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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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玲瓏點翠鳳釵。” “拿著吧。” “這個赤金鳳尾玉墜——” “拿著吧。” “這個鏤空飛鸞金步搖——” “拿著吧。” “……” 她們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別的姑娘的注意,趙雙雙卻是絲毫沒在意,反而搓了搓手,似乎越戰越勇。謝令從似笑非笑,眸光不由落在了不遠處那一女子的身上。 是剛才她注意到的那位淺藍衣裙的女子。 剛才趙雙雙,每報出一個首飾的名稱,就不自覺的往那邊看一眼,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隱蔽,實則謝令從早就看到了,只是一時有些好奇,這個女子她看著面熟,卻總是想不起來是什么人,竟能惹得趙雙雙這般與她賭氣。 謝令從在看那位藍衣姑娘的同時,那藍衣姑娘也在看她。 藍衣姑娘——也就是蕭琬神色復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見著謝令從跟一向同她不和的趙雙雙一起走了進來,她還正在糾結要不要上去行個禮,打聲招呼,卻不料謝令從從她身邊經過,好似全然不認識她,倒顯得她的糾結跟個笑話似的。 不管謝令從是故意不搭理她還是真的不認識她,蕭琬都是松了一口氣,哪怕旁邊的一些小姐、夫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奇異,也還是沒放在心上。 就如她同蕭琞所說的,他和公主之間的事是他們的事,她不想摻和進去,也不想讓長寧侯府摻和進去。 雖然現在長寧侯府好像已經摻和進去了。 她默默地看著二人將一品齋最貴的一些首飾掃蕩完,就等著她們心滿意足離開后,自己也默默離開。 謝令從看著趙雙雙將整個一品齋逛過來后,這才算是心滿意足,沖著掌柜道:“來啊,把這些都給爺包起來!”她一時無語。 掌柜的屁顛屁顛的跑上來了,諂媚笑道:“來嘞!” 等店里的活計將那些東西都收好,掌柜的恭恭敬敬的走到謝令從身邊,試探地問道:“那這些東西,我們就送到長寧侯府了?” 謝令從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趙雙雙先回答了:“這是當然。” “順便把賬單也送去長寧侯府吧。” 原本一直把自己當個透明人不說話的蕭琬聞言猛地抬起了頭,下意識叫出聲:“不行!” 她這平白一聲吼,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周圍的姑娘看著她指指點點,言語之間皆是在說公主怕是不喜這位小姑子,否則怎么看也沒看她一眼? 蕭琬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后悔,此時面對著別人的指指點點,臉色漲紅,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謝令從,滿是無措。 這一番動靜自是吸引了謝令從的注意,她轉頭,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位眼熟的藍衣姑娘,結果就對上那一雙帶著些許親近的雙眸,頓時一愣,心中奇怪的感覺更甚。 ——她們素不相識,這姑娘怎么表現的一副好像認識她的模樣? 她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趙雙雙哼了兩聲:“有什么不可以的?莫不是這些錢長寧侯府還掏不出來不成?” 蕭琬一愣,總算是明白了她什么意思,臉色氣得通紅。 謝令從在一旁,看了看趙雙雙,又看了看蕭琬,腦子里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么。 ——雖說趙雙雙跟姑娘家的關系一向不錯,但也并非是沒有不喜歡她的人的,比如,長寧侯府的大小姐,蕭琬。 她名義上的小姑子。 謝令從眸光一時有些奇異,上上下下打量了蕭琬一番,可算是明白趙雙雙安的是什么心思了。 謝令從沒見過長寧侯府那位大小姐,但不代表她沒聽說過她們之間的恩怨,反正總而言之,有他們二人在的地方絕對不會平靜就對了。 趙雙雙今天想來也是無意間看到了這位蕭小姐才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么個招數吧。 ——畢竟,這位大小姐,什么都好,最不好的一點就是,視財如命。這一點,就算謝令從沒見過那位大小姐,也是有所耳聞的。 剛剛趙雙雙挑得那一堆東西,算起來,可不便宜。 謝令從心下了然,又滿是無奈,既不好當眾落了為她出頭的趙雙雙的面子,又不至于把自己同蕭琞的恩怨算到一個小姑娘頭上,思索了片刻,只沖她招了招手。 蕭琬眼睛一亮,巴巴地跑了上去,謝令從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道:“剛才見你看那套碧玉妝頭面許久,這就買來送給你可好?” 蕭琬眼睛亮晶晶,點點頭,似乎有些羞澀道:“好!” 謝令從滿意地點點頭,沖著一旁忐忑的站著的掌柜示意一下,那掌柜的立馬松了一口氣兒,高高興興的把東西收拾好,派人送去了長寧侯府。 眼瞧著怕是不會再有什么熱鬧看了,那些姑娘們一個個都有些失落。 ——她們還想著這位大公主被長寧侯算計了,怕是會連著侯府這位大小姐一塊怨上呢,誰知道就這么草草收場了,真是遺憾啊。 瞧著謝令從和趙雙雙的身影離開了一品齋,蕭琬嘴角還掛著笑,懷里緊緊抱著那盒頭面。 可片刻后,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低下頭,有些困惑地看著懷中的盒子。 