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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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家的宅邸在京郊的別墅區,這里人口不多,每棟住房的間隔也遠,到了夜晚的時候,除了路燈一排一排地亮起,就再顯不出更多的煙火氣了。不過這樣的地方卻讓應云潛覺得舒適,他不太喜歡過于熱鬧的地方,人越少反而讓他越覺得安全。 應父日理萬機,才出差剛回來沒幾天就又走了,這個時間段,應云航估計也才剛下班,應云潛打開家門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見房子里漆黑一片。他抬手按下房門附近墻上的開關,玄關暖黃色的燈光一下子照了下來。 沙發處傳來輕輕一聲貓叫,緊接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從沙發靠背的高處步履輕盈地一躍而下,它先是四只腳緊緊扒住地面,慵懶地在地板上抻長了自己的身子,隨后才走到應云潛身邊去,親昵地蹭他的褲腳。 應云潛一邊換鞋,一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貓的頭和脖頸: “好了好了,好久不見。” 仍在同他膩歪的小貓卻猶不滿意,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褲腳。應云潛半是無奈半是埋怨地嘆口氣,他俯下身把小貓抱進懷里,臉色就跟著一變: “六六,你真的必須得減肥了。” 六六窩在他懷里,并不能聽懂他在說什么,琥珀一樣的雙眼澄澈又無辜:“喵。” 應云潛:“……好吧好吧,明天再減也是可以的。”他抱著六六走進自己的房間,手一撒,六六就竄上了他的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舔爪子。應云潛換下西裝,才找出一身淺灰色的睡衣穿上,緊接著就收到應云航的消息: 再過十分鐘到家。 應云潛給他回了個“好”,朝六六一招手,六六就自床上彈起身子,“嗖”地鉆進他懷里。應云潛被小貓撞得胸口都跟著一悶,只能哭笑不得地抱著這只胖而不自知的小家伙走出房間,再走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沒有打開客廳最亮的燈,一排淺黃色的裝飾燈在墻壁側面亮著,給他的側臉打上一層薄薄的陰影,又自他臉上的玻璃鏡片反射出去。他嘆了口氣,摘下眼鏡放到茶幾上,一只手機械地重復著擼貓的動作,滿腦子的思緒卻早就飛得遠了。 他白天在秦肅之那里的時候,本來只是想稍微拉進一下同櫻桃的距離,不想讓那孩子太抵觸自己。但一旦認真談起過去的事情,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心口發堵。應云潛有些自嘲地想,也難怪櫻桃不想和應家人扯上關系,現在看來姓應的人大概是都有點命苦。 他沒怎么仔細估算時間,只能感覺到是過了約莫十分鐘的樣子,房門被人打開,六六“蹭”地一下從他懷里躥出去,開始了新一輪蹭來人褲腳撒嬌求擼的流程。應云潛坐在原處沒動,甚至連頭也沒回,沒過一會就聽見熟悉的踩著拖鞋的腳步聲靠近他,來人說: “黑燈瞎火的,你干嘛呢?” 說著把客廳最亮的燈打開了。 應云潛被突如其來的燈光晃得下意識地瞇了下眼睛:“……我就坐一會。”又說,“把貓還我,哥。” 應云航噗嗤一聲笑了,把懷里的小白貓遞給弟弟,自己也貼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好聲好氣問:“怎么了,看著這么不高興?” 應云潛手上順著貓毛,用胳膊肘輕輕一碰他哥,并不答這話,只說:“你起來,換身衣服去。” 應云航還想再問,沒想到下一秒弟弟眉毛就是一挑。他立刻閉了嘴,乖乖溜回房間換好居家服出來,才又重新貼著弟弟坐下: “是因為什么事情不高興?” 應云潛就搖了搖頭,這是不想說的意思。 應云航就也不再問原因:“那想讓我陪著你嗎?” 應云潛看了他一眼,這次點了點頭。 應云航本來提著的心就放下去一多半。