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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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娘?我看里面的人是姚家公子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挑在這法濟寺中,當(dāng)真是不要半點臉面了。” 林怡諾原是想等到母親來的,可是這會兒春寒越是急,林霜降越是不敢出聲,她便越是等不了了,罵的痛快了,一腳將春寒踢翻在地,不管不顧的踢開了門。 當(dāng)廂房的門被踹開的時候,伏在地上的春寒還含著淚的眼里,笑意劃過。 剛剛林怡諾以為自己坐實了林霜降和姚康安的私情,剛開始還揣著的小心早就被得意忘形給替代了,罵的時候更是不自覺的揚了聲調(diào)。 雖然廂房這邊的人并不多,可還是有人聽到了吵鬧聲,好奇的往這邊來了。 李環(huán)兒著急尋她,來的也快,林怡諾最后那幾句話落在了她耳里,又瞥見三三兩兩往這里走來的人,她的臉色當(dāng)真難看至極。 “攔住那些看熱鬧的人。”她急急的朝身旁的mama交代了一句,快步朝廂房走去,還未等她走近,卻看見剛剛氣勢洶洶的林怡諾突然跪了下去。 “諾兒,你……”李環(huán)兒剛想問她怎么了,待看清楚廂房內(nèi)的情形,便什么也說不出了,她欠了欠身,訕笑的問:“娘娘今日怎會來這里?” 慧娘娘依舊穿的極素,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今日若沒有來,倒是不知道,林家的小姐是這般牙尖嘴利。我還當(dāng),將軍平日里寡言少語,教出來的女兒也都跟霜降這般笨口拙舌的。林夫人教女有方啊!” 李環(huán)兒是聽見林怡諾說了什么的,可這個時候,她只能裝做什么都不知,伸手在林怡諾的頭上重重的戳了一下,“你這丫頭,平日里就莽撞的很,今日到底是又做了什么,惹了娘娘不高興了?還不趕緊跟娘娘認錯!” 說完,她抬眼看著林霜降,一臉疼愛的道:“霜降,你也是,知道jiejie平日里做事沒個分寸,怎么也不知道攔著她些?” “是,母親……” 林霜降話沒說完,就被慧娘娘給喝了回去,“是什么?林夫人剛剛是沒聽到你家這位大小姐是如何中傷她自個兒meimei的吧?春寒已經(jīng)告知霜降是與我在一起,她怎么就扯出了什么姚家公子?這話若是被郡主聽見了,那可真就熱鬧了。” “娘,不是的,我……”林怡諾看見慧娘娘的瞬間,就知道自己是被林霜降給算計了,可她一人被算計了也不敢當(dāng)著慧娘娘的面叫冤,李環(huán)兒一來,她心里委屈的緊,拉著她的袖子想說什么,剛開口卻得了李環(huán)兒狠狠的一巴掌。 “娘?”她捂著臉不敢相信的仰頭看著她,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臘月,把大小姐帶回去,沒我命令不準她離開房門半步。”李環(huán)兒猛一拂袖,厲聲道。 林怡諾此時又羞又憤,根本不等臘月攙扶,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小女不懂事,擾了娘娘,我回去之后定會好好管教。還請娘娘莫要責(zé)怪。”李環(huán)兒福了福身。 “我和霜降有些話要說,一會兒我會派人送她回去的,林夫人不必擔(dān)心。”慧娘娘道。 李環(huán)兒深深的看了林霜降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待她們都離開之后,慧娘娘朝著林霜降不由輕笑出聲,“還真是被你是猜著了。這姚公子,你當(dāng)真不見了?” 林霜降笑著搖搖頭,“本就沒有外頭說的那些事,何必非得見上一面坐實外頭的那些流言蜚語?娘娘說的話,他會聽的。” 第4章 “小姐,您怎么知道大小姐會鬧這樣一出?”春寒今天晚上神采奕奕的,平日里挨了床就犯焉的毛病也不見了,擠在被子里一臉興奮的問。 林霜降手墊在腦袋后面,悻悻然的道:“猜的。你都知道,平日里不是她房里挑剩下不要的東西,都不會送到咱們這兒來。怎么好好的,就會讓臘月送點心了?” “奴婢還當(dāng)她是故意巴結(jié)小姐呢!” “別說我只是要嫁去陶家,就是我進宮做娘娘,她也不會巴結(jié)我的。只是臘月都能明白的事,她卻想不明白。若今晚上在廂房里的真是姚公子,她這么一鬧,我的名聲毀了也就罷了。父親的呢?她自個兒的呢?