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三杰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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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專門來救我的嗎?”李令月坐在地上,微仰著臉看著沈拓,聲音甜甜。 “你想多了,我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殺人的。救人不過順手而已。” 沈拓不冷不熱的回道,目光卻帶著深深疑惑,他是知道李令月的身份的,也正因為知道她的身份,他便更想不通了。貴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她如何會被山匪綁到這城郊百里開外的山上來,還穿著一身男裝。 然而他今日是嵐影閣閣主的身份,現(xiàn)在明顯不適合直接開口問。 沈拓還在思索,對面李令月聽到他答話的聲音,身子一蘇,心臟陡然加速猛跳如小鹿亂撞。 “我就知道你是專門來救我的。”李令月蹭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才不管沈拓說了什么,雙目含情看著他露在外面的半張臉,臉頰瞬間染了層紅暈,自顧的自言自語。 “順手~”沈拓眼前黑線,無奈的強調(diào)。 “這里有這么多山,你怎么就上了青黎山了,還在我要被非禮的時候及時救下我,你一定是專門來救我的,我都知道的,你不要不承認(rèn)了。”李令月嬌笑一聲,說的言之鑿鑿。 沈拓?zé)o語望天,向她豐富的想象力致敬。如果他說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她會信嗎?沈拓斜瞥了一眼身前掛了一臉自戀傻笑的人,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她對自己的美貌顯然是極其自信的。 坊間素傳太平公主刁蠻乖張,李令月的任性勁他也不是沒見識過。 與她講理無異秀才遇到兵。 他現(xiàn)在只盼著能全身而退便好。 “如果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沈拓?zé)o奈道,“山賊已誅,你也已脫離險境,快些回家去吧,否則你家人會擔(dān)心。”沈拓敷衍的說了句,轉(zhuǎn)身便欲離開。 “不要。”李令月聞言連連搖頭,見沈拓走開去,沈拓走一步,她便跟上一步。 沈拓聽著身后如同回音一般的腳步聲,臉沉了沉。 “你跟著我干什么?”沈拓有些抓狂。 “你救了我,我不跟著你跟誰?”李令月見沈拓停下,也止了步,一雙健康無害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他救了她,她就要跟著他?什么邏輯? 沈拓回過頭來,莫名其妙的看著李令月,難以理解她的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思索片刻,沈拓突然雙手抱拳作了一揖,“在下剛剛失手救了姑娘,實屬無意,如有沖撞冒犯之處在下于此誠意道歉,還請姑娘放過我吧。”沈拓搭了搭手,“在下還有正事要辦,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就此別過,愿后會無期。”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等等~”李令月見沈拓轉(zhuǎn)身要走,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還有什么事?”沈拓側(cè)目,目光落在某人抓著自己的手,眉頭蹙緊。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令月抓著沈拓的手臂,抿唇一笑。 “萍水相逢,不必留名。”沈拓薄唇輕闔,手臂一轉(zhuǎn),揮開抓在手臂上的手,大步走開。 手中驀然一空,李令月低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努了努嘴。 沈拓走開去,耳朵卻仔細注意著身后動靜,片刻不曾響起腳步聲,沈拓心中一松,然而剛走兩步,身后腳步聲又起。 沈拓眼睛一瞪,憤而轉(zhuǎn)身,“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惹急了我,我會像對他們一樣割開你的喉管。” 沈拓一指身旁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尸首,聲音陰森冰冷。 “我這么聰明伶俐端秀可愛你怎么舍得殺我?殺了我,你豈不是白費了救我的力氣。”李令月無視沈拓的怒容,俏皮的眨了眨眼。 