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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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反正我也放假,就當回去探親吧。” 陳蕓說著便去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家子人早早出發。 大年初一的火車上沒有多少人, 鄭衛華很輕易就買到了幾張臥鋪票。 他買的是同一車廂,兩張下鋪兩張中鋪,但等他們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下鋪上已經被人占了。 臥鋪一個車廂沒多大,他們五個人進去就差不多把空間擠滿。 坐在下鋪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妻子挺著肚子,看起來有五六個月的身孕。 見到他們進來,年輕的丈夫起身,搓著手對他們擠出一個笑:“你們也是這個車廂的啊?” 陳蕓點頭:“包括你們坐的這個位置也是我們買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滿臉為難地對他們說:“我買的是上鋪,媳婦身子重,不好上去,能不能跟你們換一下。” 他掏出一包煙遞給鄭衛華,被他擋住。 “我不抽煙。” “這……” 原本躺在床上的妻子扶著肚子慢慢起來,伸手拽了丈夫一下,對陳蕓他們說:“不好意思,他就是亂cao心。” “沒事。”鄭衛華在他們身上掃過,放下行李:“你們買的哪張床位?” “這個!”年輕丈夫指了左邊的上鋪。 鄭衛華看了陳蕓一眼。 陳蕓輕聲問:“你睡?” 鄭衛華點頭。 陳蕓又對那兩人說:“可以把你們的票給我看看嗎?” 那位丈夫連忙拿了出來:“在這,你看,確實是這個位置的票。” 陳蕓看了看,確定沒問題之后點頭:“行,那我們換吧。” “那就太謝謝了!”年輕的夫妻兩人道了謝,丈夫又扶著妻子躺下來。 四張床位,兩個中鋪一張下鋪一張上鋪。 陳蕓讓二妞和鐵蛋兩個睡下面,鐵柱睡一張中鋪,她睡另外一張,鄭衛華睡最上面。 這趟旅程比去年陳蕓帶著三個孩子過來時要輕松地多,不光是位置的問題,還因為多了個男人,她不用時刻緊繃著精神,連閉眼都不敢。 他們十點鐘上車,不一會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鄭衛華出去買飯,回來的時候帶了帶了個暖水壺回來。 陳蕓見狀有些不可思議:“你從哪弄到的水壺?” “找列車長要的。”鄭衛華把飯端過來分給他們,又倒了半茶缸的水放在一旁。 一家人坐在床上吃飯,對面那對夫妻也在吃。 他們吃的是從家里帶來煮雞蛋,夫妻兩個連杯子都沒有,就這么直接吃,噎得翻白眼。 孕婦吃了一個雞蛋就不吃了,那位丈夫勸了幾次都被推開。 “不吃怎么行呢?”他低聲到,表情有些擔憂,想了想又轉過頭問:“可以借點水給我們嗎?” 陳蕓把一塊肥rou夾到鄭衛華碗里,指著旁邊頭也不抬:“自己拿杯子倒。” “我們沒帶杯子。”他咽了咽口水,盯著鄭衛華放在一旁的茶缸:“能把你們的茶缸給我們用一下嗎?” “不行。” 陳蕓吃完嘴里的飯,抬起頭說:“我不習慣跟別人用一個杯子。” 那位丈夫又說:“麻煩你了,我媳婦吃不下東西。” “你可以去餐車買一瓶汽水,喝完去裝熱水。” 那人沒有動,嘴里說著:“汽水太貴了。” 他覺得找人借一下水杯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喝口水而已,又不是不還了。 陳蕓聽他的說法,笑了笑:“那就沒辦法了。” 那位丈夫一愣,覺得陳蕓有點難說話,便把目光投向了鄭衛華。 鄭衛華壓根沒看他一眼,迅速吃完飯,把東西放到一旁,等陳蕓吃完。 “那個……”對面的男人又開口。 鄭衛華轉眼看過去:“有事?”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眼,年輕的丈夫卻像是看到猛獸一般,瞬間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之前想說什么全都忘了:“沒……沒事。” 