她是忘了,她和母親再如何不喜歡我,我也是林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都尚且沒有議親,只為贏我,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她輕嘆了一聲,今晚的這件事,看上去是她贏了林怡諾一次。 可這贏了的感覺也并不怎么舒服。 春寒聽明白了,“小姐的意思,那天臘月本是來替大小姐傳話的?我就說,我和茶辛在外頭說話的時候好像看見臘月的身影了,她定是聽到茶辛和我說的話了,跑去告訴了大小姐。” “都這個時候了,她除了能拿姚公子的事欺負欺負我,也沒什么可拿來做文章的。我求了慧娘娘特意去了法濟寺一趟,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這個心思。若是我想多了,那自然是好,若被我猜中了,也希望她吃了一次虧,能想明白些。” “小姐就不怕大小姐吃了虧,會來跟您理論嗎?”春寒說話客氣了些,本是想說來撒潑的。 “母親不會讓她來的。她攔著都來不及,若是被父親知曉了此事,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趕緊睡吧,明天一早,母親肯定會帶著她來跟咱們賠禮道歉的。到時候你精神不濟,不用猜都知道你夜里高興成什么樣了。未免吃相難看了些!”林霜降打趣起來。 春寒朝她吐了下舌頭,下了床替她掖好了被子去了外面的榻上睡下了。 第二天,林霜降起了個大早,梳洗之后用了早膳便坐在繡架前繡花。 春寒在外頭等了許久,沒有等來前來道歉的李環(huán)兒和林怡諾,卻等來了管家。 春寒領(lǐng)著他進屋的時候,喉嚨里一直梗著一根刺似的。 “二小姐,將軍請您去書房一趟。”管家垂手說道。 林霜降剪斷了線,笑著抬頭應(yīng)了一聲:“好。我這就過去。春寒,這還剩下一點,你幫我做了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是。” 春寒送了他們離開,一轉(zhuǎn)身碰見了院子里做粗活的青梅,青梅年紀小,黑黑瘦瘦,像只沒張開的小猴子。 她盯著春寒的臉認真看了半天,“春寒jiejie,你怎么哭了?” 春寒抬手狠狠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替小姐難受。” “小姐怎么了?我見自打二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之后,她天天都高興的很啊!為何會難受?”青梅一臉的好奇。 春寒沒說話,咬著唇揚起了頭。 其實,只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道歉,又怎么能寬了二小姐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可就是這樣了,她們也不肯,將軍也不舍嗎? “父親。”林霜降進了書房,林威今日穿著常服,剛練完武的頭發(fā)上還沾著汗水。 “來了啊!坐吧!” 林威很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軍營里,在家中待的時間都不是很多,和林霜降見面的次數(shù)更是屈指可數(shù)。 兩人的生疏都刻在了臉上。 林霜降坐下,丫頭奉了茶水上來,從進來的兩句話到林威再一次開口說話,也沒有隔了太久,不過是茶水上的熱氣散盡而已。 林霜降也不急,數(shù)著茶盞里散開的茶葉自娛自樂。 “昨晚在法濟寺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嗯。” 她這一聲不置可否的‘嗯’,讓林威梗了半晌,許久他嘆了一聲,“是我和你母親將她慣壞了。你就要遠嫁,你就莫要同她計較了。” “……” “陶風(fēng)清救了我一命,我把你嫁給他,并不是讓你為我報恩。他是個好孩子,有擔(dān)當(dāng)有魄力。我閱人無數(shù),鮮少這樣看重一個人。把你嫁給他,我放心。” 林霜降還是沒應(yīng)聲,只是端起了那碗涼茶掩住了唇邊的冷笑。 只是咳嗽了一聲,昨天之事,便可以不必再提了。 “前去寧蘇,途中要經(jīng)過湘南,那邊不太平,我會讓榮真帶一路兵馬護送你過去。陶家的迎親隊伍,會在常州的地界迎你。” “……” 林威難得的慈父之心,也終在林霜降這一再的沉默之下瓦解,對這個女兒,他是愧疚的。 她生母病逝之時,她不過五歲,可也是從那個時候,原本就并不與他親近的女兒,更是再不常見到。 猶記得,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瞬間的錯愕,長高了,長大了,原來除了諾兒他還有一個女兒。 