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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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陶二奶奶 作者:姜生芽 本文文案: 陶風清人‘傻’錢多,能用錢解決的事絕不瞎吵吵。 林霜降心思‘單純’,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陶風清想娶個鎮(zhèn)宅奶奶,助他安定后院,林霜降想嫁個財神爺爺,助她吃喝玩樂,兩人一拍即合。 什么為父報恩,什么無奈成親,絕對沒有的事。 兩人攜手,從此過上了二爺兩耳不聞家中事,一心只逛戲園子,二奶奶...二奶奶有點累,不過只要錢到位,再苦再累無所謂的幸福生活。 內(nèi)容標簽:甜文 復仇虐渣 主角:陶風清,林霜降 ┃ 配角:陶賀、春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二奶奶的宅斗生涯 立意:要想家庭和睦,就要夫妻同心 ========== 第1章 寧蘇城里,茶寮酒肆,青樓賭坊,角角落落里,大家都在談論兩件大事。 一是陶二爺今天要回城了。 二是陶二爺要成親了。 這可是真真都是天大的大事,皇帝老子的事都沒這兩件事大。 畢竟,天高皇帝遠,看不著掂不上的,二爺可是他們心里比皇帝還要大的財神祖宗。 于是,陶風清還沒回家,家里送禮的都排著隊了。 馬車里,陶風清闔著眼,丫頭夏荷正拿了一個剝好的雞蛋小心翼翼的在他嘴角揉著,馬車轱轆顛了一下,夏荷手一抖,用多了些力,陶風清吸了一口氣罵了一句。 夏荷忙就跪下了,“二爺恕罪。” 陶風清睜開眼,嫌煩的揮了一下手,“這姚家的小子看著文文弱弱的,拳頭長的跟鐵團子似的,爺是靠臉吃飯的,下回不毀了他的臉,我叫他一聲爺。” 馬車里還坐著一個人,一身灰白長衫,皮膚有些黑,可卻仍是文文靜靜的一張臉,他戲謔的道:“長得文文弱弱,拳頭就得跟棉花似的?要不,二爺受我一拳,再回個味?” “滾!”陶風清撈過夏荷手上的雞蛋就朝他砸了過去。 陶賀手輕輕一擋,便將雞蛋握在手里,他也不嫌棄,張嘴就把吞了。 陶風清被他氣笑了,罵了一句,揮手讓夏荷出去了。 “姚家的小少爺,和林將軍那個庶女,據(jù)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家就等著時機到了,上門去提親。誰承想,半路殺出來一個陶二爺,他能不生氣嗎?給你一拳頭都算輕的,這若是換做我,連你祖墳都給挖了。”陶賀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道。 陶風清笑了,“好像我祖宗不是你祖宗似的。你倒是去挖啊!” “你搶的又不是我媳婦,我費那勁做什么?”陶賀的口氣,怎么聽怎么都幸災樂禍,“說來,這林將軍用一個庶女把你打發(fā)了,你就真不生氣?咱們當初在塞外救他的時候,損失可不小。那一批貨倒回來,幾年都不用再出去了,換個庶女我都覺得虧。” 陶風清往后一倒,手在嘴角輕輕的點了兩下,疼的還直吸氣,“庶女就庶女唄!咱不都是小娘養(yǎng)的,誰瞧不起誰啊?再說了,不是庶女我還真不敢要,咱那一屋子的叔叔,奶奶,誰也不是好惹的。要真是林將軍的嫡親大小姐,回頭受了委屈,林將軍帶兵殺過來,大家都得死。民不與官斗,他死氣白捏的非要給我送個女兒,都是燙手的山芋,接過來供著就是了!” 他這么一說,陶賀也跟著輕晃了一下腦袋,“還真是。陶二爺不成親,大家天天惦記著,就想把自己女兒塞到陶家做二奶奶。誰家奶奶都好做,咱家的二奶奶,那可是個真真的火坑,也不知道都圖個啥。” 陶風清不接話了,眼睛一閉,身子隨著馬車顛簸搖搖晃晃的。 陶賀也不說話了,袖子里掏出一本書一本正經(jīng)的看了起來。 外頭有人喊:“二爺,要進城了。” “嗯。”陶風清敷衍的應了一聲。 *** 林霜降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屋外頭誰悶著聲的在哭,她披了件衣服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朝外頭喚了一聲,“春寒,你哭什么呢?” 門吱呀一聲開了,春寒進來,慌忙的摸了一下臉上的淚,“二小姐,你怎么起來了?” “你在外頭跟個貓似的哼哼唧唧的做什么呢?”