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他盯著她亂蓬蓬的劉海,目色溫柔,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逆襲:這個學霸,我罩了、神級高手、1號新歡:總裁情意綿綿、帥哥,撿我回去唄、魅姬惑天下、宮女上位記、豪門替身女配想開了、滿級大佬回村搞事[八零]、與前任重逢后的戰爭、論救錯反派的下場
一個小時的見面,很短,后來她和父親還談了些別的話,他對她的成長過程很感興趣,她便挑了些有趣的說。 他聽后嘆息,“沙子,你不老實,他說的可不是這樣。” 她啞口無言,看來他說的真是太多了…… “你吃了很多苦……”涂成功的感嘆里滿是哀傷和自責,然后還把她童年最艱難時候那些事說給她聽。 “其實……還好……”苦不苦的,她雖然跟粟融歸聊過這個話題,但從來也沒說得這樣詳細,更不曾以訴苦的情緒去說。 最后的話題,終究還是要回到他的自責和內疚上來,悔恨和淚水中,他紅著的雙眼里又透著幾分欣慰,“不過,以后有他陪著你,我也算放了一大半的心,你們娘倆獨自撐了這么多年,太辛苦了,該有個人來照顧你們了,他當真是個不錯的男孩。” 這已經不知是他這一個小時里第幾次夸粟融歸了,她微笑著聽著,應道,“是啊。” 他說什么,她都答是。 一個月一小時的見面,何不讓彼此都寬心無牽掛? 最后,她說,“我下月再來。” 他紅著眼微笑,“好。” ———————————————————————— 第二天便是鄧林選定的為粟融歸送行的日子。 因有人還在外采新聞未歸,大伙兒便在群里約定,到點兒直接去目的地就好。 而粟融歸似乎忙得很,這兩天不見人影。 夜幕降臨,窗外華燈初上,大伙兒工作終于完成,開始呼朋喚友一塊兒去ktv。 涂恒沙早就完成了,鼠標在屏幕上胡亂地點。 有人叫她,“沙子,走了,一塊去啊!” 她有些尷尬,從頭到尾都沒人請她去啊! 不過,有同事幫她緩解了尷尬,拉著這人就走了,“你啊,真是多事!人沙子肯定等著粟融歸一起啊!” 那人笑了,忙表示歉意,一堆人齊齊走了。 采編平臺一下空了不少,郝仁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哼了一聲,“看什么看?本jiejie我不想去!” 郝仁挑了挑眉,閉了嘴。 “想說啥就說!” 郝仁便說了,欠欠的表情,“想去就去!別端著了!我可不想他走了以后,你天天在我面前哭鼻子。” 涂恒沙突然想起郝仁那個女朋友,“對了,介不介意我揭揭你的傷疤?” 郝仁看她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她所想,直接告訴她,“我前女友出國的時候說過要回來跟我結婚,讓我等她,是后來,距離和彼此的閱歷讓我們越來越遠,連分手兩個字都沒說,自然而然就分開了。剛開始還每天打電話,后來幾天一次,一個月一次,時間長了,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彼此都不再糾纏了。異地戀,最可怕的不是寂寞,而是寂寞的時候,沒有人在身邊,慢慢的,就會變成在身邊的人不是你。不過,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你不必帶入我的感情經歷,有些人,天生就有一顆不羈想飛的心。” “呃……”涂恒沙撐著下巴,看著電腦屏幕發呆。 “去吧!”郝仁對她說。 她收拾東西,小臉很認真的模樣,“我回家去!” “是是是,回家吧!”郝仁忍笑。 “真回家!”她強調一遍,背著包包走了。 群里已經在發他們在ktv唱歌喝酒吃小龍蝦的視頻,很是熱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其實并不影響什么。 她收起手機,不再看。 出了報社,冷風便嘩啦啦往身上卷,耳朵簡直要被吹掉的感覺,她拉上羽絨服的拉鏈,帶上帽子。 風擋住了,外界的聲音也變小了,她雙手插進口袋里,往地鐵站趕。 隱隱的,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低頭繼續走,直到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回頭一看,路燈下,是他染上金輝的臉龐。 他把她帽子摘下來,“以后要記得帶圍巾和帽子,別直接把羽絨服帽子扣頭上,聽不見聲音視線也受阻礙,不安全。” 她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街燈如火。 他嘆了一聲,“不打算去給我送行嗎?” 她垂下頭,無端的,眼睛有些發酸。 “實在不想去,就不去了吧。”他道。 “……”她微怔,然后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好。” “……”她心里有什么東西一沉,轉身就進了地鐵。 一直埋著頭過安檢,刷卡,等地鐵,恍恍惚惚,覺得腦子里亂糟糟塞得滿滿的,直到上了地鐵之后,差點被擠扁,而后被一雙胳膊擁住,環給她一方可以呼吸的空間時,她才恍然發現這個緊跟著自己上地鐵的人。 “你怎么……”她震驚極了。 “我就不去了。”他低頭,瘦削的臉龐,愈加顯得他棱角分明。 “這……這不太好吧?你是主角啊!”那么多同事,他一個主角缺席? 他看著她,看得她都無法與他對視了,把目光移開,才聽見他低聲說,“你不去,我不想去。” 她怔了一會兒,“可是……這樣總是不太好啊。” “那你想不想去?” “我……”她咬了咬唇,“就算我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吧?我們都在地鐵上了。” 他看了眼地鐵路線圖,“我們可以在兩站后下去,倒一回地鐵,再坐三站,就正好到他們那。” “那……”她小聲嘟噥,“那就去吧,你這樣放鴿子很不好。” “嗯。”他盯著她亂蓬蓬的劉海,目色溫柔,有光。 涂恒沙和他其實都是極少進ktv的人,涂恒沙是因為過往的生活圈子里不需要也不會有這樣的活動,而他,則是因為喜靜。 大家已經玩嗨了,見他倆來,紛紛起哄遲到罰酒三杯罰歌三首。 她知道,他是不會讓她喝酒的,那回和郝仁出去喝了啤酒,他還發了老大的火,那時候,他們還沒正式確立關系呢。他了解她的病,不允許她沾這些個東西。 果然,他護著她,自己喝了六杯。 轉瞬間,便覺得他周圍的空氣里都有了酒的味道…… 至于罰歌三首,她好像沒聽他正兒八經唱過歌,他的聲音很好聽,不知道唱起歌來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