然而,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的錯愕和感慨罷了。 他好像從未和她這樣單獨在一起說過話,剛剛開始時那一段時間的沉默,他才明白,他們生疏的還不如府中伺候的仆人。 他有些惱羞成怒,也是不知所措,口氣不覺的嚴厲了起來,“你一直不說話,是對父親的態(tài)度嗎?” 林霜降放下了茶盞,起身福了福身子,“父親,女兒即將遠嫁,以后也不便侍奉左右。還望父親珍重身體。父親若沒有其他的交代,女兒就先告退了。” “嫁給陶風(fēng)清,你不愿意?”林威問。 “女兒愿意。心甘情愿。” “那你為何這個態(tài)度?” 林怡諾垂著眼,淡淡一笑,“父親若是當(dāng)真不知,便也罷了。女兒告退。” 她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門,身子頓了頓,沒有回頭的道:“阿娘去世的時候,我年紀雖小,但也記得,父親是阿娘心中的英雄。阿娘在乎的,女兒不敢不在乎。父親珍重!” 走在廊下的時候,她仰起頭笑了笑。 若是無人在乎,那便也沒有任何事情稱得上是委屈。 既沒有委屈,又怎么會難過? 當(dā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是管家,而非李環(huán)兒母女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知道‘受了委屈’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人安慰了。 *** 陶家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沙州去,陶賀坐在馬車里翻看著賬本,車簾陡然被人掀開,冷風(fēng)卷了進來吹的賬本嘩嘩響。 一個人跳了進來,不客氣的擠到他身邊直要把冰涼的手往他胸口伸。 “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呢?”陶賀一邊把他的人往外推,一邊跳竄到旁邊坐下,“你怎么在這里?” “凍死爺了,這北邊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讓人再往盆里添些炭。”陶風(fēng)清搓著手哈著氣,眼珠子還直往陶賀的胸前掃,氣的陶賀忙的捂住了胸口,“你家二奶奶知道你有這嗜好嗎?” “滾!爺要不是在外頭吹了這半天的冷風(fēng),會惦記你身上那點溫度?”陶風(fēng)清喝了兩口他的熱茶,緩了過來,舒服的靠在墊子上感慨道:“這迎親的待遇就是跟咱們出去倒貨不一樣,這馬車里布置的跟姑娘家閨房似的,要什么有什么。” 陶賀哼了一聲,“陶家二奶奶的待遇,能跟你似的?你還沒說,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廢話,我自個兒的媳婦,我不親自去迎,交給你算怎么回事?”陶風(fēng)清白了他一眼,“再說,你走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老太太訓(xùn)話,連個替我分擔(dān)的都沒有,這樣的傻事我能干?” “你……”陶賀樂了,“你這不合規(guī)矩的跑出來自個兒去沙洲迎親,回去就不挨訓(xùn)了?” 陶風(fēng)清一揚下巴,“那哪能呢?回去之后就有二奶奶在身邊了,她們要敢訓(xùn)我,我就讓二奶奶訓(xùn)她們。你當(dāng)我這般揮金如土的從林將軍家搬回的鎮(zhèn)宅奶奶是鬧著玩的?” “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鎮(zhèn)的了他們嗎?”陶賀撇了撇嘴。 “她爹是林將軍。” “她只是個庶女。” “我救過她爹的命。” “……你贏了。” “客氣!” 陶賀拿了賬本剛翻了一頁,突然想到什么,“你偷著跟來了,家里會不會以為你逃婚了?” “我自個兒在外頭定的親,我逃什么婚?安寧會告訴他們的。”陶風(fēng)清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先睡會。” 因為陶風(fēng)清難得出門一趟不是為了倒貨,加上他們?yōu)榱藭r間更充裕一些,提前了三天出門,所以這一路,陶風(fēng)清當(dāng)成了游山玩水,隊伍也走的緩慢。 到達常州的時候,只比約定好迎親的時間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