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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將軍后的種田日常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遲松點點頭,倒是沒說出為什么不叫醒她這樣的話來。

    等洛嬋模模糊糊再醒來的時候,發覺馬車已經不動了,她連忙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慢吞吞地爬起身來,悄悄掀開簾子往外看,午后出了些太陽,光線自簾外照進來,落入她的眼底,將瞳仁映得淺淡,像漂亮的琥珀一般,她下意識就瞇起了眼,眨了眨,才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遲長青正靠著馬車,一眼就看見了那雙好看的眼睛,遂直起身來,問道:“醒了?”

    洛嬋沒想到他是在等自己,微微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遲長青便道:“我們到鎮上了,你在車上坐著,還是跟我們一道走?”

    洛嬋連忙比劃著,要一道走,她這些日子一直在馬車上,此時無論如何都不想待著了。

    遲長青倒是沒說什么,看著她躍下車時沒站穩,伸手輕輕扶了一下,旁邊的遲松看了看洛嬋,又看向遲長青,眼底升起了疑惑之色,心底隱約有幾分猜測,他遲疑道:“長青哥,嫂子她……”

    “嗯,”遲長青望著少女的眉眼,淡淡道:“她嗓子出了些問題,暫時不能說話。”

    遲松哦了一聲,用眼角余光悄悄瞟了瞟洛嬋,心里浮現幾分遺憾之情,十分惋惜,就像是看見了一件漂亮的寶物,可那寶物卻被磕壞了一處,有了些許瑕疵。

    一行人走在街邊,洛嬋便牽著遲長青的衣袖,跟在遲松后面,聽他說話,一邊好奇地打量這座小小的鎮子,不算如何繁華熱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式各樣的鋪子也都還是有的,甚至還有酒樓,酒旗招展,伙計們站在門檻邊上嘮嗑拉家常,不遠處傳來了隱約的犬吠,還有人聲,路邊也有人好奇地打量他們。

    遲長青問了遲松,在鎮上尋了好幾個匠人,請他們明日去遲家莊幫忙修葺院子房屋,遲松忍不住道:“長青哥,這些事咱們村里就能請人來做的,我和我哥也能幫忙,何必花這冤枉錢?省下來不是更好?”

    遲長青卻搖頭,只是笑笑,道:“請外人做事更周全一些。”

    遲松表情仍舊疑惑,像是不明白,但是他也沒多問,遲長青又去了木匠坊,買了些現成的家什,遲松看他出手這樣闊綽,人家說要多少就給多少,連忙拉住他,自己與那木匠交談起來,討價還價了好一陣,這才確定了價錢,倒比之前要便宜許多,約定了過兩日就把東西送到遲家莊去。

    遲松不免問道:“長青哥,那屋子還未修葺好,你和嫂子這兩日住在哪?”

    遲長青想了想,道:“就在鎮子上住吧,今日多謝你,馬車你依然趕回去就是。”

    反正他與洛嬋的行李都是放在馬車上載著的,哪兒都能住,聞言,遲松便答應下來,帶著他們二人去找了一家小店投宿,安排妥當了,又道:“那長青哥,明日我來接你們回去?”

    遲長青頷首道:“麻煩你了。”

    遲松爽朗笑道:“不客氣,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應該的。”

    遲松趕著馬車走后,遲長青才轉過身來,洛嬋的懷里正抱著自己的包裹站在客店門口等他,看起來很乖的模樣,遲長青走過去,道:“進去吧。”

    洛嬋跟上他的步子,之前那年輕人的話她聽著有幾分費勁,但是遲長青的意思她倒是聽懂了,這兩日他們要在這鎮子上住著,等那村里的房子修好了再回去。

    兩人依舊是分開了屋子住,洛嬋住左邊,遲長青住右邊一間,估計客店平日里是沒什么客人的,打掃也不甚上心,桌子上一層薄薄的浮灰,對著天光還能看見抹布擦過的痕跡,一道一道的,鬼畫符似的,洛嬋都不敢往上放東西。

    她素來很是愛干凈,猶猶豫豫地把包裹放在了床頭的位置,又想起什么似的,拉起被子拍了拍,好在被子還算干凈,沒有灰塵,否則她只怕是不敢睡床上了。

    做完這一切,洛嬋便又覺得有些無聊起來,仔細算算,自從離開臨陽城之后,她和遲長青之間已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如同冷戰一般。

    洛嬋仍舊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過了這么多天,她心里憋著的那股氣也漸漸沒了,這會兒甚至想不起來,她之前為什么要同遲長青置氣。

    不對,分明是他先不理她的。

    洛嬋抱著雙膝這么想著,可他為什么不肯理她呢?

