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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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賀沒喝酒,他們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現在還喝了酒,要不是春寒眼疾手快,余賢就直接被他掙扎的力氣扔塘里了。 “陶風盛個混蛋玩意!”陶風清的手被陶賀咬了一口,他疼的大罵了一句可也沒想著把手從他嘴里拿出來,就任他咬著。 林霜降走過去,抬手在陶賀脖頸上敲了一下。 世界瞬間安靜了。 “二爺,現在怎么辦?”余賢踉踉蹌蹌的扛著陶賀問。 “送回鋪子里,睡一晚就好了。”陶風清看著自己手上都冒了血點子的牙印子,恨恨的道:“陶風盛就是欠抽。” 第36章 林霜降看著陶風清手上的牙印子, 忍不住道:“我讓她們給你上點藥再去鋪子里吧!” 陶風清莫名的一笑,“不用了,發酒瘋而已, 又不是真瘋了, 咬一口得不了病。” 林霜降:...... “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一會兒他要再發瘋, 咸魚一個可治不了他。”陶風清說著, 抓著陶賀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壓在余賢身上的重量少了一半,他腿也不抖了。 林霜降本想說,她也沒打算留他在家。 可話到嘴邊咽回去了, 看著他們扛著陶賀離開,陶風清又開始罵罵咧咧,一會兒罵陶風盛混賬, 一會兒罵陶賀就喜歡‘灌馬尿’,一會兒又罵余賢力氣太小,她突然想,在她未曾參與過的那些歲月里, 他們是不是經常這樣, 肩并肩的跨過每一個難關。 所以, 陶風清被陶賀咬成那樣, 也不吭一聲。 余賢是二嬸嬸的外甥,卻一力維護著陶賀。 “霜降, 二爺他們走了嗎?”白仙兒尋來了, 手里還拿著陶風清他們三個沒有來得及穿上的披風。 “嗯,鋪子里有些事,他們走了。” 白仙兒笑了笑, 她自然知道他們走不是因為鋪子里的事,安寧拿了些東西跑了過來,白仙兒正好攔住他將披風給他了,“大奶奶、二奶奶,那我先去找二爺他們了。” 看安寧跑遠了,白仙兒問:“還回去嗎?” “不回去了。也吃的差不多了,過不過去,怕是也沒人會在意。” “那我們在園子里走走吧!” 前幾天下了些碎雪,停了兩天,這會兒又開始飄起來了。 “他們...以前也經常這樣嗎?”林霜降問。 白仙兒半晌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聽見她輕聲說:“我嫁給大爺,不到兩年他就走了。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沒怎么和二爺說過話。很多事我不知道,但是那時候二爺和陶賀兩個,卻是很鬧騰的。大爺讓他們在鋪子里幫忙,他們總是偷溜出去跟傅少爺他們一起玩。盛哥兒那時候小,總被二嬸嬸強拉著學東西,趁著二嬸嬸一個不注意,就去找二爺他們。可每次都是興高采烈的去,哭啼啼的被二爺打回來。然后二嬸嬸就來罵二爺,娘就讓他們罰跪。” “大爺從來不在娘的面前替他們說話。可他每天半夜都會將他們兩個叫到書房。”白仙兒沖林霜降笑了笑,“這是背著娘做的事,所以每天他們學到多晚,我就會在外頭守到多晚。在書房里面的二爺和陶賀,和大家白天見到的判若兩人。” “大爺他...” “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白仙兒說著搖了一下頭,“不,就算他身體很好,他也會這樣做。大爺跟我說過,說二爺聰明大膽,陶賀穩重細心。如有他們兩個在身邊幫忙,陶家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可是他不能讓娘和二嬸嬸不高興。他能做的就是將自己會的,傾囊相授。” “所以,你該明白,為何這家里的每個人不管如何荒唐胡鬧,如何自私自利,二爺從來都不會說一個字。因為這些家人是大爺在乎的。” 林霜降腳步停下看著她,“所以,嫂嫂和二爺一樣,寧可自己辛苦委屈,也要顧著他們?” 白仙兒自嘲般的笑了一聲,“我能做的很少。我知道...娘心里大概想些什么。這一大家的人是大爺想保護的。可二爺也是大爺的親人,是他最看中的弟弟,如果他知道,他的家人這樣為難二爺,他一定會難過的。我是為了不讓二爺辛苦,可更多的是為了大爺。” “你從沙洲過來,路經湘南,想必也多少知道些。二爺當初接手陶家的生意,那時候的陶家鋪子里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錢讓他去鋪平那條山匪當道的商路。