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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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搖搖頭:“那邊事情復雜,幾時能回來還真說不定?!?/br> 皇后坐直身子,瞇著眼道:“陛下是算好了吧,在七夕第二天就把人派出去,不讓天依和他見面?” 皇帝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把皇后攬在懷中,聲音帶著向往:“筠兒,等太子成人了,咱們就去江南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江南的小橋流水嗎,到時候咱們置辦一處宅子,天天欣賞江南美景!” 皇后唇角帶著淡淡的笑,眸中亮晶晶的,想著皇帝所描述的場景,很是期待。 ——似乎沒有半點懷疑皇帝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男人身材高大,女子身形纖細,此時正摟在一起,顯得十分契合。 若是忽略皇后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倒當真是一對璧人了。 …… 魏北王世子進京的事終究是沒忙完,皇帝也沒那么多空閑,將話同皇后說明白后,就離開了景仁宮,前往御書房處理政務。 皇后一個人坐在殿中,看著手中的茶盞,神色莫名。 不多時,殿外一身影緩緩出現,輕輕喚了句:“母后?!?/br> 皇后抬起頭,看著來人,笑著沖他招招手:“快過來?!?/br> 謝令存依言走過去,行了個禮就在一旁坐下,看著她的眼神隱隱帶著些擔憂。 “天依呢?”皇后問道。 謝令存答:“阿姐有些乏了,便在宮中午睡片刻,”他頓了頓,又看向皇后:“母后,您……” 皇后淡淡笑了笑,安慰他道:“母后沒事,你別擔心?!?/br> “天依瞧著可還好?”皇后又問。 “瞧著倒是不錯,但想來心里總歸是不舒坦的?!敝x令存道。 皇后也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轉移話題道:“你父皇近些日子都在忙魏北王世子進京的事?” 謝令存點點頭:“是。” 皇后抬頭:“你呢?” 謝令存知道她問什么,只抿了抿唇,悶聲道:“同平常一般。父皇并沒有讓我負責這件事的想法?!?/br> 魏北王世子雖說是作為質子入京,但他終究是一個晚輩,還不值得皇帝對所有的事親力親為,最好的處理方式應該是讓太子或別的皇子代為接見,一方面顯示出了皇帝對魏北王的重視,另一方面也不至于顯得皇帝太過緊張。 但皇帝此時的做法,顯然沒有半分放權的意思。 皇后頓了頓,忽地抬手捂住臉,低低的笑聲自喉間溢出。 “母后——”謝令存連忙上前一步,擔憂的看著她。 皇后倚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一邊搖了搖頭,語氣似乎是在自嘲:“沒事——” 謝令存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干什么。 皇后笑了片刻,忽地抬頭眨眨眼,看著謝令存:“阿存?!?/br>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br> 謝令存怔在了原地。 …… 等謝令存走了之后,皇后還是坐在原來的位子上,看著手中的杯盞,神色空洞。 “娘娘,”鐘嬤嬤走了過來,憂聲喚道:“娘娘且先去歇歇吧,就這么枯坐著也不好啊?!?/br> “嬤嬤,”皇后低低手指無意識地動著,喃喃喚道:“我不過就是想平平淡淡的活著,怎么就那么難呢?” 她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以為能夠以真誠換得真誠。 她已經選擇了屈服,選擇了忘記從前的一切做他的皇后,可為什么,他還是不肯給所有人一個好的結局? 她的父親,她的哥哥,她的孩子…… 昭陽宮 沉香裊裊,氤氳在空中,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煙,消散在半空中。 謝令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眼前的景象一派熟悉,沉色的床架,緋紅的床幃,她轉頭一看,就見門外一高大的身影佇立,斂秋斂冬在他身邊,好似在說著什么。 謝令從眨眨眼,半撐起身子,看著那人,下意識開口道: “今晨?” 作者有話要說: 動動你們可愛的小手指,點個收藏唄~ 老規矩,前十個評論留紅包~ 第8章 她聲音因著剛起床的緣故,聲音有些嘶啞,還有些有氣無力,輕的緊,可在這人人說話輕聲細語,唯恐驚著了她的宮殿中,已然是格外清晰。 門外的男子先是一愣,而后轉過身,抬眼望了謝令從一眼,就急急忙忙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 可就那一眼,就讓謝令從看清楚了。 