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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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天天跟二爺在一起,這點是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的。”傅云軒根本就不去看陶風清,要為兄弟洗刷冤屈的正義感,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林霜降聽明白了,目光從戲臺上收回,好奇的問:“誰是趙老板?” 她明明只是好奇,可卻發現周邊的人好像一下子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傅云成他們各個耳朵豎起,身子不自覺的往這邊桌子靠。 “傅云軒,你是不是皮癢了?皮癢直說,陶賀在那邊坐著呢!我讓他幫你撓撓。”陶風清要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真成傻子了。 “別啊!二爺,咱們行得正,不需要惱羞成怒。”傅云軒認真的對陶風清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陶風清想自己抽他。 “趙老板是誰啊?臺上那個嗎?”像是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風起云涌,林霜降又問了一遍。 傅云軒忙的點頭,“是,就是那個。長的還挺漂亮,是不是?” 其實傅云軒想直接問,想不想打人?在這里就動手,還是拖出去凌遲? 林霜降點點頭:“漂亮,身段也好。二爺挺有眼光。” 陶風清:...... 眾人:...... 想象中陶二被凌遲的場景完全沒有發生,看完戲陶風清順理成章的因為太晚領著自己媳婦回家了。 傅云軒回去一晚上輾轉反側,覺得陶風清沒被打,一定是自己沒有發揮好。 *** 陶風清張開手往床上一躺,感慨著:“還是自己家里舒服。鋪子里頭那張床硬的跟什么似的,也就陶賀喜歡了。” “陶賀為何總在鋪子里頭睡?”林霜降在銅鏡前面拆頭發的時候問。 “清凈。主要是為二嬸嬸著想,她也有些年紀了,不想她天天發愁。從前每個月還回來住幾天,畢竟二叔還是要見的。不過這段日子可能不會回來了,陶風盛那小子要回來過年了。對了,正好讓你見識一下,比許宗寶還欠揍的臉長什么樣。”陶風清手撐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被叫回家了高興還是怎么的,竟饒有興趣的跟林霜降說起家事了。 林霜降不是很明白,“二嬸嬸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何要發愁?愁什么?” 她知道陶賀是庶出的,可想著從前李環兒不喜歡她,就干脆不見她,不也挺相安無事的? 陶風清又換了個姿勢,手握著撐著頭趴在床上,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見銅鏡里頭的臉,鏡子里的人散了頭發正在摘耳墜,很尋常的事情,他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 “二嬸嬸能不愁嗎?她當年是抵債嫁給二叔的,那時候二叔身體不好,她嫁進來就是為二叔沖喜的。算命的說她的生辰八字和二叔最為合適,沒想到真被他算準了。二嬸嬸嫁過來之后,二叔的身體就真的好了。” “這不是好事嗎?”林霜降梳了兩下頭發,從凳子上挪了個身,看了陶風清一眼起身去柜子里拿東西去了。 “是好事。可壞就壞在,二叔身子好了,第一個懷了二叔孩子的不是二嬸嬸,是她院子里一個做粗活的丫頭。那時候我才一兩歲,不記事。不過聽說,二嬸嬸為這事氣的險些想不開。畢竟,二叔這身子到底是真的好了,還是運氣好讓丫頭有了身孕也不好說。誰也不敢說,這孩子會不會是二叔唯一的血脈。所以縱然是覺得二叔這事做的不對,祖母和現在的老太太都還是小心翼翼護著那丫頭,如此這世上才有了陶賀那個怪胎。” 