他連連搖頭,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我去買水。” 見著人逃一樣地離開,陳蕓偷笑了一聲,斜睨了鄭衛華一眼,湊到他耳邊說:“沒想到你還挺會嚇人的。” “你不是煩?”鄭衛華板著臉捏了下她的手指,端起茶缸說:“喝口水。” 自從中午被嚇到,那位丈夫就跟個啞巴似的,一下午都沒怎么說話。 一下午平靜過去,晚上鄭衛華打了水過來讓一家人洗了臉和腳,之后便上床睡覺。 中鋪的空間比較小,陳蕓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把頭砸了一下。 鄭衛華聽到聲音,低聲問了句:“怎么了?” “砸到頭了。”陳蕓揉了揉腦門:“這地方好矮。” “我看看。” 上鋪有動靜傳來,鄭衛華探下來,對陳蕓說:“過來。” 陳蕓往邊上移了移,仰著頭把腦門湊到鄭衛華手邊:“就這被撞了。” 鄭衛華看了看,沒發現有什么痕跡,應當撞得不重。 他安心了一點,大手覆在陳蕓腦門上輕輕揉了揉:“好了,睡吧。” 陳蕓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床,洗漱完吃了早餐沒多會,火車就到站了。 下了火車,他們做車到縣城,再從縣城坐車到鎮上,從鎮上走回前山村。 火車上在怎么也不如家里舒服,幾個人昨晚都沒怎么休息好,有倒了好幾次車,都有些蔫蔫地沒有精神。 “休息會再走吧?” 鄭衛華看了遠方一眼,放下行李:“等我一下。” 陳蕓問:“怎么了?” 他沒說,放下行李就走了。 十來分鐘后,鄭衛華回來,騎著一輛侉子摩托車。 車在他們前面轉彎停下,鄭衛華單腳落地,對他們說:“上來。” 陳蕓沒想到鎮上也有這種摩托車:“找你戰友借的嗎?” 鄭衛華嗯了一聲:“上來。” 侉子摩托車一共可以坐三個人,他們家五個,算起來是嚴重超載。 還好現在沒有交警,要不然就是扣十二分的下場。 她想到這莫名其妙就想笑,笑得其他人都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 “沒事沒事。”陳蕓搖頭,壓下嘴角,抱著鐵蛋對鄭衛華說:“坐好了,出發吧!” 鄭衛華發動摩托車。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坐著沒有拖拉機那么顛簸。 缺點就是敞篷,一路回到家,陳蕓差點被正月里的寒風吹成傻逼。 鄭衛華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前山村,車停在家門口。陳蕓扶著鄭衛華下車,剛好碰到從里面走出來的楊雪梅。 “呦!這么快就回來啦?”楊雪梅對他們說:“我剛好把這屋子收拾好。” 陳蕓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多謝雪梅姐了。” “這有什么好謝的?”楊雪梅問:“你們準備在這呆幾天?” “沒幾天,上面只批了一周的假,光路上就要耽誤三四天。” 陳蕓悄聲問楊雪梅:“二叔身體不是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去了?” “嗨!”楊雪梅看看周圍,拉著陳蕓進門:“咱們過來慢慢說。” 鄭二叔的死,說起來有點見不得人。 自從鄭志強受傷,丁老太就沒日沒夜地在家鬧。 后來鄭志強被抓走,她鬧得就更厲害了,一家人挨個被她罵了個遍。 鄭二叔原本就對此不滿,及至陳家人過來跟他們打了一架,鄭二叔知道自己受了丁老太的連累,這種不滿的情緒就愈發高漲。 陳蕓去隨軍沒多久,他就跟隔壁村一個寡婦好上了。 寡婦比丁老太要年輕,比丁老太脾氣好,會做吃的還會哄人。 鄭二叔去了幾次之后就不愛回家,還把家里分到的糧食,自己存下來的私房錢全都拿去給寡婦。 他做的太明顯,丁老太沒兩天就發現了。 這下子還得了?她潑辣了一輩子,怎么忍得了這種事?當即就帶著大兒子打了過去。 那寡婦也不是好欺負的,丁老太有兒子她也有,她還有好幾個姘頭。 丁老太跟鄭大強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鼻青臉腫。回去之后越想越氣,就跑去公安局報警,讓警察把寡婦抓起來。 警察倒是真來了,沒抓人,就是把他們都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