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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景墨挑眉,在景圖南發作前,拔腳就往外跑。 景圖南在他身后大吼:“景塘,把他給我拖回別院。” 景墨想到自己失憶,趁機耍賴裝醉,遛著景塘在內宅轉圈,觀察完內宅,再次繞回花園。 花園雖大,但布置松散,景墨一眼望去便已看全,他足下輕頓,硬是在空中變幻方向,景塘身形沒跟上,摔倒在地。 景墨嬉笑著回頭,腳上卻沒停,一不留神,便撞上個人。 景墨看著面前的蕭云泉,退開半步,疑惑地眨眨眼睛。 蕭云泉冷清的眸子也盯著他,仿佛在探究,又仿佛根本沒把他看在眼里。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對看好一會兒,景墨搜腸刮肚,正準備說點什么打破僵局,蕭云泉忽然向前伸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世子今天吃醋了嗎【穿書】》求收藏 文案 柳憶前腳高考完,后腳就穿進書,為活命他兢兢業業好幾年,文武全才人設是勉強立住了,劇情卻... 大理寺少卿:小憶乃我心之所向。 三皇子:憶憶,我苦等你多年。 太子:柳憶吉人天佑,深得吾心。 說好的權謀小說,眼看著崩壞成全民修羅場? 當然,凡事有例外,在他變身萬人迷道路上,齊王世子齊簡,就是那顆絆腳石。絆腳石對他不假顏色不算,還時不時黑化變河豚: 嫌他訴不出思念之情,氣鼓鼓? 見他和皇子多聊幾句,氣鼓鼓? 煩他與舊時同窗對飲,也要氣鼓鼓? 面對昔時皎然軟糯少年郎,今日滿身是刺齊醋王,柳憶只想仰天長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五年前欠你的生日禮物,我還上還不行嘛。 第2章 竟然是五顆金瓜子 微風拂過白藤,雪白花瓣稀稀疏疏飄落而下,蕭云泉皎然獨立,淡藍色衣裳在月光下閃著點點金光。 周圍一切都仿佛安靜下來,景墨愣愣地盯著他,突然記起曾在書上看過個詞,叫做色若曉花。 蕭云泉伸出手,緩緩舉到景墨面前,攤開手掌。 手掌之上,是五顆金光閃閃的瓜子... “這是?”景墨看著這五顆金瓜子,實打實震驚了。 蕭云泉把金瓜子往前遞遞,開口解釋:“事發突然,我身上也沒其他可以當作謝禮的。這幾顆瓜子,如不嫌棄,請景公子笑納。” “嫌棄倒是不嫌棄,只是...”景墨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蕭云泉又把金瓜子往前遞,大有你不收著我就不撤手的意思。 內宅還沒逛完,眼看景塘已經爬起來,景墨一把抓過瓜子,對著蕭云泉擺擺手,一溜煙跑了。 蕭云泉看著他的背影,略微勾起嘴角:“第一件事。” 逛完景家內宅,景墨甩掉景塘,一個人慢慢悠悠往別院走。他走了一會兒,攤開手看看金瓜子,笑起來。 這蕭云泉看著守禮迂腐,其實還挺有意思,自己說要謝禮,居然就真送來跟金銀玉器沾邊的謝禮。 不過比起金瓜子,自己更想要銀票啊。 景墨回憶這幾天翻箱倒柜的收獲,不得不悲傷地承認,自己是真窮。 身為景家嫡子,能窮成這樣也是讓人驚奇。也不知道這幾顆金瓜子能換多少錢?景墨目光在金瓜子上停留片刻,順著金瓜子下移,視線最終落在右腕。 腕間有圈極細紅色花紋,紋路復雜精巧,仿若枝葉相連。 比起窮,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這個,看來,明天得找個機會... “景輕塵,你再胡鬧,就家法伺候。”景行之一大早被請過來,本就一肚子氣,看到惹事的居然又是景墨,徹底火了。 景墨言之鑿鑿地辯解:“我可沒胡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那你倒是說說,是誰欠你錢。”景家門生們莫名被鬧騰一早上,紛紛出言反駁。 “我這不是不記得了。”景墨臉上掛著笑容,聲音誠懇,“我要是記得,又何苦勞煩各位?不過那人手腕上有個特殊記號,我一看便知。” “荒唐。”眼看景墨又要逮人擼袖子,景行之臉色越發難看。 這個景墨昨晚醉酒鬧騰半晚不算,今天一早居然又跑來搗亂。逢人便扯住袖子,硬要看人家手腕,還揚言是為討債。 蕭云泉整理好衣襟,輕輕推開房門。 幾天前父母雙雙焚火自盡,當時情況混亂,他更是被景墨莫名救來景家。如今傷好得差不多,昨晚也與景圖南辭過行,他打算趁著天色尚早,啟程回臨川水澤。 想到景墨,蕭云泉眸色微暗,還未細想,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 “行之叔,住手,別打別打!” 蕭云泉抬眼望去,只見景墨穿著薄薄一層春衫,正在景行之身邊上跳下竄。 與此同時,景墨也看見蕭云泉,他兩眼放光,仿佛看到救星,扯著嗓子就喊:“蕭寂,救命。” 見流星錘就要砸在景墨身上,蕭云泉微微皺眉,抬手召出本命靈劍。 凝光劍憑空出現,直插進景墨和流星錘之間。 不過蕭云泉并沒料到,那流星錘上竟然附著十成靈力。只附著極少靈力的凝光,自然不是流星錘對手,被流星錘狠狠砸中,瞬時斜飛出去。 好在有凝光阻擋,流星錘也改變方向,最終只是擦著景墨衣襟,在地面濺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