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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床頭那邊的凌夏也跟著翻了一下身。 猗瀾舍不得自己了。 想了想,她把被子攏在一起,自己則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踮著腳從自己的床上挪到凌夏的床上。 踩在空著的那一側,猗瀾跪著坐下來,輕聲叫道:夏夏夏夏 凌夏感覺到她過來了,沒多驚訝,只是睜開眼,看著猗瀾,同樣輕生地回問:你干什么 猗瀾笑了一下,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被子,反正就先躺了下來占了個地方,靠到凌夏的耳邊,我來給你取暖呀。 凌夏沒動,說:不用。 猗瀾也不動,只環住自己的手臂,不住的搓著胳膊,聽著動靜就覺得很冷。 凌夏晾了她三分鐘,還是把被子分了一半給她。 猗瀾一鉆進被窩,第一感覺就是冷,還不如在外面凍著暖和。身體抖了抖,把自己這邊的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果然晉蒙的體質特別好用,沒過多久,被窩就從冰窖變成了暖爐。 但是也就暖了她這半邊,凌夏那邊還冰著呢。 猗瀾想了想,就拼命往她那邊擠了擠,大有要把凌夏擠的貼到墻上的意思。 凌夏一退再退,退到沒地方了,只好翻身側過來,臉對著猗瀾的,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猗瀾把嘴角往上一扯,繼續往凌夏那邊擠擠,大有點要無理取鬧到底的意思,說:我想睡你那邊。 凌夏沒說話,就只看著猗瀾。 猗瀾就沖著自己眨眨眼睛,表示她今晚上要是睡不到凌夏的那邊就一定不會放棄。 反正對著自己耍無賴這種事她還是第一回干,正好體驗體驗是個什么感覺。 凌夏盯了她一陣,發現自己對猗瀾這個無賴到底的態度還真沒有辦法。這種拿人沒辦法的感覺,雖然新奇,但她并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有了一個從此不在自己掌握中的不定因素,就像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并且,控制的開關還不在自己手里。 突然之間,凌夏覺得無比煩躁。 不再任由猗瀾往她這邊擠,直接撐著手肘半欠起身,另一手伸出去按住猗瀾靠近自己這一側的肩膀,再翻身一側,整個人就壓在了猗瀾的身上。 雙手扶在猗瀾兩側的肩上,鼻尖和鼻尖幾乎就要靠在一處了,自己和自己的呼吸就也理所當然的纏在了一起,緊緊匝匝的,再難分開。 黑沉沉的眼睛看著猗瀾的,其中藏著幾要化為實質的怒意,尖銳的刺向猗瀾,她問:你就這么喜歡我嗎 就算被我拒絕也還是要喜歡我嗎 猗瀾覺得胸口有點發悶。 是,我喜歡你。 那要是被我殺掉呢就算是被我殺掉,你也還要喜歡我嗎 凌夏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一只刀片,正夾在指間,抵在猗瀾的脖子上,兇狠質問。 猗瀾就直直的平躺著,沒有防備,把身上所有的弱點全都暴露在凌夏的控制范圍之中。 眼神那樣的澄凈寧和,坦然的似乎藏不下絲毫欺騙。 是,我喜歡你,我還要喜歡你。 她在這邊淡定,小貓卻早已久炸了毛,直豎著尾巴,低低地沖著凌夏吼。像是只要凌夏一動,它就會跟著撲過來。也是十分的護主了。 凌夏得到了答案,也用自己的方式確認了。最后,那些沒辦法的感覺又重新涌了回來,把被煩躁占領的據地又全部都奪了回來。 扔開刀片,凌夏任由自己倒在猗瀾的身上,像尋求港灣一樣的,跟猗瀾的頭靠在一起,埋向下。 為什么為什么 猗瀾聽見耳邊凌夏喃喃的問話,沒有回答,只是抬起胳膊環住了凌夏,再輕輕地拍拍,撫慰一樣的。 自己可真是傻呀。 哪里會有為什么呢。 自己喜歡自己都要回答為什么的話,那還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理由,就可以毫無疑問的去做的呢 我喜歡你,就是喜歡我自己,喜歡自己,這么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從來都是不需要為什么的呀。 凌夏感受著從背后拍下來的力度,心里還有沒說出來的疑問。 既然你是這樣的喜歡我,那為什么,你還是還不肯告訴我,你的那個秘密呢 你給我這樣一份有所隱瞞的喜歡,到底,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 過了沒幾天,又到了每月的十五號。 吃過晚飯,猗瀾跟凌夏走在去石料廠子的路上。 避過人多的地方,猗瀾伸手去牽凌夏,凌夏沒躲,讓她輕而易舉的得逞了。 她牽了還要晃晃,邊晃邊說:今晚你就待在廠子里,我要出去有點事。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要是,我回來遲了,你就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凌夏只嗯了一聲,沒問猗瀾要去哪里,也沒問她要去做什么,仿佛不關心。 晚上到點,猗瀾被監||獄||長接走,凌夏就站在暗處的角落里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 哦,終于到家暴環節咯~ ☆、第八:絕對忠誠(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