林霜降喝了水,含笑著問。 春寒臉一紅,賭氣似的走過去將她的杯子給奪了去,“二小姐慣會取笑人,奴婢怎么就跟貓似的了?奴婢哭,還不是為了二小姐嗎?” 林霜降愣了一下,想起白天柳大夫依例給大家請了平安脈,心驚的問:“我得了什么頑疾嗎?” 春寒是知道她的,忍不住跺了一下腳,“哪有人這么詛咒自己的?奴婢是為了小姐的婚事。” 林霜降舒了一口氣,不是頑疾就好,她笑著鉆回被子里,“成親不是喜事嗎?再說,母親不是讓你給我做陪嫁了,到哪你也跟著我,哭什么?” 春寒嘟著嘴,瞧著她家小姐著缺心缺肺的樣子,她就生氣,“什么喜事?從小到大,夫人什么好東西不是緊著大小姐挑?大小姐看不上的,她屋里丫頭挑完剩下的才能輪到二小姐呢!這若當真是個好婚事,還輪到二小姐你嗎?奴婢可是都聽說了,將軍本是讓大小姐嫁的,可夫人跟大小姐哭哭啼啼的鬧了好些天,這才讓小姐去頂上的。還不知道什么龍?zhí)痘ue呢!姚公子多好的人啊,對小姐也好。若是沒有這事,姚公子明年春上就該上門提親了。” 林霜降笑著招招手,春寒磨磨蹭蹭的過去了,她伸手就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給她掖好了被子。 “jiejie心高,她一心要進宮做娘娘,陶二爺只是一個商賈,再有錢也上不了臺面,她自是不愿意嫁的。她鬧,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這有什么可讓你生氣的?” “小姐平日里撿大小姐剩下的衣服首飾也就罷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難道小姐就不難過?若不是這個陶二爺,您和姚公子成親,以后就不會再受人欺負了。”春寒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林霜降看著她,又想笑又不敢笑,怕招了她哭的更兇了,“你可別一口一個姚公子了,我也沒惦記著姚公子。他的婚事,哪是他能做的了主的,我一個小小庶女,配不上他的家世。他敢提親,父親怕是不敢應呢!他母親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沒見過。” “將軍戰(zhàn)功赫赫,小姐怎的配不上他了?他母親雖是郡主,可又不是什么……” 春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霜降給捂住了嘴巴,屋里雖就她們兩個,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別胡說。父親戰(zhàn)功赫赫這樣的話不準說,姚公子家的事更不能說。咱們不能說,別人說你也不準多話。記住了?” 春寒乖巧的立刻點點頭。 她知道,她家小姐平日里雖很是縱她,可一旦沉了臉,那就是真在意了。 林霜降松開手,春寒雖不提剛才那些話茬了,可對這樁婚事還是揪心的很,“可那陶二爺……” 林霜降手墊在后頭舒服的躺了下去,“阿娘也在寧蘇長大,從前聽阿娘說話,軟軟糯糯的,聲音跟棉花似的,哼的小曲更是好聽。我也想去寧蘇看看。我們跟父親在這里駐守,一待就是十年。這漫天黃沙我也看膩了,我想離開了。” “就因為這個?” 林霜降一挑眉,“這個還不夠?” “可是那陶二爺……” 林霜降將她拉著躺了下來,‘噓’了一聲,“我見過他了。我們兩也說好了。” 春寒眼睛瞪圓,“小姐什么時候見過陶二爺了?” “父親跟我提了婚事,第二天我就去客棧找他了。”林霜降想起陶風清的樣子,頗有些小得意,“他跟我說了,陶家人多,事雜。問我應不應付得了。我說沒問題,不過我要去小南湖坐花船聽曲,每個月都要去。他也應了。” 春寒等了半天沒了下文,見她晃著頭一派得意,忍不住的潑冷水,“就這樣?這就叫都說好了?” “啊!這還不叫說好了?他需要一個管家的二奶奶,這又沒什么難的。我就想見天的玩,我對寧蘇的了解都是聽阿娘說的,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好玩的地方我都要去玩。他都應了。說他得空,天天帶我玩,玩累了為止。我覺得這交易挺劃算的啊!他是做生意的,虧本的買賣肯定不會做。所以我覺得我提的要求他肯定是賺的,所以以后還能加些價。我要求不高,玩開心了就好。”林霜降笑著道。 春寒跟吞了一口沒熟的酸梅子似的,又苦又酸又澀。 