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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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安寧和春寒兩個偷偷在窗臺底下對彼此豎起了大拇指。 小嵐在屋里瞧見他們兩個的小動作,無聲的笑了一下,也許二奶奶只是自己想出門了。 余賢也不知道自己是太倒霉了,還是太幸運了,他和表哥的鋪子隔了幾條街,沒什么事他也不會到表哥的鋪子來,可偏偏這個月來了兩次,一次碰見青梅,一次撞見二奶奶。 鑒于之前種種,雖然都是有驚無險,可他的心實在太過跌宕起伏,讓他難以承受,以至于他看見二奶奶就哆嗦。 “這么巧,你也在呢!那正好,我帶了飯菜,一起吃飯吧!”林霜降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雪笑著道,“二爺呢?” 余賢心如死灰的在心里長嘆一聲,果然! “二爺,在其他鋪子還沒過來呢!” 安寧將食盒放在柜臺上,狐疑的問:“怎么會?我跟二爺說好了....” 他話說一半頓住了,訕笑兩聲,“我的意思是,這都飯點了,再忙也要吃飯啊!二爺在哪兒,我去尋過來吃飯。” “新到的貨,出了點問題,二爺和我表哥都在忙。”余賢說話的時候,異常認真的盯著安寧的眼睛。 安寧似乎看懂了什么,心里想二爺怎么回事,不是說好在這兒等他,他一定會想辦法讓二奶奶來請他回去的嗎?難道真是貨有問題? 可還沒等他完全消化余賢的暗示,一人跑到外頭屋檐下,朝里面看了一眼以為店里來了客人也沒在意,一邊跺腳一邊搓著手,還故意揚了聲調喊著:“余掌柜,你怎么這么磨蹭?戲要開羅了,陶二讓我過來順道接你一下。你怎么還沒好?” 孫懷義說完話轉了個身,柜臺前面裹著鵝黃色披風的女子也正好轉身看他。 兩人對上眼,孫懷義結巴了,“二,二奶奶。這么巧。” 林霜降沖他笑著點點頭,“二爺去看戲了?” 她就是尋常問一下,可孫懷義的表情卻有些耐人尋味,他微微偏了頭看他身后的余賢, “是...不是啊?” 其實想想,陶風清小南湖也帶她去了,賭坊也帶她玩過了,去夕鳳樓聽個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可陶風清死活也不跟他們說,自己到底是為什么事被人家趕出來在店鋪里跟陶賀擠一床的原因,分明就是給他們機會發揮自己的想象。 從來夫妻鬧別扭的原因有很多,可新婚夫妻就這么鬧,十有八九是生活作風問題。 傅云軒猜,肯定是外頭關于陶風清的風流韻事傳到林霜降耳朵里了,這二奶奶雖然跟別的女子不同,但女人就是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這些事了,他家女人多他最有經驗了。 他們本來還當著陶風清的面拍著胸脯保證,回頭見到他家二奶奶的時候,一定替他解釋清楚,外頭那些事都是空xue來風,說書先生為了自己生意胡編亂造的。 陶風清當時笑笑不說話,但傅云軒覺得這事沒錯了。 可這會兒,孫懷義沒法解釋啊! 上一回陶風清被小嵐給叫回家了,錯了趙憐兒的新戲,今天包了整個戲園子請他們看戲,這么捧著一個戲子,他們要從什么地方下手解釋?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不是啊?有什么什么意思?”春寒看他們‘眉來眼去’的,火氣大的都忘了禮節了。 她還順手狠狠掐了安寧一把。 不是說二爺在外頭想小姐想的吃不好睡不著的嗎?早知道這樣,她做什么要跟著他一起睜著眼說瞎話? 孫懷義沒想到春寒會嗆他,一時有點回不過神。 林霜降問:“在哪個戲院?” “夕鳳樓。”孫懷義放棄抵抗,余賢欲哭無淚。 *** 陶風清包下了整個戲院,又不是為了談生意,所以來的就是平日里跟他要好的人。 除了傅家兄弟,還有幾個生面孔,都在二樓,坐了兩桌而已。 陶風清的位子正對著戲臺,是整個戲院最好的位置了,臺上的人只要一個抬頭就能看見他。 旁邊一桌子人看見孫懷義上來的時候,抬手給他打招呼,卻見他眼睛一個勁的往后瞄,都好奇的看向他身后。 他們也都沒見過林霜降,一人還在孫懷義路過的時候一把拽住了他,擠眉弄眼的問:“怎么回事?” “閉嘴吧!”孫懷義下巴朝那邊聽戲聽的入迷的陶風清揚了揚。 這邊幾人沒明白,不過都順著朝陶風清看了過去。 臺上一段打戲剛剛演完,陶風清站起來拍著巴掌和著鑼鼓聲叫好,他連叫了兩聲‘好’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側頭看了一眼,正奇怪怎么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叫好聲,卻看到傅云軒和傅云成根本沒朝臺子上看,兩個都神情隱晦的盯著他看。 “怎么了?”他奇怪的問。 傅云軒看著他,手朝他身后指了指。 陶風清莫名其妙的轉了個方向,然后就愣住了。 林霜降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側頭看向安寧,“你覺得,二爺冷不冷?餓不餓?有沒有很寂寞?” 安寧癟著嘴,怨恨的看著陶風清,半天憋出一句話,“二爺,你怎么對得起我?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捂著臉轉身跑了。 眾人:??? 陶風清:...... 第34章 陶風清看著林霜降, 問:“你怎么真來了?” 陶風清自我反省的態度還是很誠懇的,尤其是在他冒著被陶賀打死的危險,枕了那枕頭睡過一晚之后, 覺得三天時間不足以讓她消氣。 所以安寧信誓旦旦的跟他說, 今晚一定讓他回家的話,他也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會兒看見林霜降, 也不是詫異她怎么來了, 而是好奇她怎么真來了。 “吃飯了嗎?”林霜降不回他話,笑著問。 