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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無獨有偶在線閱讀 - 無獨有偶_分節(jié)閱讀_16

無獨有偶_分節(jié)閱讀_16

    詹之行把煙盒丟給他,說:“沒了,這是最后一根。”

    梁厲不死心地打開煙盒看了一眼,失望之余把那煙盒捏扁了,用個遠投的姿勢丟向垃圾筐。沒中。

    詹之行看著那空煙盒在地上翻滾,哈哈笑了兩聲,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梁厲已經(jīng)坐了起來。

    詹之行還沒來得及問什么,甚至還沒來得及想什么,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梁厲無比自然,無比流暢地從他嘴里把那支已經(jīng)抽了三分之二的煙捏了過去,銜在唇上。

    詹之行看著他狠吸了一口,雙頰都有點凹陷下去,片刻才微張開嘴,讓煙霧緩緩從雙唇中飄出來,上升,盤旋,逐漸在雙眼里失去形狀。過了一口煙癮的梁厲眼神似乎有些茫然,不曉得是因為煙霧還是因為尼古丁。

    梁厲發(fā)現(xiàn)詹之行看他,舔了舔牙齒,笑道:“這么多年哥們了,你的襪子我都穿過不知道幾雙,不至于為了支煙這么小氣吧?”

    詹之行也笑。這么多年來梁厲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笑意似乎從來都只凝聚在微微翹起的上唇上。

    “當然不至于。”

    于是梁厲索性伸了個懶腰,翻過一側(cè)的身子,用手肘支著床墊,夾著那支煙的手指緩緩劃著自己的眉毛。

    “真不至于?”

    詹之行的的笑容終于到達了另一邊的嘴角。

    “真不至于。”

    梁厲別過視線,平躺在床上。

    他們再就沒說過什么話。那根煙抽完以后,出租車在樓下摁喇叭,詹之行幫他把大小紙箱搬到出租車的后廂,揮了揮手。

    梁厲就這么搬出去了。

    房間里的煙霧還沒散盡。

    迎面而來的風把才吐出去的煙霧又吹回臉上,梁厲一醒神,又回到了M大教工宿舍區(qū)的大院里。下午四五點的太陽曬在脊背上,照久了還是有點微微發(fā)燙。

    搬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MBA的生活就是一陣一陣地忙,一陣比一陣更忙,眼下三份報告死線在即,梁厲已經(jīng)窩了好幾天了,要不是煙抽完了非出門不可,他肯定還會再窩下去。抽完了一根又點一根,缺覺的腦袋沉甸甸的,又帶著點麻木的亢奮,他心不在焉地朝宿舍樓走過去,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怎么不接電話?”

    梁厲渾身一震,一抬頭果然看見詹之行站在樓道的入口,抱臂正看著自己。薄呢短大衣很合身,仔褲緊緊包裹著兩條長腿,頭發(fā)好像剪過了……梁厲不再細看,指了指嘴角含糊地說:“下樓買煙,沒帶電話。”

    “電話也打不通。”詹之行上下打量他兩眼,“老包來了,聽說你也在,就問你有沒有空,約我們一起吃個飯。”

    梁厲嘴里的煙都要掉下來,一挑眉說:“我好多年沒見包子了!他這個土財主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倒想起來聯(lián)系老同學,還算有點良心!”

    “有空沒有?”

    梁厲立馬擺出一張死臉:“三篇報告等著交呢,湊出一篇另一篇動了一半,你那科,嘿嘿,還沒動……”

    詹之行看著他笑了一下:“換衣服去吧。”

    “嘖,詹老師,可別說得這么輕巧,報告先要交到系上秘書那里登記的……”

    詹之行由他一陣東拉西扯,耐心地聽梁厲說完,又補了一句:“老包約我們六點半。”

    梁厲看了看手表:“……上來小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梁厲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M大的老宿舍,小一室一廳,采光不太好,房子也舊,勝在價格便宜家具齊全過條馬路就是學校,實在不能要求更多。他領(lǐng)著詹之行直奔三樓,一邊開門一邊說“我最近太忙沒空收拾屋子里太亂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就多多包涵吧哦不用換鞋這兒也沒多余的拖鞋”,又順手摸開了燈。

    他倒是真沒謙虛,不大的客廳里亂得很是可觀,詹之行在門邊立了一會兒才跨進去,左右一瞄,靠窗的餐桌上白花花堆的全是參考書和論文,幾個一次性飯盒胡亂擱在小茶幾上,看起來沒怎么動過,但已經(jīng)一點熱氣都沒有了。

    當初從詹之行家里搬出來的時候自然都說過“有空來坐”之類的客套話,但自從他搬家,兩個人不要說去過彼此的住處,連在學校見到也只是匆匆寒暄幾句,就這么有點莫名的疏遠起來。

    梁厲把沙發(fā)上收了兩三天都還沒疊的衣服扒拉開,騰出個空位后抬頭對詹之行笑笑說:“你隨便坐,別客氣,我很快就好。”說完就又從那一堆衣服里拎出件著實不怎么平整的襯衣,直奔臥室去了。

    詹之行并沒坐,站在原地等他,梁厲沒關(guān)死門,聲音順著門縫傳到客廳里:“老包來是出差?”

