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新(200珠加更)
“喲,今兒這么守時,稀奇。” “喲,今兒成功逃出精神病院了,恭喜。” 男人笑著把煙頭捻滅,拉開副駕駛的門,左手擋在白幽蔓頭頂上方以免她磕碰著。 倆人系好安全帶,駕駛座那位手打著方向盤,眼睛時不時往副駕這邊瞟幾眼。 “耿新同志,我知道自己美成天仙了,請你適可而止ok?” 被發現了,索性也不藏著,他瞇著眼探究的打量她,俊逸的面龐寫著八卦兩個大字:“跟哥說說,哥哥那藥猛不猛,你倆做了多久?” 他不怕死,她怕。 白幽蔓把他腦袋推回去:“你他媽看路啊!” 視線在公路上,心思在她身上,耿新補充說:“細節啊細節,細節講詳——” 白幽蔓撫著肩上的卷發,透過玻璃望向湛藍如洗的天空:“害,不知道耿新同志跟曹煙祺最近怎么樣,要不把他叫出來,咱一塊兒吃頓飯唄。” 耿新閉嘴,老實開車。 白幽蔓以為是自己捏住他命門了,還暗自得意,殊不知...... 耿新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他很自覺且嫻熟的為白幽蔓拉開包廂的門。 視線打開,兩個人愣在原地,愣的不是耿新。 白幽蔓比里面的人先反應過來,她往耿新身邊靠近了點,小聲逼逼:“哼,你可真他媽有你的。” 金碧輝煌的包廂正中間擺著一張圓桌,而曹煙祺就站在那里,他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似乎是準備出來迎接耿新,又似乎是沒想到來者還有白幽蔓,腳步硬生生被逼停在原地。 看他這姿勢,還挺僵硬的。 耿新幽幽瞥她一眼,推著她后背走到曹煙祺對面,然后自己坐在兩人中間。 情敵相見,最難做的是中間人,然而白幽蔓沒從耿新身上看到半點不自在,全反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倆也算不上真正的情敵。 曹煙祺坐的端正,給耿新準備餐具,他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毫不掩飾自己的不開心和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討厭。 以往多次的不歡而散,白幽蔓歷歷在目,她決定,在這頓飯上,她要做個透明人,于是她開始刷微博。 包廂里不斷響起的瓷器碰撞聲令她不禁蹙了蹙眉,很快便遮掩過去。 耿新不吃他這套,一個眼神射過去,聲音凍結成冰:“不想吃飯就滾出去。” 耿新不常發脾氣也從未對白幽蔓發過脾氣,但他發起怒來卻是骨子里的寒氣逼人,白斯佑都不及他。 經過這叁年的相處,白幽蔓總結出經驗,就是耿新只對他家小媳婦兒發脾氣,有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給人家一頓罵,偏偏他小媳婦兒還巴巴受著。 所以白幽蔓總罵他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兇,看起來不大友好,但還是有用的,至少現在包間只剩叁人的呼吸聲了,還是大氣不敢喘的那種。 曹煙祺默默給耿新和他自己倒水,桌子上冒著騰騰熱氣。 桌子下,白幽蔓一腳踹過去,耿新擰眉瞪著她,她反瞪回去,一副你能把我怎么著的表情。 他對他小媳婦兒什么態度啊,雖然都是大男人,但他的男人他不哄,等著別的男人哄啊? 男人也會傷心的好不好,怎么他個二百五一把年紀了,這都不懂! 白幽蔓突然同情心泛濫,與曹煙祺感同身受了起來。 她跟曹煙褀在過去的兩年半里向來不對盤,見面就掐的那種,曹煙祺在她手上吃過不少虧,他發額間至今還留著一塊疤,她弄的。 不過,自從去年曹煙祺險險救下白幽蔓之后,就變成了曹煙祺單看不慣她。 不過總得來說,都是耿新的鍋。 她斜了耿新一眼,看向對面的長相柔美的男人:“曹煙祺,咱倆講和唄。” 她指了指旁邊的耿新,語氣十分不屑:“我有男人的,我才看不上他。” 這話入耳,耿新原本陰沉的臉色更黑了,一巴掌拍上她腦門:“說的像老子看得上你一樣,長得又丑!” Excuse me? 她長的丑? 認真的? 白幽蔓捂著腦門猛踹他一腳,換位置到曹煙祺旁邊。 耿新看著她:“人家那邊要上菜,會燙到你。” 她腦瓜子轉的快:“那讓曹煙祺往你那邊挪挪唄。” 說著就把曹煙祺連餐具帶人往耿新旁邊推。 曹煙祺還停留在他倆剛剛的互動中,沒回過神,他和他有多久沒像他和這個女人剛剛那樣親密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不喜歡除耿新之外的人碰他,特別是女人,特別是白幽蔓這個女人,他條件反射的甩開白幽蔓的手。 一陣響聲混著曹煙祺的驚慌。 男人的力氣總歸比女人大,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與她有肢體接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