陶風清看了一眼余賢手里拿著的食盒,竊喜的問:“你做的?” 林霜降眉頭微微一蹙,不解的反問:“給二爺送飯還不夠誠意?還得是我親手做的?” 這回換陶風清莫名了, 還沒想明白,林霜降讓春寒將食盒里的飯菜都拿出來,順便笑著問占著桌子的傅家兄弟, “要一起吃嗎?” “謝謝二奶奶,我們吃過了。”傅云軒他們很識趣的挪到旁邊的空桌坐下。 趙憐兒是夕鳳樓的招牌,每每出新戲都是一票難求,這會兒臺上唱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這若換做平日, 往臺上扔的彩頭都能鋪滿一地, 今天是陶二爺包了場子, 人雖少,彩頭也不會往臺上扔, 可這個時候也冷清的過分了。 趙憐兒眼往對面的樓上看了看, 卻見上頭沒有一個人瞧著臺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陶二爺身旁站著的女人身上。 林霜降將飯菜擺好,在桌子邊坐下了, 一抬眼發現傅云軒他們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幾盤花生米,“傅少爺,你們不是說吃過飯了嗎?我帶的多,要是沒吃就跟二爺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們真的吃過了。看戲,少了這東西覺得不香。”傅云軒干笑了兩聲,撿了一顆塞嘴里向她證明一下自己所言非虛。 這會兒,就算趙憐兒使出渾身解數,也難將這些人的目光給拉回來。 臺上的戲好看,那也是假的。 身旁這桌子戲,搞不好一會兒得來真的。 陶風清成親之后,三天兩頭臉上都帶著傷,他嘴硬不是撞墻上了,就是磕門上了,誰信啊!他們這會兒都等著看二奶奶手撕陶二爺呢! 可是... 陶風清和林霜降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陶風清時不時的指指臺子上輕聲說幾句,林霜降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戲,還很貼心的往陶風清碗里夾菜。 傅云軒和傅云成一人一個將還站在那兒的余賢和孫懷義拉過來坐下了。 “怎么回事?怎么還真吃上了?二奶奶不是過來抓人的?”傅云軒問。 孫懷義比他們都糊涂,又跟之前似的看著余賢,“是...不是啊?” 余賢瞧著沒吵起來更沒打起來,早就安心了,認真的道:“二奶奶去鋪子就是給二爺送飯的。” 傅云成坐的位置,正好對著林霜降,他搖搖頭,“我瞧著不像。總感覺你家二奶奶有后招。” “就看看戲,能有什么后招?”估計是那邊桌子太過無趣,陶賀也湊過來了,還順手在旁邊拉了個椅子擠在余賢身邊,正好將傅云成的視線給擋住了。 “你擋著我干什么?換個地方坐。”傅云成不滿的道。 “二少爺是沒吃過飯,還是沒見人吃過飯?你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我家二奶奶看,是什么意思?” 陶賀不僅不換地方,腰還直的更狠了,余賢聽了這話竟也學著他的樣挺直了背,和他一起肩并肩,不給他眼睛留一點縫隙。 傅云成氣結,他們兩個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是他有什么不軌之心似的? 他緩了緩,突然一笑,桌子底下的腳踢了傅云軒兩下。 兩人目光相對,嫡親血脈之間的默契瞬間就表現出來了。 互相傷害,誰不會啊! 傅云軒一笑,在陶賀和余賢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換到了陶風清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陶風清晚上吃過飯了,所以這會兒吃的很隨意,多半是在跟林霜降說話,傅云軒突然跑過來,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問他跑過來干什么。 傅云軒也不看他,笑著跟林霜降打招呼,“二奶奶,好些日子不見了。最近怎么沒有跟二爺去小南湖上玩?煙萌都跟我提了好幾次了。” 林霜降看戲看的挺認真的。 她本來也沒怎么看過戲,寧蘇戲的唱腔和她在沙洲聽過的也不一樣,雖然她不怎么聽得懂,但新鮮,新鮮的事情她都覺得有趣。 剛才她聽不明白的地方就問,陶風清便在一邊給她提詞。 傅云軒突然冒出來跟她說話,她還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最近家里有些事,你幫我告訴煙姑娘,等閑下來了我再去找她玩。” 傅云軒聽了這話,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些觸動,原本想說的話竟一下子說不出來了。 可他被林霜降戳了心窩子的動容還沒持續多久,就聽見陶風清不耐煩的問:“想說什么呢?沒事別打擾二奶奶看戲。” 傅云軒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心道: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給你家二奶奶遞刀子了。 于是:“二奶奶,其實二爺挺好的,外頭那些話,十之八九都是假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回頭時間長了,二爺是什么樣的人,你自己就能看不明白了。” 陶風清:??? “說什么呢?” 林霜降:“嗯?” “二爺對這趙老板,單純的是欣賞。外頭說他養戲子,那都是污蔑二爺的清譽。”傅云軒繼續說道。 陶風清緩緩的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伴隨著挑起的眉,極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