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制保鏢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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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蒼朗抱著他離開巖崖,回到房間,他還沉浸在某種復雜而幽微的情緒中。 “我叫人送晚餐進來?!?/br> 他望著開門離去的背影,脫口道:“等一下——” 蒼朗轉身,靜待他的吩咐。 “明天,我會抽點時間再去看燈塔,帶上望遠鏡?!?/br> “是。” 片刻沉默,他在對方直視的目光中有些局促,“剛才,我忘了說對不起,還有謝謝?!?/br> “沒事?!鄙n朗望著他,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夜風撩起臨海窗口的白紗,安致遠朦朧轉醒,身上的艷色女子朝他放出妖嬈的笑。 她正叉開兩條修長赤裸的腿,跨坐在他的腹部,只系了一??圩拥囊r衫下,若隱若現的雙乳令人口干舌燥。 安致遠知道這又是他那寶貝弟弟的安排,好像算準了他的生理狀態一樣,每隔五六天,就有個漂亮女人在半夜爬上他的床。 基本上他不會拒絕——雖然雙腿沒有知覺,但欲望并不因此而消失,而他也不太喜歡總用五指解決生理需求。 女人在他身上扭動腰肢,熱烈主動地吞吐著他的欲望,忘情地呻吟起來。 她的呻吟聲妙曼誘人,安致遠卻像從白霧迷蒙的幻境中被陡然拉出,一種深切的刺痛從快感的源頭直抵胸口,化作難以抑制的狂躁。 他猛地將身上的胴體推開。她在驚叫聲中撞到床沿,跌在地板上。 安致遠頹然閉眼,深吸了口氣,從床頭柜夾起一支煙點燃?!案疫@樣的殘廢上床,真有快感嗎?” 女人恐慌的目光望著他。 她見過各式各樣的客人,卻從未像面對安氏總裁那樣膽戰心驚。 他說,挑中你,是因為你的經驗,如果不能讓二哥滿意,你也沒臉再從事這一行。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光滑的臉頰,好像上面會突然綻開道道裂痕。她用最誘惑的姿勢爬上床嬌笑:“真是的,在快要高潮的時候說這種話,你可要好好補償人家。” 安致遠索然地揮開她的手,“你走吧。” 她臉色一變,失聲道:“不——” “放心,該給你的錢一分不會少?!卑仓逻h說。 她的眼神越發哀切,低頭將他尚未消退的欲望含進嘴里。 安致遠嘆氣,“不用勉強自己,若你真想要,去找隔壁房間的男人吧?!?/br> 她慢慢抬頭看他:“我和他做了,你是不是就會滿意?” 安致遠心底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紛亂中夾雜凄疼的快感,使得出口的語調也染上了近乎惡意的陰沉:“對,告訴他這是員工福利。只要你能讓他持續一小時以上,每多五分鐘另加一百美金。” 女人迅速從床上下來,沒有去穿衣服,仍套著那件勉強遮住臀部的白色襯衫,開門出去。 安致遠在她關門前的一瞥中,辨出一絲被掩飾住的鄙夷。 他機械式地大口吸著煙,突然將半截煙頭甩在地板,俯身從床頭柜的最底層摸出一個遙控器,顫抖的手指壓住按鈕。安全監控系統開啟,嵌入墻壁的液晶顯示器泛起青白的光線。 安致遠的肩頭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 他看著屏幕上的另一個房間。 房門剛被推開,床上的男人就如警醒的獵豹般弓身躍起,烏黑的槍口直指來人。 那人驚呼一聲,癱軟在地。 蒼朗愕然,看著她驚駭的神情和發抖的身軀,有些尷尬地將手槍放在桌上,說了句什么。 對方似乎兩腿發軟,怎么也站不起來。 蒼朗猶豫一下,走過去扶起她。 女人偎入他懷中,修長的大腿順勢纏過去,雪白rufang隔著半掩的襯衫摩擦他赤裸的胸膛。她在他耳邊低語,然后用舌尖挑逗地舔過頸側,含住他的耳垂。 安致遠知道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對這副光景無動于衷,除非他性取向異常。 蒼朗并沒有做出試圖拒絕的樣子,他很自然地用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倒在柔軟的床墊上。 安致遠鼻息漸粗,臉頰從蒼白的深處浮出酡然紅暈。糾纏的四肢,碰撞的軀體,激烈的韻律,一切在無聲中進行,卻仿佛在耳邊轟鳴著血液的奔流聲,全面壓迫向他的心臟,有種透不過氣來的痛苦與歡愉。 他似乎想要閉上眼睛,卻又不由自主地緊盯屏幕,手指握住了勃發的欲望。 他看著那個男人——正在zuoai的蒼朗有種攝人心魄的性感。 他看著他富有光澤的深麥色肌膚,撫摸自己蒼白的肌膚。 他看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撫摸自己平坦的胸膛。 他看著他結實緊繃的腰身,撫摸自己瘦削的腰身。 他看著他健康而彈性十足的腿,撫摸自己不再有任何知覺的腿。 他向后仰起頭,脖頸拉出絕望而慘烈的弧度,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終于在一個抽搐般的震顫后噴出粘稠的白液。 欲望爆發的瞬間,仿佛一道耀眼的白光擊中了他,他與那具想象中的身軀融為一體——擁有他,成為他。 白光轉瞬即逝,他疲竭地喘息,空虛如死。 手指上黏膩的感覺令他反胃欲嘔。 惡心。變態!他對自己說。 屏幕上的影象還在晃動,他猝然抓起遙控器砸去,一聲炸響,像命運的嘲笑。 安致遠將自己藏進棉被,失聲痛哭。 蒼朗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安致遠對他陡然冷淡的態度,他認真思索許久,弄不清哪里得罪了他的老板。 安致遠開始排斥跟他的肢體接觸,甚至盡量避免跟他單獨相處。如果無意中被碰到,他會觸電般縮回肢體,流露出近乎厭惡與悲哀的眼神,然后輕聲說抱歉。 蒼朗更加寡言少語。他盡忠職守地整日整夜守在實驗室外,等安致遠熬不住疲倦睡著后,悄然將他抱回臥室。一路上,清瘦的身軀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中,額頭貼在他的胸口,這短暫的十五分鐘,令他覺得胸口那塊皮膚發燙。 等到把他安置在床上,溫度遠離的瞬間,又讓他茫然若失。 他默默地看他片刻,掖了掖被角后走開,卻聽背后低低的一聲:“蒼朗……” 蒼朗猛地轉身。 床上的男人并未醒來,眉間不安地蹙起,手指在虛空中抓了抓,含糊地囈語,像在經歷一場噩夢。 蒼朗走過去,猶豫再三,伸出手任他緊緊抓住。他的手心汗濕而冰冷。 安致遠平靜下來,眉間糾結逐漸舒展開,燈光下眼圈青色的陰影透出憔悴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