他不怕弟弟不高興,就怕他又一個人鉆牛角尖,見弟弟明顯沒抗拒交流,他就跟著放心了不少,也有了心情伸出手去逗弄弟弟懷里的小貓: “六六是不是瘦了?” 應云潛:“……你什么眼神,它現在胖死了,你不要再喂它了,都是你喂胖的。” 應云航不以為意道:“這哪就叫胖了,苦啥不能苦孩子,你還要餓著它啊?” 六六渾然不知自己成為了這兩個兩腳獸的談論對象,還在慢條斯理地舔著自己的毛發。應云潛說:“六六都八歲了,也是該注意有沒有叁高的年紀了,哥,你真不能什么都喂它,它撒嬌你就當沒看見不行嗎?” 應云航撓著六六脖頸處的毛發,很敷衍地答應:“好,好。下次不喂了。” 應云潛強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大哥。” 應云航就湊過去撫平他的眉心:“好啦,別沉著個臉,怪不好看的。”他這樣一湊過去,整個人都擋在了弟弟身前,兩個人挨得極近,被應云潛抱在懷里的六六感覺到了會被壓扁的威脅,“喵”了一聲就跳下了沙發,徑自跑去貓爬架上舔毛了。 應云航的手起先還在弟弟的眉間打轉,不一會就沿著他的鼻梁慢慢向下,劃過人中,停在了弟弟的上唇珠處:“可以嗎?”他很禮貌地詢問了一下,但卻并不等弟弟回答,就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后者的上嘴唇,又輕輕吻了吻他柔軟的唇瓣。 應云潛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沒推動,再開口的時候氣息就跟著亂了: “別在這……回房間去。” 應云航兩手捧著弟弟的臉,耐心地問:“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他一眼不眨地看著應云潛,就見弟弟閉上眼睛,臉頰一點一點紅起來: “我想要你打我,安慰我,再和我zuoai……哥,我想要你。” 六六本來想跟著兩位主人一起去臥室,孰料應云航前腳才跟著弟弟踏進臥室,就立刻反應迅速地一關門,正正好好把它擋在了門外。小貓不甘心地在外面撓了幾下門,見沒人理它,恨恨地叫了一聲,只好又溜溜達達重新回到了客廳的貓爬架上。 應云航處理完六六這只跟屁蟲,再一轉頭,就見應云潛已經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正在里面翻著東西。應云航走過去看的時候,發現弟弟在一排工具里面挑挑揀揀,終于挑出了一個不太厚的皮拍,又默不作聲把皮拍往出一遞。 應云航并不伸手去接。他仔細地向上挽了挽衣服袖子,慢悠悠地問: “這么快規矩就都忘了?” 他的語氣十分平和,并不是責怪的意思,但應云潛的臉還是跟著燒了起來,拿著皮拍的手不知道該繼續往前還是收回來: “哥……” “撒嬌沒用。”應云航說,“該說什么你知道,好好說。” 應云潛的睫毛飛快地眨動了幾下。他的喉嚨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話音都跟著顫了起來: “哥哥……請哥哥用皮拍狠狠地打我……打我的屁股。”說著就雙手舉起了皮拍,耳根早已羞紅了一片,視線更是緊盯著地面不肯抬起。 應云航安靜地看著他。他們兩個平時真要玩起來也算得上花樣繁多,應云潛平素最喜歡裝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見招拆招的本領十分了得,應云航對上他,從來都是服軟認輸的時候居多。唯獨到了他這個弟弟自己想要討要些東西的時候,那些被多年來修煉出的風度藏住的靦腆和害羞突然就都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讓他好像透過這個斯文的年輕人的外表,又看見了十多年前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 應云航這次從弟弟手中接過了皮拍。他把皮拍放在手里輕輕掂了掂,又問:“挨打時候的規矩是什么?” 討打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再開口反而就不像之前那么難了。應云潛小聲道:“不能躲,不能用手擋。” 應云航再問:“安全詞是什么?” 提起安全詞,應云潛本來極其不自在的神情反而跟著放松了一些。他瞟了一眼緊閉著的臥室門,才回答:“……是六六。” 應云航的嘴角也跟著不易察覺地揚了揚。