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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捕風在線閱讀 - 捕風_分節(jié)閱讀_87

捕風_分節(jié)閱讀_87

    他穿著單薄的睡衣,扶著墻壁站在走廊。兩邊房門全大開著,對面屋子的窗戶已經(jīng)露出了大概輪廓,原來紅磚背后玻璃都在。房內(nèi)開著燈,就顯不出房外的明亮。床上苫了一層遮灰的油布,一名工匠跳下窗臺,隨手把大鐵錘放到了油布上面。

    葉雪山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含糊的開了口:“救命。”

    幾名工匠一起莫名其妙的回過了頭,就見房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此人不但面無血色,而且赤腳蓬頭;大冷的天氣,身上還穿著一套又薄又亮的綢衣,看起來正是個不男不女的瘋子。

    工匠沒敢回應,于是葉雪山提起一口氣站住了,忍著疼痛又道:“我是被人綁架來的,救命。”

    幾名工匠面面相覷,最后心有靈犀,低頭一起繼續(xù)干活。

    葉雪山怔住了。站在門口呆立片刻,他轉(zhuǎn)身慢慢的踱了出去。停在走廊眼望前方,他看到林子森站在樓梯口,正在微笑著注視自己。

    葉雪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頭腦本來是清楚的,現(xiàn)在也一陣一陣的亂了起來。拖著兩條腿向前走去,他又進了一間熱鬧屋子。

    屋子里面響聲震天,墻皮滿地。葉雪山被灰塵嗆得咳嗽了幾聲,隨即氣喘吁吁的開口說道:“救命。”

    工匠們正干的熱鬧,全沒聽見他的聲音。于是他彎下腰去,拼命大喊一聲:“救命啊!”

    屋內(nèi)頓時靜了一瞬,工匠們統(tǒng)一的回頭望向葉雪山。短暫的沉寂過后,一個滿頭大汗的小伙子開了口——不是對著葉雪山說話,而是漫無目的的高聲嚷道:“誰來管管啊?這不耽誤我們干活嗎?”

    葉雪山聽到這話,立刻急了。向著小伙子走近了一步,他開口說道:“我不是瘋子!”

    小伙子直眉愣眼的退了一步,旁邊有人兜頭扇了他一巴掌:“多嘴!你招惹他干什么?別看別看,趕緊干活!”

    葉雪山抬起雙手攏起頭發(fā),舌頭上的傷口徹底破裂開來。他顧不上了疼,在滿口的血腥氣中喊啞了嗓子:“我真的不是瘋子!我是被人綁架來的,去報警,求求你們,去報警啊!”

    工匠們都有點害怕,同時覺得這戶人家養(yǎng)個瘋子,也怪不容易的。還綁架——有這么由著他滿樓跑的綁架嗎?

    這個時候,林子森出現(xiàn)在了門外。遙遙的對著工匠們一抱拳,他很和氣的說道:“對不住,大家多擔待。快點把活干完了,我給你們加錢。”

    此言一出,大家當即樂呵起來。小伙子又有了話:“這位爺,多謝您了!可是您能不能把這人帶走?他嘴里破了,我怕他噴我一臉血。再說我們掄錘子干活呢,萬一碰著他也不合適啊!”

    林子森苦笑著連連點頭,但是根本不動手,只對葉雪山說道:“回房吧,我給你弄點好吃的,行不行?”

    葉雪山怒不可遏,眼睛都紅了,揚手便甩出了一記耳光,正好扇在了林子森的臉上!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個瘋子。林子森好招數(shù),他不瘋,林子森逼著他瘋!

    這一巴掌來的清脆,林子森似乎也急了,罵罵咧咧的開始去拉扯葉雪山。等到這兩人撕撕扯扯的離去了,屋內(nèi)的工匠都搖頭嘆息,其中一人說道:“家里有了這樣的貨,就是倒霉。還給什么好吃的啊,掐死得了。”

    另一人笑道:“人家有錢,大不了把瘋子送進醫(yī)院里去!”

    小伙子還記得葉雪山那滿嘴的血,故而把嘴一撇:“送哪兒都夠嚇人的。”

    林子森沒有立刻把葉雪山關起來,他由著葉雪山聲嘶力竭長篇大論。葉雪山又走了幾間屋子,極力想要表明自己不瘋;可是在林子森的襯托之下,他的模樣和情緒都是純粹的瘋。

    葉雪山走投無路,腦子亂成了一團麻,越說越是語無倫次,惹得工匠們又怕又笑。而林子森由著他表演,等他叫到上氣不接下氣了,才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回了房內(nèi)。

    林子森希望葉雪山快點瘋透。葉雪山瘋了,替他做主的人就只有自己。將來顧雄飛如果探到消息登門要人,自己也可以理直氣壯的不給。他算過賬了,顧雄飛和葉雪山名義上不是一家人,顧雄飛不占理;至于自己——反正葉雪山已經(jīng)瘋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指控自己綁架。一個沒主的瘋子,還不是誰要歸誰?顧雄飛若敢使蠻,也沒關系。反正他平時不出日租界,別說顧雄飛現(xiàn)在只是個海軍里的參謀,就算顧雄飛重新又當了師長,也不能把中國兵開到日租界里來。

    97

    97、心疼 ...

    阿南連著一個禮拜,對待葉雪山都是沒好臉色。窗戶鑿開了,房間敞亮了,葉雪山反倒像是更受了刺激,寧愿從早到晚總拉上窗簾。

    阿南起初身上疼痛,恨得偷偷去罵葉雪山:“我真是鬼迷心竅,受了你個瘋子的騙。往后你再敢作亂,我馬上就告訴老板去!我是再也不要受你連累了,你給過我什么好處?憑什么害我為你挨鞭子?”

