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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娘說不過,只能換個方法,問:你是當真想收徒弟嗎 白道非說:是。 雙娘沉下聲音,很是惋惜,道:那你真是錯愛了,這丫頭根本就沒有靈根。 白道非語氣不變:那又如何。 又一路不通,雙娘暴脾氣上來,怒道:白道非,我都說了,她沒有靈根!你想收徒弟,天下那么多人都眼巴巴等著你呢!干什么要扯上這死丫頭! 白道非告訴她答案:合眼緣。 雙娘真是怒的都不知道什么叫怒了。 白道非,真是好個白道非。 男人忙著去安撫雙娘,給她順過了氣,才去掏了塊小石頭出來,扔給白道非,說:這是探靈石,你若不信,一探便知。 白道非接了,卻沒給猗瀾,而是一握,捏碎了。 雙娘和那男人具是一愣。 沒想到。 探靈石不算什么稀罕東西,可也不是那么尋常的,沒想到,白道非卻如此輕易地便給捏碎了。 她是我的徒弟,這一點,不會變。 雙娘瞪著一雙杏眼,徒什么弟!她又沒還沒拜過你,別瞎扯關系! 猗瀾出聲,道:阿娘,我拜過了。 雙娘兇她:你閉嘴! 白道非回護:繼續說。 猗瀾有恃無恐:我要跟師父走。 白道非低頭,摸摸她散著的頭發,好。 不許!我不許! 雙娘抖開了鞭子,攔在前頭,不讓走。 白道非把猗瀾橫抱在懷里,神色如常,你攔不住我。 試過才知道! 雙娘嘴動手也動,揮了鞭子就朝白道非抽了過去,一擊卻未中。 白道非即便是抱了一個人,動作也不受累,三點兩躍地便離了原地。 雙娘去追,沒追上。 氣的把鞭子一扔,朝男人道:去天麟! 男人去把鞭子撿起來,擦過了收起來,雙雙,我們真要回去嗎 回,雙娘磨牙,總得把那死丫頭帶回來。 旁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的。 五大宗族的那趟渾水,深不見底,不知世的一腳踏進去,等著的便是沉底。 白道非,你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猗瀾和猗斕都有點瘋~~明天見~~ ☆、第十:師徒之事不可說(3) 白道非試了水溫,正好,便去叫坐在一邊的猗瀾:過來。 猗瀾依言過去,身上還只裹著白道非的外袍,腳都是赤著的,在白道非面前站好,整個人從上到下似都寫著乖順。 白道非也沒擦手,濕著就給猗瀾脫去外袍。 脫完了,再將人一抱,放進去浴桶里,帶著水花輕漾了漾,漾的太高了,白道非的那白衣上就多了幾個深色的小水漬團。 舀了一盆溫水,白道非的手指插||在猗瀾的發間,吩咐道:閉眼。 猗瀾乖乖地閉上眼,然后就有溫熱的水澆了下來,順著額頭滑到了眼那兒,眼睫掛不住了,那些水珠子便就向下繼續滑行。 白道非繼續澆水,澆夠了,便去拿東西給猗瀾搓頭發,動作又輕又柔。 猗瀾就靠著桶沿坐著,任由白道非伺候。 等著這澡洗完,人都已經睡迷糊了。 白道非也沒打算叫她,只拿了毯子鋪好,將人抱上去裹起來,細細擦干水珠,給套上干凈的衣服,再用了靈力給弄干頭發,這一套流程才算完。 手指在兩彎眉毛上輕輕刮過,白道非看著熟睡的猗瀾,臉上浮了抹笑出來。 可視線移向下,落在那口子上,笑便立即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手指按在那傷口上,稍帶了些力氣,猗瀾沒反應,該怎么睡著還是怎么睡著。 感覺不到疼。 白道非蹙著眉心,去掏了個小瓷瓶出來,倒了些淡青的液體在掌心,指尖蘸著,去給涂在傷口上,輕輕的。 手底下的這個人感覺不到疼,她卻能感覺到。 胸腔里的那顆心,每一下的跳動都扯著痛的那根線,絲絲拉拉的,疼的停不住。 真是奇怪。 今晚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沒法解釋。 天下人人皆知的,天麟七長老,白道非,冷漠得不近人情。 更甚有人言,白道非此人,本身就是沒有情這一感的。 時日一久,就連她自己都要信了。 可今晚,她卻對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子說了心疼,并且也是真的心疼了。 多奇怪的事情。 可比這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覺得很好。 有這么個人,很好。 村里。 服了解藥醒過來的姑娘們都正抱著家人在哭呢,是慶幸。 若是沒被救下,那等著她們的,又會是什么事情 她們不敢想。 天麟門眾將人送到,又跟村里人解釋了先前的那幾人并不是天麟的,只是冒用天麟名號的人販子。 而至于天麟招收弟子,也是不會如此草率的。 村長忙忙應是,又給人千恩萬謝的道著。 晉嬸兒數著回來的姑娘,數來數去都不對,再挨著一張臉一張臉的看過去,還是沒看到那張被劃了口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