第35章 林霜降從柜子里抱了兩床厚棉被鋪子窗戶下面的長椅上, 鋪好之后她拍了拍被子,側頭一笑,夾在耳后的長發垂了下來, “到這兒坐著聊。” 她這副模樣, 陶風清也不是沒見過,可今日見到, 卻感覺垂下的那縷頭發好像在他心上撓了一下似的, 眼睛下意識的在她腰上掃了一下。 不做他想的從床上換到了長椅上,林霜降體貼的給他腿上搭上了被子,自己在另一端坐下了,“這事, 你二叔做的...過分了些。” 陶風清點點頭,“是,這事二嬸嬸一直都過不去, 所以陶賀出生之后,祖母雖然因為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二叔的血脈高興的很,可也要護著二嬸嬸的面子。所以陶賀的名字沒有排輩,出生之后也一直留在我們院, 打小跟著我一個屋里長大的。” “二嬸嬸在祖母面前別別扭扭了幾年, 在二叔那兒鬧了幾年。直到生了陶風盛, 陶賀的生母生下他之后就被送去鄉下了, 后來病了去世了。二嬸嬸才消停了。” 林霜降點點頭,“你說了半天, 還沒說二嬸嬸為什么愁呢?” 陶風清笑了, 舒服的靠在墊子上,“還不是因為陶風盛那小子不爭氣。小的時候不覺得,二嬸嬸就覺得自己的親兒子機靈, 也許是因為陶賀占了長子的位置,所以二嬸嬸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要月亮絕不會摘星星的那種。等長大了才發現,陶風盛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陶家做生意,他連算盤子都撥不利索,讓他學武,刀也提不動。按說,我養著一個廢物也沒什么關系,可他還三天兩頭的在外頭惹事生非。” 林霜降聽到這兒明白了。 陶風盛是個廢物,可陶賀卻格外的優秀。 二嬸嬸是既討厭陶賀這個庶子,又不得不指望他將來照顧著陶風盛。 如此一來,可不就要愁了。 “陶風盛去哪了?”她問。 “陶賀把他送到誠靈書院去了。” 林霜降微微怔了一下,誠靈書院在京都,開辦學院的第一任院士曾經做過宰相,位高權重。 后來的院士也都是辭官還鄉的文官。 雖說他們都已辭官才接手的,可誠靈書院早已經被默認是朝廷辦的書院,在里面讀書的也都是達官貴人的家眷,連皇子都有在里面念過書的。 商賈之家要送人去里面念書,怕是很有難度吧! 看出她的疑惑,陶風清笑的有些勉強,輕飄飄的丟了幾個字,“陶賀求了不少人。” 林霜降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事過再說起,可以這樣云淡風清,可當時到底是求了多少人,如何去求,只怕云淡風清的背后是不愿再提起。 他只說陶賀,可林霜降知道,他肯定也沒少做少...求。 大約是覺得話題有些沉重了,陶風清聲調一變,笑著問:“對了,回來之后一直沒見到安寧。你說我要不要買點東西哄哄他?” 林霜降站起身,“漲月錢吧!昨天我還聽見夏荷跟小嵐抱怨,說安寧半個月前就開始問她借錢使了。夜深了,睡吧!” “好。”陶風清說著要掀被子,林霜降盯著掀被子的手問:“你還有事?” “沒有啊!” “那你起來做什么?” “睡覺啊!” 林霜降沒說話,忽然笑的很可愛。 陶風清:...... “我睡...這兒?你不是不生氣了?你在夕鳳樓的時候...” 林霜降笑道:“我說過,傅云軒他們在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讓二爺您丟面子。更不會給他們機會笑話二爺。但是,現在也沒外人了。枕頭的事過去了,趙老板的事還沒完呢!” 陶風清覺得自己很冤枉,“我沒養戲子。我就是單純的喜歡趙憐兒的戲,你不也說她模樣好,身段好?” “對啊!那你包了戲園子聽戲,為何不叫我一起?” “那我不是以為你氣沒消嗎?” “對啊!我現在就是氣沒消,你就睡這兒吧!”林霜降說著往床邊走過,順道還將桌上的燭火給滅了。 黑暗中,陶風清深深的戲了一口氣,動靜很大的翻了個身。 今天晚飯吃了兩頓,還想著...... 林霜降快睡著的時候,聽見陶風清問:“那個,我們什么時候將圓房的事提上日程?” 林霜降睜開了眼,半晌悶悶的回了一句,“我什么時候不想打你了再說。” ...... 年關將至,陶風清格外忙,每天天一亮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也都很晚。 