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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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了,別讓你爹瞧見。等那賤種嫁出去了,就算你爹看見了,總也不能巴巴的再給人送回去。” 第2章 林怡諾得了那木槿花開的步搖,這會兒正高興的對著鏡子試,丫頭臘月碎步走到她身后,掩不住笑意的道:“小姐,您知道奴婢剛才瞧見什么了嗎?” 林怡諾這會兒心情好,笑著問:“喜鵲在你房頭叫喚了?你幫我梳個頭,今個兒這發髻配這步搖難看了些。” “是。”臘月拿了梳子,邊給她梳頭邊道:“奴婢剛才路過后院,看到春寒那小蹄子在外頭跟人拉拉扯扯的。小姐能猜到那人是誰嗎?” 林怡諾本也沒認真聽她說些什么,被她這么一問也沒上心,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啊?” 臘月一副根本就不用猜的表情,“還能是誰啊?自然是姚公子身邊的茶辛了,姚公子三天兩頭的讓茶辛給二小姐送東西,又不是第一次被奴婢給撞見了。奴婢偷偷聽了一會兒,茶辛說,姚公子之前跟著陶二爺的商隊一路,快到寧蘇的時候把陶二爺給打了。” 林怡諾驚的轉過頭,梳子扯了頭發,疼的她吸了一口涼氣。 臘月嚇的臉都白了,她卻沒跟平日似的發脾氣,“當真?姚康安當真追去寧蘇了?” “奴婢聽的真真的,茶辛就是這么跟春寒說的。他還說,姚公子想約二小姐后面晚上見上一面。不過春寒不答應,說是這話不能帶給二小姐。后來有人來了,奴婢就走了,沒聽見后頭說什么了。” 林怡諾眼神一晃,“下月初十陶家的轎子就來接人了,后天有廟會,姚康安要想再見林霜降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她輕笑出聲,“咱們怎么著也得讓這苦命的鴛鴦見上最后一面不是?” 臘月被這話嚇了一跳,“小姐,您要做什么?這事可不能胡來的,從前是小姐們和姚公子在一起聽學,就算在一起騎馬說話,也算不得什么。可若是這樣私底下相見,又是在二小姐即將出嫁的時候,傳出去……” 林怡諾橫了她一眼,“就是要傳出去。陶風清這么大的陣仗,給了林霜降多大的臉了?我偏要打他的臉。姚康安追到寧蘇打了他一頓,他還能佯裝無事,我也真是佩服他。他是嫌頭上這帽子帶的不夠大,那我就再送他一頂更大的。陶家未來的二奶奶,出嫁之前私會舊情人,我倒要看看,他陶二爺知道了這事之后,這二奶奶是娶還是不娶。” 臘月心驚rou跳的,又不敢明著攔她,便拐彎抹角的道:“二小姐跟姚公子,也算不上是……茶辛送來的東西,春寒也從未收過啊!外頭雖然有些閑言碎語,可到底二小姐對姚公子也沒什么不同的。奴婢看,還是算了吧!若是讓將軍知道了……” 林怡諾氣的伸手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臘月疼的鉆心也不敢叫喚一聲,低著頭不敢繼續說了。 “他們兩個還叫沒什么呢?從前聽學,你也是跟著我的,姚康安看誰都不順眼,在林霜降面前就跟只狗似的。先生訓林霜降一句,他都要呲牙咬人了。何況其他人?” 林怡諾自個兒是瞧不上陶風清的出生的,林霜降和他的婚事定了,她還一直得意著。 若是陶風清不這么大陣仗的送來彩禮,倒也相安無事了。 在她心里,林霜降只能在她面前低著頭,從前姚康安護著她的做派就讓她很是嫉妒,難聽的話也沒少說,可到底是姚康安剃頭挑子一頭熱,林霜降‘安分守己’的讓她挑不出半點錯。 就是陶風清也是她不要的。 林霜降本就只配撿她不要的東西。 現在,偏偏陶風清給了她這么大的臉面,她咽不下的這口氣,這會兒正好找到了機會出出去了,哪里會聽得進去臘月的勸。 “可,春寒是斷不會將這話告訴二小姐的,咱們也沒機會啊……”臘月的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可她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若是大小姐闖出了禍事,最后挨打受罰的也只能是她,她總不能跟她似的不管不顧。 林怡諾斜了她一眼,“春寒不說,你去說啊!你不是也聽見了?” 臘月暗暗舒了一口氣。 她的話,二小姐自是不會搭理的,可這傳話的差事交給她,她也算是安了心。 這話她斷是不敢去傳的,到時候大小姐沒鬧出什么事,也只會罵她攛掇的不成功,挨一頓罵而已,也不打緊,總好過大小姐這不管不顧的,真污了二小姐的名聲,查出來,她的小命都該陪上了。 臘月心里雖是松了一口氣,卻還是后悔的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原以為大小姐心情不好,她說了姚公子的事能哄她個笑,得個乖。 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春寒端了洗漱完的水從房里出來,瞧見臘月捧著食盒過來,眉頭一皺,一手攥著盆,一手擋在額上朝天上望。 