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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白婉在抽離后,還特地惡趣味得看了她一眼,傳音對她說,“我可不喜歡女人,你臉那么紅,不會是喜歡上我的了罷。” 這句話簡直沒把林千霜噎死,她能說臉紅完全不是她的錯,正常的人被流轉來的氣息這么一點點在臉龐舔舐,還時不時觸上的唇,這種癢癢的感覺也會把人憋死好嗎? 更何況,這種氣息交換……對于朋友之間,玩得有點太過了。 林千霜朝白婉望一眼,見她朝著她偷偷笑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白婉挑了下眉,眼神掃了阮千媚一眼,給了林千霜一個眼神。 林千霜坐回了原來的席位,將胸前保命的靈xue解開,頓時一口血涌上了喉間,她不動聲色得望向了四周,咳嗽了幾聲將血吐在了帕間,鎮魔鈴的碎片被她抓在了手里微微捏緊。 好戲要開場了。 白婉捂著腹部走上臺階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還未坐多久,一位侍女便呈上了一碗湯羹。 侍女將湯羹遞到了白婉面前,說:“這碗魔氣滋補湯是阮姑娘給你的,她平日也在喝,姑娘,你試試罷。” 第37章 魔皇之位3 魔皇望了一眼白婉面前的湯羹,示意她先別喝,對著侍女說:“這湯羹是用什么做的?” 侍女恭敬說:“此湯均是安胎所用的魔蠅草合著凡人的精魂所烹制,請陛下放心。” 阮千媚勺了一口湯喝下,委屈得捂著腹部說:“魔皇陛下,妾身親自熬得此等上品滋補湯藥,莫非還會害人不成,白jiejie肚子的魔胎如此重要,難道妾身的魔胎就不重要了嗎?” 魔皇看著阮千媚喝了一口,也放心了,白婉好歹是前魔皇之女,如若魔胎再出事,他怕是和托孤的五位堂主不好交代。 他朝著阮千媚說:“本尊并未懷疑你,只是小婉她近日魔胎快成形,你無惡意,就怕旁人有個萬一,膳食還是小心謹慎。” 阮千媚聽著魔皇這么一說,緩和了神色,朝著白婉望去,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林千霜的身上,笑容嫵媚,眼角則陰冷得揚起。以為獻舞就能獲得魔皇的恩寵,等下要你們好看。 “陛下,阮jiejie的好意妾身怎能不收下,多謝阮jiejie了。” 白婉連忙打圓場,甜甜得朝阮千媚笑了一下,便一飲而盡碗里的湯羹。 還未等她坐下,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幾半,而她身體搖晃著雙手緊緊抓著腹部,冷汗從額頭淋淋而下,而血從她的腳邊蜿蜒而下,觸目驚心得染紅了地面。 “小婉!” 魔皇心痛了一下,連忙抬步而下,將白婉緊緊抱在懷里,而她的腹部上的布料在這一刻被血滲透。 白婉痛苦得咬著下唇,淚水從靜柔的眉目中落下,朝著魔皇聲音發顫說:“阿珩,明明前幾天,我還聽見它的聲音,還在想等它出來再長大,模樣像是你還是我……可,我們的孩子,它又離開了。” “小婉,你傷得很重,別再傷心,此事,本尊必會替你討回公道。” 魔皇看著白婉露出無助而心碎的表情,心也抽痛了起來,他吩咐侍從呈上療傷藥膏,而幾位堂主紛紛急忙從席座上站起,圍坐著替白婉護住心脈,傳送魔氣療傷。 魔皇心里生出了一絲挫敗感,這是他第二次沒能保住白婉肚中的魔胎,而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而他卻無可奈何。 他用魔氣得將阮千媚桌上的湯羹一掃而落,朝著阮千媚怒道:“這湯羹是你煮的,小婉喝下后便墮了魔胎,阮千媚!你現在也懷著魔胎,你就不能將心比心嗎?怎可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阮千媚見狀從席座走出,跪在地上,說:“請魔皇陛下明察,妾身的湯藥內并無異樣,妾身方才也試喝過了,并未對魔胎產生影響。” 右護法蘇青蹲下身將碎著的碗拾起,朝著魔皇說:“陛下,此湯羹確實是安魔胎所用的魔蠅草所熬制,白婉姑娘所失魔胎怕是另有隱情。” 白婉將五位堂主傳來的魔氣均吸入魔心中,朝著魔皇淚眼朦朧說:“如若不是阮jiejie,那又會是誰害了我的孩子?” 魔皇想到了白婉和林千霜的那段獻舞,兩個人似乎距離非同一般,他目光向林千霜望去,帶著懷疑與猜測。 白婉顯然也想到了,她朝著坐在席座上的林千霜望去,手指著林千霜的鼻尖,咬牙切齒說:“如若不是阮千媚,那一定是這個賤人,她必然是在剛才那段獻舞時做了什么手腳!找我一同獻舞,果然沒安什么好心。” 花瓣在地面被風吹亂,停在了蘇青的腳邊。 蘇青捻了一瓣花葉,有股奇異幽香襲來,他聞了聞,又蹲下身仔細打量了下地面,有層不易察覺的香粉平鋪在上面。 而不屬于桃瓣的香氣便來源于地上的香粉。 他走到了魔皇的身前,將桃瓣遞給了魔皇說:“陛下,屬下在地上發現了會刺激魔胎的天香粉,而這桃瓣如若和天香粉混在了一塊兒,會產生促進魔氣混亂氣血外溢的魔香,一旦吸食,凝成的魔胎魔氣皆會散,化成血水,不過對身體無害。” 魔皇聽著蘇青的話,眼神難測得朝著林千霜望去,說:“左護法,是你獻舞之際,引花入殿,這天香粉可是你布置的?” 阮千媚低著頭聽著魔皇對林千霜的詢問,在心底笑了笑,她本想殺了林千霜,禍水東引嫁禍于她,死無對證恰恰正好。但這人偏偏還活著,看著這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服毒畏罪自盡這種結果,倒更是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