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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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的眼睛盯過去,暮晚搖腮畔被熱氣蒸得暈紅,而她眼波顧盼,更加狡詐勾人。 水滴順著她的睫毛,如雨滴一般向下滾落,沾在她貼著面頰的長發上,又和長發一起含在了微張的紅唇中。 這是天生的尤物。 言尚站了起來,款款向池中走來。他沒有脫去衣裳,寬袍大袖全都漫了水,那水向上攏住他的腿,腰身。 暮晚搖挑眉:“哇。” 她欣賞著他入水,他已泅水走到了她面前。言尚不作聲,彎下腰就來抱光滑得泥鰍一樣的她。 她本是笑著,但看他眼神不對,在他唇即將挨上她唇時,暮晚搖一下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牙咬在了她掌心。 暮晚搖痛得叫一聲。 她一下子生氣:“你是狗么?一天連續咬我兩次?真以為我不會生氣?” 言尚垂眸。 他不答反問:“你為什么要夸一個戲子長得好?” 暮晚搖瞥他。 她笑:“這是打聽回來了?不能是人家本來就長得好么?” 言尚:“他比我長得好?” 暮晚搖仰臉看他:“你很好看么?我怎么不知道?韋樹比你好看,你知道么?” 言尚頓住。心想為什么要把韋樹扯進來 她摟住他的腰,閉目故意道:“你老了。” 言尚湊近她,貼近她,輕聲:“我沒有老。我還比你小半歲,搖搖jiejie。我要是老了,搖搖jiejie更老。你永遠比我老半歲。” 暮晚搖腰肢被他摟住,被緊緊抵在他懷里。 她被他抱著,熱氣蒸著二人,水漫在他們周身,他的臉挨著她,她被他勾得有些心猿意馬。 她喜愛他年輕的身體,好看的臉蛋,細窄的腰身,玉潤的氣質。二人置氣一月,他這么靠過來,她真的有點……饑餓了。 直到他這么煞風景。 平時死都不叫的“jiejie”,這時候倒是叫了。 暮晚搖咬牙切齒:“那也有人追慕我愛我,我漂亮得很,有權有勢得很,不勞你費心!” 言尚抓住她的手,反問:“難道沒有人追慕我么?” 暮晚搖刷一下不笑了,冷冰冰地看著他。 言尚緩一下語氣:“我們說好的,我只有你一個,你也只有我一個。你不能和別人好,戲子也不行。 “我知道公主們都行事開放。但是你不行。你招惹了我,就不能始亂終棄,不能說話不算數。” 暮晚搖眸子勾起,陰陽怪氣:“誰說話不算數,比得上你?你一個假請了一個月都請不下來,還有臉要求我?” 站在湯水中,言尚認真地看著她,說:“是否我請了假,你就斷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 暮晚搖立刻橫眉:“我們說的是一回事么?我是為了你好,你是為了什么?” 言尚:“你為什么不解釋你沒有亂七八糟的關系?” 暮晚搖:“你要是相信我是那種人,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最容易被人蒙蔽。朝上的事情都糊弄不了言二郎,難道這點流言蜚語你就會信?” 暮晚搖眨眼:“還有裴傾,你記得么?” 言尚繃起下巴:裴傾! 暮晚搖慢條斯理地刺激他:“你當時不是親自把裴傾往我身邊送么?怎么那時候能送,現在兩句流言蜚語就受不了啦?” 現在提起裴傾,言尚心里何其別扭。 他說:“我不是信流言蜚語,我是判斷不出來了。” 暮晚搖微怔。 言尚握住她的手,他腰下衣裳全都濕透了,搭在身上何其不舒服。暮晚搖不耐煩跟他說那些廢話,但他卻不肯放她走。 言尚輕聲:“搖搖,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我就是判斷不出來……我想不通你要戲子干什么,你為什么要夸他長得好看。 “你為什么不夸我,為什么不盯著我看了?我覺得我比一個戲子好,比裴傾好,比韋樹好,比楊嗣好。你覺得呢?” 暮晚搖扭身踩水,哼道:“我懶得理你!” 