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仇人變成未婚妻
盛朝越內心抓狂!!! 啊啊啊啊啊!宋延河你這個狗東西!老子要滅了你!!! 他自以為神情猙獰,然而宋延河卻不知道繃帶下的臉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紅了眼圈,以為她感動的哭了,當下便深情款款地說道:“聞聞,別哭,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可老子想讓你出事!!盛朝越內心瘋狂咆哮著,但嗓子還是干得沙啞,加上不停的打嗝,扯得傷口哪哪都疼。 宋延河摸著她的鬢角,細心道:“你的嗓子沒問題,只是肺部受了傷,需好好養著,過幾天便能說話了。” 盛朝越盯著他那只手,心道:只要再靠近他嘴一點點,他就咬斷他的手。 “還有一事,行水門上下都是男子,照顧你不方便,幸好憫惜走時留下了兩個婢女伺候你,待會就讓她們給你換藥、換衣服吧。” 盛朝越眼睜睜看著那只手離開自己的嘴邊,嗷嗷著想爬起來。 但奈何,他爬起來的速度還沒他走路的速度快。 可惜啊可惜,仇人第二次就這么從眼前走了。 兩個身材高挑的侍女從外頭走進來,臉上帶著面紗。 盛朝越還兀自跟身體掙扎,眼瞅著兩個女人朝自己靠近,眼睛瞪的老大。女人最喜愛把自己的相貌展露出來,凡是遮住臉的多半不是丑就是太美! 但盛朝越才不相信那柳什么言會留兩個美艷的女人伺候自己,因此這兩個女人絕對的丑! 盛朝越上輩子對女人的要求極高,太平凡太丑的看都不想看。是以當他看到那兩個女人慢慢的靠近,嘴巴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心里是在怒吼:“不許靠近我!滾!都給我滾開!!” 片刻后,盛朝越渾身上下都被擦拭了一遍,而且該死的一個侍女,還特意在他xiong上摸了兩下,笑著退開了。 盛朝越滿臉悲憤跟無語,他被兩個應該是丑女的女人全身摸了個遍,簡直生無可戀..... 不行!不能再這樣任人宰割!他需要盡快好起來! 侍女退出去,宋延河道:“她什么反應?” 兩侍女把盛朝越的眼神以及幾個輕微的小動作告訴他,當宋延河聽到被輕薄的片段,平靜無波的臉上,眉毛微挑,“有趣,這幾日我要出門一趟,她,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宋延河回眸深深看了眼雅居的門,唇角微微上揚。 “一天、兩天、三天。”又過了三天,盛朝越終于能說簡短點的話了,“宋...延河,在哪里?” 侍女回答:“宋宗主近日出山門了。” “什么!”盛朝越一激動,扯得xiong口的傷撕心裂肺的疼。 侍女輕笑道:“姑娘不必著急,宋宗主過個十天半月便回來了,屆時定會第一個來看姑娘的。” 本公子才不是這個意思!!幾天不見宋延河,他還覺得奇怪呢,前幾天他不還說一堆甜掉牙的情話么,怎么突然就沒人影了,原來是出去了。 這廝太不懂得怎么哄女人了,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就可以了?不知道要時刻陪伴么! 盛朝越有些泄氣,他好不容易憑著驚人的意識撐著能動動手指了,宋延河居然跑了! 侍女見她一會咬牙,一會“呸”了聲,奇怪道:“姑娘是塞牙了嗎?” 盛朝越郁悶的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算了,還是養精蓄銳吧,等十天半個月的恢復好身體,才有更多的機會對宋延河下手! 正所謂有毅力就有動力,盛朝越的傷本來要兩個月才能好全,卻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月。 他終于能下地走路不用人攙扶了,也盤算著宋延河歸來的時期。 “宗主他近日是否要回來?”盛朝越還在練習走路,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侍女。 侍女笑道:“您這一天問我好幾回了,宗主來信說應當是這幾日了,這么長時間未見,姑娘是否想宗主了??” 盛朝越jian笑道:“是啊,我是想他了,巴不得晚上就看到他!”若是看到他,他絕對一記天雷訣轟飛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奴婢侍候你沐浴吧,換件漂亮的新衣裳。” 侍女說的在理,原先滿臉繃帶的鬼樣子誰會喜歡,現在不同了,繃帶拆了,傷也好的七七八八,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就不信憑借多年來的經驗還拿不下宋延河! 一想到宋延河慘死在自己手下,盛朝越便渾身痛快,當場就讓侍女去準備熱湯新衣。 裊裊水霧迷漫在房間里,暈的房間很是暖和。盛朝越屏退侍女,獨自在房內洗澡。脫去上身衣物,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部分,盛朝越很無奈的捏了捏...... 嗯,手感不錯,就是自己捏自己沒什么感覺。 唉......真是報應不爽,誰能想到堂堂銀狐公子盛朝越,不但被人一劍結果了小命,還轉世成了女人,說出去可真丟人!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盛朝越脫干凈衣服,鉆進浴桶里。 