    她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琢磨了一下,大概就是遲長青不想讓她回去京師吧?其實他也沒錯,他們原本就是從京師里逃出來的,若是貿貿然回去,恐怕要被朝廷抓起來。

    可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父兄母親,洛嬋便覺得無法割舍,可眼下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置身于這小鎮客店之中,她一時間又有些茫然起來。

    遲長青的態度仍舊不冷不淡,洛嬋也不知該做什么,遲長青不與她說話,她一個啞巴就更安靜了,像一只不聲不響的小動物,相安無事直到夜色降臨。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洛嬋夜里睡下之后,又夢見了大兄和二兄,這次他們的臉仍舊是模糊的,但是爹和娘的臉卻十分清晰,爹面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向她招手,和藹地喚她,阿嬋,過來爹這兒。

    洛嬋十分欣喜,像是看見了依靠一般,立即奔過去了,即便是在夢里,能見到親人她依舊很高興,緊緊拉住爹的手,想問問他們好不好?但是她的喉嚨里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旁邊的娘親忽然嘆了一口氣,眼里忽然流下淚來,她攏著眉心,神色憂郁,一邊輕輕摸著洛嬋的臉,聲音里帶著哭腔,不住道,我可憐的阿嬋。

    她這么一遍一遍地說著,洛嬋聽得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娘親說完了,又哭著仔細叮囑道:乖阿嬋,爹娘不在了,往后要聽你大兄二兄的話。

    她的語氣里帶著不祥的意味,洛嬋驚慌不已,急急去拉她的手,豈料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身上穿著素白的麻布孝衣,雙足赤裸著,宛如踩在了堅冰之上,她手里拽著的不是爹娘的手,而是長長的白幡,零碎的紙錢漫天飄舞著,令人見之怵目驚心,恐懼瞬間攫取了她的全部心神,猶如置身冰窖之中。

    洛嬋陡然間驚醒過來,她抱著雙膝大哭起來,心里難過得像是有一把把尖刀刺穿而過,血rou模糊,痛入心扉,她哭了好一陣,直到眼淚都干涸了,這才覺得有些渴意,她爬下了床,準備去桌邊倒水來喝。

    正在這時,洛嬋隱約聽見屋子里有點窸窣的動靜,沒等她聽真切,便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迅速擦著她的腳背,嗖地一下躥過去了,她嚇得手上一松,杯子就啪地摔了個粉碎。

    她再也顧不得什么,猛地拉開屋門奔到了隔壁,開始拼命敲起門來,遲長青夜里本就十分警覺,這會兒立即被驚醒了,睜開雙目,即刻掀被下床,連衣衫都來不及披,大步走過去拉開了門,緊接著,有清冷的夜風迎面撲來,一團柔軟的小東西就猛地撞入他的懷中,一雙胳膊死死將他的腰身抱住了。

    遲長青以為她遇到了什么危險,銳利的目光下意識掃向門外,卻發現什么也沒有,客店里靜悄悄的,此時已是深夜了,就連店伙計都睡下了,偌大個客店里靜如死寂,只能聽見懷中人輕微的啜泣聲,聲音不大,近乎于無,卻讓他的心中被什么輕輕扎了一下似的,有些疼。

    過了好一陣,洛嬋哭得渾身顫抖,四肢都有些脫力,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到厥過去似的,遲長青只好猶豫著,安撫似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低聲詢問道:“怎么了?”

    洛嬋輕輕抽泣,一雙手緊緊將他抱住,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半點都不敢松開。

    遲長青看懷中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險些快脫了力跌下去,他心中升起一點兒無奈來,略略思索過后,索性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用腳尖將門合上,這才回到桌邊坐下,聽著她哭,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背,仿佛在安撫一個孩子。

    聽少女哭得一抽一抽的,喉嚨里不住抽泣,幾近嗚嗚咽咽,像一只可憐的小動物一般,遲長青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她怎么有這么多眼淚可流呢?真是個小淚包。

    洛嬋終于哭得累了,最后眼淚都流不出來了,還要抽搭幾聲,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停下來,擁著她的這個懷抱很是寬闊堅實,像一處安全的避風港,讓她不自覺就想將這些日子受到的驚嚇和緊張擔憂一并發泄出來。

    等過了許久,洛嬋才漸漸停下了哭泣,屋里沒點燈,只能看見月光自窗外漏出一線,傾瀉在窗下,鋪陳了一地的銀光,亮亮的,幽清冷然,她盯著那月光又發了一陣的呆,回過神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坐在遲長青的膝頭,臉上頓時泛起一片熱意來,如有火燒。

    她下意識就想跳下去,豈料被那人發覺了,他的手臂略略一收,洛嬋便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桎梏在那里,再無法動彈半點了,緊接著,遲長青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帶著一點幾不可察的笑意:“哭完了?什么事情這么難過,說給大將軍聽一聽。”

    第24章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

    屋子里安靜無比, 洛嬋覺得有些難為情, 抿著唇半晌不說話, 就在遲長青以為小啞巴不肯開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點小小的力道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遲長青頓時了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讓她在上面寫畫:我想我爹娘兄長了。

    遲長青眉目微垂, 片刻后, 才道:“這有何難,待我明日寫信去京師里, 托人幫你問一問便是。”

    洛嬋的眼睛一亮, 綻出了驚喜之色, 繼續寫:真的?你要去問誰?

