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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農家記事_分節閱讀_58

    劉莊端著手里的茶杯豁然落地,方致遠一個激靈就醒了。劉掌柜被就在椅子上坐著,趕緊上前,看著呆呆的劉莊,劉掌柜心里閃過不安,輕聲問道:“阿莊,怎么了?”

    劉莊轉過頭來,茫然的看看劉掌柜,方致遠看著劉莊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個閃光起身看了看劉阿么。只見劉阿么臉上帶著笑,睡的安穩。方致遠心中稍稍定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顫抖著用手試了試劉阿么的鼻息。

    劉阿么已經斷氣了,方致遠的手就僵住了,等回過神來忙喊道:“大夫,大夫,快來救人啊。”

    劉莊頓時像失了所有力氣般一下子攤在了地上,趴在塌沿上,呆呆的看著劉阿么,似不信又絕望。劉掌柜撲上前,抱著劉阿么的身子,顫巍巍的喊道:“阿林,你醒醒,別睡了,別睡了,我們還要去看阿和,送阿和去上私塾。快起來,快醒醒,你還有阿莊和兩個小孫孫,你醒醒啊。”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嗚嗚的放聲大哭。

    劉莊回過神來,拉開劉掌柜,細心的給劉阿么整理了衣裳。因為是去劉家村會友,劉阿么特意穿著新衣裳,帶了頭飾,不過來的時候匆忙,劉阿么的頭發留出半縷,頭上還有些血跡。

    劉莊給劉掌柜好好的梳理頭發,細細的擦干凈了血跡,從頭到尾一聲不發。等方致遠拉著大夫急急忙忙的回來,他已經收拾好了劉阿么的儀容。

    大夫是被方致遠從床上拉起來的,他看了看劉阿么,把了脈,搖搖頭說道:“老人家已經去了,你們節哀順變吧!”

    方致遠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可心里還是抱有僥幸,希望自己弄錯了。這回卻是沒了僥幸,心中茫然無措,劉阿么,他們的嬤嬤就這么走了?怎么會?明明昨晚已經好了啊,他還下地走了幾圈,還和劉掌柜敘了舊,即使劉阿么得了病,不記得他們了,可只要他好好的,方致遠就已經無求了。

    劉掌柜失了魂魄似得屋里的人,大夫知曉親人逝去的悲傷,一時間對著他們的失態倒是很能理解。不過,他作為大夫,說道:“你們節哀順變,好好的把老人家安葬了才是,讓老人家風風光光的走吧。”

    方致遠知道這兒的人很看重葬禮,認為一個人不僅生前要風光,死后更要風光。劉阿么這么好的一個人,辛辛苦苦的累了一輩子,拉扯了劉莊,對著他更是掏心掏肺。一輩子要強好勝的人,作為小輩,劉阿么的最后一件事情,自然更要辦的體體面面,風風光光。

    同時,方致遠心中發誓,定要把劉興一家弄的家破人亡,否則難以對得住劉阿么的在天之靈,既然天不罰惡人,那他就自己來。

    劉莊開口了,低沉的嗓音有些發沙:“阿遠,我們帶嬤嬤回去吧,讓嬤嬤跟我們回家。不然,我怕他認不得路。也讓福生和福運看看嬤嬤,嬤嬤那么疼他們,怎么能舍得沒見他們最后一面就走了。阿遠,你說嬤嬤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

    方致遠無言以對,忍住傷心,對著劉莊說道:“阿莊,嬤嬤最疼你。雖然他走了,可他會活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我們永遠忘不了他。他在天有靈,一定不會希望你這么悲傷的。來,擦干眼淚,讓我們好好的送嬤嬤一程。告訴嬤嬤,我們以后一定會過的好的,讓他安安心心的走。這輩子他受的苦夠多了,可千萬不能讓他走了也不放心我們。”

    劉莊強忍著悲傷,拉著劉阿么的手帶著哭腔說道:“嬤嬤,你放心吧。我和阿莊一定把日子過好,你別擔心我們了。好好的去投胎,愿來生有緣,我為你的長輩,為你遮風擋雨,護你一世安樂。”