盛朝越一邊打量著自己的新身體,一邊擦拭,全然沒注意到屋子里發生了什么變化。 一顆腦袋貼著繡著百花盛開的屏風旁,此刻正笑瞇瞇的盯著盛朝越看…… 盛朝越洗到后背,手臂上有傷有點伸不過去,嘆了口氣正想回頭叫她們進來搓背,冷不丁地看到一顆人頭。 “啊!!!”心肝脾肺腎都顫了顫。 太意外了!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盛朝越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確定結果,這人不認識,反而這人的五官看著很是討厭。 來人沒想到她會是這么個反應,亮出整個身子靠著屏風說:“怎么?一個月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很多,宗主讓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嗎?” 很顯然,這人口中的宗主絕對不是宋延河。 嘖嘖嘖,盛朝越沒想到,原來宋延河這hun蛋不止他一個仇人啊!這么多人在背后算計他呢。 由此可見,宋延河真不是個好人!否則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想殺他? 不過心里高興,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他道:“這一個月我都躺在床上養病,哪有這么快得手,你要是著急,那就你自己去唄!” 那人默默看了他一瞬,轉而陰測測的笑起來,“說話這么利索,你不怕我了嗎?” 這話不排除是試探,于是盛朝越警惕的說:“怕啊!當然怕,所以請你眼睛別到處亂看,否則我怕極了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喊人來,不信的話大可試試。” 他外表雖是女人,可內在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男人,自然是不怕被男人看的,主要是這人的目光太不純凈了,總感覺不是在欣賞一個女人,而像是打量一只獵物。 在分不清對方到底是誰的人前,盛朝越不能暴露太多,所以只能跟對方打太極,以免被人認出身份,繼而被宋延河再捅一劍。 步履維艱,說的就是他,但是他絲毫不以為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活了一千多年,他盛朝越還會怕幾個修仙者嗎! 果然這一千多年不是白活的,兩人用眼神打了十幾招,最后還是盛朝越多氣場上壓過那人,于是那人悻悻然收回目光,退了出去。 被人這么一打攪,再想安心洗澡不太可能了,盛朝越隨便抹了兩把,起來穿衣服。 等走出屏風,見那人已跟在自己家似的坐在床邊,一副等著妻子上床睡覺的模樣。 “你怎么還在這里。”盛朝越不太高興的站在原地瞪他。 那人也不生氣,笑道:“阿問,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嗎?” 他記得宋延河叫自己聞聞,那應當是這身體主人的名字,為何這男子又叫自己阿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不是問這個男人真相,那會暴露自己,只能自己去尋找。于是盛朝越冷哼道:“當然,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不好意思,本公......本姑娘只對長得好看的人感興趣,你這樣的拉倒吧。” 那人笑著的嘴角僵住。 過了一會兒,他又繼續恢復原樣,笑道:“阿問,經此一遭,你還真是變了許多......不過你得記住了,東西必須盡快拿到,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似乎想離去。 可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笑道,“宗主說的沒錯,宋延河對盛朝越是真不防備,連從未有過第三人進入的雅居都舍得讓你住進來,阿問,你可一定要把握時機,別讓宗主失望。” “慢走不送!” 看著他終于翻窗走后,盛朝越立馬關緊窗,確定門窗緊閉,不會再讓人有機可乘,才松了口氣往床邊走去,腦海里則是不停的響著他說的那句,這里是宋延河的房間。 想到他之前來時的溫柔體貼,多情善良……盛朝越忍不住罵娘,這種手段他往常見人家使過。 沒得到時,用各種名義禁錮在自己身邊,然后該下手時就下手,得手了便隨之拋棄。往往這種被騙的女子都是被騙財騙色,哭得撕心裂肺,什么都不剩。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他還以為宋延河人雖惡毒,卻不至于人面獸心,誰曾想,他居然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禽獸啊禽獸! 若是真的盛朝越在此,定會被他迷惑,而且哪怕是將來他對這具身體主人做了什么獸xing大發的事,外人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畢竟是他救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還處處照顧周到,說不準又給他添上個美名。 