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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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樓?”蕭明徹疑惑。 李鳳鳴解釋來龍去脈:“下午我和姜叔姜嬸從工坊回來時經過東市,就看中一座帶臨街門面的小樓。屋主是個別國來的客商,眼下正打算賣掉小樓歸故里。” 她十七歲之前從沒為金錢發過愁,因此在花錢這件事上養成了個“見風就是雨”的習慣。 回來的路上撩起車簾看了兩眼,就立刻跳下馬車找人家屋主詢價了。 “那小樓的地段、內里格局都甚合我心意,價錢也算公道,若是被別人搶先買走,我怕是要氣得捶心肝?!彼贿z余力地表達著自己對那棟小樓的渴望。 “你想買便買。不必專程問我,也不需談條件交易。”蕭明徹被她那熱切到灼人的眼神鬧得心驚rou跳,整個背后已緊貼在椅背上了。 “從府庫支取錢銀時,告知姜叔即可。” “那屋主只要二百金,這錢我自己付,不花你的。我來求你,是因為那屋主瞧見馬車上掛著淮王府的牌子,就同我提了個附加條件。” 李鳳鳴笑得兩眼彎彎瞇成縫,話尾軟軟輕揚,宛如掃來掃去的狐貍尾巴。 “人家說了,若我不答應這條件,給再多錢也不賣??蛇@事我自己辦不成,別人也幫不上,非得淮王殿下您出面才行的。” 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縈繞在蕭明徹心間?!耙页雒孀鍪裁矗俊?/br> “屋主是個夏國女子。她聽人說了螺山大捷,對俊美無儔又血性悍勇的大齊淮王殿下極甚是仰慕。就很希望能在歸國之前,和你共桌吃上一頓飯,算是圓個夢。” 李鳳鳴的笑容已轉為諂媚,嗓音糯甜綿軟。 “我知道,這要求對你來說很過分??赡切俏沂钦嫦胍?,你幫幫忙好不好?求你了?!?/br> 蕭明徹一言不發,神情無喜無怒,只是盯著她,一直盯著她。 雖沒說話,但拒絕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了。 被他這么久久盯著,李鳳鳴逐漸有點繃不住那刻意的甜軟笑臉了。 “所為交易,就是我漫天要價,你就地還錢。行或不行,你好歹給句準話。若有什么疑慮就直說,別不吭聲啊?!?/br> “是有一個疑問,”蕭明徹眼神幽幽,嗓音也幽幽,“你竟打算賣夫求榮,良心不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8 04:37:22~20200619 02:36: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昜、梓非渝、子夜望星 2個;阿紋家的頭頭鴨、33029lxt、不完美小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裂錦 20瓶;糯米蟲 19瓶;艾一 14瓶;june 10瓶;澄風 8瓶;大魚吃魚、張棗早 4瓶;魚崽兒、晴空萬里、子夜望星、凌衍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1章 “良心?這玩意兒在我身上時有時無、分人分事, 我才不管它痛不痛呢。” 李鳳鳴毫不愧疚,更無反省之意。 她和蕭明徹充其量是“因聯姻而意外形成的短暫利益同盟”,論的哪門子“夫”? 嘖, 又沒睡過他。 蕭明徹直視著她, 沒有再說話。 “這事可不是你那么說的?!?/br> 李鳳鳴單手撐著桌沿,右手食指輕點桌面?!澳阆氚? 所謂賣, 應該是我拿東西去換別人手里的錢,東西要交給別人帶走的。可你若答應幫我這個忙,那是我付錢給屋主, 并不是她給我錢。對吧?我也不會讓她帶走你,對吧?” 蕭明徹語氣雖平淡, 面部線條卻愈見凌厲:“明白了, 不是賣, 是租。” “胡說。若是租, 那也該別人給我錢。所以既不是賣,也不是租?!币娝斦嬗行﹦託饬?,李鳳鳴收起嬉鬧模樣, 好聲好氣。 “是我請你幫忙, 我也會幫你解決難題做為回報。你我之間, 取長補短才能達成最好的互利共生, 不是嗎?” 蕭明徹眼神冷凝, 一口回絕:“不幫。” 李鳳鳴心想,自己先前的玩笑可能開得不合時宜。眼看真將他惹生氣, 便也收起刻意的嬉鬧。 “好吧,不和你皮了,我認真說, ”她訕訕撓了撓額角,“其實我一定要買下那棟小樓,還有個重要原因。我發現它隔壁……” “無論有什么原因,我都不答應?!笔捗鲝卮驍嗨?。 見他態度冷硬如斯,李鳳鳴進一步肅正了姿儀神態:“別氣,我當真不鬧你了。你聽我說,那地方……” “出去。” 再度被冷聲打斷,李鳳鳴愣怔當場。 此時蕭明徹的神情讓她既陌生,卻又似曾相識。恍惚中,她錯覺時光仿佛倒流回半年前的大婚當夜。 那時蕭明徹就是這樣看著她的。 漂亮的琥珀瞳迎光愈淺,如平靜幽凜的月下寒潭,清澈、空靈、疏離、防備。 