    這個時候,劉掌柜回了神,看著劉阿么,對著劉莊和方致遠哀求道:“阿莊,方家小兄弟,我能不能去送你們嬤嬤一場。我,我偷偷的跟去,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

    劉莊看了攔劉掌柜,這個嬤嬤念了半輩子的丈夫,再怎么意難平,劉莊瞧著嬤嬤死去和劉掌柜的對話,也明白,嬤嬤從沒忘記過自己的丈夫,能讓劉掌柜送嬤嬤一場,也算全了他們的夫夫情分。

    劉莊看了看方致遠,開口道:“劉掌柜,你來吧,不用偷偷摸摸,你是嬤嬤的丈夫。以前我們瞞著你的消息,是不想嬤嬤受刺激,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真正在乎的人,已經走了,已經走了。”

    方致遠這個時候稍稍平復了心情,劉阿么一去,喪事所需的東西,家里除了壽衣是全的,其他的卻是沒辦的。方致遠不想劉阿么走的凄涼,想想和劉莊說道:“阿莊,你先等下,我去把棺材喪事用具定了。再去陳掌柜那兒要幾個廚子,把酒席訂好。等下,我再去鎮外的寺廟請些師傅來做場法事,一定要風風光光的讓嬤嬤走最后一程。”

    劉掌柜聽著方致遠的安排,也回過神來,對著方致遠說道:“我和你一道去,我在鎮上還認識一些人,跟著你去要方便些。”

    方致遠沒有推辭,兩個人身影消失在醫館。

    劉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劉阿么,一個人在,卸下了堅強,痛哭不已,好像把悲傷和難以述說的悲憤傾倒個干凈。

    大半個時辰之后,方致遠回來了。他拗不過劉莊,讓劉莊背著劉阿么,他扶著,慢慢的上了騾車,趕著回了方家。

    方曾這邊連夜抓了逃到隔壁村的劉興,陳硯很給力,在家先時陳墨就說了一遍劉阿么的事情。陳硯惱火有人敢動他弟弟家的親人,簡直往他臉上打巴掌,等方曾去了把事情一說,更是憤怒,多好的老嬤嬤啊,被個惡徒傷的昏迷不醒。

    為此,陳捕頭表示,等劉興抓到牢里,他一定好好的用拳頭教育他尊老愛幼。陳硯怕夜長夢多,劉興跑遠了,找了幾個手下和兄弟,幾個人騎馬去了劉家村。可卻撲了個空,方曾也跟著一道去的。

    他手里有銀錢,陳硯他們又是官身,在劉家村稍稍一打聽,知道劉興看打了人之后不好了,跑到了自己的岳家避禍去了。準備等這事情過去之后再出來。

    等陳硯他們循著路找到劉興的時候,劉莊一看方曾都嚇傻了,方曾也沒客氣,把收藏他的岳家給一頓教訓,拎著劉興回了衙門。

    方曾給了陳硯二百兩銀子謝謝和他一道去抓劉興的幾個兄弟,陳硯也沒推辭。等劉興到了牢里,方曾早就打點好了,給了陳捕頭五百兩銀子,給衙門里的師爺小吏們一些甜頭。

    劉興又不是什么好人,旁人知道他偷雞摸狗,殘害鄉鄰之后,瞧不起眼的很。又都收了好處,自然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劉興一開始嘴還很硬,想著:不就是推了老嬤嬤一把嗎?他們頂多打自己一頓,還能怎么樣?可等到衙役往他身上死命的招呼,打的他疼的想要滿地打滾了他才求饒。

    方曾也不理他,只告訴衙役不要打死了就行。等回了陳家,屁股還沒坐熱,陳掌柜帶來消息,劉阿么去了。方曾嚇了一跳,連陳家人也都驚到了,他們上次去的時候,劉阿么可是很硬朗的。

    陳墨和方曾也不敢耽誤,想想把三個小的都帶回去。劉阿么待福生福運沒得說,就是待小團子也比一般的親嬤嬤強上許多。人走了,福運一定要摔盆的,福生和小團子怎么也都要送他一程。

