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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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盛星晚的目光,愈發耐人尋味,可能只是隨便胡謅的一個借口吧,根本原因還是來糾纏林公子的。 在眾人正當想繼續搜刮點什么小料八卦時,沈知南擱下酒杯,人已起身,聲線無任何起伏: “大家盡興,算我頭上?!?/br> 一見沈知南要走,想必是被掃了興致也無人敢留,只紛紛放下酒杯起身相送,個個兒客氣和悅地說一句沈先生慢走。 沈知南撈起一旁的黑色西裝外套,被扯松的白色領口斜懸著黑色領帶,敞著精致鎖骨和喉結,活脫脫一個雅痞敗類,邁著長腿懶懶地往外。 男人氣息逼近, 帶著絕對的侵略感。 在沈知南途徑時,幾乎是想都沒想,她伸手輕輕拉住他白襯衫的袖角,冰涼指尖劃過男人溫熱手背。 “沈知南?!?/br> 她喊得又輕又慢,又像是用盡力氣。 男人挺拔身姿一頓,停在與林殊勝并肩的位置,中間夾著一個盛星晚。 所有人都沒想過她會這么大膽,畢竟沈知南不近女色這件事情人人皆知,在這種場合遇見沈知南的幾率不算小,但哪一次看見過沈先生身旁有女人?不都是獨自一人成一方天地默默飲酒,最后闊手一揮買單走人。 更令人意外的是,沈知南沒有像眾人預想的那般,直接甩開女人的手,只轉頭以一種極寡淡的表情睨著她: “盛小姐,有事?” 被他這么一看,盛星晚覺得血液都快要被凝住,她拉著他袖口的手指收緊:“我有話要對你說?!?/br> 那雙黑眸,深深不見底,快要將她卷進去。 半晌,一直注視著她的沈知南倏地低笑一聲:“是么?”頓上一秒,無情地抽走自己的手,“我沒興趣?!?/br> “......” 沈知南手腕上搭著黑色西裝外套,收回視線抬步離去。 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沒想過, 完全沒想過會這樣 。 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等那男人徹底離開包間,林殊勝長吁一口氣,單手叉腰皺眉質問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這也是其余人想知道的一點。 盛星晚沒有給任何回答,只抱著盒子直接追了出去,把林殊勝的聲音和那些議論聲,通通都甩在了身后。 ...... 文哲一直在夜笙外等。 文哲靠著黑色邁巴赫,扶了扶眼鏡抽著煙,他吸煙頻率比不過沈知南,但沈知南自控力強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一般煙這玩意上癮不容易戒掉,可沈知南能隨性所欲地控制,他只有想抽的時候才抽,但絕非是因有煙癮。 最長一次記錄,沈知南已有近一年未曾抽過煙,重新看他吸煙的那天,是在蘇青的葬禮上。 遠遠地,人已到跟前。 沈知南立在跟前,似笑非笑地看他:“走神呢?” 文哲將煙踩滅在腳底,回神一般:“才十點呢,您這么快就出來了,平時不都要到十二點。” 沈知南將臂彎上的西裝外套重新穿上,人如松柏挺拔,他搖頭失笑:“有小野貓在場子里亂跑。” “野貓?!”文哲提高音調,“夜笙里怎么會有野貓,撓人不撓人,沒驚到您吧?” 文哲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倒是把沈知南成功逗樂,沈知南瞇眸若有所思道:“沒驚到,就是撓人,撓得心癢。” 文哲:??? 男人話音將落,風雪呼嘯而至時,盛星晚也緊隨其后地出現在視線里,她迎著亂灌的風,長發皆散彌漫半張臉。 文哲第一眼看見,疑聲:“又是她?” 沈知南沒回頭,沒轉身,但他知道是誰。 一見男人停在車身邊與人對話,盛星晚下臺階的腳步加快,她在文哲的目光里吞著冷風一路小跑到過來。 她的后面,跟著一溜人,剛剛在包廂里的看客們,那些公子哥可能是覺得熱鬧沒有看夠,也跟著跑了出來,人群里,也包括前未婚夫林殊勝。 盛星晚奔下臺階,那些人在臺階上方。 十幾米的臺階,此刻看上去格外像個看臺。 其余人是觀眾, 而她是表演者。 第11章 在無數道的目光里,盛星晚奔到渾身散著清冷的男人面前,站定,她比他矮上大半個腦袋,以至于只能微微仰臉去看沈知南。 那姿態近乎是仰望。 文哲虛咳一聲,自覺地退到一邊。 又是一陣寒風從二人間穿過時,盛星晚緩慢地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道:“沈先生,您不要我了么?” 裹著風聲,臺階上的人們聽不清,卻更能激起人們的好奇心。 沈知南看她的眸光清冷,無情緒,無回應。 