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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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勾到了他衣帶下,揉啊揉。 言尚忍不住笑。 他低聲:“我今日就去向長官請假,回來休息。” 暮晚搖眼梢微挑。 霞飛雙靨,她側過眼,親他的臉,開玩笑道:“你必須去。我犧牲皮色,你怎么能不報答我一下?” 言尚微笑,卻說:“這不是報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就是、就是……” 暮晚搖:“你就是喜歡忙,喜歡cao心。你一點不覺得累,你能做一些事,能幫到人,你就心情好,就覺得自己是值得的。 “言小二,你有沒有覺得,你太喜歡為別人去奉獻自己了?你的人生是別人的么,是要完全為別人去付出的么?這天下不是你的,你不是神。” 暮晚搖注視他:“不要總為別人去付出,去奉獻。多想想自己。” 言尚迷惘。 他抿唇:“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忙這些,我要做什么?我沒什么喜歡的,搖搖。 “我做這些,便是被人需要的。我也擅長做這些。但是我不做這些,我有什么能做的呢?我如果整日和你在一起,你就會覺得我很無聊吧。” 他垂下眼:“我不會彈琴,不會真正去欣賞一件古物,也品不出茶的高貴低賤。我作畫也不行,音律更不通。 “我……” 暮晚搖淡漠的:“我喜歡。” 言尚側頭。 暮晚搖偏臉,看著他彎眸,似勾他魂,又似漫不經(jīng)心—— “我只想和你玩。你這樣又不是第一天,你面對我總慌什么?你為什么總想當一個完美的人?完美的兒子,完美的兄長,完美的官員,完美的情人……你還想當一個完美的夫君。 “可是言二哥哥,其實我不為虛無縹緲的你優(yōu)秀而嫁你。你就覺得,一定要你足夠配得上我。你要才華配我,要脾性和我相合,要把自己打造得完全為我定制……我說過很多次,我喜歡的就是現(xiàn)在的你。 ”你沒必要那么累。如果娶我這么累,我寧可你不娶我。” 她勾他頸,與他抵額,聲音帶抹魅惑:“哥哥,你說我嫁你是因為你待我好。但是你娶我,也是因為你離不開我啊。” 暮晚搖捂著腮,含情而望:“言二哥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優(yōu)秀。 “我不因你的優(yōu)秀而愛你。 “我因為你是言尚而愛你。” 言尚沉默半天,說:“……你是在勾我么?” 暮晚搖:“……” 當做沒聽到言尚那敏銳的判斷。 她揚下巴,驕傲又自信:“我就想讓你放松,讓你高興。我特別、特別……想看到你自在的樣子。想看到你睡著時不自覺地靠向我,想看到你生病時糊里糊涂地喊我。你對我發(fā)火我都很高興,對我高聲說話我也喜歡……因為這樣你才像是有脾氣。 “你知道你看著我是什么眼神么?” 言尚紅著臉凝視她,手撫摸她香軟小腮。 稀薄的光勾著他的側臉,他放松下來后,眉眼帶笑,故作不懂:“什么眼神?” 暮晚搖:“你推我走,讓我別碰你,但你的眼睛求我別走,你的手抓著我求我碰你。” 言尚被惹得笑起來:“又胡說。” 他閉目一瞬,又睜開眼,輕聲:“搖搖,我真的可以做不優(yōu)秀的我么?” 暮晚搖堅定:“可以。” 言尚:“我從來沒有放松過……” 暮晚搖:“試試。這一次,真的認真試一試。” 言尚:“好,我試試……你別嫌棄我。” 暮晚搖張臂抱他,快樂地:“沒事兒,言二哥哥,你跟著我,我最會放松,最會偷懶,最會玩了。你笨手笨腳也沒關系,我就喜歡你笨笨的樣子。” 言尚笑。 他說:“好,那我一會兒去請假。嗯,我請、請……五天,可以么?” 暮晚搖本想說五天也太少了,但想到這是熱愛朝務、恨不得整日辦公的言尚第一次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她應該鼓勵才是。 暮晚搖連忙點頭說好。 言尚便笑得幾分高興。 只是暮晚搖又遲疑一下,嘀咕:“還是明日再請假去吧。” 言尚疑惑:“這又是為什么?” 暮晚搖不說話,只是手在他腰上勾了一下。他身子一僵,她潮濕的眼睛仰起來,望著他笑。 她艷光四射,笑得讓人魂蕩骨軟。 言尚修長手指抓著床板,睫毛顫抖,別過臉。 暮晚搖:“剛才太舒服了,我還想要。你還能戰(zhàn)么?” 