    陳阿么心中難受,他和劉阿么相處的很是不錯,想著方家又沒長輩,他讓陳硯家的在家照顧大孫子的夫郎,自己也跟著下去照顧三個小的。

    方致遠和劉莊回了村子,林家人也聽到信了。因為沒走小路,林家人瞧著方致遠的騾車,立馬上前問話,一聽劉阿么去了,林家人都不敢置信。也沒耽擱,林誠家的帶著家里的夫郎們跟著就過去了,大壯小壯給方家交好的人家送信。

    等方致遠和劉莊把劉阿么放到屋子里,林誠家的幾個人就來了。大伙都給劉莊和方致遠道節哀。不過,他們手上可沒閑著,方致遠帶了不少的白布和麻布回去,幾個夫郎就開始了做孝衣和孝帽。

    林誠也跟著來了,他是村子里的老人,知道喪葬習俗,指揮著方致遠和來方家的幾個漢子,先搭起靈堂。沒一會,方曾帶著一行人回來了,陳墨抱著兩個小的,陳阿么牽著小團子進了屋子。

    劉莊在屋子里給劉阿么擦著身體,穿壽衣。依著林誠家教的做,陳墨帶著兩個小的先回了劉莊和方致遠的屋子。再去了劉阿么的屋子,陳墨瞧著了無聲息的劉阿么,淚水流了下來。

    這一哭,屋子的大半夫郎都忍不住啼哭了。而這個時候,劉掌柜帶著人趕了兩輛騾車過來了。方致遠過去瞧瞧動靜,卻是看著劉掌柜不知道和方曾說了什么,把幾大箱子的東西往方曾的房子里搬。

    劉掌柜的到來讓不知情的眾人以為是方家的朋友,方致遠也沒解釋就隨眾人誤會了。劉掌柜來還在帶來了一騾車的東西,都是喪事用品。方致遠以為是他先前訂下的東西劉掌柜帶來了,和他道了謝就沒再管。

    劉掌柜一直呆呆的,進屋子去瞧了瞧福生和福運,再回來就去了劉阿么的屋子里。一屋子的夫郎在里面,雖然劉掌柜年紀大了,可還是讓人別扭,林誠家的輩分大,就給劉莊說了幾句,意思讓劉掌柜一個外男在這兒不好。

    劉莊想想說道:“他是我爺爺,我嬤嬤的丈夫,不算外男。”

    此話一出,滿屋皆驚。

    ☆、111·喪事

    劉阿么的丈夫在三十年前去當兵的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更何況劉阿么還用銀子開道,把他丈夫的牌位送進了劉家祠堂。現在突然說劉阿么的丈夫還在人間,特別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大伙的驚訝程度可謂是目瞪口呆。

    劉莊從他嬤嬤走了之后,深深覺得世事無常,后悔沒有再對他嬤嬤好些。現在對著劉掌柜,他雖然還是埋怨不平,可也還是在眾人面前承認了他。嬤嬤去了,他在世上的親人又少了一個,看著劉掌柜失魂落魄,郁郁悶悶的樣子,劉莊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了。

    大伙雖然好奇劉掌柜的事情,可看著當事的兩個人都沒有解釋的意圖,他們也就暗暗驚奇,并不在說什么。劉掌柜現在是沒了說話的精神,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兒,呆呆的看著劉阿么。

    外面的靈堂布置的很快,就少了棺材。這兒的棺材鋪子有現做的,可一般的寬裕人家都是在三十歲就開始做棺材了。劉阿么倒是在年輕的時候備下了棺材,劉掌柜的那副裝了衣裳立了衣冠冢。他自己的那副卻是給了自己的兒子,劉和死的時候還沒有三十歲,根本就沒做棺材。

    之后,一方面是因為家貧,一方面是因為劉阿么打算等劉莊成親了再打棺材用。可等劉莊成親了,他們就接了劉阿么過來,之后一些列事情出現,劉阿么忙里忙外就給忘了。方致遠不用說,哪里還知道這些。就連劉莊看著穩重,可也沒經歷過這些。