    時間久了,他那一身鞭傷全結(jié)了痂,漸漸變得不疼不癢。身上一舒服,他的怒火隨之熄滅,這才有心思又留意了葉雪山。

    單腿跪到床上,他欠身伸手撩起葉雪山的頭發(fā):“你怎么了?”

    葉雪山抱著膝蓋坐在床頭,歪著腦袋看阿南,臉上沒有表情。

    阿南為他把頭發(fā)掖到了耳后。頭發(fā)不好,厚而枯黃,眉睫卻黑,是濃墨重彩的幾筆,畫在雪白的臉上。阿南越來越感覺他長得挺好看,所以同情心就時不時的跳了出來。

    “你別難過,我知道你不瘋。”阿南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有吃有喝,日子就不算太壞。你可別鉆牛角尖,把自己逼瘋了啊!”

    掖在耳后的頭發(fā)落下來,遮住了葉雪山的臉,阿南就不厭其煩的為他重新撩起:“你要是真瘋了,別人欺負你,你都說不出來,多可憐啊!我又不能伺候你一輩子,等我將來長大走了,別人能像我這么好心對你?”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從小沒爹沒娘,說挨罵就挨罵,說挨打就挨打,可不也活到這么大了?我就想得開,也能受委屈。老板把我的皮都抽飛了,我照樣吃照樣喝,活著多好啊!”

    對著葉雪山咧嘴一笑,他說:“你太嬌氣了,要是換了我呀,別說把我關到小洋樓里,就算把我關進茅房,我都不在乎。”

    葉雪山垂下眼簾,知道眼前這個小崽子,是利用不上了。

    房內(nèi)終于開了窗戶,可葉雪山卻懶得向外看了。

    誰也依靠不上,他想,包括自己先前的熱鬧朋友們。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有,誰會為了個毫無價值的人去得罪林子森呢?縱使大家面對面的見了,大概也還是無用,他們甚至還會附和著林子森,承認自己的確是個瘋子。

    自己若是真瘋了,于誰都是方便。和瘋子是不用講人情的,先前的一切關系也可以都不算數(shù)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顧雄飛。可顧雄飛又在哪里?

    在經(jīng)過了太久的等待之后,他不怨恨顧雄飛,可也不指望顧雄飛了。他現(xiàn)在是沒有自由,可即便有了自由,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再去投奔顧雄飛。自己如今真是“沒個人樣”了,當真以著如此一副面孔出現(xiàn)在顧雄飛面前,結(jié)果將會如何?

    同樣是一無所有,自己當年總算還是伶俐健康;可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天生的一點好處都失去了。

    葉雪山不再心心念念的想著逃跑了。沒意思,樓內(nèi)樓外都是沒意思。他只恨林子森毀了自己,他想報仇。

    葉雪山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葉太太遺傳給他的、一直潛伏著的“瘋”,終于得了機會發(fā)作出來。他和爹一樣,厭惡死了娘的神經(jīng)質(zhì);可是他身體里流淌著娘的血,他不由自主、無能為力。

    他時常猛的怔住,半晌不動;也時常昏迷似的頭腦一片空白,清醒過來后看到滿室狼藉。阿南不怕他發(fā)呆,只怕他發(fā)瘋,可又防不勝防,所以經(jīng)常氣得要命。次數(shù)多了,阿南開始吵著要拿繩子把他綁起來,但也沒真的綁過,反倒是隔三差五就拿著一副撲克牌上樓來,試試探探的想要陪著他玩,逗他開心。

    阿南的好意,葉雪山心領了。

    年關將近,林子森變得十分忙碌,忙碌歸忙碌,忙里偷閑還是要來看望葉雪山。葉雪山仿佛也是一種鴉片,林子森隔三差五的趕過來親親他,抱抱他,心里接下來能舒服好一陣子。

    這天下午,他頂著漫天大雪又來了,汽車冷的好像冰箱,他在街上走一趟,眉毛睫毛都上了冰霜。阿南偷眼窺視伺候著,等他一進了葉雪山的房,阿南就來了精神,拿著一塊抹布蹲在走廊地上作勢在擦,越擦離房門越近,想要去聽里面的動靜。自從吃上飽飯開始,他漸漸生出了不少閑心;有時候出門去給保鏢們買煙買酒,香煙畫片上的裸體大美人也夠他浮想聯(lián)翩的端詳許久。屋子里面一喘起來,他在外面跟著一起面紅耳赤,心里癢酥酥的結(jié)出了花骨朵,要開不開,憋死他了。

    林子森不大把阿南當人看待,有時候手重,房門就關的嚴絲合縫;有時候手輕,房門就微微欠開一道縫隙。今天房門又沒關嚴,阿南屏住呼吸湊上前去,心急火燎的往里面看。

    他看到老板光著屁股壓在葉雪山身上,正在一下接一下的喘息動作;葉雪山在下方姿勢扭曲,看屁股大腿是側(cè)臥,看頭臉肩膀又是仰臥,身體在腰部擰了個勁兒。老板直勾勾的低頭盯著他看,一眼都不肯眨;而他歪著腦袋,正在神情呆滯的品嘗著自己的手指頭。兩人根本就是各干各的,互不打擾。忽然,他把臉轉(zhuǎn)向了門口,阿南瞧得清楚,就見他披頭散發(fā)的遮住了眉眼,嘴唇紅艷艷的有棱有角,顯然是又被老板涂了口紅。

    阿南感到了一絲熟悉的厭惡與刺激。他悄悄的退了下去,忽然想瘋子要是個女人就好了,瘋子要是個女人,現(xiàn)在大概都要生小娃娃了。生了娃娃他就不會再鬧,也不會瘋了。老板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一定會對他明媒正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