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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_分節閱讀_18

    詹之行低聲發問,就一個單字,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有個什么東西往梁厲的后腦勺上敲了一下。梁厲本來想混過去,但好半天了詹之行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不做聲,然而目光炯炯,顯然是不得到答案決不罷休的架勢。

    他到底沒擰過去,卻也沒說真話,一挑眉頭只管笑:“現在你是詹老師了啊,罩著我了。”

    話沒說完先笑起來,笑完了去又去點煙:“你好像不在車里抽煙的,對不住啊,我破你一個規矩……要不,也玩一根?”

    詹之行還真的接過一根,卻半天沒點,梁厲以為是他沒打火機,正要把自己的摸給他,這時眼前一閃,再一回神,自己嘴邊那根才點起來的煙已經被詹之行奪了過去,抽了一口把煙頭的火光燃得更亮些,才借著這點火點亮了手邊的煙:“借個火。”

    夜色里他牙齒的顏色白得有點驚心動魄,梁厲一呆之后才哈地一笑:“還你一根都行。”

    話音剛落,就看見詹之行掐掉剛點燃的煙,當真把梁厲那支已經抽了小半的煙繼續抽了下去:“那好。”

    車子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減速的時候,梁厲不自覺地拉了一下領帶。

    夜里馬路上沒人,車子開得快,一下子就到了詹之行的公寓樓下。詹之行要梁厲把車子開回去,自己明天打車去學校。梁厲寧可等一下打車回去,卻先沒說破,下車去開后備箱:“嗨,東西還不少,我幫你拿一點。”

    包同給他們一個準備了一個禮品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足足到膝蓋那么高。梁厲試著掂了一下,還有點分量,就說:“我幫你搬上樓吧。你也喝得不少了,看你進了門我就走。”

    詹之行攔了他一把,先把那盒子抱在懷里:“我說了沒事。就幾層樓,總不能從樓梯上摔下來吧。”

    梁厲驀然眉眼彎彎:“誰知道呢?”

    這倒提醒了詹之行,好像若干年前是有個笨蛋一腳從宿舍的樓梯上踏空然后在無數人的注目禮下連滾帶爬還帶拐彎地摔下樓梯,居然還大難不死只崴了腳。他也笑了起來:“還是我來拿吧。”

    梁厲聳聳肩,退到一邊,看著詹之行暗暗運了運氣,把那個扎扎實實的箱子托起來抱在懷里,步履沉重地往樓梯上走。其實他自己喝得也不少,真正邁上樓梯的時候,才發現醉意從大腦邊緣系統蔓延到神經末梢,又從神經末梢反饋到骸骨中成為一種酥麻。

    梁厲沒喝多少,但這種醺然醉意,倒是好多年沒有感覺得到了。半是愜意,半是大膽,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覺得自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簡直想放開喉嚨唱出一首歌來。然而,看著自己前面的臺階上,詹之行被牛仔褲繃得緊緊的屁股在面前晃蕩,他還是把幾個音符化成一絲暗笑,憋死在喉嚨里了。

    好不容易爬上四樓,詹之行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呼吸也濁重起來,仍然不肯放下箱子,只把它抵住墻壁減輕點重量,說:“鑰匙在我兜里,幫我掏出來。”

    梁厲把手伸進他外套的口袋摸索了一陣,除了幾個停車時用的鋼蹦以外什么都沒有,以為是掏錯了,又伸手進他外套的內側口袋摸索。

    隔著薄薄的衣料觸摸到微帶汗意的皮膚時,梁厲這才醒悟過來,這個春天似乎是提前暖了起來,詹之行只穿了一件襯衫而已。手指在狹小的空間里動了動,只覺得詹之行的肌rou似乎緊了緊。或許是箱子的重量,又或許是其他什么東西,詹之行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是褲子口袋。”

    因為面對著墻壁,詹之行的聲音從水泥面上反彈回來,聽起來悶悶的。樓道里亮著一盞有氣無力的燈,在頭頂散發出昏黃的光線,把詹之行的五官埋藏在深深的陰影中,只有額角上的汗珠亮亮的。

    梁厲“喔”了一聲,覺得自己是喝多了。于是他把手抽出來,又伸到詹之行的褲子口袋里。

    詹之行手上抱著箱子,用腰胯的力量頂住箱子的下端,導致他褲子口袋里的空間更加狹小。在梁厲伸手進去的瞬間他只是稍微側了側,讓他進入的姿勢變得多少順暢一點,但實際上根本于事無補。梁厲的手指艱難地擠了進去,只覺得手背上都要褪掉一層皮了,忍不住咕噥了句“太緊了”,說完立刻覺得這句話歧義太重,手上不免停了一下。

    詹之行動了動,把重心移到另外一只腳上。

    梁厲一只手撩起他外套的下擺,另一只手繼續探索他的褲子口袋。牛仔褲的口袋極深,梁厲一點一點把手探進去,感覺極端怪異,感覺像給母羊接生的獸醫。在寸土寸進的觸摸中,他能感受到布料下面的皮膚,甚至能感受到詹之行平坦的下腹部,繃緊的肌rou,以及帶著微粘汗意的腹股溝。詹之行終于忍不住側過頭來,正對上他的視線。

    那雙眼眸像是吸走了周圍的光線一般,在燈光下仍然是濃黑的。梁厲愣愣地注視著這雙眼睛,像是經歷一場長夢般的Déjà vu,曾幾何時也這樣注視過這雙眼睛,曾幾何時這雙眼眸仍然和如今一般濃黑清亮。