她迎他目光,大膽對視。 可沒人能在沈知南目光里保持平靜,她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被他盯著時,總會想到侵略二字。 “盛星晚。”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溫善,沉誘,像是裹著甜蜜的毒藥。 沈知南能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任何細枝末節,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道一句:“剛剛聽林公子說,你可不會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 聽到這里,盛星晚像是想到什么,扭頭看一眼站在臺階上方的林殊勝,對沈知南笑道:“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沈先生將那照片揚得漫天飛,是一定不會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 那又有什么關系? 沈知南壓根兒不在乎,他無需維系任何人際關系,只有別人來攀附他的份兒,換句話說,他不怕得罪人。 “所以——”沈知南沒往下說,一邊睨著她一邊垂首從掏出的煙盒中咬出根煙來,“你攔下我的原因,是為告訴我你很了解你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 怎么聽都有股譏嘲感,尤其從他嘴里說出來。 盛星晚單手抱著紫檀盒,空余的那只手拂開臉上被風吹亂的散發,美人骨印在月色里,入目三分,她又往前一步,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聲音: “沈知南,我要跟你。” 嗯? 男人緩緩瞇起了眸子。 黑西裝的衣角被白皙手指攥住,他的目光籠在煙霧里,去看她,這是她第一次向他靠近,小心翼翼,面目美麗又蒼白,像一朵等待被救贖的花朵。 沈知南吁出一口煙,清貴的臉上彌漫開笑意,笑意不抵眼底,仿佛只為了應景,他說:“可是我已經 不想要你了?!?/br> 啪地一下, 神經就那么斷掉了。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自己拉住他衣角的手指明顯一顫,然后男人微涼的指伸了過來,云淡風輕地撥開她的手。 在她瞬暗失望的神情里,沈知南甚至在溫善地笑著說:“向人尋求幫助,就間接承認自己是個弱者,這樣豈不是折了盛小姐一身傲骨?” 字里行間,寫滿對她的嘲諷。 旁邊的文哲,忍不住又站遠了些,此刻老板身上的氣場迫人,離得太近會覺得呼吸困難,真不知道眼前這姑娘怎么承受得了? 盛星晚的唇齒緊陷,死死咬著,直到一嘴的血腥味兒,她也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 她倔強,她也執著。 她站得極近仰臉看男人,美人骨渡上月色,平添幾抹清艷,聲調軟中透著鎮定:“理由呢,給我一個理由?!?/br> 不是說要她。 哪怕在女廁也要親她兩下的男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月色下,男人那張臉英俊冷漠,他懶懶地往黑色車身上一靠,說:“我沈知南不要一個女人,還要理由?” “......” 狂妄這東西,是長在沈知南骨血中的,生生不息。 那一瞬間,她是真真正正領略到這男人的厲害處;當他有興趣要你時,給你臺階你不踩,當他不要你時,他便會毫不手軟地親手揮斷所有可能性。 予你難堪, 予你一場無地自容。 沈知南指間的煙已快到底,微弱的火星在風中明滅,他想,也就到這兒吧。 在他準備轉身時,她深深倒吸一口涼氣道:“那我不要理由,可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任何一絲興趣。” 沈知南微微偏頭,目光掃過臺階上的一圈人,一笑,痞意漫出來:“那么多人看著呢,你這么驕傲,不怕別人說你對我死纏爛打么?” 她知道,那些人都在看她,包括林殊勝。 面上慢慢發熱,這男人是真的惡劣,知她驕傲,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激她。 “我顧不了那么多了?!彼⒁曋腥?,緩慢道。 煙蒂墜地,被男人踩在腳下,他低笑一聲看她:“寧城第一美人的頭銜,夠你傍個資本不錯的男人,可惜不會是我了?!?/br> 那雙黑眸里,她窺探不到任何情緒,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