沈拓剛營造出來的一身冷肅之氣霎時散了精光。 “不、要、再、跟、著、我。”沈拓一字一頓,六個字清晰咬出。 青山綠水間,一道人影行色匆匆,像后面被什么追著似的,使得原本瀟灑的身姿看上去竟有幾分狼狽。 走下青黎山,走出芳草地,走過河岸邊。 人影終于停了下來。 沈拓駐足挺立,昂首挺胸,目光深邃望向身前寬平大道,長出一口氣。 “要怎樣?你怎么還不走?”沈拓幽幽嘆了口氣。 “救命之恩都還沒報,我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身后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李令月蹦蹦跳跳的跟上來,從他身后探出頭,一雙杏眼冒著紅心,咧了個大大的笑。 “舉手之勞,不足掛懷。”沈拓一臉黑線。 “那可不成,我李令月從來不欠別人人情。”李令月聞言脖子一橫,微翹的鼻子噤起。 “所以呢?” “所以~”李令月湊上前來,看著沈拓露在外面的半張臉,腆著笑臉,“公子剛剛救了小女子的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以作報答爾。” 李令月壓著嗓子嬌羞道,聽的沈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抱歉,在下已有娘子。”沈拓幽幽道。 “什么?”李令月聞言杏眼一瞪,臉陡然一沉,“誰家女兒?長什么樣子?有我美嗎?有我漂亮嗎?有我好看嗎?” 有區(qū)別嗎?沈拓心中誹腹。 “為何告知于你?”沈拓目光沉沉,“在下已是有婦之夫,望姑娘自重,莫要糾纏。” “哼,誰纏著你了。”李令月聽沈拓說已有娘子了,柳眉一揚,臉?biāo)查g陰了足有八度。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管我走哪邊?”李令月下巴一揚,憤憤道。 “那你想走哪邊?”沈拓聞言,目光微閃。 李令月柳眉微皺,大眼睛滴溜溜的來回轉(zhuǎn),半晌抬手往前一指,“我往南。” 幾乎毫無遲疑,沈拓登時轉(zhuǎn)身,“我往北,再見好走,慢走不送。” 說話間已跨出了好幾步去。 李令月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恨恨跺腳,在原地掙扎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我改主意了,我也往北。” “你有完沒完!”沈拓怒目。 “這兒荒山野嶺的,我要是不跟著你萬一再遇到了歹人怎么辦?”李令月苦著一張臉,委屈的站在那,兩只手放在身前來回攪著衣擺。 “我說過了,青黎山匪人已被我斬殺殆盡,你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沈拓面具下的臉無奈沉下,聲音清冷疏離。 “那……那萬一有什么別的歹人覬覦我的美色呢?你總不至于看著好不容易解救出來的人剛出狼窩又入虎xue吧。”李令月擠眉弄眼噘著嘴,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沈拓扶額。 這姑娘自戀的可以。 不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此處地處偏僻,她一個姑娘家獨自行路,確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她畢竟是當(dāng)朝公主,又是被他救出,若在回洛陽的路上出了意外,他也難免自責(zé)。 罷了,沈拓心想,隨即似下了決心似的,拇指和中指搭在一起放在嘴邊吹了個響哨。 李令月懵懵的看著,不明所以。 須臾,遠處蒼郁掩映間,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疾馳奔來,速度之快如閃電劃過。 李令月看著迅速近前的白馬,不禁看的呆了。 “咴律律~” 駿馬奔至近前,速度已減,蹄腿踢踏,悠悠走至沈拓身前,俯下頭在他的肩頭親昵的蹭了蹭。 沈拓抬手寵溺的撫了撫愛馬鬃毛,輕輕拍了拍。 他本就將馬散在了山下,方才為了甩開李令月才在山下兜圈子的。 沈拓拉著韁繩,一個翻身跨上馬背。 “上馬。”沈拓穩(wěn)坐馬背,沖著李令月抬了抬下巴。 “是。”李令月聞言身子一正,蹬著馬鐙,坐到了沈拓身前。 “駕~”沈拓的手臂繞過李令月,扯動韁繩,馬兒揚蹄。 風(fēng)呼嘯,發(fā)散飛,身后抵著的是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腰旁是有力臂膀。 馬兒疾馳,道路兩旁風(fēng)景快速后撤,李令月的臉上緩緩綻開笑容,燦爛如花。 一騎兩人,朝著洛陽方向,消失于官道之上。 == 望江樓里。 宮澧和赫連崢相對而坐,二人目光如刀,須臾之間已不知對了多少回合。 籠罩在二者逼人氣場之下,君兮無視宮澧和赫連崢之間眼神的刀光劍影,旁若無人的解決了午飯。 待會還要問案,腦力消耗很費體力的,不吃飽怎么干活?不干活怎么休息?不休息會死人的。 