言尚抱住她腰:“別走,你就要理我!” 暮晚搖被他抱起來,被迫仰起臉,看他漆黑的眼睛,眼中若有懇求。 她心中波動,扯嘴角,扭頭不想和他說這個:“你傻!” 他握著她的手:“我才不傻!” 言尚難得固執:“我比一個戲子讀書多,比一個戲子脾氣好,我比他長得好,比他個子也高。我和你認識的時間比他久,我是朝廷五品大官,位同宰相,他只是一個戲子。 “我比裴傾,韋樹,楊嗣都好,都對你更好!你是因為我好才嫁我的。” 他比來比去,暮晚搖雖想板臉,卻還是為他的可愛心動。 但是,咳咳,她要克制。要治言尚,不能對他心軟。 暮晚搖忍著笑,眉目流波道:“我才不是因為你好才嫁你,我是因為你好欺負。” 言尚怔一下,說:“那也是我好。” 暮晚搖眨眼:“隨你說。” 他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他低聲:“搖搖,對不起。” 暮晚搖茫然于他突然說對不起干什么,她就一下子被他隔著濕漉漉的衣袍抱了起來。她被隔衣一抵,當即腿發軟向下跌去,被言尚抱起。 他握著她纖細的腳踝,搭在他腰上。 暮晚搖上半身差點被他翻下去,背過氣。 她嚇得咳嗽,打他肩:“你干什么?!你瘋了,瘋了!” 他不理會,低頭來攏她頸下,唇隨之而覆。 他突然的強勢讓暮晚搖抗拒,她嗚咽不肯,生氣打他。他親她時她也咬他,咬得他滿嘴血,可他也不放開。 他把她抱著坐在池邊,暮晚搖被口水嗆得眼紅,回頭恨恨瞪來。他只摘了腰帶,衣袍仍墨汁潑灑一般地揉在水上,他手掌托她嬌軀向上,手背又被暮晚搖拍一下。 暮晚搖:“不要!我還和你生氣呢!” 言尚有了脾氣:“我要。” 暮晚搖仰脖頸,又情動,又隱怒。她粉靨含嗔,說是生氣更像撒嬌:“你強迫我……” 言尚說:“那你打我吧。” 他說:“我就想這樣。我們好久、好久沒有……” 暮晚搖趴在他肩頭,她確實要打他,可是腳尖輕蹭著他腰,那淋淋漓漓般的感覺涌向她,她又如溺水般被淹沒。 鬢發如墨,肌膚勝玉。 他長長的睫毛勾住她的臉,又像羽毛一樣撩在她心底。 她眼睛紅透,水光粼粼。 這是青天白日,這是一筆糊涂賬。 她氣死言尚了,他竟敢不顧她意愿強迫她。強迫她的言尚,和世上那些討厭的男人有什么區別? 她應該狠狠拒絕,狠狠罵他的。 可是暮晚搖只是初時罵,后來就不罵了。 情如潮水,欲如洪濤。在這面前,誰能清白,誰能無動于衷? — 凈室被弄得亂七八糟,池中的水淋到了池外頭。 水蜿蜿蜒蜒,一路流向了寢舍。踩在濕潤的木地板上,木屐聲啪啪,地上的水光倒映著窗外的火辣日頭。 水光瀲滟。 暮晚搖被裹著被褥,趴在寢舍床榻上。 女郎頰畔泛著粉白的柔光,白皙肩頭輕勾聳。那墨一般的長發鋪在床上,女郎閉著眼,渾身散發著慵懶饜足的媚態。 吃飽喝足,這會兒也不生氣,也不冷嘲熱諷了。 全身心的舒服。 她不禁想,原來床頭吵架床尾和,這般有道理。 而一貫溫柔的男人,偶爾強勢一下,暮晚搖心里承認自己的膚淺。她竟喜歡言尚這樣的強勢。愛情就需要這樣的激情啊。 她一點不覺得自己不堅定:她若是看到言尚的身體也毫無感覺,那這婚姻才是沒意思。 暮晚搖看向那個下了床后就斯文秀雅的青年。 好像瘋狂的人從來就沒有他一樣。 言尚坐在床邊低頭穿衣,眉間輕蹙。他是清風朗月一樣的郎君,而人的氣華高然,和這個人穿不穿衣沒什么關系。 言尚只穿好了白色中衣,暮晚搖就從后摟來,抱住他的腰,手揉進去。言尚臉不禁一紅,沒阻攔,任由她指尖捻弄。 他好喜歡她的勾勾搭搭。 暮晚搖輕嗔他,聲音帶絲啞:“怎么樣?” 光影斜移,照在青年如玉面上。言尚很矜持:“什么‘怎么樣’?” 暮晚搖趴在他肩頭,玉指如筍,在他面頰上滑過:“相信我沒有其他男人了吧?都怪外頭亂說,讓咱們言小二都不自信了。” 言尚紅臉,踟躕半晌說:“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暮晚搖呿一聲。 她說:“這就沒意思了。事后干嘛總反省自己?爽就行了啊。你好久沒這么舒服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