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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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鳴笑逐顏開:“成交!” 其實人家那屋主也沒有輕薄之意,只要他肯陪著去露個面,事情肯定有轉圜余地。 ***** “我要說的事妥了。該你了,”李鳳鳴提醒道,“你早上找我,是要說什么?” 蕭明徹瞥向她腰間的香囊:“你那個很濃郁的香,我又沾上了。有無立時去除之法?” “羅衾夜夜香?你怎么可能沾上?!”李鳳鳴仿佛活見鬼。 “那玩意兒沒你說的那么霸道,雖留香持久,卻也是有時效的。我就前晚用了而已,就算沾衣,昨日佩的幽蘭香也將它消解大半,怎么也惹不到你身上去。” 昨日是進宮面見齊國皇后,需以莊重典雅為宜。 由于前一晚用了羅衾夜夜香,她怕那香味太過濃郁會引起皇后不適,特地佩了可稍作消解的幽蘭香。 聽她這么一通說,蕭明徹不由地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疑惑蹙眉:“可我身上真有香氣。和之前行宮那次一樣。” “行宮那次,是因為你我同在帳中整夜。若是尋常相處,那香不會輕易染到別人身上。” 李鳳鳴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昨日只是來回途中在馬車上共處,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半時辰。況且當時我身上佩的是幽蘭香,并不沾衣,很快就散的。” 她滿心不解,索性倏地近前半步去聞。 這舉動驚得蕭明徹一個猛退:“你做什么?!” “我沒聞到你身上有香氣,”李鳳鳴并未計較他的回避,只狐疑地覷著他,“你……要不要召府醫來看看?” 她懷疑,這可憐的淮王殿下,繼小時候味覺出問題之后,嗅覺可能也突然壞掉了。 再不然,就是腦子壞掉了。不知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凌晨沒有更新了,連續修仙幾天有點頂不住,需要調整一下作息。大家不用半夜來刷新了哈,明天見(づ ̄ 3 ̄)づ 感謝在20200621 02:12:21~20200621 21:3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維大爺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維大爺、梓非渝、阿北、子夜望星、33029lxt、阿紋家的頭頭鴨、涼音、點點是滿滿、蒴只想睡覺吃飯打魔獸、木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懶無娛、萌洛洛 10瓶;那天驚蟄 9瓶;gb 6瓶;槐序十二 5瓶;魚崽兒 3瓶;會游泳的章魚小丸子、公子凌玹 2瓶;yaluji、眠冉、落雨、晴空萬里、子夜望星、柒柒肆拾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翌日, 那位夏國屋主見到蕭明徹后,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雖蕭明徹只是板著冷漠臉感謝了她的厚愛,并未接受她奉上的那杯酒, 而是由李鳳鳴代喝, 她還是很滿意。 李鳳鳴算個痛快的買家,從一開始就不曾壓價, 還答應了屋主那奇怪的附加條件。 如今既得償所愿, 屋主對她也投桃報李,主動將交易價格減了十金,并在兩天內完成了小樓的契書交割。 心儀的小樓順利到手, 還無端省了十金,這讓李鳳鳴樂不可支。 但蕭明徹的面子無形間被人明碼標價十金, 心里就頗不是滋味了。 見他不豫, 李鳳鳴便笑問:“你可有什么喜好?像是寶馬名駒、字畫珍玩之類的。” 他順著這話稍作思索, 茫然地發現, 自己這么多年來活著就是活著,好像沒有特別喜好什么。 “你問這做什么?” 李鳳鳴眉眼彎彎,半真半假道:“先打聽清楚你的喜好, 等我將來賺了大錢, 好買給你啊。” 這種虛無縹緲的許諾, 通常都是隨口誆人的, 蕭明徹從九歲起就知不能當真了。 他聽得面無表情, 連個冷眼都懶得給。 但不信歸不信,李鳳鳴話中的“將來”二字, 還是讓他心中沒來由地怦然一動。 ***** 小樓到手后,辛茴按李鳳鳴吩咐,在雍京坊市間挑選能長期供原料的商家。 淳于黛則每日跑一趟桂子溪的工坊, 向匠人們講解各類脂粉、香膏的制作要求。 因為淳于黛總是早出晚歸,教戰開陽如何規整抄紙的事便暫由李鳳鳴接手了。 而蕭明徹也很忙。 他原在與姜叔核對慶功宴的籌備事宜,可從四月十六起,不知因何事被召進宮,且接連數日皆如此,總是至晚方歸。 