娘也根本不會同意他這么做,更不要說拿了鋪子的地契讓他變賣了。” 白仙兒的聲音低低的,似是梗了什么,“那時候,二爺應該很難。我都不記得,看到過多少回,安寧和陶賀那樣扛著二爺回來。” 她伸手拉住林霜降的手拍了拍,“和二爺好好的,我瞧得出你嫁進門之后,二爺臉上的笑容真了許多。不跟從前似的,就算他在笑,也沒人敢跟他親近,總覺得那笑容像是一張面具,隔著一道溝,好像很容易就能跨過去,卻誰也不敢先跨那一腳。” *** 林霜降一夜沒怎么合眼,天一亮就讓青梅準備了醒酒暖身的湯,帶著春寒和小嵐去鋪子里了。 他剛到鋪子門口,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陶賀,看見她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二嫂這么早怎么到鋪子里來了?” “給你送些醒酒的湯。” 陶賀又是一愣,回頭問睡眼惺忪的余賢,“我昨晚喝酒了?” 被人踹下地不得不跟著起來的余賢,先是努力的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違心的搖頭,“沒有。” 昨晚發酒瘋的不是他,是魔鬼!二爺說是瘋狗,這話他連心里想想都是不敢的。 林霜降:...... “二爺呢?” “半夜不睡,這會兒拖都拖不起來,二嫂你來的正好,幫忙叫他起來。今天還有好多事,不忙完,誰也別想過年了。上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投的胎。”陶賀邊說邊收拾柜臺上的東西。 林霜降確定了,這人酒勁還沒完全過,話有點多。 她回頭對春寒使了個眼色,春寒會意,倒了一碗醒酒湯出來放在柜臺上,“小陶爺,驅寒的,您還是喝點吧!小姐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費了。” 小嵐端了一碗給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余賢,“小余爺,您也喝一碗吧!” 比起陶賀的不甘不愿,余賢可是感激涕零,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 林霜降進了他們睡的屋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昨晚還是太仁慈了些,下手太輕了,看屋里的樣子,陶賀昨晚醒了。 桌椅板凳沒有一樣是在它們該待的位子上,陶風清整個人裹在被子里,安寧可憐巴巴的趴在他腳邊流口水,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紅的都泛紫了。 林霜降也不知道,都留下證據的陶賀,剛剛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昨晚沒有喝過酒的。 春寒端了湯進來,一看見屋里這樣子,低低的呼了一聲,“怎么這么亂?” 許是被人給吵著了,陶風清煩躁的翻了個身,被子從身上滑掉在了地上。 安寧驚醒了,一抬頭看見林霜降正要叫,她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讓他們兩個先出去了,自己走過去撿了被子替陶風清蓋上了。 剛蓋好,他又將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林霜降無奈,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拿了他的手準備放回被子里,卻被陶風清一把給甩開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嘟嘟囔囔的說:“別碰二爺,二爺成過親了。不能對不起二奶奶。” ...... 林霜降站在那兒,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突然被氣的笑了一聲,“陶風清,自己起來還是我動手讓你起來?” ...... 半天沒有動靜,林霜降伸出手剛碰到他耳朵,床上的人瞬間利落的坐了起來,“林霜降,你剛剛就沒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很感動?” 林霜降一笑,“如果你呼吸再穩一點,我可能會感動一下。”說完,她還是沒忍住,輕輕的在他耳朵上擰了一把,“不跟著趙老板唱戲,真是委屈你了。” 她大清早的從外頭來,身上還帶著涼意,冰涼的手指在陶風清耳朵上摸了一下,卻讓他心頭一暖,她手還沒收回就被他一把抓了住。 他站起另一只手纏在她腰上微微一用力,將她帶到了懷里,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抵在她耳邊問:“怎么這么早過來了?