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今晚的宴會并非強制性參與,但就沖著他們老板這張萬年難一遇的顏值,大大小小的職員全部到場。 不過宴會是宴會,第二天該上班還得上班。白斯佑本質資本家,沒有周年慶就放假的道理。 專門給M.S做獨家的報刊公司,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白斯佑等在場的所有大人物不出鏡,一直是他們多年來的首要合作前提。 不出鏡便已失去了頭條爆點,搞新聞的最忌諱這個,但這獨家他們不做,排著隊的有人搶著做,便接了,一合作就是好幾年。 白斯佑帶著白幽蔓離開后,宴廳唯一的風景畫也沒了,眾人紛紛散場。 有的底層員工走時還埋怨自己太慫,沒能上前跟老板搭上一兩句,你來我往,聊的火熱,散席也壓不住大家對絕世帥哥的熱情。 * 周尤到休息室時,看到的便是這叁人對峙著,她摸不清什么情況。 白幽蔓貓成一團躲在白斯佑身后,腦袋卻又忍不住往外探,想看,不敢看。 她現在是徹底慌了,也徹底清醒了。 白幽蔓剛被白斯佑抱到休息室那會兒,是已經連換禮服的力氣也沒有了,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蹬掉高跟鞋,吵著嚷著要喝水。 白斯佑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她閉著眼喝了一小口,冷的,不滿意了:“我要喝熱水!” 宴會滿場酒,上哪給她找現成的熱水,白斯佑哄著她:“燒熱水要等很久,先將就一下好不好?” 白幽蔓跟他鬧:“不好,我就要喝熱水!” 白斯佑不依她:“只有這個,不喝就沒有了。” 他作勢要收回去,胳膊被白幽蔓拉住:“那你把它捂熱。用這里捂,再喂給我!” 一喝多,流氓本性就全部露出來了。 “白幽蔓,你惡不惡心?” “蛤?我都沒有嫌棄你誒!我要喝熱水!” “等著,我叫人去弄。” 說著,他就要走,胳膊還被白幽蔓攥著,他回頭,見她瞳孔發散的望著自己。 白幽蔓看起來是真渴了,她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將他拉近了些:“哥哥!” 一聲哥哥,百轉千回,喊到白斯佑心坎兒去了。 她咬一口他指尖,嘗到了夾雜著荷爾蒙的煙草味道,她好喜歡啊:“我就想親親你嘛!” 她這模樣,白斯佑拒絕不了,沒法拒絕,他彎腰遷就她的姿勢,含了一口水,還沒捂熱,就迫不及待的捏著她后頸渡到她嘴里,有水沿著嘴角溢出。 他如此猴急的模樣,倒讓人分不清這要求是誰提出來的了。 口干舌燥治好了,yuhuo焚身又來了。白幽蔓蠕動著舌尖,擠進他口腔。 她嘴里殘留的紅酒香氣太甜,讓他忘乎所以。他嘴里的煙草味道太誘人,讓她想一嘗究竟。 這個姿勢不好親,親的白斯佑脖子疼,他抱起她,抱到瓷面高腳桌上,吻她嘴角。 全身燥熱的白幽蔓觸到臀下的冰涼,理智回來了一點,她攥著白斯佑的領帶:“我明天要和男朋友約會嗎?我男朋友是誰呀,你嗎?” 像一盆冷水,直接將白斯佑的火撲滅,本來打算今晚放過她,不提這茬的,這下不提也不行了。 他盯著她,眼里是千年寒冰,口吻較之更為涼薄:“讓你的小染哥哥知道你有男朋友,你覺得心疼了?” 一瞬間,休息室的冷氣似是全方位將她圍剿,她冷的抖了一下,拉著領帶的手用力一收。 “哥哥,我好冷。” 還知道轉移話題,那就證明沒有醉到沒有腦袋,那他們的聊天,就還可以繼續。 白斯佑脫下西裝,披到她肩上,俯身撐在她臀部兩邊:“他是哥哥嗎?” 白幽蔓漫不經心的卷著手里的領帶,內心波濤洶涌。 那確實是啊,撒謊的話就有點此地無銀了吧,她如實回答:“嗯。” “那我也是嗎。” 明明只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疑問句,從他嘴里說出卻是掌控一切的氣勢。 是,但不止是。 這個答案,她明明已了然于心,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她權衡了一下,親了他一口,正要回答,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白斯佑沒有再繼續,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她從桌上抱下來,牽著她一起走到門口。 門一打開,外面富麗堂皇的裝潢印入眼簾,而比門外的“人民幣”更搶眼的,是門外的人。 白幽蔓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再叁確認過后,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找掩體。 偶像近在咫尺,她卻藏于身后。 不知道該謝謝白斯佑,還是恨白斯佑!早知道他今晚要帶她見的人是寧老師,她保證滴酒不沾! 白斯佑喊了聲寧叔后,屋子便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他想把她拽出來:“白幽蔓!有沒有點禮貌。” 白幽蔓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一下頭,擋著唇在他耳邊小聲道:“我這樣怎么見寧老師啊,萬一他誤會我是個不良少女怎么辦!咱們現在是一個team,我的形象也代表著你的形象!” 白斯佑故意提高音量,十分不地道的拆她臺:“不會誤會,你是不良少女這件事是事實,大家心知肚明。寧叔今晚是特意為你來的,快點出來。” “哥哥我害怕啊!” 白斯佑不明白她怕什么,他將她此刻的反應理解成了激動。 誰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有必要激動成這樣?他就覺得白幽蔓是個騙子,整天喊著多喜歡他,也沒見她反應這么激烈過。 白斯佑好幼稚,他把人請過來,他又在這吃醋。 他開始覺得白幽蔓膚淺,夸別人都是才華橫溢,有內涵。對他呢,只會說“哥哥你好帥”。 他又開始懷疑白幽蔓喜歡他只是因為他的外表,可世界上帥哥這么多,萬一她哪天遇到個更和她胃口的,那他...... 白斯佑越想越生氣,他快氣死了,他以后再也不幫她追星了,男女都不行,騙子! 小女生一樣的白斯佑腦補了一本“青春疼痛文學”,而真正的小女生尚未察覺,還沉浸在自己糾結的情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