有時候太晚就留在鋪子里跟陶賀擠,回家也是睡書房,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因為他睡書房的事猜測他是不是跟林霜降鬧別扭了,反而更覺得他對二奶奶很是有心,因為他睡書房的理由很充分,夜太深不打擾二奶奶休息。 什么事都正常的很,就是春寒不太明白,為何每隔幾天,安寧就會送一些二爺在外頭買的糕點過來,臨走的時候都要問一句‘二奶奶今天想打二爺嗎?’。 其實安寧也不懂,就是二爺每隔幾天讓他來問一次,而且每次他去回話的時候他還隱隱有些小期待。 這讓安寧十分憂心,他家二爺現在都皮癢成這樣了? 其實林霜降不是很想打他,但是一聽安寧問這話,她就一次比一次惱的回答‘想’。 是真想! 陶賀天天跟陶風清在一起,開始聽了這話覺得奇怪,后來聽的多了有些煩躁,今天又聽到他讓安寧回去問,忍無可忍的將算盤一抖,“二哥,你要是想找人揍你,不用特意回去麻煩二奶奶的,我也可以。” 陶風清緩緩抬頭看著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滾!” “二哥!”一個人影風一樣的沖進了店里。 陶風清連來人是誰都沒看清,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二哥,我可想死你了。” 陶風清被人捂的喘不過氣,手推了半天也沒把人給推開,還好陶賀將那人的領子揪著扯開了,才讓他‘幸免于難’。 “二哥!”陶風盛好像沒抱夠似的,還想撲過來,陶風清抬腳將他踹遠了些。 “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一回來就想謀殺我?”他罵了一句。 “二哥,你怎么這樣?人家回家一聽說你在鋪子里,衣服都沒換就過來看你了。你怎么還這么兇?”陶風盛癟著嘴。 陶風清哼了一聲,“二什么哥?你大哥在這兒你瞧不見?在外頭讀了幾年書,人都不會喊了?” 陶風盛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陶賀一眼,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喊了一聲‘大哥’。 陶賀冷著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有說話,回去柜臺前面繼續算賬。 他一走,陶風盛就又活躍了起來,纏著陶風清問:“二哥,你成親這么大的事,為什么都沒寫信告訴我?我一回來聽說家里有二奶奶了,可把我嚇了一跳。我去給大伯母請安的時候也沒瞧見她,二嫂長什么樣?漂不漂亮?” 陶風清沒說話,只是想到什么突然別有深意的看著他笑。土豆 笑的陶風盛后背涼颼颼的,“二哥,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陶風清摸了一下鼻子,陶賀正抬頭看他,他意味深長的一笑,陶賀似乎明白了,嘴角動了動,繼續算賬。 陶家的人不喜歡熱鬧,也有可能是怕大家湊一桌子吃飯,如果氣氛尷尬誰也吃不好的緣故,所以林霜降嫁來陶家之后,今晚還是第一次所有人都在老太太那兒一起吃飯。 忙的不見人影的陶風清他們也都回來了。 可見,對于獨自在外頭讀書的陶風盛,大家還都挺惦記著的。 林霜降本來還有些別扭,畢竟從前她和父親都沒怎么在一起吃過飯,不習慣這樣人多的場面,可后來發現自己想多了。 一晚上,她只要吃飯就行了,有胡氏和陶風盛兩個,其他人也沒機會說什么話。 陶風盛從京城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就只有陶賀和林霜降沒有。 林霜降是無所謂,他也是回來才知道家里多了一個人,可陶賀臉色不太好,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陶風清見狀飯都沒吃完就找了個借口和余賢兩個把陶賀給帶走了,可好像還是晚了點,陶賀喝大了。 林霜降跟了出去,本想讓他們不要再去鋪子了。 可剛走到園子里,就聽見陶賀酒勁上頭在那兒嚷嚷,余賢整個人是趴在他背上手繞過去要捂他的嘴,陶風清在一邊罵罵咧咧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