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永遠保護我
世上無絕對,人生總有許多改變命運的意外出現,也有許多引起矛盾的小意外發生。 桌上一陣“嘭咚”的悶響。 “嘶......”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 因為有桌布墊著,杯子里熱氣騰騰的水才得以制止,沒有流到她赤裸的腿上。 曹煙祺手足無措的傻站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幽蔓瞅他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經過那件事后,她對曹煙祺有了很大的改觀。 他是個善良且心很軟的人,不然他不會在被她狠狠傷害過后還堅持救她,也不會無數次原諒耿新。 白幽蔓甩著手上的水,正要安慰他幾句順便借機和他停戰,然而總有刁民想壞事兒...... “老子讓你來是為了看你臉色的?少他媽在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惡心樣!” 刁民推開站在中間被罵傻了的曹煙祺,拉著白幽蔓的胳膊去包間內的衛生間沖涼。 白幽蔓不情不愿的被他拖著走,媽的,幸虧她聽了白斯佑的話,今天穿了平底鞋,但是這倆貨怎么回回吵架都拿她當引子。 她回頭,曹煙祺緊握拳發著抖,似是在忍耐著什么,她安慰他:“耿新他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醫生說他有點智障,你體——” 話沒說完,胳膊被患有精神病的刁民用力一扯,整個人被扯進衛生間,門關上,手背移到水龍頭下。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他倆,白幽蔓對著他就是鋪天蓋地一頓罵,語氣不好但音量壓的很低,低到能被水流聲蓋住。 “你剛那話,過了,”她第一次對耿新用這樣冰冷的口吻,她抬頭看向他英挺的側臉,“你他媽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我認識你倆叁年,你倆鬧了叁年,曹煙祺對你怎么樣你自己清楚,別再作了。” 她長舒一口氣,盡量做到心平氣和:“把他作沒了,你找不到下一個比他更愛你的人?!?/br> 耿新不說話,只機械的給她沖著燙紅的皮膚,沖的白幽蔓不耐煩要出去了,他才拉住她。 “我都知道,”他對上她漂亮的眼睛,有些落寞,他說,“你也知道的?!?/br> 一肚子怒火瞬間被悵惘替代。 這回,換白幽蔓沉默了,她擦凈手,朝坐那躊躇的曹煙祺笑了笑,安靜吃飯。 是啊,她也知道的。 若這世上有情人皆能終成眷屬,還談什么愿。 如果她是曹煙祺,她也會厭惡白幽蔓,甚至是憎恨。 她的出現,讓他們兩年的感情化為灰燼,耿新再也不是只對他一個人好了,甚至,再也沒有對他好過了。 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也許是今天,耿新和曹煙祺讓她如鯁在喉,也許是她自己跟白斯佑都還沒個定數。逛街的熱血也消散了,吃完飯,耿新就送她回學校。 這次,車廂里變成叁個人,她主動坐在后座。 * 寢室早就過了熄燈的時間,靠著陽臺邊的上鋪,翻來覆去慫著支架,白幽蔓爬下梯子走到陽臺。 她蹲下,望著水里和她同樣失眠的小跳:“要不給你找個男朋友?” 小跳轉過身,屁股對著她。 她悻悻起身,惆悵的趴在欄桿上,望著對面漆黑一片的宿舍樓發呆,良久,點了那個她想了半夜的名字的電話。 “白斯佑,我想你。”電話剛一接通,她就憋不住了。 她喊的是白斯佑,不是哥哥。 男人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仿佛他就在她眼前:“怎么還沒睡,心情不好?” 她坦白:“嗯,想見你想抱你想吻——” 電話突然回到主界面。 “???”,她這表著白呢,他就給她掛了? 叁秒后,自己的素顏在屏幕上乍現,她理了理亂糟糟的發,按了綠鍵,緊接著,占滿她腦子的男人又占滿了她手機。 “怎么不開心,誰惹我們家小女王生氣了?”他笑著問。 原本滿滿的傾訴欲,在看到他兩眼疲倦還強顏哄她的狀態后,她不忍,她說:“沒有,就是有點想你了,你怎么還在工作?!?/br> 他身后是一個書柜,跟家里的不一樣,顯然這個點了,他還在酒店的書房。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溫聲反問她:“那現在看到我,想我的勁兒有沒有少點?” “更想了?!卑子穆街?。 視頻那端發出幾聲輕笑,夜里的風很柔,她抬頭望著天上寥寥無幾的星辰。 安靜良久,她緩緩道:“你那邊有星星嗎,我這邊的夜空很美。” 視頻里,她看到男人起身走向窗臺,她說:“白斯佑,你會不會永遠保護我?!?/br> 很輕很輕,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白斯佑沉默似沒聽見,她內心突然生出一絲悔意,匆忙結束:“哥哥,我明天還有課,我先去睡覺了,拜拜。” “晚安?!?/br> 白斯佑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很美,很遙遠,夠不到,也摸不著。 “笨蛋?!?/br> 他望著不可觸及的星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