    而方曾他們則又是認為劉阿么已經備好了壽材,這樣才耽擱下來的。好在現在方致遠小有身價,訂下了棺材鋪里最好的棺材。到了響午,就有人送了棺材過來。

    之后,方致遠請的法師也到了,開始敲木魚念經做起了法事。方家陸陸續續的來人拜祭,方致遠和劉莊穿孝衣孝帽拜謝。福生和福運是重曾孫,也都穿了孝服戴著帽子,被人抱著在靈堂里。

    午飯是陳掌柜那兒的廚子過來燒的,村子里來了不少的人幫忙。劉家村也收到了信,和劉阿么交好的人都來吊唁。還有一些老人瞧著劉掌柜很面熟,可也沒敢認,怕自己看錯了。因為劉莊是在里屋說了劉掌柜的身份,都是林家夫郎,大伙都是嘴巴緊的人,并沒把這話說出去。

    而另一邊,劉興家的也知道劉興被抓走了,更知道劉阿么去世了。劉興家的知道不好了,這才期期艾艾的和自己公爹嬤嬤和劉旺夫夫兩個說了實情。村子里鬧的沸沸揚揚的,可劉發家人緣不好,大伙不待見都沒人告訴他。

    劉發是不擔心劉興打的人怎么樣的,可現在劉興被抓了,那劉阿么還死了,他就知道不好了。方曾和方致遠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們抓了劉興去,劉興還能有什么好。

    劉發年紀輕的時候就是個偷jian耍滑,心思狡詐的。不然,也不能哄的他爹么只疼他一個,刮他大哥的來補貼他。現在一瞧,要是劉興沒被抓住,他管他死不死人呢,賴著不出去就是了。可現在被抓住了,劉發就不能不擔心自己兒子了。

    他不是個笨的,想想,狠狠心,拿了家里的銀錢去了幾個族老的家里。一通好話加銀錢,說動了幾個族老跟著他去方家壓壓鎮。在把家里的夫郎叫上,帶上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就去了了劉家。

    還沒到門上呢,他掐掐腿,流了淚出來,大聲哭喊道:“哥嬤啊,你怎么去了啊。我對不住你啊,對不住你啊。哥嬤,我來給你賠罪了,賠罪了!”

    他說一句,后面跟著的家小哭的和什么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家死了爹么了呢。就這么一路聲勢浩大的上了方家,一進門就跪在靈堂上,痛哭流涕的說道:“哥嬤,你年紀輕輕cao持家務,辛辛苦苦的帶大孩子,沒想到卻累壞了身子,就這么走了。哥嬤,你太苦了啊。”

    方致遠一瞧是他,立馬怒火直彪,冷哼道:“你們來干嘛,這兒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劉發卻是哭訴道;“侄孫婿,我知道你心里傷心,可你不能沒了規矩。我好歹是你的二爺爺,是你夫郎爺爺的親弟弟,你這么對我說話,難怪是個連親爹都不認的,忒沒規矩了。”

    方致遠卻是說道:“是嗎?我記得我嬤嬤和你家已經斷了親了,別說斷了親了,就是沒斷親,我嬤嬤可是被你兒子害死的,難道你今天是來給我嬤嬤償命的,那我就歡迎了。”

    劉發立馬不假哭了,挑起腳來說道:“姓方的,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家兒子什么時候害了你嬤嬤?你別看著我兒子得罪了你們就誣陷好人,怎么,死了個人就說是我兒子害死了,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方致遠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我說了算不算無所謂,我已經把他告上衙門了,他到底是不是要殺人償命,我們就公堂上分說吧。沒事的話,就請走吧,不然,擾了我嬤嬤的亡靈,我怕他去找你們敘舊,好好感激你們對他的照顧。”

    這話一出,劉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堵著說不出話來。劉興家的看著忙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大家開來看啊,這方家人仗著有門好親戚就欺負人啊。和我當家以前有仇就要誣陷我當家的殺人啊,這是要逼死我們老小啊。”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可惜,來方家吊唁的都是和方家交好的人,也知道是劉興害了劉阿么,看都不看他們,更別說給他們說話。劉發家的瞧見了,他快六十歲了,年輕的時候蠻橫潑辣是出了名的,現在大兒子要成了殺人犯他哪里還能忍得住啊。