    十四年了,時間真像一條流逝不復的河。

    指尖碰到一點金屬觸感,那把鑰匙早已被貼rou的體溫烘得溫熱,梁厲卻沒有停止。他想他碰到了讓鑰匙變得溫熱的某個東西。

    箱子“呯”地一聲掉在地上,詹之行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揪住梁厲的前襟,把他狠狠壓在墻上。

    突如其來的、兇猛的吻中,壓抑著擠出一個破碎的句子:“梁厲,你這混帳……”

    第20章

    雙唇相交的瞬間,梁厲的腦袋就變成一坨漿糊了,主要成分是酒精和荷爾蒙。就在混沌的瞬間,舌尖已經抵開齒縫。似乎在無意識間他已經有所回應了。唇舌交纏中,詹之行緊緊地壓著他,像要把他擠死在墻和自己的胸膛之間。他的手開始扯梁厲的襯衫下擺,手指因為托著重物的原因有些失血,冰涼的指尖接觸到梁厲后腰的時候,反而讓他整個身體都沸騰了,從點到面,擴散到全身。

    直到詹之行終于放開他去掏鑰匙的時候,梁厲才猛醒過來,這畢竟是在樓梯間里。rou體的暫時分離也讓梁厲的腦袋暫時清醒了一下。猛然間的羞愧和自悔還沒來得及發作,詹之行家的門砰得打開,就被詹之行一把揪了進去,又砰得一聲猛然關上。

    這次的吻和緩了許多。仍然是像剛才一樣的姿勢,區別只是門里和門外。詹之行仔細地吻著他,像品嘗一塊舍不得一口吞下的糖。梁厲的腦海深處確實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尖叫著反抗,但身體仍然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動作。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把襯衫下擺塞進褲子里的……”梁厲一邊扯他的襯衫,一邊咬著牙,氣喘吁吁地嘟囔道。

    詹之行在他耳邊悶悶地笑了一聲,氣息噴到梁厲的耳邊,又是酥麻,又是癢熱。看到梁厲往后縮了一下,詹之行索性更貼近了一點,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輕輕吮吸著。

    梁厲渾身震顫了一下,好在背靠著大門,又被詹之行擠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否則真有可能兩腿一軟出溜到地上。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把原本搭在詹之行腰上的手順著他的腰線一路摸上去,在胸前停了下來,用大拇指的內側輕輕拂過rutou。這個舉動多少是帶了些報復心理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大拇指的指節處有厚厚的老繭。果不其然,詹之行的胸膛馬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梁厲正在暗笑,耳邊聽到詹之行壓低了的聲音:“……原來你也等不及了,那,我去洗澡。”

    說罷這句話,詹之行突然放松對梁厲的鉗制,后者差點摔在地上。詹之行后退了一步,雖然襯衫歪斜,雖然腰帶打開了一個扣眼,雖然嘴唇因為浸潤,在客廳夜燈的燈光下顯得晶亮,但他起碼在表情上是好整以暇的,多少帶著點志得意滿的壞笑。

    “我洗澡是很快的。你要一起來,也行。”

    詹之行就這么走進浴室里去,把梁厲一個人丟在客廳里。

    浴室水聲響起來的時候,梁厲忍不住摑了自己一個耳光。仍舊是怕疼,下手不重,但足以讓他腦袋里過于旺盛的荷爾蒙退卻。

    怎么能這樣?

    確實是失控了。

    房子里的陳設還很熟悉,看來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詹之行并沒有改動公寓的布置。模模糊糊的水聲聽起來很是撩人,而詹之行早些時候出門的時候又忘記關窗子,夜風順著半開的窗子溜進來,吹得淺色的窗簾呼啦啦地發出輕輕的響動,像一只拂動的手。梁厲的手指間有些微微發燙,大概是詹之行殘留下來的溫度一時半刻沒有褪去。

    這一點燙意像一顆小小的火花,頃刻之間足以燎原。剛才還沒來得及回味的細節這時統統涌回腦海——詹之行的氣息,嘴唇,牙齒,手乃至每一寸皮膚,它們共同加諸在梁厲身上的后遺癥,此時似乎只統統剩下四個字:yuhuo焚身。

    不應該跟上樓的。梁厲口干舌燥地想,連帶著視線居然都有些模糊。他自嘲地想真是燒了心了。但同時私心里又不得不承認讓他昏頭顛腦這么要求的罪魁禍首正是現在浴室里那個人的肩背和腰腿。時間真是個奇妙的任性的小東西,把人往想不到的方向去塑造。誰能想得到當年那個靦腆漂亮的年輕人會在分隔這么久之后,變成自己喜歡的一型不說,還居然成了同路人呢?

    什么時候的事情?還是當年的自己根本就不曾留意過?

    想到當年讓梁厲有些煩躁,現在這個場面讓他進退維谷——走到這一步這個晚上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應該是詹之行。

    梁厲站了一會兒,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本想打開電視,又覺得不大合適。就像一只突然在冬眠中醒來的狗熊,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次入睡,只好在狹小的洞xue里團團亂轉。如此踟躕半天,突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小時,浴室的水聲早已停了,詹之行卻還是沒有出來。

    他走到門口,試探著轉動門把手。浴室的門沒鎖。于是他又試探著把門開了一條縫,試探著把頭小心翼翼地伸進去。

    詹之行穿著一件毛巾浴袍,正坐在浴缸邊上,拿一把小銼子銼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