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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你看她做什么,不就是個穿著圣女衣裳想要嘩眾取寵的女人,有我好看嗎?” 白婉見魔皇看得露骨的視線直朝著臺階下的林千霜掃蕩,狠狠得捏了下魔皇的手。 魔皇對白婉的小打小鬧并不在意,他饒有趣味得看著林千霜,朝著她說:“左護法今日打扮的與眾不同,莫不是有什么大禮要送給本尊?” 他見著林千霜身旁的夏抱著面琴,朝著她說:“據說你會彈《流芳曲》,不如給本尊彈上一曲?” 林千霜一愣,想到了白婉遞給她的紙條,從席位上站起,在夏的攙扶下走到了魔皇面前下跪,說:“魔皇陛下,屬下近日有眼疾,怕是無法給陛下彈奏,但,屬下尚可一舞為陛下助興?!?/br> 魔皇的眼神帶上了興味,他還從未見過林千霜的舞姿,這還是頭一次,莫非她這回穿著這身圣女的盛裝來獻舞,是為了替她的師尊向他賠罪不成。 想到這里,魔皇心情大好,說:“本尊準了?!?/br> 林千霜的視線朝著魔皇身側的白婉移來,說:“屬下有個請求,我聽聞白jiejie舞姿曼妙,天下無雙,可否請白jiejie也同舞一曲?!?/br> 魔皇攬著白婉的腰,有點擔憂得看著懷里的人凸起的小腹說:“本尊的愛姬身懷有孕,魔胎雖不易流失,但對母體有所壓迫,此舉不妥?!?/br> “左護法相邀,妾身怎能拒絕?!?/br> 白婉挑釁十足得朝著林千霜望去,又撒嬌般得摸了下魔皇的臉龐,說:“阿珩,今日可是你的生辰,我怎么可以被這個低賤的女子比下去。” 魔皇很受用得聽著白婉的話,他也有點期待這勢如水火的人若是一塊兒為他獻舞,又是怎樣有趣的畫面。 他刮了下白婉的鼻尖,說:“小婉,本尊同意了,但你須注意點身子。” “多謝陛下?!?/br> 白婉行了個禮走下了臺階,俯望著林千霜,火藥十足得說:“不是說要比嗎,霜兒meimei還伏在地上,是害怕了嗎?” 席座里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白婉不悅得蹙了下眉,這些笑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敢這樣笑話她視如珍寶之人,這群人真的是活膩了,待有朝一日,必須好好將這群人修整修整。 林千霜感到身體有點虛弱,站起來下盤不穩,但很快便站直了,平視著白婉,說:“白姑娘,通常的艷俗之舞,我均不屑一顧,不如,我們比劍舞如何?!?/br> 說完,她便抽出魔氣凝成了兩把劍,她將其中的一把劍深深插/入了白婉的腳下的地面中,在旁人的眼中殺意十足。 “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不成?” 白婉將劍拔出,撫摸著劍身輕輕嗅了一下,舌尖微微舔了舔唇角,揚起個弧度,這劍可是用千霜的魔氣所幻化,還有點她的味道,真香。 林千霜眼眸瞥了一下正閑適坐在一旁的阮千媚,便瀟灑出劍一招一式流暢得揮舞著劍,水袖一揚,漫天紅紗飄揚,一股劍氣將窗外的桃花凝聚在了劍鋒中,輕輕一劃便化作了花雨從殿內隨著她變幻的劍影流竄在殿內。 白婉在花雨中輕旋著足尖,腰身柔美得舒展著持劍而舞,她和林千霜錯肩的一刻,她瞥見了對方蒼白的唇以及滲出了虛汗的脖頸,眼神凝重了一下。 趁著一竄對聯從天而降,眾人皆被那寫著祝詞的條幅吸引。 白婉一把拉住了林千霜的手臂將袖子拉起,手腕的青紫毒素蔓延到了手臂上的兩道咬痕,緊張得說:“千霜,你中毒了?” 林千霜眼眸沉了一下,說:“此事我正要問你,你是知道我房內的陣法,那應當也該知道我房內的毒蛇是誰放的罷。” 白婉見林千霜嘴角微微滲出了血液,心疼得要命,說:“你房內的陣法我一早便派人破壞了,怎么發生這種事?!?/br> “相信我,我會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的。” 林千霜感到額頭一熱,有軟軟的觸感停滯了幾秒,她眼神微微一怔,白婉的唇貼上了她的額頭,似是怕嚇到她便快速分離。 白婉的唇微張吐出了一枚靈丹,輕吐一口氣渡到了林千霜的面前,捏著她手臂的那只手浮起一絲妖氣凝住了毒素的蔓延。 “先將這顆丹藥吞下去,待會兒我替你解毒。” 林千霜正要伸手去拿,白婉將她的手抓住,低聲附耳說:“動作太大會被魔皇看見的,你的臉離我近點,我一點點渡給你?!?/br> 一股氣息在兩人的唇邊流轉著,有點曖昧。 林千霜有點不自在得微微移開了視線,白婉的身軀微微前傾,輕輕湊近了她的唇角,一點一點渡著靈氣,在靈丹鉆入她的口中時,有個淺淡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溫熱的唇瓣相觸時,又有一口靈氣渡來,助她徹底整顆藥丹從喉間徹底吞下。 白婉把紙扇擋在兩人的面前,飄飄揚揚的落花繚亂著所有的人視線。 在扇面上千秋萬代四個潑墨的大字在對聯中顯得相得益彰,那落下的花瓣圍成了重重的心形,在魔皇的身畔落下,鋪成了一道由花圍簇而成的織錦長毯從臺階綿延而下。 “好一個‘千秋萬代’,小婉,你有心了?!?/br> 魔皇大悅,當場便賞賜了兩人幾顆從仙山拿來珍稀的仙果,此果可令凡人起死回生,而于魔修而言瀕危之際食用,可凝聚魂魄吊著半口氣,著實為保命之物。 林千霜和白婉并列跪在了一塊兒謝了魔皇的賞賜,她感到臉頰通紅有點羞惱,白婉的唇在藥丹渡完后才緩慢的和她分開,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喂藥,但為什么她總覺得被人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