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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最是控制不住的,凌朝癡戀著季禹,又生怕季禹不喜歡只得壓抑著自己的沖動,緩了緩氣才將人放開。 凌朝和季禹并肩而坐,他就又變回從前的樣子,用腳輕輕的磕著季禹的鞋面,笑著問道:“世子是來看我的?” 季禹方才被凌朝擁著有些羞赧和情不自禁,為了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帳內的布置。 目光一凜,落在枕邊那封未來及收起的信上—— 第22章 凌朝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先季禹一步傾斜著探身將信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折好后裝在錦囊中。 季禹斂目,不過瞬間,但他已經瞧見信上面寫的什么,醉酒后零星的記憶復醒,頓覺尷尬,他抬手遮住臉卻又被凌朝拉下。 對于凌朝而言,若無這封信的慰藉,這些時日必定難熬。 “這封信我是要貼身保管的......這是世子給我的第一封信。”凌朝越說底氣越不足,似乎覺得下一刻季禹會隨時反悔一般。 季禹禁不住心疼起來。 紅著臉看向凌朝,低聲說道:“就一封信罷了,況且還是罵你的,有什么好值得留的。” 想到信上畫著的那只王八,凌朝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世子是在怪我走的急沒有同你言明,可上頭的詩我是懂得的......” 話語一頓,又緊跟著問了句:“世子也是喜歡我的對么?” 季禹轉身對著凌朝,溫柔的抵著他的頭,撫著他的臉頰,溫聲說道:“我只是個質子入京后又處處受掣肘,但殿下先招惹了我,就已經和我卷在一處了。” “質子不能擅自離京,但我還是來見殿下這一面......” 季禹一向情感內斂,此刻能將這些話宣之于口十分不易,但他明白有些話他必須要親口對凌朝說了才能安心。 他說的極為含蓄,但凌朝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朝思暮想的人也同樣思慕著自己,這讓凌朝欣喜若狂。 “阿禹。” 凌朝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溫柔的吻住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順著他背往下按揉著,季禹情不自禁的溢出一聲的□□,撩人動情。 不輕不重的手在季禹的腰間停頓住,引的他身體一顫,說不清是抗拒還是迎合的“唔”了一聲。 凌朝壓著自己的理智放開季禹,喘著粗氣,低啞道:“等......等我回去。” 季禹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上的緋暈更重幾分,氤氳迷離的眼神,微微腫脹的唇瓣看的凌朝心頭一悸。 凌朝撇過頭,稍稍冷靜兩分又耐不住和季禹親熱的湊在一起坐著,竭力平復后,才慢慢說道:“華京如今多事,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季禹一五一十的將華京的里的事情同他說了一遍,多數事情都已經從云安那里得知,只是細枝末節必然不如季禹這里清楚。 只是季禹不免有些擔憂:“殿下可聽過傀門?近來多數官員遇刺想來都是他們所為,只是不知道這些江湖門派是不是同太子有所牽涉,若與他無關倒是不得不多些注意。” 此時太子與大將軍暗中較勁,只要與凌煜有關的一切事,大將軍都必然會往太子那處想,可季禹再查這件事的時候發現太子也在查,這只能說明還有第三方勢力牽涉其中。 凌朝不想再隱瞞季禹,打定主意合盤脫出后,吸了口氣說道:“阿禹,關于傀門一事......” “安南王世子可在里面?” 凌朝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帳外傳來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后,凌朝用口形回道:“魏承繼。” 季禹挑了挑眉:“沒事的。” 他能在大營里見到凌朝,那就證明魏承繼早就知道他來了,這會怕是有什么事才會冒然過來,季禹收斂心神,將魏承繼迎了進來。 魏承繼并不知曉季禹同凌朝的事,但相處以來他對凌朝的為人十分清楚,但關于華京的消息他多少都過了幾耳朵,故此才對季禹有些防備。 季禹起身對魏承繼拱手抱拳,笑道:“魏將軍來的倒巧,季禹正想去見一見將軍。” 魏承繼盯著季禹看了好一會,還未待開口凌朝倒是先坐不住了:“魏將軍,世子他......” “十多年前我曾與安南王一同在驪川共事過,安南王世子稱本將軍一聲叔伯也不算辱沒了。” “叔伯說的是,”季禹對待魏承繼恭敬的態度倒是比旁人更多兩分。 “聽聞叔伯在軍中有東西短缺,季禹今日便做主送來了,還請叔伯不要推脫。” 季禹拍了拍手,銀生從帳外進來將禮單遞到魏承繼面前,待魏承繼接下后又退出帳外。 魏承繼的目光落在銀生的背影上,待到帳子落下后才側頭看向季禹:“安南王府里的侍衛到是懂規矩。” 季禹帶著銀生出來,可卻將銀生打扮成尋常小廝的模樣,不過眨眼之間魏承繼就瞧出銀生的身份來,倒是讓人不能小覷。 季禹輕笑,卻也未解釋,用下巴指了指他手上的禮單問道:“叔伯可還滿意?” 禮單上的東西確實都是魏承繼想要的,可一個質子如何得知的這般清楚? 他瞇起眼睛,帶著危險的意味試探道:“這是世子的意思?” 論起身份來,季禹在華京之中當屬最為尷尬的那一個,安南王手握重兵嫡子卻成了質子,這便讓他處于一邊想巴結一邊又防備的尷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