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她說著,抵得愈發(fā)近了,男人只覺得一股熱意透過薄薄的中衣,襲了上來。他有些不自然地往外面挪了寸許,哪知閩鈺兒一把攬過他的腰,亦跟著挪了過來。 齊叔晏只好作罷,他撫了撫小姑娘的頭發(fā),“你只管正常睡便是,我在你旁邊。” “一直在褥子里悶著,也難睡。” 閩鈺兒壓著男人的胸膛,終是慢慢從褥子里探出了頭,月色傾瀉,她一出來,就對上頭頂男人的眸子,與她深深地對上。 “齊叔晏,你的蠱毒……好點了嗎?”閩鈺兒忽然問。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沒什么,就是問一下。” 齊叔晏低首,手繞在她兩鬢的頭發(fā)上,輕輕繞了個彎,指尖一拂過閩鈺兒的臉頰,涼涼柔柔的,小姑娘的臉就“騰的”紅起來。 “說實話。”他看著她,道。 “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兩天到月中了,好像是你蠱毒發(fā)作的時候。”她紅著臉,說話也支支吾吾。 齊叔晏點了頭,“確實是這樣,鈺兒怕了?” 閩鈺兒不說話,只是忽而握住了他的手:“我當然怕,我怕的是你又要受難了。” “每次你發(fā)作起來,感覺都特別難受。” “無礙,我習慣了。”齊叔晏盯著她,緩聲道。 閩鈺兒嘆了一聲,“殿下要好好照顧自己,殿下是齊國的希望,是天底下所有人的希望,鈺兒只希望殿下能長命百歲,永遠無憂。” “鈺兒是我的福星,自然可以。”齊叔晏想起外頭那一堆折子,不由得勾了嘴角問:“鈺兒知道現(xiàn)在滿朝文武,都在上折子要我做何事么?” “何事?” “要我趕緊立后。” 閩鈺兒霎時噎住,“嗯,立后……立后么,自然是大事。” “他們還要我趕緊和皇后開枝散葉,為齊國皇室綿延子嗣。” 閩鈺兒這下子編不出話來了,一張臉燒紅,喉頭滯住,抬眼去看,見男人亦眸子深深地盯著她看,月底下男人眉眼精致微挑,面容清峻,但眼神里似是帶了點少見的笑意。 她恍然滯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定是難看的,頓時不好意思看他,一手捂著臉,埋頭下去。 齊叔晏牽著她的手,一點點松開,“鈺兒,膽子只管大一些,看著我。” “現(xiàn)在鈺兒不好看。” “好看與否都是我的。”齊叔晏將人摟了過來,叩首在她額前吻了一下,“何況鈺兒就是最好看的。” 小姑娘這才正對上男人,她還沒說話,就被扣住后腦勺,男人食髓知味,抵著她的唇齒,溫熱的氣息交貫,閩鈺兒只覺越發(fā)深入,雙手也軟了下來,抵在男人衣上。 齊叔晏抱著她,維持著姿勢,持續(xù)了約莫一刻鐘,到最后,閩鈺兒險些喘不過氣,男人才終于松開了手。 兩人隔的咫尺之距,男人撫上她的眉眼,見她沒力氣說話了,忽然道:“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沒錯。” 閩鈺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齊叔晏不由得湊到她耳畔,細語道:“鈺兒,看你這個樣子,我想要你了。” “……” 閩鈺兒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齊叔晏說的,“殿下?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要你了。”男人繼續(xù)抵在她耳邊。 “……” 閩鈺兒:對不起,我學了那么久,嬤嬤交給我的東西里,沒有應(yīng)對這種情況的法子。 說的這樣直白,她能怎么回? “可是……” 她緊握了手,手心一陣薄汗,舌頭跟打了結(jié)一樣說不清楚:“可是,我,啊不不不,殿下,也不是……” “鈺兒可愿意?”男人緊緊地盯著她。 “我……” “嗯?” 閩鈺兒咽了咽喉嚨,“我可以,試一試罷。” “可是我怕疼。” 齊叔晏得了準許,不由得莞爾,“有些緊張?” “當然了……我,我之前又沒有過……” “我也是。”齊叔晏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fā),“這類事情,大抵都是無師自通的,你不用緊張就好。” 閩鈺兒又點了點頭,她偏了頭去,覺得頭頂月光有些晃眼,不習慣。下一刻,一股涼意涌進來,她下意識縮手,原是齊叔晏抵著她,輕輕揭了她的衣衫。 不多時,兩人的衣衫都散落在了塌邊,閩鈺兒臨到關(guān)頭還想岔了,“要不要先把衣服疊好了放在床頭?” 齊叔晏眼底深沉,也不答,低頭便覆了上去,閩鈺兒嗚咽一下,霎時講不出話。 喉嚨里低低地鳴了一聲,塌邊的簾子依著輕輕地晃了起來。 