擔心我?” 他突然間的靠近,讓林霜降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即便是從前睡在一起,她也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雖然是為了他的生命安全著想。 她也很不習慣他對著自己耳朵說話,因為總覺得他低聲呼出的氣燙人。 “我...”她真要說什么,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眼睛下意識朝下看了一眼,“為什么會這樣?” 陶風清:...... “你剛剛不是跟安寧在一起?” 陶風清:...... 他想掐斷她的腰,“林霜降,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一大清早的想什么呢?” 林霜降手抵在他胸口,稍微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雖然她聲音故作平靜,可臉上的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這回換陶風清又好氣又好笑了,“二爺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早上會有的反應。你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才發現。成親之前,那些mama們都教你什么了?” “哦,起床了,喝湯!”林霜降轉過身,腳步有些慌亂卻又故作鎮靜的出去了,陶風清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丫頭還真能裝!早知道成親那天晚上,她鼓作鎮定的話是裝出來的,他還自愧不如個屁。 第37章 陶賀成日里待的鋪子就在最熱鬧的街上, 這個時候其他鋪子沒開門,但是炸油條賣豆漿的早就出來了。 陶風清揉著頭發去后院的時候,大家平日里吃飯的屋子里面已經擺好的熱騰騰的早點。 因為陶賀就住在鋪子里, 所以店里不留伙計看守, 這個時候就只有他們幾個人。 安寧坐在一邊,春寒正在給他額頭上的包上藥, 這家伙很沒骨氣的在那兒一驚一乍的叫喚著, 叫喚狠了,陶賀就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很疼嗎?” “您自己可以去桌角上撞一下試試。” 安寧內心一頭野獸正幻想著將罪魁禍首踩在腳地上蹂、躪。 罪魁禍首笑了一聲,“我又不是你家二爺, 成天跟人后面追著問想不想打他。” 換做平日,林霜降可以自動屏蔽掉這話背后的意思,畢竟也就只有她知道陶風清想做什么, 說不定還能幫陶賀扇扇風。 可這會兒,她耳朵上發燙的感覺還沒消,聽了這話,腦子里瞬間想到不該想的東西, 陶風清杵在門口, 她眼睛不受控制般的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又很快轉開, 繼續幫小嵐擺放碗筷。 誰也沒察覺有什么不對的,只有做著甩手掌柜依在門框上靜等著吃飯的陶風清, 閑來無事眼睛就沒從他媳婦身上挪開過, 將她那些不被人察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余賢又從外面買了兩籠包子,走到門口的時候準備跟陶風清打招呼,卻見他眼里含笑的盯著某一處, 他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陶風清眼底的溫柔太過,還是剛起床還沒有洗漱,頂著亂糟糟頭發的他看上去少了許多凌厲,還是昨晚親眼見過他被喝醉的陶賀整的很是狼狽,總之,余賢的膽子莫名膨脹了。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二哥,看飽了嗎?還要吃包子嗎?” 當陶風清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余賢有一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陶風清從他手里的小蒸屜里拿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另一只手在他頭上薅了兩下,直了身子進屋去了。 余賢腿一軟,想跪下。 林霜降盛好了粥,看見陶風清徑直坐下,又看了一眼兩口被他塞進嘴里的包子,眉頭皺了一下,想說什么還沒說,就聽陶賀毫不掩飾的嫌棄道:“你洗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