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匪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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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男女不同席,看在你是負責本王案子的大人的份上,本王不與你計較,怎么還想讓本王和下人同桌吃飯?”赫連崢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銀箸,目光在宮澧臉上徘徊,一臉的嫌棄。 君兮一怔。 她知道宮澧的真實身份,自是沒覺得與他同席有何不妥,卻是忘了,宮澧現在是侍衛的身份。與他們坐在一起確實有些不妥,難怪剛一坐下赫連崢就一臉不滿的樣子,原來是在糾結身份之別。 “不想吃出去。”一直漠然的宮澧突然冷冷說了句,說完提起身前銀箸,夾了片魚rou緩緩送進口中,旁若無人。 君兮見宮澧故意氣赫連崢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國公大人這是怒了。 不過也是,國公大人甘愿委屈自己扮成侍衛跟著她,處處受掣肘已經夠難為他了,要他站著看他們吃飯實在有些不像話。 赫連崢卻是不能理解,見劍眉一緊,“你說什么?” “不吃,出去。”宮澧又說了一遍。 “從沒有人敢這么跟本王講話。”赫連崢目光一凜,死死盯著宮澧。 君兮也看的有點懵,宮澧不是沒有分寸之人,為何卻在此事上與赫連崢針鋒相對,他不怕反應過激暴露了身份嗎? “也很少有人這么和我講話。”宮澧漠然看了赫連崢一眼。 “給本王一個和你同席的理由。”赫連崢放下筷子,身子往后一靠。 “慕十四。”宮澧薄唇開合吐出三個字,緩緩抬起頭來,不太出奇的臉上一雙眸子璀璨幽深似裝了滿天星河。 君兮不知道慕十四是什么人,卻看到赫連崢在聽到慕十四這個名字的時候臉明顯一僵。 “你是慕十四?那個亦男亦女,江湖人稱千面狐的慕十四?”赫連崢身子倏忽壓前,銀絲碎落身前。 “三王子聽過最好。”宮澧面無表情的回道。 君兮不是江湖人,所以不曾聽過慕十四的名號,但從他二人的對話她已聽了明白。 宮澧在回到國公府之前混跡,慕十四是一個江湖中人, 赫連崢訝異的看著宮澧,半晌輕笑一聲,“本王實在想不通他一個殘廢有什么好,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甘心追隨,自在江湖不好嗎?” “人各有志。”宮澧淡淡回了句。 == 胭脂樓一間花房里,李令月一襲男裝裝扮,軟軟的躺在榻上,雙目閉闔,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身旁一個妖嬈美人側身相伴,錦被拉至腰際,外露肌膚上未著寸縷,只一頭烏絲披散身上,與雪白胴體交相掩映。美人面頰緋紅,雙目閉闔,亦已睡深。 室內香爐里,一角歡香泛著紅光,騰起白煙裊裊,空氣靜謐安逸,透著一室曖昧芬芳。 漸漸的,門外突有響動傳來打破安靜。門外腳步凌亂雜碎輕浮,伴有采藥姑娘嬌嗔嬉戲聲。 “代王殿下,這呢~來呀來呀~” 細碎腳步聲迂回往復,離花房越來越近,采藥姑娘嬌笑聲也越來越清晰。 花房里,陽光明媚,突有黑影從窗外翻躍進來,落地悄然無聲。 黑影落地,一身寬大黑袍自頭頂罩到了足尖,寸膚不露。 榻上裸身美人似若有感,霍然睜眼,眸中眉目清明,足尖一個蹬點就要翻起。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美人剛一彈起,身子騰直一半時,黑袍人身形一轉,有如颶風飛旋頃刻已至近前。 美人身子尚斜,欺來黑袍之下兩根手指卻已遞出,雙指如鉗直鉗上美人玉頸,夾住,收緊,再狠狠錯開,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一切不過剎那間,只聽咔的一聲骨裂聲,指尖捏著喉骨霍然錯裂,榻上起身一半的美人明眸之上霎時涂上一層暗灰。