    遲長青輕笑了一下,道:“我雖然如今只是一介白身, 但是爛船還有三斤釘,昔日的下屬副官仍在任職, 打聽一點消息不是難事。”

    洛嬋忽然就想起了他變成眼下這地步, 都是因為自己,若不是要換她的命,他仍舊是那個威風八面,手握十萬兵權的大將軍, 如今卻只能回到川南老家這樣的鄉下地方,想到這里,洛嬋頓時就心虛起來, 輕輕咬住下唇,本就是她欠了遲長青的,怎么還能再有諸多要求呢……

    她垂下眼,在他手掌上寫:謝謝你。

    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若羽毛一般,遲長青忍不住握緊了手指,恍若無意似地將少女的食指握緊,他失笑道:“就為這件事,哭了這么久么?”

    他一說,洛嬋便覺得窘迫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把淚花都揉干凈了,才輕輕地抽搭了一下鼻子,軟軟的,帶著一點輕微的鼻音,那一瞬間,遲長青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成了一灘水。

    他忍不住想,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東西?

    經過這么一嚇一哭,洛嬋已經很困了,遲長青不肯放開她,她便只好揪著他的衣襟,竟然漸漸就打起瞌睡來,腦袋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也似,不多時便睡了過去,呼吸均勻平穩,靠在遲長青的肩頭,仿佛全身心都這樣依賴著他,充滿了信任,讓人倍感窩心。

    看著這毫無防備的小東西,遲長青忍不住苦笑一聲,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半途中,洛嬋短暫地驚醒了片刻,朦朧中聽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睡吧。”

    她頓時便安心下來,像是找到了什么依靠似的,很快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遲長青伸手輕輕蹭過少女嬌嫩的臉頰,無奈又寵溺地道:“小東西,只怕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可是誰會舍得賣了她呢?

    ……

    洛嬋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不知今夕何夕,看著靛藍色的帳頂發呆,爬起身來時,正好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下意識抬眼看去,只見遲長青推門而入,劍眉微挑,道:“醒了?”

    昨夜的記憶轟然回籠,洛嬋愣了愣,然后臉頰一點點紅了起來,玉色的皮膚上像是漸漸染上了淡色的胭脂,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處,仿佛盛開了漫山遍野的山桃花似的。

    遲長青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看人家害羞也能看得這么起勁,也從未想過,一個人害羞起來也能這么可愛。

    洗漱的水都是遲長青打來的,洛嬋披散著頭發,掬起水來洗臉,因為俯身的緣故,肩上散落的青絲便沒了束縛,一縷縷滑落下來,落在水中,被沾濕了,她有些苦惱地蹙起眉,將那些長發撈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頭發很長很長,從前在府中是有專門的丫鬟幫著打理的,青絲如絹,似云似墨,烏黑透亮,從前不覺得有什么,可到了如今,她是真切覺得十分不便了。

    正在洛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旁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替她將頭發挽住,卻是遲長青,道:“洗吧。”

    洛嬋便安心了,乖乖地掬水凈面,遲長青摸著那一大把青絲,觸手柔軟,泛著微微的涼意,手感很好,他忍不住道:“為何從不見你挽發?”

    洛嬋往日里都是用發帶簡單地綰住,好在她模樣生得好,便是披頭散發也顯得十分好看,就像……就像他第一次在宮中的大殿上看見她那時的模樣,一身素衣,如鴉羽般的長發披散著,紅著眼眶,黛眉輕蹙,令人忍不住生出無盡的憐惜。

    遲長青有些走神,過了一會兒,洛嬋才不好意思地在他手心寫畫著道:在家中的時候,都是有婢女挽發的……

    寫到這里,她便停住了,有些懊惱地想,真是沒用,到了如今,卻連個頭發都不會自己梳。

    豈料遲長青聽了,卻輕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絲,安慰著道:“無妨,不挽起來也好看。”

    洛嬋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誠懇,并無取笑的意思,這才微微彎起眼,露出一點笑意來。

    她取了一根淺色的發帶,將一部分長發綁了起來,勉強算是一個簡易的發髻,微風挾裹著清晨特有的氣息自窗外吹拂進來,將少女的發帶吹得飄飄忽忽,像一只素色的蝴蝶,翻飛不定,靈動好看,遲長青瞧了瞧,實在沒忍住又伸手摸了摸,嗯,很舒服。

    用過早膳之后,遲長青見洛嬋又趴在窗邊往外看,想了想,索性道:“我帶你去鎮上轉轉吧。”

    洛嬋聽了,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來,眸子亮亮的,讓人想起夏夜里的辰星,遲長青不覺失笑,把手遞給她,洛嬋便牽住了他的衣袖,跟著他出了客棧,又在他的掌心寫字:我們去哪里?