臘月走近了,停在她面前亦抬頭看了看,“你看什么呢?” “我還以為今個兒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呢!不然,怎么在這里瞧見臘月jiejie呢?”春寒陰陽怪氣的道。 臘月眼珠子翻了兩下,“我來給二小姐送些果子。上個月京里送來的蜜餞,夫人親手做的,本就沒有好些,若不是大小姐念著二小姐,還送不到這兒來呢!” 春寒忙的將盆放下,手在手上胡亂的抹了兩下,“那我可得替二小姐好好謝謝大小姐了,二小姐長這么大,京里送來的東西,還真沒吃過兩次。這難得的好東西,虧得大小姐惦記著了。”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接,臘月本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好回去回話,反正她人也到過了,也不愿再聽臘月陰里陽里的說話,食盒子往她手里一送,黑著臉的就走了。 “一大早的,你跟誰吵架呢?”林霜降穿了一身干練的騎馬服,發髻高束,清清爽爽的走了出來,她朝臘月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春寒打開食盒本想啐上幾句,她就撿了一塊果子塞進了嘴里,“嗯!好吃!” 春寒氣的跺腳,“你倒是長點心啊,就不怕里頭被人下了藥?” 林霜降笑了一聲,“若說她吐了口水在里頭我倒還真信!下藥?尋常的藥,她不敢用。尋不著蛛絲馬跡的藥,她沒銀子!” 說完,她促狹的笑出了聲,春寒又氣又好笑,直拿白眼橫她,“小姐這是要去哪?許mama不是說了,出嫁之前小姐別再出去野了,而且……若是在外頭遇見了姚公子,豈不是麻煩?將軍從前還總是夸姚公子穩重,怎就鬧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姑爺會不會把這事算在小姐的頭上。” 春寒說話的工夫,林霜降已經將她食盒里的東西給吃的差不多了,咽了最后一塊,她手伸了出來,春寒狠狠剜了她一眼,去房里給她端了杯水,她捧著茶碗在廊椅上坐了下來,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晃著。 一杯茶飲盡,她站起身道:“本想出去騎馬的,可想想許mama說的也對,是不好出去撒野了,你把許mama讓我做的繡工帶上,我們去慧娘娘那兒坐坐。” 春寒笑道:“小姐是去坐坐還是讓慧娘娘幫你做繡活?” “你管我?”林霜降朝她做了個鬼臉,春寒笑呵呵的去準備東西去了。 榮華府里,一身素白長裙的美貌婦人,面露難色,不時嘆氣搖頭。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林霜降,這會兒也沒了興致,“娘娘,您老是嘆氣做什么?這方帕子,可是我繡的最滿意的了。” 慧娘娘身旁的老嬤嬤先是沒忍住的輕笑一聲,慧娘娘也笑了起來:“得虧林夫人有私心,將你許了一個商賈之家,若是讓你回京都,許一個王公貴族,這日子怕也是沒法好好過了。她的私心,到是成全了你的性子。這會兒,她們娘兩也該舒心了。只是,你當真愿意?郡主家的那位,挺是不依不饒的。姚家也還鬧著呢!他也上門來求過我,你心里頭到底怎么想的?” 聽了這話,林霜降心里突生不舍。 若遠嫁去蘇寧,對這里還有什么不舍的,便也只有慧娘娘了。 她放下手里的針線,趴在了她的腿上,聲音有些哽咽的道:“娘娘,我舍不得您。” 慧娘娘眼神微動,含笑的道:“我若是不喜歡清凈,也不會來了這里定居。你倒是舍不得我,我可巴望著你趕緊的嫁了,也沒人三天兩頭的來擾我了。姚康安……” 林霜降直起身子看著她,“姚公子是好,可若嫁給他,那日子有什么不同?左不過是挪了一處籠子罷了。嫁去寧蘇,我自個兒愿意的。順的不是別人的心思,是我自己的。” 慧娘娘難得露出狡黠笑意,“也對。你父親從來都是謹小慎微,若為權衡利益嫁了,你少不得要吃虧。這陶家雖是有錢,可到底只是商賈,若是有人欺負你,還回去便是。也沒什么可顧忌的。” 林霜降笑了,“娘娘是教我去陶家欺負人?” “總比你受人欺負的好。這么些年,受的還不夠嗎?”慧娘娘在她額上點了一下,“容媽,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來。” 第3章 “娘娘這是要給我添妝?” “怎的?不想要?”慧娘娘眉頭一挑,故意問道。 “自然是要的。”林霜降挽住她的胳膊,頭依在她肩上輕聲道:“只是,我還有一事想請娘娘幫忙。” 慧娘娘半點不意外,低眉瞧著她,“你一來我就知道是在這兒等著我呢!不過這事卻是要有個了斷,拖著也不是個事。” *** 廟會之時,為了顯示自己有個賢良淑德不會苛待庶女的賢名,李環兒也是會將林霜降帶著的,外頭的面子,林威最是看中。 只是往常,林霜降就算是跟著,也和春寒一般,不過是裝點門臉用。 今日卻同從前不一樣,那些給李環兒見過禮的百姓,都會轉過身對林霜降道一聲恭喜。 春寒倒是高興的很,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林霜降卻很是不習慣,一路微笑道謝的進了法濟寺后,她伸手扒拉了一下,才將都快僵硬的嘴角給拉回到原位。 