    “電話里沒細說,總歸是公干。見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算算啊,我和他可能有三年還不曉得四年沒再見過了。聽說混得越來越好了。”

    “你才三四年,從畢業(yè)起我就再沒見過他。”詹之行接話。

    “這個不好比,你人不在國內(nèi)……”

    隨著一聲門響,梁厲急沖沖地從臥室里出來,襯衣的扣子一粒也沒系,脖子上掛了條領(lǐng)帶,露出一大片皎白的胸口。他在那衣服堆里又是好一陣翻找,抓起一件淺灰色的,感覺到投來的視線,這才又抬起頭來,頸子的線條繃得有些發(fā)緊,說:“扣子不曉得怎么洗掉了……媽的,這屋子凍死我了,你再等一下。”

    詹之行耐心很好地微微頷首:“不急,你慢慢來。”

    兩人口中的“老包”大名包同,是梁厲在P大物理系的同學,和詹之行與梁厲都是室友——詹之行在數(shù)學系,當時理論數(shù)學這個專業(yè)一共二十五個男生,寢室又是八人一間,他就被分到隔壁物理系的宿舍去了。

    包同是宿舍里年紀最長的,比梁厲大兩歲,比詹之行那更是差不多大出四歲來,也是他們宿舍的寢室長。他家里和煤打了幾代的交道,到了他這一代出了一個大學生,還是P大,簡直是恨不得要供在香火龕上。大學畢業(yè)之后本來就來自天南海北的八個人自然各奔西東,詹之行跑得最遠,過了太平洋,梁厲背離本行做了軟件工程師,不過拋棄所學的倒也遠不止他一個:畢業(yè)后包同也回了老家,繼承家業(yè)做起煤生意來。

    梁厲和包同大學時關(guān)系不錯,畢業(yè)之后也常常有走動,包同結(jié)婚還是梁厲給做的伴郎。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包同已經(jīng)不滿足于做煤礦,趁著當年的一項什么能源改革的政策,開了個別的公司,服務(wù)業(yè)咨詢業(yè)都沾,這幾年規(guī)模眼看著越來越大。

    在五星級酒店的餐廳包廂里再見的時候梁厲一下子沒認出包同來,怔怔片刻,直到包同伸手死命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說:“好哇你這個臭小子,這一年半載的沒聽到你的消息,原來是躲到小詹這里來了!”

    他們雖然電話聯(lián)系不斷,到底這么久沒見了,特別是梁厲以前的公司倒閉之后,好幾次包同要梁厲過去幫他,梁厲都不吭聲,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心里都有點不痛快,好一陣子連電話的聯(lián)系都斷了。現(xiàn)在梁厲看著眼前人那沉甸甸的肚子和亮閃閃的額頭,嘴邊終于綻開一個笑容:“老包你這幾年真是大變樣嘛,兄弟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包同不以為意地笑著拍拍自己的肚子,朝著梁厲伸出手,又和詹之行握過手也寒暄過了,才一揮手:“人都來齊了,那就入席吧!”

    第18章

    席上詹之行和梁厲聽出包同這次來M市是來考察項目,給到底要不要在這里的高新技術(shù)園建個光電設(shè)備的廠子最終拍板,這也解釋了同桌的秘書副手陪同一系列工作人員從何而來。詹之行和梁厲在桌上換過好幾次目光,但根本找不到什么開口的機會:不是包同說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就是不斷地有人過來敬酒勸酒,一桌飯六點半吃起,一直吃到九點半,一桌子菜沒怎么動靜,酒瓶已經(jīng)七七八八開了不少了。

    今天是禮拜天,兩個人第二天都有事,不肯多喝;包同見他們舉杯多喝得少,有點不太高興地說:“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老同學見面,這點面子都不給嗎?還是覺得勸酒的人情面不夠?那我來敬總好了吧。梁厲你他媽的別裝蒜,最能喝的搞不好就是你。”

    說完就站起來,二兩一個的玻璃杯三個并排,一整瓶五糧液轉(zhuǎn)眼就空了大半。包同滿意地看了看滿到溢出來的杯子,又說:“等一下叫司機送你們回去。”

    梁厲看著杯子,之前那吐得翻江倒海的沉痛經(jīng)歷一下子回來,真是怕得寒毛都站起來。他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踢詹之行,趁包同叫服務(wù)生拿熱毛巾和礦泉水的瞬間低聲說:“喝不得。”

    詹之行也在看杯子,聽見梁厲的聲音后同樣輕聲說:“我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