    :“噗通”一聲,跪在方致遠面前,顫巍巍的哭著說道:“方家小兄弟,我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家阿興吧,他雖然有些壞毛病,可為人卻是不壞的,就是往常得罪了你們,看在一個祖宗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吧。他就是推了你嬤嬤一把,那就能推死個人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們家阿興,你能把他打一頓罵一頓,可你也不能遷怒的喊打喊殺吧。求求你行行好吧,我知道你家有錢有勢,可你也不能仗勢欺人,為非作歹吧。”

    方致遠都要被這家人的厚臉皮氣笑了,說來說去就是把劉阿么的死給推了。打一頓,罵一頓?他打了劉興罵劉興還嫌棄他臟了自家的手和嘴呢。他要劉興死,要他給劉阿么償命。

    方致遠不理他們,方曾卻是說道:“不用說什么了,青天大老爺會好好審審好好判的。你們不服,再去敲鼓鳴冤就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家里的田地還能不能保住吧,我家劉阿么可是用了不少湯藥費的,這筆錢你們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劉發一行人傻了,這要他兒子的命還要出錢,想的美。他家人和錢都沒有,想占他家便宜簡直是做夢。劉發看了一眼族老們,瞧著他們裝聾作啞,想著兩邊不得罪,心里暗罵。

    他拿出一副小人嘴臉,立馬說道:“好,既然你們不義,就不要怪我不仁。我是劉家的長輩,更是劉莊的爺爺的親弟弟。劉阿么不敬公爹嬤嬤,不慈小輩侄子,還沒為我長兄留后繼香火。我是不會讓他進祖墳的,也不會認他是劉家人的。我要讓他做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方致遠想也沒想,就要教訓劉發。沒想到有人比他快一步,劉掌柜啪的兩巴掌,打的劉發頭昏耳花,而劉發心中雖恨,沒看清誰打的,可卻順勢坐在了地上,一副裝死的模樣。他想的好,不管怎么樣,他是長輩,在方家被打了個半死,說出去方家能得好。

    不說能救出劉興,可方家剛剛說的湯藥費卻是別想了,他被打了也要請大夫喝藥的,他還要和方家要湯藥費呢。

    劉發家的瞧著自己當家睡在地上,立馬手也不抖了,眼淚也沒有了,利落的撲倒劉掌柜身上,捶打道:“殺人了,殺人了。你這挨千刀的,是想我家當家的命,你賠我當家的命來,你賠來。”

    劉掌柜剛剛在里屋把這兒的話已經聽的一清二楚,再聽到他的親弟弟說要劉阿么做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這就是他的好弟弟,這就是他冒死代替上戰場的好弟弟。就是這么照顧他留下的家小,就在這么仗著他弟弟的名頭來為難迫害他的夫郎的。

    劉掌柜氣的咬牙齒去,沖出來就給他兩巴掌。看著劉發家的拽著自己。劉掌柜年紀再大,也比一個老嬤嬤強多了,一把把他甩到薔邊,撞到了棺材上。劉發家的這次是真受傷了,疼的直吆喝。

    而跟著而來的族老瞧著劉掌柜卻是大驚失色,驚呼道:“劉財,你是阿和的爹?”

    這句話一出,劉發也不裝死了,立馬爬起來,大喊道:“你們瞎說什么,我大哥早死了多少年了。墳頭草...”話沒說完就瞧見了劉掌柜,劉發看著劉掌柜,喉嚨像是被卡著一般,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劉掌柜確實有如厲鬼般的看著劉發,恨聲道:“我的好弟弟,你就是這么照顧大哥我留下的家小的。你兒子連累我家阿和死了,現在又害了我家夫郎,你竟然還仗著我弟弟的身份要我夫郎做孤魂野鬼。好,好的很。”

    說著,一步一步的朝這劉發逼近。劉發咽咽口水,心中發虛,怎么也沒想到死了多少年的人竟然出現了,他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大哥,你聽…你聽我說…”