他很快板住臉,命令道:“睡褲脫了,去扶墻站著。” 應云潛明顯被這個要求震住了。他過去哪一次挨打,都是先以趴在他大哥膝頭用巴掌打來開始的,這幾乎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應云潛喜歡這個姿勢,兩個人身體的接觸讓他覺得安全,覺得被在乎。但今天大哥居然讓他去墻邊? 他怔在原地沒動,應云航卻沒這個耐心等他。男人一手握著皮拍的手柄,一手揪著弟弟腰間的睡衣布料把他扯得背對著自己,皮拍緊跟著就對著弟弟身后落了下去。 連著五下又急又狠的擊打,哪怕隔著棉質的布料,還是帶出了一串極其清脆的響聲。應云航半點也沒收著力,也不顧幾下就把弟弟打得難耐地蹙起了眉,再一次沉聲命令: “睡褲脫了,去扶墻站著。” 從前的那些循序漸進全沒了,只這五下皮拍就把應云潛打得發懵。他感覺到身后立刻變得又麻又痛,再抬頭去看大哥的表情,男人沉著臉,一點也沒有憐惜他的意思,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立刻就從他心里涌了出來:“哥……” 應云航并不肯理弟弟的撒嬌。見弟弟還停在原地不肯動,他便又揚起了皮拍,對準弟弟的后臀,又是連著五下揮了下去。 這次的五下緊咬著應云潛的臀峰,全都落在他后臀的最高點上,力度非但沒比之前減弱,好像還更用力了些。應云潛痛得身子直往前傾,很快就忍不住小聲抽起氣來。這五下打完,他不敢再耽誤時間,生怕接下來還要被大哥用這樣的力道棰楚,趁著男人停手的功夫,他連忙將睡褲一脫到底,下身只穿著內褲走到墻邊,又用雙手扶住墻,頭則深深地低了下去。 應云航慢慢走到弟弟身邊去,倒轉了手中的皮拍,用手柄輕輕敲敲弟弟的后腰。墻邊的人乖覺地將腰再塌下去,屁股也跟著更翹起些。應云航用空著的左手揉了揉弟弟身后這兩團rou,嘴里像是漫不經心地問: “我上回說,你要是再撒嬌,該打多少下來著?” 應云潛的心就跟著往下一沉。只這么一句問話便問得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我沒想撒嬌……” 他說的是實話,應云航其實也清楚。何況對應云航來說,就算弟弟本身沒有撒嬌的意愿,在他看來也和撒嬌大差不離,總指責人家喜歡撒嬌的確是有點不大公平。他看了看弟弟身后,深色的平角內褲把他的臀rou包裹得嚴嚴實實,也看不出到底變沒變顏色,應云航把皮拍貼上弟弟的后臀,就看見那兩團rou立時顫了兩顫。 應云航并不急著打人,只好整以暇地用皮拍貼著弟弟的臀rou慢慢游走,也不說話。他既不說要打多少下,也不說什么時候打,等得應云潛臀部的肌rou反復收緊又放松,內心焦灼忐忑不已。沒多久他就被這無言的壓力弄得招架不住了,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是跟著亂了套。 應云航見差不多到了火候,才一手按住弟弟的腰,另一只手舉起皮拍,認認真真朝著弟弟身后招呼了過去。他打得很有規律,前十下打在左半邊臀部,再十下就換到右邊去,每一下之間始終保持著相同的間隔。 應云潛起初還咬著牙不肯吭聲。他挨過的打簡直數不勝數,大哥打得雖然痛,但要說難捱,本也沒那么不能忍受。只是平時大哥總要停下來親一親他,就算手上打得厲害,嘴里也總在哄人,從沒像今天這樣一句話不說只管行刑的。皮拍打出來的疼都浮在表面上,并不往骨頭里面鉆,應云潛大略數了數,這才不過四五十下,他倒覺得難熬得仿佛是被用鞭子抽過似的。 他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腿根跟著哆嗦起來。大哥肯定看到了,但他一點都沒減輕力道,精準得仿佛一個無情的機器人。身后的疼痛幾乎是在以指數向上增長,應云潛的手掌本來攤開抵在墻上,這會手指也忍不住蜷縮起來,嘴里更是跟著哼哼出聲:“哥……” 他的聲音不高,語調也比平時軟和了一百倍,聽得應云航一時間心中仿佛有無數只六六在伸爪反復抓撓,只能在心里暗罵阿潛這撒嬌的本領真是登峰造極;但再要他硬下心腸,卻是怎么也不能了。本來還要砸上臀峰的皮拍轉了個方向,向下對準了臀腿交界的地方,連著十幾下打了過去,很快就把應云潛內褲外緣的皮膚打出了一片緋紅。 臀腿處比不得臀rou能挨痛,應云潛本來還只是小聲哼哼,很快呻吟聲就帶出了哭音。