他不是今晨。 也是,她的今晨現在在京外,怎么可能會在這兒? 謝令從霎時間就沒了興致,歪歪斜斜地半靠在床上,半睜著眼,虛虛地看著半空。 斂秋斂冬早在謝令從出聲的那一刻就走了進來,見著她這一副模樣,柔聲問道:“公主可要梳妝。” 謝令從懶洋洋地擺擺手:“不了,懶得起來。” 斂秋聞言,也沒勉強她,只稍稍將她凌亂的發絲理了理,溫順地站在一旁。 謝令從打了個哈欠,又抬眸看向門外那個身影,慢悠悠問道:“那是什么人?” 斂冬答:“這是禁軍的陳大人。” “禁軍的?”謝令從疑惑:“來這兒做什么?” 斂冬抿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的神色,道:“說是奉今大人之命來找您的?!?/br> 謝令從眸子頓時一亮,身子也不又坐直了些:“今晨?” 她忙道:“還不趕緊將他宣進來?” 斂冬應是,不一會,那陳大人就低垂著頭,動作拘謹地走了進來,謝令從問道:“今晨……讓你來做什么?” 那陳大人唯唯諾諾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呈至她面前,訥訥道:“這是今大人讓微臣送給公主的東西。” “陛下的調令來得匆忙,今大人原本打算親自將這東西給公主的,只是一時來不及,才給了微臣,讓微臣轉交給公主。” 斂冬接過那個盒子,遞給公主,謝令從面上淡然,實則可以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將盒子拿過來,打開一看,頓時一愣。 斂冬一時好奇,悄悄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盒子里面是一個玉佩。 瞧著倒是晶瑩剔透,是塊好玉,可公主什么樣的極品玉沒見過,怎么對這塊玉反應這么大? 謝令從撫摸著那塊玉,神色莫名。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這塊玉,是今晨隨身攜帶的那塊玉,也可能是他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向來是他最珍視的。 現在,給了她。 謝令從神色莫名,斂秋斂冬對視一眼,也不知道他們公主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好半天后,謝令從才將玉放進盒子里,好好封存好,遞給斂冬,示意她還給那陳大人。 陳大人抱著盒子,憨厚的臉上滿是無措。 謝令從撐著腦袋沒看他,只冷冷道:“送人東西也不親自來,代為轉交是什么意思?本宮就是這么好打發的?” “等什么時候他回來了,你就跟他說,這東西,除非他親自送到本宮手上,否則本宮不收!” 那陳大人抱著盒子,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好似是什么燙手山芋一般,他結結巴巴道:“公、公主……” 謝令從揮揮手,讓他下去。 陳大人張張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只能苦笑著把它揣進懷里,沖謝令從施了一禮,轉頭朝著門外走去。 謝令從抬眼,看著他就那么直接走了,頓時有些惱,糾結了半天,還是張張嘴,道:“等等!” 陳大人一愣,回過頭,甕聲甕氣道:“公主還有什么吩咐?” 謝令從咬咬牙下唇,幾乎氣急敗壞道:“他、他就沒什么話要你帶給我嗎?” 陳大人撓了撓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哦,對對對,他是有話要微臣跟公主說?!?/br> 謝令從眼睛頓時一亮,身子也不由往前傾了傾,清清嗓子道:“他說什么了?” 陳大人嘿嘿笑著:“他說要公主等他回來!” 謝令從一愣,“就沒了?” 陳大人茫然地搖搖頭:“沒了?。 ?/br> 謝令從臉色頓時一黑,氣急敗壞道:“走吧走吧!”她深吸一口氣,憤憤道:“本也沒指望那個呆子能說出什么好聽的!” 斂秋斂冬對視一眼,實在忍不住,紛紛掩唇輕笑了起來,惹得謝令從更是生氣,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 眼見著陳大人走出宮門,謝令從才有些失力一般躺在床上,神情變化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晨是在七夕第二日清晨離開的京城,那時候她同長寧侯的謠言還沒有傳得到處都是,父皇的圣旨又下的匆忙,想來今晨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如此說來,父皇想來是一早就算計好的。 謝令從苦笑,心中密密麻麻的好像纏成了一團線,累得緊。 斂秋看著她懨懨的神情,瞧著不僅僅像是在想剛才今大人的事,她略一思索,就道:“公主可是又做噩夢了?” 謝令從點點頭。 斂秋皺眉:“現如今沉香都在熏著,公主怎么還做噩夢?” 謝令從趴在床上,嘟囔道:“本宮都說了,太醫院就是一群庸醫,你還信他們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