李環兒的臉色有些難看,林怡諾卻破天荒的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走過來親熱的挽著林霜降道:“這是meimei在家中的最后一個廟會了,往常meimei總是匆匆來匆匆的走,也不曾好好逛逛。今天,我替meimei跟娘討個恩典,這在沙州的最后一個廟會,就讓meimei好好逛逛。娘,您可答應?” 李環兒不悅的掃了她一眼,“胡說什么呢?哪有姑娘家離了家人,獨自去逛廟會的道理?何況,她就要嫁人了,更是要小心謹慎。” “娘!”林怡諾嬌嗔的跺了一下腳,心里卻怨的很,平日里母親什么都依她,怎么今日不懂她的心思了呢? “不行!”李環兒半點沒有商量的拒絕了。 “jiejie,我不去外頭逛,和往常也沒什么不同的。再說外頭人多,一人跟我說一句話,我也逛不盡興。不如就在法濟寺里走走。說來,我連法濟寺后面的園子都未曾去過呢!”林霜降說著還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又似撒嬌,又似哀求。 她這般親昵,讓林怡諾心里很是不舒服,強壓著想要甩開她的念頭,笑著問:“母親,這樣總是可以吧?” 李環兒狐疑的很,不知道她今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這要求也不算過分,便轉頭走了,算是默許了。 “我陪娘上香,你自己好好逛逛吧!”林怡諾說著,將自己的袖子扯出,跟著李環兒去了。 春寒看著她們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問:“二小姐,大小姐今天這么‘好心’怕不是被氣糊涂了吧?還有,這法濟寺的園子您每月都要來個七八回,有什么可逛的?” 林霜降笑了笑,側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約了人。” 春寒云里霧里,心道:約了誰?為何她會不知道? 兩人往后院去了,沒一會兒林怡諾便帶著臘月遠遠的跟在了后面,她頗是得意的笑道:“她當真以為自己心里那點事能瞞的了我,只是沒想到她膽子倒是大的很,將姚康安約到了這里。倒也省得我費事了。” 臘月慌的很,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傳那不該傳的話,二小姐怎么還約了姚公子相見。 轉念,又對林霜降暗暗嫌棄了一番,還當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東西,如此,惹出了丑事,也怨不得她家小姐了。 “小姐,二小姐進了那邊的廂房。”臘月眼尖的瞧見林霜降進了最西邊的一間廂房,廊下燈籠里的蠟燭恰巧滅了,一人進了廂房就關了門,可春寒還留在外頭,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 林怡諾拉著臘月隱到了樹后,廂房里面的燈不亮,卻足夠映出屋里的兩個人影。 “你去尋了母親過來,就說與我走散了。我去外頭堵著,別讓他們跑了。”林怡諾道。 “是。”臘月應了聲。 林怡諾理了理發髻,疾走了一段,待近的時候便放緩了步子,春寒看見她的時候,她故作詫異的問:“春寒?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家小姐呢?” 若說剛剛林怡諾是有些些心虛的,這會兒春寒那一臉見了鬼似的模樣,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暗暗冷笑,緩緩走近,“meimei是逛園子累了?在里頭休息的嗎?” 她朝緊閉的窗戶瞄了一眼,春寒慌的竄到她面前,結結巴巴的道:“大,大小姐,您,您怎么到這兒來了?二,二小姐她,她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那你這般忠心的守在外頭做甚?里面是誰啊?”林怡諾故意問。 “是,是,是慧娘娘。”春寒低著頭,眼神飄忽不定,急的直扯著自己手里的帕子。 “慧娘娘?”林怡諾是被氣笑的,“誰都知道,整個沙州誰不知道慧娘娘平日里最不喜熱鬧,她到法濟寺上香,都是要關寺的。今日廟會,娘娘怎會在這里?” 說著,她聲音陡然厲了起來,“你編這樣的謊話誆我,到底是為何?林霜降是和誰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讓你不要命的敢拿慧娘娘來做擋箭的?” “奴婢沒有誆騙大小姐,二小姐真的是和慧娘娘在里面。”春寒急的要哭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讓開。我們在這兒說了半天,林霜降平日里和你最是親近,怎的這會兒縮在里頭不敢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主仆二人做的什么丑事。” “大小姐不要啊!里面真的是慧娘娘和二小姐。”春寒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腿,帶著哭腔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