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生命的奇跡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逆襲:這個學霸,我罩了、神級高手、1號新歡:總裁情意綿綿、帥哥,撿我回去唄、魅姬惑天下、宮女上位記、豪門替身女配想開了、滿級大佬回村搞事[八零]、與前任重逢后的戰爭、論救錯反派的下場
他那么的……跟不上潮流,應該不會唱什么當下流行的歌曲吧? 果然,同事們點的歌里面,他沒有一首會唱的,把麥克風塞給他,他只能搖手抱歉,“真不會唱歌,不然我再罰三杯?” “那涂恒沙來替你唱!你替她喝酒,她替你唱歌唄!” 這個建議得到大家的附和,涂恒沙沒有拒絕的機會,直接被人拉了過去。 大家點的都是當下很火的熱熱鬧鬧的歌,她雖然鮮少進這種場所,但歌還是會唱上那么幾句的,而且都是和人一起唱,拿著話筒瞎吼,被氣氛一帶,倒也玩得挺投入,幾首下來,那熱鬧直接上臉,兩邊臉頰紅彤彤的。 還要她唱,她不唱了,放下話筒,“我歇歇,喝杯水。” 唱歌的時候沒關注粟融歸,此時發現他坐在沙發另一頭,和她隔著整張長沙發的距離。 歌曲一換,不復之前她和幾個同事吵吵鬧鬧的曲風,一首熟悉的慢歌,也是老歌。 鄧林嚷嚷,“哎,老歌老歌,粟融歸,這你會唱嗎?不能再逃了!” 雖然是老歌,涂恒沙卻從來沒聽他唱過,以為他還是會拒絕,沒想到,他卻拿起了話筒,站了起來。 涂恒沙盯著屏幕,聽得他低柔的聲音響起: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不算專業,甚至大概記不得歌詞,得盯著屏幕唱,可莫名就是覺得,他唱著每個字的時候,都是盯著她的方向的,每個字,都落在了心里。 聽歌,真是一件極易被吞噬掉情緒的事,何況,唱歌的還是那樣一個人。 不知為何,原本鬧哄哄的包間里,竟然安靜了下來,一堆人擠在麥克風前吼的畫風不再,另一只麥克風原本在鄧林手中的,鄧林也悄悄放下了,整個空間里,就只剩音樂聲和他的低吟輕唱,每一個字縹緲又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唱給一個人聽。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里,就是生命的奇跡…… 沙子,如果非要在我身上找一個優點的話,那就是童年的我有過的短暫的柔軟和愛心,為我種下我這一輩子最珍貴的種子,讓我收獲了你,收獲了這世上最幸福的果子。 那些話語和他的歌聲糾纏在一起,像一張網,織成了另一個世界,只有他的聲音在傾訴,在低語。 不知何時,歌聲停止。 包間里響起噼里啪啦的掌聲和尖叫,“好聽啊好聽啊!粟融歸你深藏不露啊!” “再唱再唱!再來一首!今天晚上我們是懷舊專場!全點老歌!” 后來,他和她都還唱了好些歌,跟同事一起瞎鬧,但都沒有他獨唱的那一首那樣,讓整個世界都靜下來。大家是出來玩的,原本也不需那樣安靜。 散場的時候都半夜了,各自順路的約伴回家,他喝酒了自然不能開車,還是叫了代駕,把車開到她面前,要送她回家。 她分明滴酒未沾,但從ktv出來,冷風一吹,莫名也有些暈陶陶,兩頰的酡紅就如醉了酒一樣。 就這樣醉醉地上了車,明明還記得他上回喝醉叫代駕后就在她家賴了一夜。 車行了一段,車里溫度越來越高,她有些熱,脫了羽絨服外套。 有個代駕在那,好像沒什么話可說的了,她靠在座椅上,漸漸有些迷迷瞪瞪起來。她這個習慣總是不太好,坐車的時候容易睡著,從前一個人的時候,警惕心比較高,會強行命令自己清醒,但去年開始,好像慢慢放松了,想睡就睡。 她又睡了。 迷糊的時候還聞到車里nongnong的酒味,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車停在學校家屬區門外,粟融歸輕輕示意代駕司機別吵醒了她,司機領會,悄然離去,車內便知剩下他和她。 她還熟睡著,看來今天玩累了。 睡覺的樣子像個孩子,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雙眉彎彎,睫毛翹翹,鼻頭翹翹,粉唇還微微嘟著,十分乖巧老實,唯獨那一頭亂糟糟的劉海,始終不聽話,橫七豎八爆炸開來,就像她的性格,看起來柔柔軟軟的姑娘,實則像只小鋼炮。 他很想給她捋捋劉海,一如,想捋順她的脾氣一樣,但,又怕吵醒了她,驚擾這片刻的寧靜。 如果就這樣一直待下去多好,就像被放逐到一個荒蕪的小島,什么都沒有,只有她,就足夠。 而你在這里,就是生命的奇跡。 怎不是奇跡? 怎不是他生命里的奇跡? 睡著的她是不是做夢了呀?夢到什么了皺一皺眉?像是一朵柔嫩的被風吹皺的小花兒。 他忍不住的,便湊了過去,在她眉心蹙起的地方輕輕碰了碰,頓了頓,往下移,碰了碰她的唇,像她喂給他吃的水晶果凍,不,比那暖,比那軟,只輕輕一碰,熱血便盡數往上沖,恨不能將她就此一口吞入腹。 卻只能輕輕一碰,迫著自己遠離。 就這樣,一塊坐坐,也挺好的。 只是,這寧靜卻被她的手機鈴聲打斷,她迷惘中醒來,雙眼都是紅的,一時不知身處何處,腦子轉了幾個彎,才想通自己怎么在車里,在他身邊,身上蓋著自己的羽絨服,她記得她睡著時是沒有蓋著的。 “醒了?”他說。 “嗯……我手機……”她迷迷糊糊四處尋自己的包。 “在這。”他遞給她。 她找出手機一看,是mama打來的,問她在哪,怎么還沒回家之類的。 “嗯,我到門口了,馬上到家,跟同事玩去了。” 掛了電話,胡亂捋捋她亂糟糟的劉海,穿上羽絨服。 他看著,忍不住想笑,她這么一捋,倒是更加亂了,她的劉海,真跟她人一樣不服帖! 然而,到底沒能笑出來,不笑反嘆,轉念又想,有這么一個人,讓他歡喜,讓他憂,有什么不好呢?應是這世上最幸之事了。 他和她一起下車,和上回一樣陪她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