澀的她都張不開嘴了。 她家小姐這樣缺心眼,怎么就會覺得一個人多事雜的家里能玩的開心的? 可她到底只是一個丫頭,哭斷了腸子,將軍和夫人也不會因她改了小姐的婚事。 何況,這陶二爺還是對將軍有救命之恩的。 若不是夫人要死要活的攔著,他連嫡親的大小姐都舍得嫁,何況是一個沒有親娘照拂,處處受人欺負的二小姐。 可就算林霜降不僅不難過,還有些小期待,每日里連被夫人教訓了也樂的直哼哼,春寒的臉始終拉著,林霜降笑,當初她這名字果然沒取錯。 不過,再寒的春天,也到底還是會暖和的。 當陶家的聘禮不遠萬里送到將軍府的時候,春寒終于笑了。 光那聘禮的單子都有足足十來頁,更別說看到東西了,將軍府的院子都堆滿了。 春寒高興,是因為她家二小姐被夫人和大小姐欺負了這么多年,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次。 屋里放著陶家專程給林霜降送來的衣服,春夏秋冬整整四箱子。 春寒笑著在那兒點著,嘴里也沒嫌著,“這陶二爺各地跑著做生意的,送來的衣服緞子,連夫人都沒見過。都是塞外的稀罕玩意兒。二小姐是不知道,夫人瞧見這些的時候,眼睛都綠了。還想著留下些給大小姐。可被將軍給阻止了。說這些都是陶二爺送來給二小姐的,誰都不準動。還有那些聘禮,讓夫人留下兩件,剩下的全都給二小姐做嫁妝帶回去,還讓夫人不準小氣的再添些。” “奴婢瞧著,戲文上的十里紅妝也比不上小姐出嫁這般壯觀。皇上嫁公主,排場也就如此了吧!”春寒的臉簡直都要笑開花了。 林霜降在一邊拖著腮幫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她也高興,只是跟她高興的地方不一樣,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小南湖上的小曲。 她先前還有些擔心,怕母親和jiejie反悔,不準她嫁了,這會兒陶二爺?shù)钠付Y都送到了,這婚事也就不會變了。 *** 林怡諾在屋里生悶氣,丫頭送來的甜湯也被她一巴掌給打飛了,打翻的碗險些砸到一腳踏進屋里的人。 “夫人!”丫頭嚇的跪了下來。 李環(huán)兒掃了她一眼,揮手讓她撿了碗出去了,笑盈盈的走到林怡諾身后,“誰惹了我們家大小姐這么生氣?連平日里最愛的湯水也不喝了?” 林怡諾挪了一下,氣呼呼的看著她,“娘,你看爹做的好事。陶家送來的聘禮,一路從寧蘇運過來,天下人都知道咱們家的小賤種要這般風光的出嫁了。將來等我出嫁,若是被她給比下去了,我這臉要往哪擱?”她頓了頓,“還有娘的臉面。” 李環(huán)兒笑了一聲,“就那么點東西,至于讓你眼紅?” “誰眼紅了?我就是氣不過!”林怡諾又扭了一下身子,不讓她碰。 “那也不是你不肯嫁的?” “我自然是不肯嫁的,陶風清是個什么東西?一個下三流的商賈。若不是陶家大少爺死的早,輪得到他一個小娘生的當這一家之主?他也配娶我?”林怡諾啐了一聲。 李環(huán)兒樂了,“你看不上人家,才輪得到那個賤種。你氣什么?陶風清就是有兩個臭錢罷了,除了錢就沒什么可拿出來顯擺的了。”說著,她想起將軍之前說的話,不由也恨的咬牙,“都是你爹老糊涂了。拿人家當救命恩人,陶家送來的聘禮,竟非要讓二丫頭一起帶回去做嫁妝。他也不為你想想。你放心,你爹糊涂,娘不糊涂。陶家的那些臭錢,咱們也不稀罕。讓她帶走得了。你的嫁妝,娘可是存的好好的。等你出嫁,定比她風光。娘絕不會讓你輸給她的。” 林怡諾眼眶一紅,撲進她懷里撒起了嬌,“還是娘最疼我。” “娘就你一個女兒,不疼你疼誰?別以為她有多風光,娘都打聽過了。陶家表面風光,大宅院里骯臟的很,她今年大紅轎子抬著進去,說不準明年就該棺材抬著橫著出來了。她跟她娘一樣,都是短命的。犯不著為她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李環(huán)兒輕拍著林怡諾的背,絲毫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的話有多有辱身份。 林怡諾抬起頭,眼里還噙著淚,“可我當真喜歡那木槿花開的步搖。” 李環(huán)兒伸手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我就知道。是這個嗎?”她從袖子里拿著一個木盒打開了。 林怡諾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