他手指攥成拳緊緊抵著墻面,前額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手指的關節也被墻面磕出了淺紅色。他也說不上是哪里更疼一點,要不是應云航還按牢牢著他的腰,他幾乎能貼著墻根滑下去: “哥哥……” 這聲“哥哥”一叫出口,他心里更覺得委屈了,一時間眼里都含了淚:“歇一下吧哥哥……” 應云航道:“好,那就歇一分鐘再繼續。”他說完這話,就真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左手腕的手表看起時間來。 應云潛足足花了十五秒才意識到大哥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哄自己,他一瞬間只覺得天都塌了,又用了整整半分鐘才強忍住淚意,剩下的十五秒只夠讓他感覺到身后好像更痛了,這一分鐘還不如不歇。 但大哥已經又拿著皮拍走上前來了,應云潛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一陣高過一陣,恐懼終于在男人舉起皮拍的瞬間到達了頂峰: “哥……”他抬起手抓住應云航的袖子,又怕惹他不高興,觸電一樣縮了回去,“你能不能……能不能……” 應云航舉著皮拍,卻沒再揮下。他很耐心地看著弟弟通紅的眼尾:“我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哄哄我。 應云潛囁嚅了半天,最想說的這句話話還是沒說出口,最后只是問應云航能不能輕一點。他極小聲地吸了下鼻子,一顆淚珠起初還掛在他的眼睫上,很快就隨著睫毛的顫動滑下了他的臉頰。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十分沒底,又覺得委屈極了,他抬起手擦了把臉,眼淚不知怎么就越擦越多:“我不是想躲……哥,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你不和我說話,我好疼……” 他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只感覺到大哥又把他按回到墻邊,這次男人一把扯下了他的內褲,皮拍剛貼上他兩團瑟瑟發抖的通紅臀rou,應云潛就哭出了聲:“哥……” 應云航在他身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一下遲遲沒打下來,應云潛半是疑惑半是不解,他淚眼朦朧地回頭去看,就見大哥把皮拍遞回了左手里,右手則輕輕揉了揉他已經完全紅腫起來的臀瓣: “算了,”應云航說,“本來計劃著給你打哭了再換巴掌,看你這個反應,就勉強算是被打哭的吧。” 他把干燥溫暖的手掌搭在弟弟微微發燙的臀rou上,才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應云潛就條件反射地收緊了肌rou,他只好輕聲出言呵斥:“放松一點。” 應云潛完全放松不了。他哭得整個人都跟著一聳一聳的,臀rou和腿根更是直發抖,應云航按著他腰部的手剛收了點力,他就轉回身去對著男人,手指猶猶豫豫地想伸出去,又進退兩難地停在了半空:“我……”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只是要求哥哥哄哄自己這樣的話竟然這么難說出口。想來想去只能怪應云航平時太慣著他了,他從來不需要要求大哥去做什么,大哥早就默默做好了一切,他只要享受寵愛就好,從沒想過有一天這些平時唾手可得的東西竟然要靠自己去爭取。 應云航見弟弟吞吞吐吐的,心知肚明他這是有話要說。但他今天存了心思不慣人毛病,狠狠心就又把弟弟按了回去,大手帶著掌風,朝著弟弟身后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應云航身材高大,又常年鍛煉,手勁本就遠超常人,應云潛身后那兩團臀rou又才被皮拍仔仔細細反復打過,正是敏感怕痛的時候,才挨了沒幾下,他就忍不住身體直往下墜,只能抽抽噎噎喊人: “哥……” 應云航撈起弟弟的腰,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別一直叫我,沒有用。” 應云潛聞言哭得更傷心了。