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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瀾走的時候, 手上和腳上也都是戴了鐐銬的。剛一上車, 走出了赫卡特的大門, 監(jiān)||獄||長就扔了鑰匙給她, 說:程海瑤還沒找到,只能多辛苦你一點(diǎn)了。怎么樣, 手和腳不受影響吧快活動活動。 程海瑤就是B監(jiān)||區(qū)越獄的那個犯人。 不過不該問的不問,猗瀾也不想跟自己以外的人再有什么瓜葛。就只管接下鑰匙, 去開鐐銬。 把鐐銬打開后扔在一邊, 猗瀾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和腳踝, 感覺還行,只是一時間突然沒了習(xí)慣的重量, 輕巧的都要有些不太適應(yīng)了。 沒事。 監(jiān)||獄||長見她活動無礙, 也放下心來了,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說道:今天晚上和你打比賽的不是俱樂部里的人, 是另一個新來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畢竟你的實(shí)力跟戰(zhàn)績都擺在那兒呢。 猗瀾正按著手腕轉(zhuǎn), 聽見他說新來的, 轉(zhuǎn)的動作就頓了一下, 抬頭,好奇地問:新來的 監(jiān)||獄||長點(diǎn)了一下頭,說:對,也不知道俱樂部是從哪里挖出來的人,說是身手很厲害, 你上次比賽之后,他們專門弄過來說要和你比試一下的。 猗瀾摳了摳指甲縫,心里略有點(diǎn)怪異,不太明顯,但也不能忽視了。 小貓和從前一樣,也跟著猗瀾一起出來了。只是比以往縮的更小了一點(diǎn),團(tuán)在猗瀾的肩上,懶洋洋的翹翹尾巴,再時而不時喵喵地叫上兩聲。 車開到地方,監(jiān)||獄||長依舊,把面具遞給猗瀾,順帶再送上兩三句晉蒙聽?wèi)T了的鼓勵。 猗瀾把面具戴好,沒再說話,直接就從專用的那個通道走了進(jìn)去。 在籠中站定,猗瀾透著那兩個窟窿查看過四周。 這里還是還是和上次她來時一樣,到處都在喧嘩喊叫,空氣濕熱污濁的流動不了,似乎還隱隱滯留上次結(jié)束時血腥味道。 頂上吊著的大燈亮起來,強(qiáng)烈而熾熱的燈光匯集到籠中,把戴著面具的猗瀾照亮。 籠子外的叫喊聲陡然就高上去了好幾個度。 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主持人的聲音,飽含激情地從四面八方的各個角落里傳出來,給今晚來這里看這場比賽的人解說著,臺上的這一位是怎樣的傳奇。說完了,又故作神秘的渲染著猗瀾那位即將出場的對手,各種的經(jīng)歷戰(zhàn)績,說的天花亂墜,簡直可以和晉蒙的比上一比。 猗瀾也好奇,上次她來,直接就是三個人三個人的放過來的,也沒有這么多的廢話。 難道這回來的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嗎 帶上點(diǎn)好奇,還有興奮,以及從來時就不能被忽略的怪異感,猗瀾轉(zhuǎn)過身,去看那扇馬上就要被打開的門。 小貓也不再是小小的一團(tuán),而是變成了直立起來就能與成人等高的大貓,半臥在猗瀾腳邊。黑白花紋的皮毛在燈光下亮的像涂了油,帖服的順在身上。眼睛微微瞇著,只從留出來的那一條細(xì)細(xì)的眼縫中露出些許的深綠色的眼瞳,美麗里藏著危險。 終于,原本專注于猗瀾的燈光一分為二,均等地將勻出去的那部分燈光分給了從門內(nèi)走出來的那一位。 籠子外的人們的呼聲比之前更響了點(diǎn)。 猗瀾的視線也集中在這個對手身上。 流著紅色眼淚的面具,將它底下的那張臉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全部遮住了,完美的盡了自己的職責(zé)。 至于身形,則是被對面那位身上穿著的黑色斗篷給罩住了,也不能看出來什么。 猗瀾摳摳指甲縫,心里的怪異感不住地上涌。 這些怪異感不住地在告訴她,現(xiàn)在站在她對面的這個人,是一個她很熟悉的人。 而這個世界里,她很熟悉的一個人,唯有凌夏。(請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凌夏。 變成大貓的小貓前半身站了起來,喉嚨間發(fā)出低低的吼聲,警告著對面跟隨凌夏一起出現(xiàn)的那只魂獸一條黑色環(huán)金紋的巨蟒,正直立著半身,嘶嘶地吐著血紅色的蛇信。 凌夏自進(jìn)赫卡特起,也從來沒有釋放過魂獸,就連猗瀾都沒看見過。 沒想到竟然會是巨蟒。 猗瀾猛然掐住手指,保持住鎮(zhèn)定,往后面稍稍的挪了一點(diǎn)點(diǎn),幾乎是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的距離。 但凌夏并不在沒有人的那個范圍內(nèi)。 比賽開始的鈴聲一響,那條巨蟒便立刻直射向前,似是要撲猗瀾。然而猗瀾還未動,她腳邊的黑白花大貓就全站了起來,飛箭般地同樣向前,一口咬住巨蟒的身段。 巨蟒嘶嘶吐信,在大貓嘴里掙扎不動,就翹起尾巴,從貓腹下面穿過去,一圈一圈,緊緊地繞住,且不斷施力,幾乎要將貓骨勒斷。 大貓沒有束手就擒,反而加大了咬合的力度,將尖齒狠狠穿過巨蟒的鱗甲,直刺入rou里。巨蟒被它如此一咬,疼的失了勁,纏著大貓的蛇身也跟著送了不少。 兩獸相斗,場面已然十分精彩,讓人移不開眼了,而它們各自的主人卻做到了。 籠外叫喝聲沸反盈天,幾乎都要把屋頂給叫翻了。 猗瀾原本以為,她能認(rèn)出來自己,那自己肯定也能認(rèn)出來她的。 她可不想跟自己玩自相殘殺,表演給外面那一群人看,所以就處處收著勁,每一下都是擦著過去的,從沒有正碰到。 然而,她好像有點(diǎn)自以為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