到了四月廿日,蕭明徹終于沒再進宮,卻在北院閉門不出。 一整天里,他只允姜叔送了一餐飯食進去,連戰開陽求見都被拒。 齊帝為何一連數日召蕭明徹進宮?蕭明徹又為何在事后閉門不出一整日? 李鳳鳴不知個中內情,自是想破頭也無解。 她問過戰開陽,但戰開陽口風還算緊,在未得蕭明徹同意之前,任她如何誘哄詐供也不說。 次日,當李鳳鳴看到最新的一份“宮門抄”,不必再問就已有了答案。 抄紙上記錄著宮門處今早新出的三則告示。 其一,在邊境軍隊新增“都司”一職,不分是否戰時,長期駐扎邊境監管軍務;都司不掌兵符,但將帥需受其轄制;都司不受兵部約束,直接向皇帝稟事。 其二,齊帝欽點淮王蕭明徹任大齊首任南境都司。 其三,應太子所奏,齊帝將于本月底在宮中專門設宴,為螺山大捷慶功,犒賞淮王在此役中的英勇。 “欺人太甚。”李鳳鳴面若冰霜,忍了又忍才沒將那抄紙撕成碎片。 戰開陽還是頭回見她真正動氣,驚得后脖頸一涼。 “邊軍都司之職權力不小,咱們殿下是開國以來首任;太子又奏請陛下在宮中為螺山大捷特設慶功宴,這對咱們殿下都是好事……吧?” 原本只是淮王府打算自家設宴慶賀而已,如今由皇帝做主,宗親重臣全都參與,明顯更長臉了啊。 “你認為這是好事?!”李鳳鳴愈發能體會到蕭明徹這些年有多艱難了。 她神色語氣皆不善,戰開陽雖不明白自己哪里錯了,卻也識趣地沒再犟嘴。“請王妃指教。” 這虛心請教的態度,李鳳鳴是受用的。 不過她此刻沒心思與戰開陽多說:“改日再慢慢講給你聽。你先忙自己的事吧,我要去一趟北院。” 太子這一連串動作,看起來是在扶持蕭明徹,實際根本是故意將他推到顯眼位置,讓他在毫無防備之下成為各方的靶子! ***** 李鳳鳴原以為,既蕭明徹昨日都難過到閉了北院不見人,她今日想見他,怕是要費些功夫。 卻沒料到,侍者去通秉后回來答話:“殿下請王妃移步書房相見。” 進了書房后,李鳳鳴驚訝地發現,蕭明徹并未如她想象那般低落消沉。 他顯然知道李鳳鳴進來了,卻未抬頭,也未出聲,更未停筆。 于是李鳳鳴沒有打擾,就站在多寶架前,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他今日穿的是冰藍織金錦袍,此刻筆挺端坐在桌案后,凝肅專注地執筆揮毫,整個人透著股難以言喻的銳利氣勢。 那是一種無聲但倔強的韌勁。那是明知勝算不大,也要放手一搏的孤勇。 良久,蕭明徹擱筆,徐緩抬頭:“找我有事?” “我猜你又被人欺負了,”李鳳鳴眨去眼底薄霧,粲然笑道,“需要幫手嗎?” 蕭明徹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過了幾個呼吸后,才淺淺輕輕地答:“要。” 李鳳鳴走過去與他隔桌而坐,動作輕柔地拿過他先前寫的那張紙來看。 在快速瀏覽的同時,她頭也不抬地問:“發生了什么事,導致太子突然針對你?” 蕭明徹平靜淡聲:“廉貞向父皇請罪,解釋了南境部分軍餉賬目走向不明的問題。” ***** 本月上旬,廉貞從南境回京。 因順道護送戰開陽的母親和jiejie上京,當時他到淮王府來見過蕭明徹。 他問了蕭明徹之前在行宮受罰的起因,明白是被自己連累,隔天便主動進宮,單獨向齊帝解釋了那部分軍餉賬目的問題。 既是請罪,也算為蕭明徹喊冤。 其實軍餉賬目那事很簡單,蕭明徹是當真半點不知情,也沒涉及其中。 南境三天兩頭起戰火,有時前一仗的傷亡人員明細還沒整理完畢,就又打起來了。 蠟燭都經不起兩頭燒,何況廉貞只是個rou身凡胎。 所以,他有時向兵部遞交的陣亡將士名單就會滯后兩三個月。 但這滯后的兩三個月里,京中不知哪些士兵已陣亡,兵部就仍按之前的人頭數向邊軍劃撥餉銀。 有時等銀子到了南境,陣亡士兵都入土為安幾個月了。 廉貞從未將這筆錢退回兵部,卻也沒貪墨,都發到陣亡將士遺屬手中去。 此舉雖不妥,但合乎人情,也有利于維護邊境兵源。因此齊帝在廉貞主動進宮請罪后,并未降罪,只不輕不重訓斥幾句,態度可視為默許了。 李鳳鳴深吸一口氣:“所以,為補償你受的委屈,太子提議,你父皇就痛快允準,給你都司一職,并決定大張旗鼓在宮中為你設慶功宴?” “對,”蕭明徹無奈,“廉貞進宮,并非我授意。” 可惜,太子顯然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之前在行宮那次,因為李鳳鳴暗暗送了份大禮,讓皇后重新拿回后宮的絕對話語權,太子心中領了這情,當時也并不覺得蕭明徹能威脅到自己什么,所以回應了同等善意。 但現在,廉貞為了力證“蕭明徹在南境軍餉賬目的問題上實屬無辜”,竟敢冒著觸怒龍顏的風險主動面圣自首,這足以讓太子驚覺:蕭明徹在軍中已建立起一定威信。 太子本有恒王這個強勁對手,豈會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崛起一個能影響軍方的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