他知道大哥說的都對,也知道大哥就是在等自己的一句話,但他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哭得眼睛生疼,只好難過地擦了把眼淚,默默扶著墻擺好姿勢,身后通紅的臀rou也隨著他的啜泣微微顫抖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巴掌接連不斷地落在他的皮rou上,聲音早已不復起初的清脆,臀峰表面一層緋紅之下,已經淤出了點點的紫色。應云潛只好用額頭抵著墻,牙齒咬上自己握成拳的手背,但壓抑不住的呼痛聲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應云航聽出聲音不對,繞到弟弟身前一看,發現人家哭紅的眼睛里還包著兩泡淚,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其實應云潛的長相完全和可愛搭不上邊,他的面部線條走勢凌厲,兩只眼睛也形狀狹長,但如今這樣眼尾和鼻頭都哭得通紅,在應云航眼中還是無端顯得可愛了幾分。 應云航把弟弟的手背從他口中解救出來,定睛去看,就見他的左手背上被咬出一圈不算淺的牙印。應云航無可奈何地用指腹摩挲這一圈傷痕,放柔了口氣問: “疼嗎?” 應云潛說不出話。他身上也疼,心里也疼,一張嘴就開始哭。哭得厲害了就更覺得委屈,他恍惚間又覺得自己不該委屈:打是自己要挨的,疼不就該自己受著嗎?他在這里矯情什么呢? 他哭了好一會,發現應云航不再說話,只安靜地看著他,他覺得這可能是大哥不想再讓自己哭了的意思,就又伸出右手手背抹眼淚。但難受的情緒還是一股一股往出翻涌,應云潛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眼淚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怎么擦也擦不干——上次他這么哭,得是在二十年前了吧? 他抽抽搭搭的,倒也自覺,又轉回身去面對著墻,重新塌下腰,等著應云航的下一輪巴掌。但應云航這一次沒有再揮巴掌。男人說: “你轉回來,抬頭看著我。” 應云潛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卻也聽話地轉回身。但他頭卻是怎么也不肯抬起來,視線只盯著腳下那一塊地板。 應云航重復了一次:“我讓你抬頭。” 應云潛這才像被播放了慢動作一樣,一點一點把頭抬了起來。他也不太敢看他大哥,視線剛和男人碰上就立刻分開,好像對面的視線燙人似的。 應云航抬起右手輕輕捏住弟弟的下頜,迫使他不得不和自己直視,才慢慢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阿潛。”他用自己的前額貼上弟弟還沁著汗的額頭,聲音低沉猶如低語:“但你要自己說出來。” 應云潛被他挾持著下巴,卻也拼命搖頭:“不……” 應云航耐心地引導他道:“你覺得你的要求合理嗎?”見弟弟怔怔點頭,他又問,“那你覺得,你說不出這個要求,是因為害羞嗎?” 應云潛睫毛飛快地眨了幾次,目光也游移不定起來。 是害羞嗎? 其實他心里特別清楚,這完全不關乎羞恥心的事。他總覺得自己不能夠,也不配向大哥提出要求,大哥對他好,他就受著,大哥對他壞,他也該受著,大哥想懲罰他,他就認錯,大哥想和他調情,他就配合——但他從來也不知道,當他自己有需求的時候,應該怎么請求大哥。 這么多年,永遠都是大哥在揣摩他的情緒,是大哥及時滿足他的所有需求,所以他從來也沒試過把他的要求說出口。應云潛后知后覺地想,他從來就沒想過,如果大哥哪天不能理解他該怎么辦。 應云航用指腹輕輕捻了捻弟弟哭得通紅的眼尾:“阿潛,你小時候我因為什么事情罵你最多,你還記得嗎?” 應云潛小聲道:“……因為沒吃飽又不敢說餓。” 應云航就很慢很慢地笑了一下:“我那時候是不是就告訴你,想要什么,要自己說出來?”他理了理弟弟前額被汗浸濕的碎發,又道:“今天你跟我說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其實特別高興。你有訴求,你把它說給我聽了,這是個特別好的進步。但是……” 應云潛忍不住閉了下眼睛。他聽見應云航道: “但是等到我打你的時候,你想要什么,你也得告訴我才行,知道嗎?