不對啊,要這么算起來,這套頭面不還是侯府出錢買的嗎?怎么就變成嫂嫂送她的了? 她嘴一癟,對這套頭面原先的喜愛瞬間消散無蹤,心里只記得它的價錢了。 嗚嗚嗚—— 那么多錢啊! 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最后一更~ 為了趕榜這幾天都是三更,之后就開始正常的每日一更啦,偶爾可能會有加更~ 第10章 一品齋對面,望江樓 望江樓雖名為望江樓,但其高度,遠遠沒有達到能夠望江的地步,只不過是得了個雅名罷了。 朱雀大街上林林總總不知有多少酒樓,這望江雖說比不上一些老牌酒樓,但在一些新建的酒樓中還算是不錯的了。 每到用飯之時,這望江樓不說人滿為患,也是座無虛席,熱鬧得緊。 尤其是二樓的臨街的那處雅間,每日預定的人不知幾何,且大多數是一些年輕公子。 原因只在于,這望江樓對面,正是那京城出了名的首飾鋪子,一品齋。 而一品齋每日來來往往的,大多是些年輕的姑娘。試想一番,在酒樓上吃著酒,聽著曲兒,樓下還有各式各樣的美人,豈不美哉? 說不準什么時候看對眼,打聽打聽人家姑娘是誰,就能讓家中長輩去姑娘家提親,事成了,說出去也算是一樁美談。 此時的望江樓二樓,臨街雅間里,一錦衣公子用手中的折扇輕輕拍了拍身邊另一男子,努努嘴,調笑道:“世子爺,您瞧著怎么樣啊?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 被拍的男子有一雙瀲滟的桃花眼,溫柔又多情,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樓下,聽著錦衣男子的話,輕笑出聲:“呂兄開玩笑了。” “嗨,這有什么?”呂文成毫不在意,沖著他擠眉弄眼道:“世子若是看中什么姑娘,完全可以進宮求陛下賜婚啊,以您的身份,那些姑娘家還不得上趕著?” 那世子爺沒說話,只看著樓下那道身影,一雙桃花眼微瞇,似乎有些出神。 那呂文成看著他那副表情,心里一驚,面上裝作渾不在意地笑道:“世子這是看中什么人了?” 身旁的另一些公子哥見狀也上趕著湊熱鬧,嬉笑出聲道:“能被咱們世子爺看中,那姑娘得美成什么樣啊?” “就是就是,想來也得貌若天仙吧!” 聽著眾人的嬉笑,世子爺依舊是沒說話,只面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呂文成心中一凝,試探開口道:“世子爺若是看中了什么姑娘又不方便的話,不妨我先派人去打聽打聽,再說給世子聽?” 世子爺終于有了反應,他搖了搖頭,面上帶著笑,聲音溫柔的令人沉醉,卻是道:“不敢,不敢。” 不敢?不敢什么?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呂文成也是一頭霧水,看著他那張貌若好女的俊美容顏,只得感嘆這朔北來的就是不一樣,說得話他們都聽不懂。 …… 二人坐上了馬車,謝令從沒搭理她,趙雙雙也知道她怕是有些不愉,為她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謝令從原本有些生氣,又被她那副搞怪的模樣差點逗笑,可卻不能如此輕飄飄的原諒她,否則她以后還會明知故犯,只撩開簾子,目光狀似隨意的掃向大街,掩住唇角上的笑。 她目光掠過四周,在經過一個酒樓時忽地一頓。 只見那酒樓臨街二樓,一雙微瞇桃花眼,帶著數不盡的風流春意,徑直地對上謝令從的雙眸。 那雙眸子的主人也是一愣,手中搖著的折扇都頓了頓,而后微微一笑,那桃花眼微微挑起,好似百花盛開,璀璨至極。 謝令從在他面上一掃而過,眸中的情緒慢慢沉積,最后化作一汪深潭,久久不散。 “令從?”見她有些失神,趙雙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奇怪道。 “嗯?”謝令從回過神,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趙雙雙也沒想太多,只懶散地坐在軟墊上,問道:“方才我若是不出聲,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拿那筆錢?” 謝令從點點頭:“有什么不行嗎?我又不缺那些錢。” 趙雙雙無奈:“你是不缺那些錢,可……”她頓了頓,轉而道:“你還記不記得長寧侯在成婚之前是個什么官?” 謝令從實誠的搖搖頭:“不記得了,只知道是個五品小官。”她又不是閑的,每日去關注他的消息。 趙雙雙一噎,而后擺擺手:“不記得算了,知道他只是一個五品小官就行了。那他現在是什么官你知道嗎?三品官!這才幾天的時間啊?!” 謝令從默,趙雙雙接著道:“他是怎么晉升得如此快的?還不是踩著你上位?” 謝令從抿抿唇,趙雙雙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現在動不得他,難道不會想別的法子去折騰他?” 謝令從抬抬眼,張張嘴笑道:“比如,花光他的錢?” “嘿嘿,”趙雙雙笑了笑,“長寧侯府雖說敗落了,但好歹是百年世家,家中的積蓄還是不少的,夠得上你揮霍的!雖說你嫁妝多,但嫁妝用一點少一點,你現在這樣做,等到那時候抬腿把長寧侯踹了,嫁妝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不少,豈不美哉?” 謝令從看著她,笑了笑:“你確定你不是看蕭琬不順眼,才想這么個法子折騰她?” 趙雙雙撇撇嘴,似乎很是不屑:“蕭琬一個小姑娘,我要折騰她有的是法子,哪還勞得你出面?” “那是蕭琞得罪你了?”謝令從淺笑著,卻是堅持追問到底。 “這話說得,他得罪你不就是在得罪我嗎?”趙雙雙大氣道,可頂著謝令從了然的目光,臉上的笑終究還是掛不住。 她默了默,終究還是嘆道:“的確是跟蕭琞有關。” 趙雙雙端著茶盞,猶豫了好半天,才有些遲疑道:“蕭琞此人……太過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