過去半年里,李鳳鳴在行宮的日子,大多時候可謂散漫無拘。 之前那一個多月,她和蕭明徹朝夕相處,甚至同床共枕。她盡力善意親近,再加上經歷了紫極園那件事,蕭明徹對她的態度日漸和軟。 今早還發自肺腑地對她說了個“信”字,并以接納的姿態,讓他唯一的謀士戰開陽向她討教。 這點點滴滴的累加,使她漸漸大意,今日更是得意過頭。她竟忘了,大多數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需要留意分寸的。 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逆鱗。 蕭明徹的逆鱗是什么?她不確定。但她知道,這時必須順著來,否則很可能會激化矛盾。 臨走前,她鄭重執了歉禮:“是我唐突,不該和你開這樣出格的玩笑。見諒?!?/br> 蕭明徹沒有回應,只是冷冷看著她。 ***** 因為心中煩悶,今夜李鳳鳴帳中用上了沾衣不散的“羅衾夜夜香”。 這香其實并無神奇效用,惟勝在濃郁持久。 李鳳鳴偏好這一味,以往但凡心中不舒坦時,用這香就能或多或少愉悅些許。但今晚卻不靈了。 輾轉反側將近半個時辰,她擁被坐起,喪氣地薅了薅散亂的長發。 不一會兒,淳于黛悄悄進來檢查她有沒有踢被,掀帳就見她裹著薄錦被盤腿坐在床上發呆。 寢房內未點燈火,兩人在薄青夜色中突然面面相覷,雙雙都是一驚。 李鳳鳴手比腦子快,呼吸之間已精準掐住了來者的喉骨。 “殿下莫驚,”淳于黛急急開口,“是我。” 淳于黛不像辛茴,若李鳳鳴卯盡全力,她可消受不起。 李鳳鳴聞聲,忙不迭松手,還替她揉了揉。“對不住。沒傷著吧?” “咳咳,不妨事。殿下不必道歉,今時不比往日,您這習慣保持得好,我也放心?!贝居邝旆催^來柔聲寬慰她。 “是啊,我這條小命保得不易,也不知還能過多久平靜安生的日子?!?/br> 李鳳鳴拍拍床沿:“坐下說。或者你要喝口水?” 淳于黛搖頭,遵照她的示意坐下:“殿下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總想著下午在北院書房那事?!崩铠P鳴屈腿,下巴輕抵在膝頭。 淳于黛輕笑:“殿下還沒想通是哪點將淮王惹到氣急?” “倒沒想這個,”李鳳鳴又薅發頂一把,煩躁躁的,“我就是不懂我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腦子一抽,想要故意去鬧他呢?” 東市那間小樓的屋主確有其人,提的條件也確實是那么個條件。 但人家并沒說非得是見蕭明徹不可,更無輕佻消遣之意。 屋主說的是,螺山大捷中的淮王和陳馳將軍,或大名鼎鼎的廉貞將軍,只要三者能見其一,讓她有機會送杯酒表達欣賞與欽佩,那就成交。 “夏人崇尚勇武,民風上就很敬重血性善戰之將。若我好好與蕭明徹說,他大約不會那么抵觸反感?!崩铠P鳴越想越懊惱。 淳于黛若有所悟:“殿下究竟是懊惱自己玩脫了,將一件原本很簡單的事搞砸,還是懊惱自己無事生非,真將淮王惹急?” “兩樣都有吧?哎呀,我也分不清?!?/br> “殿下這癥狀,很像是對淮王見色起意了啊。” 李鳳鳴不服氣地犟嘴:“胡說八道。他才像對我見色起意呢。早上還故意拿筷子招惹我!” 當時淳于黛并不在場,所以她不太相信自家殿下的說辭?!翱曜邮菧惽砂??若淮王當真對您見色起意,那下午您在他跟前耍美人計,怎么沒奏效?” “閉嘴,給我留點面子?!?/br> 李鳳鳴嘀嘀咕咕,心浮氣躁地猛嘆氣。 “你說我到底為什么要逗他?我明知道,就為幫我買棟小樓,讓蕭明徹紆尊降貴去與和陌生人吃飯,這要求對他來說是荒唐的。甚至算冒犯?!彼运M門時才會極力擺出誘哄討好的嘴臉。 老實說,她在自己親爹面前都沒那樣諂媚過。可惜蕭明徹不但不吃這套,還明顯很反感。 “早知道就不皮那一下了?!?/br> 淳于黛悶聲發笑:“您也知是自己皮?假如今日淮王找您幫忙,說他托人辦件事,對方要您去陪著吃頓飯才行,那您怕是要將淮王的頭給擰下來?!?/br> “這牛吹大了,我根本不是他對手?!崩铠P鳴被淳于黛描述的畫面逗樂。 笑歸笑,她還是將話中的道理聽進去了。 雖她本意只是與蕭明徹玩笑,但將這個玩笑換到自己身上想想,她也會感到被冒犯。所以蕭明徹生氣是人之常情,的確是她失了分寸。 “淳于,你說,我這會兒是不是該去道個歉,哄哄他?” 明日就要進宮面見皇后,若到時候蕭明徹還沒消氣,那真是想想就尷尬到腳趾抓地。 淳于黛訝異:“中宵半夜的,您確定要在這時去北院?” “不合適嗎?”李鳳鳴自問自答,“對,不合適。這時過去,鬧不好旁人還以為我是去臨幸他?!?/br> 算了算了,明日愁來明日愁。 ***** 翌日清早,李鳳鳴取消了與辛茴的對練,盛裝打扮后早膳都來不及吃,就立刻與蕭明徹一同進宮去。 不出所料,兩人之間的氣氛果然尷尬。 坐上馬車后,李鳳鳴主動道歉,并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