這不是懲罰,這是你想要的,這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你的任何訴求都是合理的,你應該要求我去執行。” 應云潛嗚嗚地哭:“可是他們不是這樣說的……” 應云航知道弟弟口中的“他們”是誰。紅心福利院早已不復存在,但當初生活在那里并以虐待孩童為樂趣的惡人,至今還是弟弟沒有辦法克服的夢魘。他放輕聲音問:“阿潛,你怕我嗎?” 應云潛認真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應云航又問:“如果我要虐待你,你有辦法對付我嗎?” 應云潛這一次思考的時間更長了一些。他抹了一把眼淚:“我可以……我可以告訴爸爸,也可以報警。……我也可以打得過你了。” 應云航:“如果你現在遇見當初福利院的人,你有能力對付他們嗎?” 應云潛小聲啜泣了一下:“……能的。” “那你告訴我,你還在怕什么?”應云航放下捏著弟弟下頜的手,轉而環住他的肩膀,又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應云潛腦子里簡直是一團爛泥,一被大哥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他本來就因為哭泣而變得得不夠靈光的腦子更是跟著宕了機:“嗚嗚嗚嗚我不知道……”他伸出雙手去攬住哥哥的腰,死命把自己往對方身上貼:“我就是好難受……” 下一秒,應云航就托著他兩個通紅的屁股蛋,把人整個抱了起來,又托著他走到床邊坐下。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弟弟面朝著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攔著弟弟的后背怕人翻下去,另一只手給人輕輕地揉了揉臀rou,話音輕柔如同耳語: “應云潛,”他說,“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剛才吞吞吐吐那么多回,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應云潛把頭埋向哥哥的肩窩,悶悶地道: “……我……我就想讓你哄哄我……” 這一句打頭的話說了出來,后面的話終于不用再擠牙膏了,應云潛極其委屈:“你今天太兇了……”他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掉眼淚,很快就把應云航胸前的睡衣沾濕了一片:“你明明知道我想讓你哄我的……” 應云航手上給他揉著臀rou的動作不停,嘴里說:“我又不是神仙,能每次都知道你需要什么嗎?”他說著說著,又有點生氣,剛就著這個姿勢往弟弟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就見弟弟渾身跟著一縮,只好很沒脾氣地收了手,“……阿潛,我不只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愛人。在愛情里面的雙方是平等的,怎么可能永遠是你遷就我呢?” 應云潛低聲道:“我沒覺得我在遷就你。……你總知道我想要什么。” 應云航不由加重語氣:“那如果哪一天我就是不知道呢?”他手上輕輕一捏弟弟紅腫的臀rou,“像今天這樣呢?你的嘴是擺設嗎,不會說話嗎?” 應云潛又開始掉眼淚了:“那萬一說了你也不聽呢……?” 應云航恨鐵不成鋼:“應云潛!你的嘴是擺設,安全詞也是擺設嗎!”他是真的氣得想打人,但低頭一看弟弟哭得稀里糊涂的模樣,心也跟著軟成了一灘爛泥,只能惡狠狠地去親弟弟的嘴唇:“……那你就別說話了,一會有的是功夫給你叫。” 應云潛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我我我我我……哥!” 應云航板著臉道:“叫什么也沒用。你不是要遷就我嗎,我想和我弟弟zuoai了,你別攔著我。” 應云潛這下連脖子也跟著燒起來了。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而是臊紅著臉抬起頭,努力地湊得離哥哥近了些,加深了這個吻。他小聲咕噥: “……我也想和我哥哥zuoa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