    劉掌柜卻是越想越氣,為著這么個渾人他失去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方致遠很機靈,找了個燒火棍給劉掌柜遞過去,劉掌柜拿在手里就死命的往劉發身上打。

    劉發早就被嚇呆了,他想到自己哄了劉掌柜的銀錢,又攛掇著阿么逼著劉阿么改嫁,占他家家產,還毀了劉和的名聲,私下里對著劉阿么和劉莊小動作不斷。現在卻被原主找上門,一時間心緒的厲害,以為是他大哥鬼混顯靈來找他報仇來了。

    直到身上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影子,劉發知道劉掌柜沒死。他哪里肯被劉掌柜打,可他那是劉掌柜的對手,先前又失了先機,只能把壓著打。劉發邊躲邊喊道:“老二,你是死人啊,還不來幫忙。”

    方致遠哪里能饒的過他,上去和劉旺纏打起來,一時間靈堂亂成一團。

    劉掌柜下手很重,打折了劉發的一條胳膊才住了手。劉家夫郎們雖然蠻橫不講理,可也都是紙老虎,看著劉掌柜下手這么狠,再看看方致遠小手更狠,雖然有心想幫忙卻幫不上。只能死命的哭著,拉著,喊著。

    等方致遠放開被打的縮成一團的劉旺之后,劉家的人就安靜了。看著方致遠充滿了恐懼,方致遠也沒理他們。開口道:“滾,再敢來打攪嬤嬤,踏進方家半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劉家人落荒而逃,只有跟著來的幾個族老看著劉掌柜欲言又止,滿臉疑問。

    ☆、112·趕走

    劉掌柜自然是知道族老們是想問什么的,他既然光明正大的出來了,就沒想過要躲著。不愿意在劉阿么的靈堂叨擾,劉掌柜和族老們就去了西邊的廂房。

    劉掌柜和族老們簡單的說了自己的經歷,無非是當年戰場被救卻在家鄉傳了死訊,而他也收到了家里親人過世的消息,心傷不已,就在南邊生活,老了想落葉歸根才回來的。沒想到才得知家小還在世,可惜還沒相認就生死相別了。

    族老們都是老人們了,姜桂之性,老而彌堅。自然從劉掌柜的氣度衣裳看出他現在日子過的不錯,其中輩分最大了族老想想開口問道:“劉家老大,那里在南邊可娶夫生子,綿延后代。這兒,雖然你家阿和去了,可劉阿么已經過繼了你孫子的二子為嗣子。是入了族譜的,算是你們這一脈的嫡親子孫。要是你在南邊有子,這事情……”

    劉掌柜在外大半生,早就不是當年的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了,當然知道族老們的意思。說道:“我半生漂泊,倒在南邊納過一小星,但除了阿和并無子嗣在世。至于過繼方家小子,我也同意的。以后就由他繼承我劉家香火,拜祭祖先。同樣,也請族老們做個見證,我的家產地契都是由我的曾孫劉福運繼承,曾外孫方福生也得我饋贈一份產業以全了長輩情分。”

    族老齊聲說道:“這是應當之事,今日之言,我們盡可作證。”

    劉掌柜看到今天劉發帶著一大家子人過來,子子孫孫,枝繁葉茂的很。自己家卻是冷冷清清,還是方致遠好心過繼了一個小孫孫,不然就得斷子絕孫。這么一對比,劉發今天還敢如此蠻橫欺壓劉阿么的身后事,劉掌柜心里就發恨。

    他這個弟弟,從小時候的一個饅頭,到大了一件衣裳,總是占自己的便宜。用爹么來壓著自己為他謀利益,明明自己是長子,可卻在分家的時候凈身出戶,累死累活的干一年的農活,還要給一半明著給爹么養老,實際給老二家貼補。

    劉掌柜恨不得沒了這個弟弟,那他的一生,劉阿么的一生或許就會變個樣子。現在劉阿么沒了,方致遠看著是個穩重的,劉莊跟著他能過上好日子,兩個小孫孫更是不用擔心,這么一想他在世上也沒什么留戀的了。

    那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一筆筆,一件件的讓那些欠了他的人好好的把這些賬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