分不清是過了多久,閩鈺兒細小的吟聲漸漸放大,她的羞恥漸漸被翻下來,隨著男人愈發(fā)戰(zhàn)栗。 衣衫也從塌上掉下來,落了一地。 窗外已是夜半時分,月影落在樹梢,勾的半室屋子都暗了下去。齊叔晏耕耘半夜,難得尋了個空隙,抽身起來,底下的小姑娘已經(jīng)閉上了眼,下唇咬的粉紅。 男人去燃了一盞燈,端端地擺在床頭,閩鈺兒沉浸在先前的暴風驟雨里,眼下男人突然拿了燈過來,便將她的不著寸縷照得一清二楚,下意識就要拉起被子遮上。 齊叔晏握住了她的手,說:“就這樣,讓我好好看看你。” 閩鈺兒羞的紅了臉,男人逡巡的目光來來回回掃過,末了停在那一抹凸起上,團團繞下去的痕跡尤為明顯。 齊叔晏眼神一變,忽然就又來了興致。 他覆下去,“還疼么?” “初時有些,后來就……”女人別開臉。 “后來如何?” “不疼了。” 本是秋日最涼的深夜,兩人此刻卻一點也不覺冷,齊叔晏只覺恨不得要陷進那副身子里去,去的深一些,再深一些。佛書上都說:戒了嗔癡貪愛,才能斷了六欲的根。若是戒得不徹底,亦或是像男人那樣,清冷矜貴與癡情并存,明明知道會深陷其中,還是不由自主地靠過去,那樣的話,欲念的根不僅不會斷,反而會生的越多,撩的越旺。 一發(fā)作起來,也是愈加狂風驟雨。 “鈺兒可還舒服?”齊叔晏撥開她額前的發(fā),認真地問。 閩鈺兒被他盯得逃不得,末了只得勾首點了點: “尚可。” “尚可?” 察覺到手上力氣變大了,閩鈺兒一愣,迅速改了口:“不不不,很好。” 這話不假,先前書里看到的東西,終究是書里的,她也只是好奇,眼下齊叔晏引著她,親身試了一次,除了新奇,再便是滿足。像是久餓不飽的人,突然饜足了一般,她的底里似是都被齊叔晏攪動了起來,眼下只想緊緊抱著他,再也不要走。 齊叔晏得了小姑娘的點頭,不由得勾首一笑,輕聲說:“鈺兒所感,和我一樣。” 轉(zhuǎn)而繼續(xù)覆下去。 殿外站著零星幾個齊叔晏的內(nèi)侍,他們都是寸步不離跟著男人的,自是聽到了先前的動靜,霎時全都噤了聲,只聽見里間窸窸窣窣的低啞聲,除了閩鈺兒的聲音,還有他們主子的。 面面相覷地站到半夜,中途似是沒動靜了,他們看時辰,也不早了,料想兩人應(yīng)該是歇下了。 不料一刻鐘時辰不到,屋子里竟亮了盞燈火,夜色漸濃,里間又傳來似有若無的低啞聲,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xù)換崗守在殿外。 果然,殿下就是殿下,身體耐力都這般好。 他們?nèi)讨乃迹贿呄胫褚拐l要是來打攪他們的殿下,那便真的是不走運,只怕齊叔晏恨不得卸了來打攪的人。 又想這夜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們的殿下一直沒歇過,這身子……能熬的住嗎? 第92章 大結(jié)局 京城入秋后,就冷的特別快。 齊叔晏接下來的幾日,夜夜歇在閩鈺兒的碧璀宮,小姑娘被男人要的有些怕了,后來索性蒙著褥子,要去外間一個人睡。 男人勾首笑了笑,不然她走,“鈺兒放心,你只管睡就是,我不會亂來的。” “你前夜,昨夜都是這么說的,可是你后來……”后來,男人弄得她險些下不了床,閩鈺兒搖著頭,鼓起腮幫子,這次說什么也要離開。 “聽我的,這次真的不會了。”他牽著小姑娘的手,拉到了面前:“天涼了,過來與我同睡,也暖和些,嗯?” 閩鈺兒將褥子扔在地上:“殿下這次可是說真的?” “嗯,認真的。” “那好罷。”閩鈺兒撲進男人的懷里,緊緊抱著他。 齊叔晏攔腰抱下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我去批一下折子,你先睡,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好。” 晚上齊叔晏倒是真的規(guī)矩了,與她隔著距離躺下,只是握著小姑娘的手,在手心輕輕捻著。 他默了一晌,忽而轉(zhuǎn)頭:“鈺兒,我們成親罷。” 男人以前也這樣說過,但都沒有具體定下日子,因為還要和閩撻常交涉。閩撻常對他不是特別滿意,只覺得他曾經(jīng)吊過閩鈺兒,縱使男人給了閩鈺兒春海作為彩禮,他也還是不喜。 由是男人遞給閩撻常的信,都被閩撻常隔在了一邊,似是在專門晾著他。 這普天之下,敢如此對待齊叔晏的,除了閩鈺兒,再就是他閩撻常了。 齊叔晏倒是好性子,一封不成,再送一封,他有的是耐心,何況現(xiàn)在每夜與閩鈺兒有事情要忙,縱使不能一時成事,他也不著急。 閩鈺兒聽著男人又說了一遍,她睡的朦朦朧朧,便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鈺兒喜歡什么日子?”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