想當初他要是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那是鐵了心的往死里哄,絕對不帶一個騙字,所以才會讓那些女人都爭前恐后的愿意成為他的人。哪里想宋延河這樣使心機的。 幸好他不是那些單純好騙的小姑娘。 但這宋延河的手段比他高出太多,稱呼他一句衣冠禽獸不為過。罷了,看樣子老天爺真是有安排,給了他機會回來清理敗類! 雖然上輩子盛朝越也算得上花心,但他不這么陰狠,畢竟這種事還是情到深處時變得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一想到宋延河背地的心思都被自己猜了個透,盛朝越就想哈哈大笑。 真想看看外面那些將宋延河吹捧上天的人,要是知道宋延河心里盤算著這樣的心思,會是怎樣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盛朝越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從得知這里是宋延河的房間起,連帶著屋子里的裝扮都格外嫌棄......... 瞧瞧這紗幔的顏色,丑死了,烏青烏青的,還不如用白色的,又仙又好看。 還有這些家具......這宋延河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怎么就喜歡老古董的調調。 盛朝越撿起多寶閣上的茶具一看,嫌棄,沒有自家洞府的低調奢華...... 盛朝越放回原地,了無興致的裹著衣服回到床上躺下。 洗完澡后,整個人思緒都清晰許多。摸著自己變了模樣的臉蛋,盛朝越心想:這美人計啥時候能用上呀! 剛剛洗澡的時候盛朝越還特意看了下自己如今的容貌,嗯,算上等品質,柳葉眉、杏仁眼、櫻桃小嘴、鵝蛋臉,雖然臉頰和眉角上還有點淤青,但不影響五官,怎么看都是副美人胚子。 且這姑娘的眉眼間盡是溫柔,很符合宋延河這偽君子的氣質,兩個人站一塊絕對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錯不錯,有了這個好皮囊,勾搭宋延河輕而易舉,再趁他心醉神迷的時候一刀結果了他,肯定容易! 就在盛朝越喜滋滋的枕著雙臂準備睡覺時,門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宋延河在屋外問道,“聞聞,你睡了嗎?” 盛朝越一轱轆坐起來,雙腿盤坐,目光沉沉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宋延河啊宋延河,你可算回來了,現在可是你自己上趕著送死,怪不得本公子心狠手辣了。”盛朝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雖然是整理,但卻把衣領松開,頭發散著披在一邊,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整體而言,嫵媚不失清純,嬌艷不乏冷艷,妥妥的勾人玉女一枚。 盛朝越心道:“看老子今晚怎么讓你意亂情迷!” 這樣打扮好,盛朝越才去開門。 宋延河見屋內遲遲沒有回應,以為她睡了,正想離開,豈料身后的門開了。 盛朝越楚楚可憐的站在門口望著他。 宋延河一眼就看到她沒穿鞋,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上,遂嗔怪道:“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了?你身子還沒好,快回去躺著。” 盛朝越披著盛朝越的皮囊,嬌滴滴的說:“方才我做了個噩夢,正害怕,聽到你的聲音,顧不上就下地了。” 依照盛朝越以往的經驗,凡是女子帶著哭腔說話,定能勾起男人的惻隱之心,畢竟男人更懂男人心嘛。 果不其然,宋延河走過來,橫抱起她,“下次不許再這樣直接出來,有什么事叫我即可。” 盛朝越“哦”一聲,雙手順勢的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一切盡在掌握中。宋延河這廝上當了! 盛朝越定下心神,在宋延河的身后凝聚一擊天雷訣,準備一道雷劈麻他再說! “聞聞。”宋延河突然說話,嚇得他一個手抖,天雷訣又消散了…… “什、什么?”盛朝越心虛的看他,五指慢慢收回來。 “你什么時候能說話的?你的聲音真好聽。” 狐貍都是愛美的,盛朝越尤盛,于是他喜滋滋的想:這就算好聽了?你怕是沒聽過更好聽的。 宋延河輕輕地把她放床上,又為她蓋好被子,略微為難的開口,“其實今晚我連夜回來,是有幾句話想對你說......我...這幾天外出時想了許多,宋、蘇二家世代交好,你我的婚事也算是上輩長輩定下的,不如我們即日成婚吧。” 蘇家???哦對,現在他叫蘇聞,蘇家應當就是蘇聞的家,她要盡快習慣如今的身份才是。 等等! 成婚?!宋延河要跟自己成婚?!!!! 天吶!宋延河瘋了! 見她遲遲不回答,宋延河失望道:“此事不著急辦,你可以想想,想好了再與我說。” 她心跳的跟打鼓似的響,如今她剛剛還魂,法力還不足以往的一成,不能跟宋延河硬碰硬,否則被他發現身份,轟得骨頭渣渣都不剩,那就徹底完了。 