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殷商古墳怨氣多3
這石窟年代久遠,壁畫的顏色卻仿佛是昨天染上的般,鮮活至極。柳嶼驚訝于壁畫保存的完好,甚至來不及觀瞻研究殉人人牲坑以及祭祀臺,急不可耐雙眼放光的盯著一幅幅壁畫。 壁畫上講的與古籍中對這祭祀的記載無二,只是畫上更詳細,鮮明一些。仿佛那王朝的歷史,罪惡的祭祀就在眼前一般。 說實話,當初商人對俘虜奴隸的處置如同十八層地獄的刑罰一般,不過十八層地獄非惡人想進去還得買票,想體驗人牲待遇只需要穿越商朝做羌人就有大半機會體驗。 全牲(俎)、擊殺(彈)、砍頭(伐)、燒死(尞)、投水(沈)、剖開身體(卯)、取出內臟(副)……幾乎每一個崔玨都能想出對應的地獄來,這些刑罰對死人,對作惡的死人沒什么太大傷害,畢竟只要生死簿在,想魂飛魄散都不行。就是真涼了,掛個失蹤鬼口,過不了多久就能重凝聚出來。當然,像畫仙這種級別的失蹤純屬意外。 人牲最令崔玨厭惡的一點就是,他們不放過小孩。在骸骨里,壁畫中,有被刨開肚腹的嬰兒,滾落的幼兒頭顱。不管怎么樣,孩子都是最無辜的,這些奴隸也大多數很無辜。 當時商朝四處征戰,這無可厚非,但因為當時觀念原因,俘虜奴隸簡直是慘的能引崔玨這種鬼淚下沾襟。因為時代原因,那是個****的朝代,部落,導致他們不把羌族人當人,還把王室當神。 羌,就是類似羊的人的意思。從諸多異體字可見,商朝時期的羌族到底有多悲催。 正當眾人沉浸在對歷史的追溯中時,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打碎了寧靜。 “愛的魔力轉圈圈……” 魏征的手機鈴聲魔性響起,他摸出來,一看備注是冥玄,接起來就問。“喂,缺鏡子不。上能斬龍,下能懟人的那種。” 平時冥玄往往會回答不缺然后秒掛,但是,對面卻響起了耍寶的女聲。 “要要,柴可鬧,煎餅果子來一套!賞善司來了個大燈泡,功德閃瞎眼,你麻溜兒去接,朕還在掏忘川河的怨氣……” 魏征一聽,拽上魏叔玉消失在原地,獨獨留柳教授伸出爾康手。 “我去!你們走了我們的安全……”任柳嶼修養再好,在古墓里還是有一句粗口爆了。 二人方走,室內登時狂風呼嘯。壁畫仿佛會動,重現著商朝奴隸的各種凄慘死相。 妖風刮起,白骨,干尸,蠟油,旋在一起,森森的白骨從腳到頭慢慢重組出來。 天師剛走,鬼怪就出來了。要是再給柳嶼一次機會,他一定會放下架子抱魏征大腿。 白骨支棱起來,邁開腿骨,及其緩慢的向眾人包圍過來。 “怎,怎么辦?”楊霜染緊緊抓著袁淳,面色煞白的問。 “別廢話,跑啊!”望忠實大喝一聲,扶起嚇的腿軟的柳嶼就跑。 袁淳拉著楊霜染,何歷國本來想撈上愣在原地的崔玨,但是,他看見崔玨一筆揮出群k了向他們圍來的鬼怪后他選擇了抱大腿。 “崔…教授…你慢點”何歷國被崔玨單手扛著飛奔,顛的七葷八素。 自從柳嶼正式面對自己忘年交的武力后,他就坐看骷髏被k 沒想到,崔玨還很有職業素養,死活不真毀人骨頭,只是帶著眾人一路狂奔,奔向一個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溶洞。 溶洞里黑漆漆的,方才他們逃跑時跑的急,燈摔碎了一個,只剩下一盞燈放著微弱的冷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將身后的白骨映照的分外可怖。 骷髏的速度不快,動作僵硬,幾人沒過幾分鐘便甩掉了身后追擊的白骨,干尸,累癱在通道之中。 雖說這群考古隊員也都是常常鍛煉挖掘下墓的,但也沒有碰見過如此,如此驚悚的場景。此時此刻,眾人正靠在通道里喘著粗氣。 “崔姐,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粉絲了!”楊霜染兩眼放光的盯著崔玨方才一時手快甩出來的毛筆。 崔玨默了默,要是不喊姐還是好朋友。 “…蒼天,畢業后我就沒跑的這么快過…教授,快看!這里好像還有尸體。”靠在石壁上的袁淳拍著胸脯道,手中的燈光映著光滑石壁與靠在石壁上的一具尸體。 那尸體除卻皮rou松弛之外,似乎并沒有任何一點腐化。雖說保存的并不如崔玨的尸身,但也極為難得。尸體干枯的頭發用象牙笄盤在頭頂,身上散落著不少腐化的裝飾,像是商朝裝點在衣服上的。只不過,衣服大概或許可能已經腐化了。 