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
白斯佑和商染的梁子是十五年前結下的,那還得從一塊小蛋糕說起。 每個人的童年都逃不過這個問題,“爸爸和mama,你最喜歡誰呀”。 而到了白幽蔓面前則是,“爸爸mama,和哥哥,蔓蔓最喜歡誰呀?” 這時,白幽蔓脫口而出的一定是,“我墜喜歡哥哥吶!” 那個時候她叁歲不到,小蘿卜頭一個,奶聲奶氣愛撒嬌的很,她最喜歡她的哥哥白斯佑了。 可她很傷心,她最喜歡的哥哥一點也不不喜歡她,原因是,嫌棄她太丑了。 剛出生的寶寶都沒張開,小臉皺在一起,嘴咧的跟個猴兒似的哇哇大哭,真的太丑了。 直到白幽蔓快四歲,他才開始愿意正面看她,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一轉不轉,好像還挺可愛的。 可等他發現白幽蔓的可愛時,白幽蔓已經追著商染屁股后面跑了,于是便有了那場“蛋糕風暴”。 說是風暴,其實就是白斯佑一個人的內定獨角戲。 白幽蔓在四歲生日時,把第一塊蛋糕給了商染,第二塊給了自己,第叁塊才給他。 白斯佑那個時候初二,基因好長得帥,學校附近追她的女生多的恨不得排號,然后就養成了他臭屁的壞毛病。 他很幼稚,明明他以前在meimei心里都是第一位的!他慪氣,但他不說。 他舍不得生自己可愛meimei的氣,那他總可以給搶了他位置的小屁孩甩臉子吧! 商染一直不明白,他對白斯佑禮貌又熱情得很,白斯佑怎么這么不待見他,搞得像他欠他幾個億一樣。 早先商染還愿意貼貼冷屁股,后來他漸漸長大了,懂事了,倆人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二人心照不宣。 “男朋友?” 叁個字打破狹小空間的寂靜,將白斯佑思緒拉回。 酒精與理智相沖,白幽蔓差點脫口而出的“我有男朋友”,又急急轉道咽回肚子里。玩心大起,她想逗逗白斯佑。 沒等到她的回答,商染又喊了一聲,“蔓蔓?” 聲音溫柔的跟小時候一樣。 “啊?沒有啊,”她像是怕某個人聽不懂一樣,特意轉頭看向他,加了句,“我沒有男朋友呀。” 腰間猛的一緊,得逞,她能感覺到白斯佑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她往他懷里躲了躲,有點困了。 頭頂響起,揶揄她:“哦?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是自己弄的嗎?那你還挺厲害。” 脖子...... 她拿出Armani氣墊,往商染集中視線的側頸處照了照,一個大牙印,cao!還他媽紅著呢! 她說呢,怎么方才在休息室,越讓他輕點當心留印子,他就咬的越重,原來等著這會兒呢。 心機婊!還故意咬在側面,難怪她剛剛給鎖骨和胸前上遮瑕的時候都沒發現! 白幽蔓瞪他一眼,小手摸到他腰后,下移,擰了把他的屁股。屁股還挺翹,她意猶未盡的摸了好幾圈。 “哈哈,騙你的啦,我有男朋友啦,”她望著商染笑的眉眼彎彎,故意這么喊他,“小染哥哥!” 商染神情滿是落寞,想說些什么,手機不合時宜的震了,“不好意思,我接下電話。” 小染哥哥,宛轉悠揚,跟誰發嗲呢? 白斯佑不動聲色的牽住她胡亂作怪的小手,指著她的鼻子警告她:“跟沒跟你說過不許喝酒?” “兇我。”眼淚說來就來,白幽蔓又委屈上了。 “少他媽給老子裝,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被識破了,她秒恢復正常。 喝多了酒的白幽蔓膽子也大了不少,大庭廣眾之下,就伸出手指戳他下面。 白幽蔓和他面對面站著,倆人貼的很緊,所以她這舉動旁人壓根看不見,她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敢這么玩兒。 摸到了那玩意兒,她開始興奮了,手掌附上去,純真懵懂的神情:“哥哥要怎么收拾我呀!” “白幽蔓!你是咸濕佬嗎?” “我是今晚要吃掉你的老虎!” 她咬了口白斯佑胸前的西裝,隔著厚厚的面料,卻像直接舔咬他胸前的紅豆一般,也許是她手下動作的緣故,白斯佑氣息越來越粗。 商染接完電話,轉身就看到白斯佑喘著粗氣,抓著白幽蔓的右手,很用力,給她嫩白的玉膚勒出了紅印。 他以為白斯佑在沖她發脾氣,他走近幾步,抓住白斯佑的手腕:“你沒看到她手腕紅了嗎?” 白斯佑松手,身子動了動,微微一動就戳到了咸濕佬的小腹,咸濕佬非常符合她本性的在那偷笑。 “蔓蔓,我現在有點事兒,酒醒了聯系我,記得嗎?” 白幽蔓轉身:“記得的,我們好久沒見了呢,改天約小染哥哥喝咖啡!” 還他媽喝咖啡,喝個幾把咖啡,把她咖啡粉給她揚了。 商染走后,白斯佑又把她身體轉回來,轉的她頭暈,溫柔的白幽蔓腿軟:“現在喜歡喝咖啡了?寧叔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咖啡,回頭我親自泡給你喝好不好,小蔓meimei?” 白幽蔓本還因為寧州那的苦咖啡而蹙眉,下一秒,“小蔓meimei”四個字,沒忍住,笑噴。 這溢出缸的醋味能從北京飄到上海了,如果不是這么多認識他們的人在場,她真想吧唧他一大口! “嗚嗚嗚寶寶!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我好愛你呀!”她半瞇著眼,抓了抓男人的胳膊,“可是我有點困了,我們可以先走嗎?” 跟酒鬼生什么氣?什么仇什么怨,明天再說,等她酒醒了,再一一算賬。 “帶你見個人,先挺一會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