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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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公思慮周全?!甭勆綏拿嫔蛔?,他輕聲交待鶴歲道:“孤去與父皇說幾句話,你就待在這里等著孤,不要到處亂跑?!?/br> 鶴歲當(dāng)然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和聞山棲使小性子,他乖乖地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沒忍住抬眼偷瞄張公公。 張公公微微一笑,“天冷風(fēng)涼,柯小公子一人被丟在這里怎么行?陛下早先就想見一見柯小公子,畢竟大公子才華橫溢,想必小公子也差不到哪里去?!?/br> 差了十萬八千里遠的鶴歲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被夸得有點心虛,他拽了拽聞山棲的衣袖,小聲地咕噥道:“真的差了很多?!?/br> 聞山棲順勢握住鶴歲的手,面上卻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他瞥了一眼張公公,不急不緩道:“既然父皇想見,那么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心意?!?/br> 張公公盯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神色略顯古怪,他半晌才尖著聲音說:“太子殿下、柯小公子,這邊有請?!?/br> 不多時,帷幔被侍女仔細地挽起,稍顯昏暗的車廂里隱約可見斜倚在軟座之上的文康帝。他掀了掀眼簾,目光長久地落于冒著青煙的紫銅香爐上,對聞山棲與鶴歲視而不見,而后一言不發(fā)地端起金樽。 “兒臣參見父皇。” 聞山棲本不必與文康帝行跪拜之禮,但他的余光望及睜大了眼睛的鶴歲,還是跪下請安。鶴歲有樣學(xué)樣,也跪了下來,他試圖蒙混過關(guān),含糊不清地說:“……參見陛下?” “幾日不見,太子怎么又與朕生分了起來?!蔽目档埏嬒乱豢诃倽{,語含譏諷道:“太子快快請起。幸好朕的左相、右相尚不在此,否則讓他們看見朕的太子對朕行此大禮,怕是又要問責(zé)于朕?!?/br> 聞山棲不動聲色道:“父皇多慮了?!?/br> “多慮?”文康帝哼笑一聲,玩味地敲擊著手中的金樽。他的面色過于蒼白,又因長久沉湎于色欲而顯得精神萎靡,就連那一雙狹長的眼睛望向他人時,眼神也過于陰郁。文康帝似笑非笑地說:“朕的臣子,無一不為朕的太子說話,朕的太子可真是人心所向?!?/br> 鶴歲總覺得文康帝說話帶刺,他不大高興地抬起眼來,卻正好撞入了聞山棲黑沉沉的眸中,聞山棲不著痕跡地給了他一個眼神,鶴歲只好鼓著臉不吭聲了。 文康帝留意到鶴歲擰起的眉尖,裝佯驚訝道:“這又是哪家的小子?” 第34章 福壽康寧14 “鎮(zhèn)國公的幼子, 柯晚賢?!?/br> “柯晚賢?”文康帝拖長了聲音,面無表情地盯著鶴歲看了幾眼,手里的金樽“啪”的一聲落回棗木的桌上, 文康帝冷笑道:“鎮(zhèn)國公的幼子?朕竟是不知, 鎮(zhèn)國公的幼子會與朕的親弟弟長得像?!?/br> 話罷,文康帝陡然發(fā)難, 他用力將金樽一摔,重重砸向鶴歲。 聞山棲見狀, 身形微動, 一把將鶴歲抱住, 把他牢牢護在自己的懷里。 幾乎是同一時間,金樽傾倒在聞山棲的背上,余下的酒水也將他的衣衫濡濕, 聞山棲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不咸不淡道:“父皇息怒。此行是為鎮(zhèn)國公而來,倘若晚賢受了傷,恐怕不好與鎮(zhèn)國公交代?!?/br> 鶴歲才顧不上好不好交代, 他抿了抿嘴,幫他擋住金樽的聞山棲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鶴歲就一連瞟了文康帝好幾眼, 睜得圓溜溜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有點要生氣了。 “孤沒事。”聞山棲的眼簾半闔,他見鶴歲的臉上又是紅撲撲的一片,及時地俯下身來安撫道:“跪在這里不要亂動, 乖一點?!?/br> 先前文康帝讓聞山棲起身,壓根都沒有理會鶴歲,所以鶴歲只好就一個人這么可憐兮兮地跪著。他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沒一會兒就覺得膝蓋疼,再聽聞山棲這么一說,一張小臉就立馬又垮了下來。 不過在抱怨之前,鶴歲先抬起了臉,無聲的問聞山棲疼不疼。 聞山棲搖了搖頭。 鶴歲覺得聞山棲肯定是在哄自己,可是就算聞山棲在哄自己他也不能怎么辦,鶴歲只好趁機在聞山棲的懷里蹭了蹭,不能說話就撅起嘴巴來撒嬌,白白嫩嫩的小手也抓住了聞山棲的手指,他還以為文康帝看不見就沒事了,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就站著張公公。 鶴歲這樣明目張膽的胡鬧,聞山棲倒沒有制止,他若有所思地瞥向正欲往文康帝身旁湊過去的張公公,神色極為平靜。 “交代?”文康帝的面色沉下,冷聲問道:“你們的眼里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鎮(zhèn)國公問朕要交代,朕倒想先問問他,當(dāng)初朕的好弟弟安平謀反,為何密旨還未傳出,朕才交予他手,京中便已人人皆知。安平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統(tǒng)共一百余人,活下來的那一個余孽究竟是誰,現(xiàn)在又在哪里。” “晚賢生時尚不足月,只因姨母為了長昀一事,動了胎氣?!