這是個什么概念?這具尸體是裸奔的意思。 要是尸體跟衣服一樣該壞的壞了,那沒啥,不就是惡心點嗎,要是完全不腐,衣服還在,那也是瑰寶。但是,為什么會有尸體光壞衣服啊! 舉報,這里有商朝古尸惡意裸奔! 看尸體身上的裝飾,大多是象牙或者玉制成的,生前非富即貴。身體上并沒有傷痕,絕不會是奴隸。 “這尸體,像是同時期的。尸體完好至此,簡直是……”柳嶼眼珠子都快吸在尸體身上了,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后如獲至寶。 袁淳上前搭把手,看見尸體手中緊攥的,地上散落的粗拙玉石十分不解。“教授,這些玉石不像裝飾,是干什么的?” 玉石約莫十幾粒,在燈光下泛著柔光。柳嶼拾起來凝視了半分鐘有余,略不確定的說。“有很大可能是用于占卜,祭祀。古代有很多秘方都失傳了,或許他是商朝的巫師,尸身不腐也是修煉,或者服藥所致?” 崔玨贊同的點頭,整理好占卜的器具。“應該是的,這具尸體應當就是主持這祭祀的祭司,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死在這里。用行話來講,他這叫經脈盡斷而亡。”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便沒有再提。由柳嶼做好對古物的暫時保護后便繼續向遠處前行。 回是不可能走原路的,畢竟那群骷髏不是吃素的。他們只能往前找出口。 一路上倒是沒再出現沒穿衣服耍流氓的古尸,只是路逐漸平整,還是一句老話,人工修鑿過。 沒過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塊巨大沉重的石頭堵住去路,一句老話,還是被人修造雕刻后放在這里的。 “這…怎么辦?”面對厚重的石板,何領隊面色慘白。 他們不可能暴力毀壞文物,就算要暴力毀壞,這幾個人也得能把這嚴嚴實實的巨大石頭毀壞再說。 正當眾人被堵入死胡同而愁眉苦臉的時候,崔玨默默上前,手中陰氣綻開,白霧彌漫過后,石頭緩緩旋轉上去。 這是很低劣的一個陣法,只要感應到陰氣,便會從外打開。 崔玨不知道為什么商人會弄出一個這樣的陣法來,更不清楚為何會用陰氣才能打開。眾目睽睽之下,她總不好神游去查生死簿。 石門之內,巨鼎擺放在祭壇之中,和已經發掘出來的后母戊鼎大小差不多,只是鼎中似乎還裝著滿滿的,不知道是多少的油膏,至今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氣。 這油膏,極有可能是以人為原材料所煉制的。 除卻祭品,禮器外空蕩蕩的屋子里有幾縷rou眼不可見的黑氣靜悄悄鉆入考古隊眾人的身體里。除卻崔玨的眾人悄無聲息的倒下了。 巨鼎之中,盡是怨氣。忽的,一聲龍吟。一條周身被怨氣沾染的蛟龍從鼎中飛出,似乎有一過身著商朝服飾的男子身影一閃而過,渙散不見。 崔玨匆匆翻開生死簿,一切,真相大白。 因為冥玄亂砸玉璽的緣故,約莫商朝時期,她的玉璽遺落到當時的祭司手上。那祭司是個有本事有頭腦的,想要借助陰界的力量長生不死。 拘于時代,他認為要長生就要祭祀,于是布了個局。 這個局大到把他套死里面,所有參與的人都被折騰的魂飛魄散只能在天地之間慢慢等著重聚。 他告訴商王有祥瑞出世,必須舉行祭祀,祭祀成功可以借鬼神之力攻打周圍各族。商王那二貨信了,舉行了祭祀。因為祭祀的人都是奴隸俘虜,怨氣過重。當時還是相信商王君權神授,祭司腦抽把商王暗殺,熬制成這鼎里的玩意,借帝王之氣,神力來壓怨氣。 但是因為冥玄想起東西丟了隨手一取的緣故,祭司被反噬祭祀失敗,玉璽忽隱忽現,氣急敗壞的祭司一口吞了玉璽。結局就是祭司被撐的魂飛魄散,商王被煉的魂飛魄散,奴隸魂歸地府,怨氣還留在尸體身上沒有理智的亂殺人。 這災難片的導演,居然就是亂扔東西的冥玄。 這簡直是要讓人吐血有木有!攤上這么個上司,當然是要把上司的事情都處理好啊。 要不是冥玄政績多功德多,早給她敗光了。 崔玨無奈,只能聚了商王,祭司的魂扔回地府交由罰惡司,又擔當了回道士的職業把眾人身上的怨氣去除叫醒眾人。 事情是真相大白了,但尚詡春還沒有找到,甚至連出口都沒有看見。 眾人只得打道回府,一路上被骷髏追的不是一般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