言尚:“青天白日的……” 暮晚搖哼一聲,擠兌他:“青天白日的,方才我讓你停,你也不停。現(xiàn)在聽我的,我要言小二,我喜歡言小二。” 言尚說不出話。 她睜著一雙貓兒一樣無辜的臉,偏伸手推他,壓著他躺下去。 她許久沒這么強迫地按著他,一時間變得格外興奮。言尚無奈,只好順著她的力道后躺,只是他抓著她的手,顫聲勸她不要過分。 午后光暖,滿室清香。 日影西斜,地磚上的水干了,很快又濕了。 一片片水光,如雨后泥沼一般,清潤明朗,歲月正好。 第151章 秋日暖陽下,濃蔭匝地, 水上浮著樹枝葉影, 光影明滅。 丹陽長公主府上, 駙馬難得不忙公務、整日在家, 讓仆從們頗為新奇。而駙馬待在家中,卻也并非如言尚自己想得那般無趣。他被暮晚搖拉著玩耍, 幾日來,幾乎和公主形影不離。 下午的光落在湖心暖閣中, 樓閣四面開窗,水汽撲凝, 卻又被室中的紗帳籠著, 看不清里面光景。 言尚自午后被暮晚搖拉入此閣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樓閣四方船只系在欄桿處,侍女們更被喝退到湖岸邊,無人知道兩人在樓閣里做什么。 其實是作畫。 暮晚搖衣裙堆至腰間,肩下敞露雪膚, 烏濃長發(fā)襲榻。 她一手籠著自己秀發(fā),一手撐著榻。紅唇微咬,水眸含霧,她俯眼, 望著從自己心臟處蜿蜒綻放的花枝藤蔓。狼毫在心口輕輕撥動,涼澈的溫度與嬌嫩的肌膚一觸,便惹得花蕊顫動,枝葉搖晃。 暮晚搖蹙眉輕吟, 若嘆息一般。 衣堆似花簇月涌,言尚持筆坐在她身前。她輕哼時,他手中筆輕輕一頓,抬目向她看。 暮晚搖向他眨眨眼,睫黑目清,嫵媚嬌俏。 言尚睫毛一顫,移開目光。他卻是面紅一片,因他即使不看她的臉,他的目光也沒有落地點。不是她泛著紅暈的眉眼,就是她的冰肌玉骨,心懷中那搖搖綻放的花。 盛麗的芍藥花從言尚的筆下,自暮晚搖的心口,花動葉搖,何其壯闊。 這般繁盛至極的美,讓言尚握著狼毫的手輕輕顫抖,但他要作畫,他又不能不看。 言尚輕聲似責備她:“畫畫而已,你哼什么?” 像他怎么了她一樣。 暮晚搖反唇相譏:“畫畫而已,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 她毫無顧忌,伸手就來揉他腰下,被他抬手擋住。言尚垂目:“……在作畫呢,不要胡鬧。” 暮晚搖盯著他,不覺失笑。旁人將為美人作畫當成一樁風流艷事,但在言尚這里卻如受罪一般。他憂心畫的不好,毀了她漂亮的心口;怕顏料有毒,傷了她的身;他還怕她亂動,還怕他手抖。 他沒有享福的命。 暮晚搖傾身,將狼毫從言尚手中奪走。言尚抬頭,暮晚搖已經(jīng)依偎過來。言尚忙用輕紗細帛裹住她,道:“別鬧,還沒畫完。” 暮晚搖一手摟著他的肩,一手端著一盞金杯中的酒湊到言尚唇前。暮晚搖笑著催他:“喝點兒酒。” 言尚低道:“不能亂喝。我容易喝醉,喝醉了就記不清事。” 暮晚搖眸中含笑,心想要的就是你喝醉。 暮晚搖:“喝醉了有什么關系?” 言尚:“你一貫胡來,要是我與你一起醉了,我們兩個沒有人控著,就完了。” 他本是勸她不要飲酒,但她反而因他的話眼睛亮起。 暮晚搖興致勃勃:“是我們兩個會一起發(fā)瘋么?來啊。” 她誘拐他:“我就喜歡看你和我一起瘋。別控著了,來玩嘛。” 堂堂一介公主,私下卻像無賴一般。暮晚搖一味將酒樽湊他唇邊,言尚無奈地張口抿了一口,又繼續(xù)推拒:“不能再喝了,喝多了手抖,畫不好畫。” 暮晚搖斥他:“重要的是畫畫么?” 言尚盯著她心口,片刻后他覺得自己目光太直,便心臟砰砰地移開。他被暮晚搖灌了好幾次酒,已經(jīng)有點糊涂,不過是勉強硬撐著。言尚憂心忡忡:“別胡來,毀了畫。” 暮晚搖不滿:“你就知道畫!” 她扔掉酒樽,言尚眉一跳,目光追隨著被她扔出窗子的酒樽,他的人已經(jīng)被她抱住,臉被她混著口水親了一遍。她真是小孩子一般地胡亂親他,毫無章法,言尚心中軟成一片,不禁被她弄笑。 他手托著她,將她往上面抱了抱。 言尚小聲:“不是你說想畫芍藥么?我給你畫,你還不喜歡?” 暮晚搖:“不是說好我教你玩么,你怎么這么不配合?誰讓你一下子畫完了……言二哥哥,花好看么?” 她摟著他的肩,下巴點向自己如雪如玉的頸下肌膚。他臉紅得厲害,大約也是被逼著喝酒喝得有點兒多,他說不出什么話來,便只是望著她笑,半晌迷糊地:“好看。” 暮晚搖心中歡喜,推著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