甭勆綏鬼戳艘谎埴Q歲,輕聲說:他滿周歲時,父皇曾派張公公去過一趟,不過是相貌相仿而已。更何況皇叔……安平王與皇嫂死后,人頭皆被送回了京中,父皇也親自檢驗過,他自然不會是父皇口中的余孽。” “柯長昀狂妄如斯,隆冬上山,不過是自尋死路。”文康帝擺明了是不信他的話,冷笑道:“朕還以為鎮(zhèn)國公他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才改了性子。不過區(qū)區(qū)滿月宴而已,宴請不少大臣,聲勢浩大,就連朕也略有耳聞,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朕?!?/br> “父皇多慮?!甭勆綏阶→Q歲不老實的手,回過身來淡聲道:“柯家一門世代忠良,姨夫也為大興盡心盡力。自從姨夫主動請纓,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久。這十六年來他從未回過京城,也不曾見過晚賢一面,姨夫?qū)Ω富室磺粺嵫倚墓⒐?,家都尚可棄之不顧,更何況皇叔……安平王意圖謀反,人證物證俱在,哪怕皇叔身份尊貴,姨夫也斷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從鎮(zhèn)國公說到柯長昀,又從柯長昀說到安平王,鶴歲越聽越迷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愁眉苦臉地對系統(tǒng)說:“開始我還覺得柯長昀就是被皇帝害死的,可是皇帝又說柯長昀是自己冬天去爬山,那要是再下一點雪,山路肯定不好走,沒準(zhǔn)柯長昀一沒站穩(wěn),就真的就從懸崖那里跌下來了?!?/br> “你可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答錯了就得進入懲罰世界,怎么耍賴都不管用。”系統(tǒng)難得好心地提醒道:“誰沒事兒冬天去爬山???不是有人包藏禍心就是柯長昀他自己別有所圖?!?/br> “別有所圖?”鶴歲想了一下,慢吞吞地問系統(tǒng):“山上是不是有尼姑庵?” 系統(tǒng)一旦敬業(yè)起來連它自己都害怕,它怒不可遏道:“做任務(wù)就做任務(wù),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鶴歲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睛,氣沖沖地說:“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富家小姐和窮書生都喜歡在尼姑庵私會,明明是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系統(tǒng)被鶴歲噎了一下,半天才理直氣壯地說:“你看的是刪減過的話本,我看的是沒有刪減過的話本,原汁原味,有血有rou?!?/br> 這個系統(tǒng)天天自己亂想,還反過來怪鶴歲想東想西,鶴歲一點也不想理它了,而且鶴歲也不想去什么懲罰世界,畢竟光聽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世界。為了不被系統(tǒng)丟到這里來,鶴歲可算惦記上他的任務(wù)了,恨不得豎起兩只耳朵來聽聞山棲與文康帝的對話。 “忠心耿耿?” 即使鶴歲在場,文康帝也絲毫不掩飾他對鎮(zhèn)國公的厭惡。文康帝嗤笑一聲,蒼白的面色浮上幾分血色,“鎮(zhèn)國公究竟是向誰忠心?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介莽夫,朕的一條走狗而已。” 聞山棲皺了皺眉,“父皇慎言。” “慎言?你可當(dāng)真是朕的好太子。”聞言,文康帝死死地盯住聞山棲,目光森冷而刻薄。他怒極反笑,陰沉沉地警告道:“你給朕記住,朕一日不死,你就只能做一日的太子。哪怕左相、右相被你籠絡(luò),文臣武將大都站在你這邊,朕動不得你,但這天下終究還是朕的大興。” “不知父皇可有看見姨夫的奏折?!?/br> 聞山棲并未將文康帝的威脅放在心里,他的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風(fēng)輕。聞山棲嗓音平穩(wěn)道:“皇祖父曾將調(diào)遣大興兵馬的兵符一分為二,一半在皇叔……安平王的手上,另一半在姨夫的手上。但在皇叔死后,他手上的那一半兵符卻不翼而飛,姨夫在云南的這十幾年一直在尋找下落不明的兵符,前不久他在一個村落里找到了皇叔的舊部,并且拿到了這一半兵符?!?/br> 說到這里,聞山棲淡淡一笑,縱然他的眉目溫和如初,可眼底皆是一片涼薄之意。 文康帝冷聲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甭勆綏挠喙鈴奈目档鄣纳砩下舆^,神色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他輕聲道:“兒臣只是想提醒父皇,柯晚賢是姨夫的幼子,而姨夫手里又握有兵符,余下的……孰輕孰重,自然由父皇定奪。” “好、好、好得很。”文康帝被聞山棲激怒,咬牙切齒道:“朕的天下不會有朕動不得的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那短命的母后?即使有母族撐腰,逼得朕封她為后,最后不還是投井身亡?朕錯就錯在當(dāng)初喂你服下鴆酒后,又念及你身上有朕的血脈,讓太醫(yī)為你解了毒。卻不想日后養(yǎng)虎為患,養(yǎng)出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來?!?/br> “父皇肯出手相救,兒臣自然感激不盡?!甭勆綏纳裆蛔儯徛暤溃骸爸徊贿^兒臣的性子與父皇相似至極,一樣的睚眥必報,也是一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