    遲長青也不知道,這鎮子頗小,似乎也沒什么可看的,但是他不愿掃了小啞巴的興,便道:“隨便走走。”

    今日天氣很好,街上似乎比昨日更熱鬧些,行人也多了,街邊擺了許多各式各樣的小攤,商販們吆喝著叫賣,此起彼伏,有捏泥人的,倒糖人兒的,賣胭脂水粉的,各式小玩意兒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洛嬋左右顧盼,覺得眼睛都要不夠用了。

    她從前在京師的時候,常常乘馬車路過東市,悄悄透過馬車的窗簾子,也能看見那些繁華的街景鬧市,但如今還是頭一回,她親自融入了那熱鬧之中,眉梢眼角都忍不住為這氣氛所染上了喜悅的意味。

    遲長青牽著她走過街角,路過那些小攤邊,問道:“想要什么?”

    洛嬋四下看看,被一個倒糖人兒的小攤吸引住了目光,攤主是個白胡子的老頭兒,模樣很是和藹,這么多攤兒,就數他家最熱鬧,無他,旁邊圍了一圈的小孩兒,各個踮起腳尖,仰著脖子看他倒糖人,饞得一邊吃手指一邊淌口水。

    老爺爺自小鍋里舀出一勺熱氣騰騰的糖稀來,往石板上澆,手上的動作又快又穩,粘稠的糖稀漸漸就形成了一幅畫,小巧的花籃里開滿了朵朵牡丹,頗是精致,等糖稀涼了,他利落地用小鏟子鏟起來,粘了一根竹簽,遞給了一個眼巴巴等候的小孩兒。

    遲長青看了看身邊的同樣眼巴巴的洛嬋,牽著她走過去了,那老攤主見了客來,笑瞇瞇地招呼道:“這位郎君想要倒一個糖人兒么?”

    遲長青道:“要一個。”

    “好嘞。”

    洛嬋頓時眼睛發亮地認真看起來,老攤主舀出一勺糖稀,又笑著問道:“郎君想要個什么花樣?”

    遲長青想了想,看了身邊人一眼,吐出兩個字:“兔子。”

    老攤主這次畫了一幅玉兔拜月圖,小兔子耷拉著兩只長耳朵,人立而起,兩只小爪子作揖拜月,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頗有些可憐可愛,與遲長青心中所想的如出一轍,十分爽快地給了錢。

    洛嬋小心翼翼地捏著那根竹簽兒,金色的糖稀已經凝固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漂亮得仿佛一件工藝品,她拿著走了一路,遲長青瞧了一會,道:“怎么不吃?”

    洛嬋搖了搖頭,吃了就沒有了,她在遲長青的手心里寫:想再多看一會。

    遲長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罷了,小啞巴從前大抵沒見過這樣的新奇玩意,隨她高興便是。

    一路逛一路看,這鎮子實在太小,沒多一會就轉完了,遲長青見前面有個裁縫鋪子,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打量了洛嬋一眼,少女穿著一身素色的粗布衣裳,還是從京師里帶出來的。

    那時他沒想過這么多,衣裳也都是派人隨意準備的,能穿就行,所以洛嬋的衣裳并不合身,袖子長出大半截,只好挽起來,一共備了兩套,日后肯定是不夠換洗的。

    這么想著,遲長青就拉著洛嬋進了裁縫鋪子,對那掌柜道:“給她做幾件衣裳。”

    掌柜見有生意來,自然是十分熱情,拿了尺來替洛嬋量身,哪知才量了肩背,遲長青就皺起眉來,擋開了他的手,不動聲色地道:“你們鋪子里,沒有裁縫娘子么?”

    那掌柜立即會意,搓著手賠笑道:“郎君,賤內今兒一早就回娘家去了,這實在是沒法……不然,不然我去叫隔壁米鋪的娘子來幫個忙?”

    遲長青應允了,掌柜連忙去了隔壁,不多時便回來了,苦著一張臉,勉強露出一個笑,道:“實在對不住,米鋪娘子正忙著,郎君可是住在鎮上?若是不嫌麻煩,下午再過來?”

    遲長青嫌麻煩,朝他伸出手,道:“尺給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