黑袍人利落抽回手去,美人卻如被抽去了筋骨,脖子一歪,整個人軟了下去。 雙目圓睜,烏發披肩,散亂錦被之上。 黑袍人收回手,大袖一拂卷上榻上仍“睡著”的李令月,橫起一攬,足尖點起自窗子躍出,離去瞬間袖子一甩,窗子啪的關了上。 與此同時,門外嬌笑姑娘撞開了門。 “來呀來呀~”女子聲音嬌媚,四個著薄衫長裙的女子互相推搡著進了門來,往榻上走去。 李弘有錦帶蒙了眼,雙臂在四外摸著,聽著聲音一個撲力,一名女子面色微沉伸腳一絆,李弘的身子本是撲將向前的,這一絆瞬間失了重心,直載向榻上。 “美人,抓到你了。”李弘跌倒瞬間卻觸到一片柔軟光潔,頓時喜上眉梢。 身后四名女子互相交換個眼色,咯咯笑個不停。 “殿下看看你抓到的是誰~”其中一個嬌嗔。 李弘聽到笑聲自身后傳來,知道自己抓錯了人,然入手手感卻是極好的,忍不住多抓了兩下才抬手扯下眼前蒙著錦帶,卻在看清身下人的瞬間白了臉。 “啊!”一聲低呼,李弘一個踉蹌后退,抓著身下豐盈的手瞬間撒開,身子后退的同時手在衣袍上擦個不停,恨不能磨掉層皮。 “殿下這是怎么了?”魅姬見李弘并未如預期般暴怒,反而面露驚恐,心中疑惑忙上前來攙住,卻在看到榻上景象之時僵愣住。 榻上哪里有太平公主的影子,凌亂錦被之下,只有一個瞪圓眼睛的人,面容扭曲已沒了生氣。 “啊!”一聲驚叫,魅姬瞬間面白如紙,一下撲進李弘懷里。 “別,別叫。”李弘聽到叫聲像突然回了神似的,一把捂住她的嘴。 跟進的另外三名采藥姑娘此時也已經看到了榻上景象,登時嚇得臉色慘白,只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殿下~死……死人了……” 魅姬窩在李弘的懷里,面帶驚恐的看著他,身子止不住的抖顫。 “沒,沒事,報官就好了。”李弘攬著魅姬,聲音發抖的安慰。一想到方才親密,李弘渾身汗毛炸起。 “可……我們是最先發現的人,官府會不會以為是我們殺了人啊。”魅姬本就嚇的發抖,說到這里聲音更是帶了哭腔。 李弘一聽當即變了臉。 魅姬說的沒錯,雖然他們剛一進門來人就死了,可若是報了官,也沒辦法證明人不是他們弄死的,何況方才那剎那接觸他感覺的到她體溫尚在,她才剛死。 來青樓玩的,難免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但也都掌握著分寸,萬不敢弄死人。可眼下這情況,倒像是他玩的過火了似的。 “魅姬,魅姬,你聽我說。”李弘一把攬過魅姬,胸膛起伏喘著粗氣,“現在朝堂倡儉,若是讓父皇得知我在這個時候逛青樓,還牽扯了命案,定會扒了我的皮的。為了我的未來,我必須得先走才行。”李弘扳著魅姬的肩膀,臉色慘白,又補了句,“還有,只有我走了你們才能報官。” 魅姬已經嚇傻,只怔怔看著李弘竟忘了答話。 李弘急灼,見魅姬未應,大手用力捏著光潔肩頭,“記沒記住?” “記……記住了記住了。”肩膀隱痛傳來,魅姬回神,連連點頭。 “好好好,記住我的話,一定記住我的話,我走了再報官。”李弘知道報了官,京兆府的人馬上就會來,他再不走被堵住,將這事傳了開去,就說不清了,想到這李弘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蹌奔了出去。 眼見李弘轉身奔出,本已嚇的花容失色的魅姬臉上的驚恐已被冷肅取代。 見李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一名站著的采藥姑娘走到門口及時掩了門。 “秦姨不在,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另兩名采藥姑娘走過來,攙起魅姬。 “想辦法將消息傳給鐘統領。”魅姬冷臉回頭看了一眼榻上人,白皙肌膚之上,頸前淤青甚是顯眼。 == 洛陽城東二百里。 青黎山。 近日來因使臣入都,官府剿匪力度大減。各路山匪水匪被打壓的久了,難得有了喘息機會,有不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自從榮國公復歸,大肆剿匪,平日里盡或者躲躲藏藏的日子,青黎山上已斷了好久的葷。 今日陽光正好,宜劫道宜劫色。山上的山匪色心早已大過了戒心,終于耐不住寂寞,下了山來。 “你說大哥撿那個娘們是啥來路,咋那好看?”一頭盤麻繩的漢子嘴里叼著草梗,大咧咧的走在頭前兒,對身后跟著的兄弟說道。 “大哥只說是在山下撿的,也沒說哪撿的。管她啥來路呢,上了山就是咱山上人。等大哥玩膩了,咱都能輪著耍上一耍,看那娘們細皮嫩rou的,長得還那么好,爽上一爽滋味肯定不一般。”漢子身后跟著的人里有人應和道,說著露出一臉春意,嘴角咧開,本就有豁開刀疤的嘴扯得更加瘆人。 “孫豁嘴兒你可得了吧,就你那德性輪到你還沒等干上,看見臉還不就給人家嚇死了!”有人笑嘻嘻的調侃道。 “去你的劉麻子,你比老子好到哪去了。”孫豁嘴聽有人說他的嘴,登時瞪眼。 “忘了你那嘴咋豁的啦?”劉麻子聽孫豁嘴說他麻子臉,臉一沉。 “咋豁的?說說。”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還不是趁他兄長不在家,跟他嫂子耍,被她嫂子用剪子豁的。”劉麻子大聲道。 “哈哈~”眾人哄笑。 “劉麻子我去你姥姥~” “噓~”眾人扯皮正扯的火熱,領頭的麻繩漢子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雙豆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眾人見狀一齊瞧過去,登時一喜。 “今兒兄弟運氣不錯啊。”孫豁嘴看著前方,咽了口唾沫。剛一下山便碰到了進山采藥的姑娘,嘖嘖嘖~ 幾乎一瞬間,眾人便呼啦啦的圍了上去。 “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兒啊?”頭盤麻繩的漢子呸的一聲吐掉嘴里的草梗,歪著脖子打量著身前采藥姑娘。 雖然穿著樸素,身上也沒二兩rou,但好在長的還算水靈。只目光掃上一掃,他的小腹便已燥熱起來。 采藥姑娘見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怕是遇了歹人,心中怕極了面上卻裝著鎮定,“小……小女子不過是進山采藥,無意沖撞各位爺,小女子這就走,這就走。”采藥姑娘怯生生的連連道歉,說著腳步后退,轉身就要走。 “哎,別走啊。” 采藥姑娘剛轉過身去,一只大手便伸了過來,大手一把拉過她纖細手臂,采藥姑娘受力一個踉蹌,身后向后一仰撞進一個結實胸膛。 “呦,還會投懷送抱吶~哈哈”麻繩漢子粗獷笑聲響起,采藥姑娘身子一抖,肩膀縮緊,“各位爺,小……” “啥也別說了,爺瞧上你是你的福氣。”麻繩漢子攬著她的手臂像鐵箍箍在身上,采藥姑娘擰著身子欲掙脫開去,二人身子相貼,她的舉動無異于點了一把火。 “你們等著,等爺爽夠了再給你們爽爽。”麻繩漢子已經有些壓制不住體內熱火,攬著身前人便往一旁草叢里走去。 “你放開我……”采藥姑娘咧著哭腔,用力捶打漢子的胸膛,卻如打在石上,不僅不起作用,反而挑撥的漢子身子更加火熱。 “嗤~”衣襟碎裂之聲。 漢子拉著采藥姑娘挪到草叢里,避過眾人,不顧地上石子草枝,大力一推直接撲倒,將身子全部壓在采藥姑娘身上,迫不及待的扯開隔在二人身體之間的衣物,上下其手。 “救……救命……救……命……”采藥姑娘拼命掙扎卻毫無作用,只得大聲呼喊,然而剛一張開口,嘴里便被男子填滿。 “唉,沒戲嘍~”其他人聽著草叢里男子越來越重的喘息聲,忍著下腹燥熱。四散開去物色下一個目標。 草叢里。 采藥姑娘拼盡全力掙扎仍難抵男子大力,身上衣物已被如數褪去,忍著身上人粗魯野蠻的欺凌。采藥姑娘眼神變得空洞渙散,她只是給爹來采一味醫風寒的草藥,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群豬狗不如的賊人。 渾身痛楚由內而外,她已失了全部力氣,木偶似的被壓在底下。屈辱的忍受著身心劇痛,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嗖嚯嚯~” 就在采藥姑娘閉上眼的同時,頭頂突然嘩的一下有熱流噴下,濕了臉頸。 她睜開眼,看到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