君兮快速解決了眼前的最后一碗熱羹,滿足的放下碗。 望江樓的東西,總是這般美味,君兮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 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一左一右打眼架的兩人不知何時已停了眼底官司,正齊齊注視著她。 “咳~”君兮以手遮面,有些尷尬的干咳一聲,“你們……吃完了嗎?”君兮面色如常的問。 “嗯。”二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哦,太好了,我也吃完了。”君兮扯了個笑出來,“那我們走吧。”君兮自然的說道,說著站起身來。 赫連崢和宮澧聞言也跟著站了起來。 然而三人剛走了兩步,尚未離開桌前,一旁招呼客人的小二拎著一個小本子過了來。 “客官,您三位今日一共消費了白銀四十三兩七錢,劃去零頭,四十三兩。”小二頂著一張笑臉過了來,目光在三人之間游走,似在問是誰結(jié)賬。 三人同時怔住。 差點忘了,他們還沒結(jié)賬呢。 可是…… 就這么幾碟小菜,幾碗rou羹竟然值四十幾兩…… 聽到四十三這幾個數(shù)字,君兮嘴角抽了一抽。 好吧,她忘了他們來的是望江樓,傳說中的洛陽第一樓。 可是她從余杭回來后就進了宮,行李都送到了營區(qū)去,而她進了宮就再沒出去,吃喝全由御膳房供應(yīng)。她身上窮的一個銅板都沒有,實在囊中羞澀,她以為她的吃喝宮澧會負(fù)責(zé)的。 “呵呵。”君兮訕笑的摸了摸后頸,求助似的看向?qū)m澧。 宮澧感受到君兮投來目光,毫無躲避痕跡的,以極其自然的姿勢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去,悠閑的看著窗外風(fēng)景。 開玩笑,他堂堂一朝國公,怎么可能隨身帶著銀票那等俗物在身上。平日里都是鐘離跟著付賬的好嗎,便是偶爾鐘離不在,他也可以讓店家把賬記在國公府的賬上。 若是只有他們二人,他還能讓店家把賬記在國公府,現(xiàn)在么…… 君兮見宮澧別過頭去,心一涼。 看來他也沒戲。 “三王子殿下。”君兮將目光轉(zhuǎn)向赫連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錢袋,你看能不能您先墊付一下,待我回去取了……” “本王出門從不帶錢袋。”赫連崢朝她攤了攤手,“往日里都是手下人結(jié)賬的,可今天,其他人都困在行宮里,只有我出了來……” 言外之意錢和人都被禁軍困在行宮里,他身上也是分文沒有。 眼見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君兮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是當(dāng)朝國公,一個是他國王子,一個是授銜將軍。 除了她之外隨便哪一個拎出來都是揮金如土的主好不好,可如今三個人來望江樓小吃一頓,竟然誰都沒帶銀子,好笑不好笑? 小二的目光在三人之間徘徊,見三人你推我我推你,卻都沒有掏銀子的打算,臉上的笑容漸淡。 “三位看,哪位結(jié)下賬?”小二又問了一遍。 宮澧目光看著窗外,無動于衷。 赫連崢抬手掩面,做沉思狀。 眼見小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君兮苦笑。 飯三個人吃的,怎么到結(jié)賬的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的樣子就好像與此事完全無關(guān)似的。 把爛攤子推給她,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無奈好不好。 “能……記賬嗎?”君兮硬著頭皮問。 “可以。”小二聞言當(dāng)即點了點頭。 君兮一喜,有門。 她沒看見,對著窗子的宮澧那張恨不得鉆進地洞的臉。 “請問記在三位的賬上?”小二從一旁的柜臺上取了個本子過來。 “嗯……”君兮知道這時候她不能把賬記在宮澧的頭上,赫連崢又是他國王子,怕是她想記他頭上店家也不會同意。 “君兮。”君兮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小二眉頭一皺,“君兮?”手在本子上快速翻著,半晌,合上,看向君兮。 “您以前可在望江樓消費過嗎?”小二問。 “消……”君兮記起上次因國公府不供飯她來望江樓大吃那次,剛想答消費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一次她并沒有付賬,是沈拓結(jié)的。沈拓是望江樓的老板,他消的賬應(yīng)該不算她消費的。 “沒有。”君兮搖了搖頭。 君兮話音剛落,便看到小二了然的點點頭,“是這樣的,望江樓有規(guī)矩,記賬需有一千兩消費記錄才行。” 君兮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