思來想去,蘇聞決定先順著他的話說比較好:“這事不能隨意定,畢竟是婚姻大事。” 宋延河明白的點點頭,甚是體貼。 二人都沒再說話,顯得氣氛有些尷尬,蘇聞笑著說:“我的爹娘全沒了,但我還是得跟他們說說,你放心吧,這事我會盡早給你答復。” 只怕我沒答復你前,你的命就會交代在我手上!蘇聞心底美滋滋的盤算著。 “應當如此。”宋延河雖還是有些失望,但眼底升起了喜悅。 “快睡吧,傷剛好應當多休息休息。” 蘇聞聽話的躺好,眼珠子卻一直盯著他。 宋延河失笑,“怎么了?” 蘇聞道:“我接下來是不是天天都可以看見你?跟你在一起?” 這話像極了表白!! 宋延河先是一怔,繼而笑道:“嗯,等我們成了親,你日日都能與我一起。” 嘔......蘇聞想吐,一想到要跟宋延河當夫妻,她就渾身惡寒。但是她面上還是表現出害羞的表情,“那不成親就不到你了嗎?” 宋延河摸摸她的腦袋說:“不會的,快睡,我在這里看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說罷,他吹熄了屋內的燈,坐在床邊守著她。 蘇聞在被窩里偷偷捏訣,準備再來一次襲擊。 宋延河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日有幾人想見你。” 咋沒了!!? 蘇聞又試著凝聚兩次,還是無法聚集靈力,難不成是身體內傷還沒好全,所以凝聚靈力很費事?? “......所以到時候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即可,他們不會太為難你的。”說完,見蘇聞沒睡也沒在聽,只顧著咬牙看被窩,不由得奇怪,“聞聞,你在做什么?” 蘇聞打了個激靈,雙手伸出來,提著被子往上拉了點,憨憨笑道:“沒什么,你剛說的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咱們明天見!” 宋延河道:“還有件事......” 蘇聞翻了個白眼,還有完沒完,說話這么啰嗦,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 “雖說我不介意你住行水門,但行水門里皆是男子,若你我是夫妻還好,可若不是......我怕影響你的聲譽。所以我想過了,你若是愿意,可以去我師妹,她那邊女子居多......” “不愿意!不愿意!”蘇聞忙不迭的搖頭,“我怕,除了這里,我哪兒都不去!” 要死了,這宋延河是不是看出點什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這時候趕他走?不成,離開了行水門就少了殺宋延河的時機,她可不能就這樣離開。 宋延河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激烈,預備好的話也不是從何說起,片刻后,他點了點頭,“那就先住著,日后再說。” 說罷,他輕輕拍著蘇聞的肩膀,哄她睡覺。 蘇聞道:“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嗎?我心里難受,怕后半夜又做噩夢驚醒。現在我爹娘全死透了,全家就剩我一個,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嗎?” 宋延河道:“嗯??此事不是你們的仇家尋仇所為嗎?這次送你來的清水門門主與我關系不錯,此事便是他管轄地上發生的,明日他們便會派人來詢問,聞聞,你方才還說聽到我說什么了。” 完蛋了完蛋了!說錯話了! 蘇聞強鎮定心神,忙道:“家中的事我一向都不是很清楚的。而且當日場面太亂,我沒心情顧及那么多,誰是仇人也不知道。” 宋延河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這件事牽涉過多,既然你不知道那便先養好身子,一切都沒有自個來的重要。” 但蘇聞沒有睡意,直勾勾的盯著他,宋延河嘆口氣,說道:“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快些睡。” “那我明天能再見到你嗎?”蘇聞窩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小聲說話。 宋延河點點頭,替她把被子塞進去,這樣暖和些。 “那你先去忙吧,我待會困了就睡著了的。” 宋延河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我等你睡著再走。” 他都這樣說了,蘇聞只好閉上眼睛假寐。見她真睡著了,宋延河才起身離去,動作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但他不知道,在他起來的那刻,蘇聞便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懊悔的捶腿! 可惜啊可惜...剛剛應該準備一把匕首,多好的機會! 不過想到明天還能再見,蘇聞又疼得直搓大腿,小聲咕噥:“哼!老子今天姑且放過你,明天再取你的狗命。” 殊不知,在門關上的那刻,宋延河笑了起來,“她果真不是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