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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猗瀾指著那四個人,殺了他們。 那白虹抽劍而動,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猗瀾蹲下去摸摸領頭那人的尸體,邊摸邊扭頭去問人:你為什么聽我的話呀 人收劍入鞘,搖頭,說:不知。 猗瀾笑了,齜著牙,笑的特別晃眼。 主神啊,游戲可以開始了嗎 叮這不是游戲。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總之,可以開始了嗎 叮你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嗎。 猗瀾叉掉對話,把摸到的東西收在手心,站起來,臉上晃人眼的笑還在,你叫什么 那白虹回她道:白道非。 猗瀾說好,白道非,好,很好。 她起的名字,真是好。 白道非沒問她為何好,又好在何處。只是盯著她臉上的那道口子,手按上去,誰弄的 猗瀾眨眨眼,反問:你心疼 白道非嗯,心疼。 猗瀾壞笑著去把袖子擼起來,展示給白道非看,橫七縱八的血檁子疊在一塊兒,血腫未消,只是看著都覺得疼。 心疼嗎 白道非指尖輕撫上那些血檁子,眉輕皺,誰弄的 猗瀾沒答,卻是笑出了聲,笑的都有些不能自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意思。 果然還是只有自己最心疼自己啊。 白道非摟著她,任她笑,等著她笑夠了,才道:你跟我走。 陳述句。 沒有詢問,也沒有轉圜的余地。 這個人,是她。 猗瀾點頭說好啊,我跟你走。 七長老,七長老! 猗瀾順著喊聲望過去,又是一群穿白的。有月光照著,還像那么回事,只是比起方才白道非出來時,那就差太多了。 這回是真的天麟門眾了。 一群十幾人,趕來在白道非身邊落定,圍了一圈,小心詢問白道非,為何方才會突然離開。 白道非將劍一轉,指著地上已涼了的四具尸體道:此四人冒用我天麟之名,實行齷齪之事,且欲謀害人命,已被我祭于正道。 猗瀾躲在她身后,只探出來頭,一臉的怯怯不安。 那群人掃視過地上的尸體,全是一劍封喉,可見動手之人并未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但一見猗瀾臉上的那道大口子,還有滿眼的恐懼,眾人便又把疑異壓了回去。 對孩子下手,即使殺了,也不為過。 猗瀾和白道非全都沒作聲,任他們自由想象。 灌木叢的那邊,還有幾個被藥暈的少女在等著呢,等著幫他們再豐富一下想象。 幾個假稱是他們天麟的人,從村里拐騙來妙齡的幾個少女,大晚上的,少女們還被下了分量不輕的藥,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都行。 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 白道非吩咐了人,讓他們把那幾個女孩兒的迷藥解了,護送回村,再好生安撫,最重要的,是給天麟洗干凈名聲。 那群人應過是,全去了。 至于猗瀾,那些人沒過問。 反正有白道非在,想來定是能得到妥善安排的。 不相干的人散了場,只剩下自己跟自己了。 白道非看她身上那件做工粗糙的白衣,眉心微一蹙,脫了。 猗瀾眨眨眼,沒說話,只抬手去脫衣服。 外袍,里衣,褻衣,全脫了。 一干二凈。 月光下,有少女披散青絲,身上片縷未著,曲線尚未成,皮膚也沒那么好,可浴在冷光之下,就是莫名妖異。 尤其那雙眼睛。 白道非脫了外袍,一抖開,就將猗瀾攏了進去,裹的嚴嚴實實。 跟我走。 猗瀾被白道非摟在懷里,聽著心跳聲,嘴角彎起來,好啊,我跟你走。 不許! 是雙娘的聲音。 幾個起躍,雙娘和大翠她爹就到了近前,正對著白道非和猗瀾。 雙娘下命令道:大翠,跟我回家。 男人跟著勸:是啊翠兒,跟爹娘回家去吧。 猗瀾都沒從白道非懷里出來,只是側了頭,神情單純又認真,阿爹阿娘,我不回去了。我已經(jīng)答應了仙人,要跟她走。 雙娘抽出鞭子,啪的甩了聲響,聽著就讓人膽寒。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猗瀾搖頭,不要。 這樣的固執(zhí),很像是中了邪了。 雙娘一鞭子抽過去,一點不手軟,像要直接把那邪抽出來似的。 就是可惜,還沒能近身,就被劍攔下了。 白道非手腕一動,甩開纏在劍上的鞭,語氣不悅道:成雙,她是我的徒弟。 雙娘收回鞭子,也不悅,冷冷一笑,我還是你師姐呢! 白道非神情不變,你已非是天麟之人。 我若想,就是。 可惜你不想。 猗瀾縮在白道非懷里,聽她們話里機鋒來去,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