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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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惑,但沒敢當場說出來。 樓夫人似察覺到這些人的想法,笑著戳了戳硯臺的小臉蛋,說:“這孩子同他爹小時候一模一樣,吃飽了就愛睡覺,誰都甭想打擾到他。聽說愛睡覺不吵鬧的孩子可聰明了,他爹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就沒讓我們cao過心,這不cao心的孩子從出生就能看出來。” “原來如此。” “難怪我家那兒子不爭氣,以前生下來整夜整夜的哭,可愁死我了。小的時候cao碎了心,大了還得為他的前程婚事cao心。” “欸,你這么說,我家幺兒也是這樣,老大生下來不怎么愛鬧可乖了,長大了自己就能考個進士謀個官做做,小兒子樣樣都得我跟他父親耳提面命,隨時嘮叨著他,我都覺得自己這兩年老的特快。” 樓夫人抿著嘴笑開了。 而國公府也來了人,是陸宗兼和霍嫣做的代表,原本小陳氏也想過來看看陸燕爾,她其實挺喜歡陸燕爾的,可得知鄭氏也在,小陳氏便沒來,因著陸秉坤做的混蛋事,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損害了自己和陸霜飛的母女情,最近更是幾經沖突,心里實在煩悶。 霍嫣如今的身子也重了,肚子也比較大,索性冬天穿著稍微寬松的棉襖,倒也不至于太夸張,原本是不便出行的,陸宗兼也讓她好好在府里養著,可她聽說陸燕爾生產極其順利,便想過來取取經。 畢竟生孩子這種事,對霍嫣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難免緊張不安,而她的生母當年便是因為生她時傷了身子,最后被霍時貶給厭棄了,郁郁寡歡沒幾年就得病去了。 她怕自己到時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陸燕爾雖然剛做完月子,但生了孩子抵擋不住外面的寒氣,便呆在暖閣里,輕聲細語地陪著一些來看望她的官家夫人來說說話。 而霍嫣也加入了進來,但因為屋子里人有些多,便扯著其它的話題,等到那些夫人走了,她才拉著陸燕爾的手詢問了她的身子,又問到生孩子的事情上。 陸燕爾輕笑:“生孩子沒什么可緊張的,接生婆,大夫,奶娘,產房,該準備的東西提前備的,該用到的人也提前請好,你且放寬心就好了,千萬莫要緊張,也莫要怕,否則不利于生產。” “會不會很疼?我單是想想就覺得心里發毛,我剛看過你的硯臺了,那么大的孩子從那兒出來,我的天哪,肯定會壞掉的。”霍嫣很怕生孩子,初時懷孕心里滿是喜悅和感動,可臨到快生了,就會聯想到各種不好的事情,尤其有生母的事在前,她更是想東想西,心難安。 陸燕爾一愣,旋即拍了拍霍嫣的手:“不會,剛出生的孩子很小的,硯臺已經滿月了,自然看著比較胖。” “真的嗎?” “真的。”陸燕爾點頭,“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不生也得生,沒什么可怕的。” 跟陸燕爾說了會兒話,霍嫣稍微沒那么緊張了,她其實不怕疼,就怕生產時出現意外,畢竟生孩子相當于半只腳踏入鬼門關,她什么都不怕,可嘗試過與陸宗兼的感情后,她惜命。 越惜命,反而越怕。 “對了,你何時臨盆?”陸燕爾瞥了一眼霍嫣的肚子,問道。 “還有一個多月。”霍嫣說。 陸燕爾笑著提醒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大越容易餓,你可得千萬管住嘴,不要吃太多,也不要吃太好,像那些油膩過肥的,你需少吃些,免得腹中胎兒長得過大,你到時不好生。我聽大夫說,孩子最后兩個月長得很快的!” 霍嫣想到自己近來特別容易饑餓,總是不注意就會吃多了,臉色不禁一變:“我確實吃的有些多,想著孩子總歸是白白胖胖些好,這以后萬不能再貪吃了。” “你還得適當活動腿腳,對生產有利,愛動的婦人生孩子總要順利些。”陸燕爾將自己的產經傾囊相授。 霍嫣一一記下,萬不敢再大意。 而客人散去后,樓君炎又同陸宗兼、海云帆小酌了幾杯,樓君炎這個初為人父,以及陸宗兼這個即將為人父的兩個男人眼里眉梢皆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甚至打趣海云帆也快點娶個娘子回家。 海云帆嘆了口氣,說:“合乎心意的姑娘哪兒那么好找?何況,我的家境并不算好,怕養不起啊。” 海云帆如今在諫議院升了官,俸祿也漲了不少,年前剛購置了一套兩進兩出的小宅子,比他以前破敗的房子好了許多,日子也越過越好,不用他娘再去幫人家漿洗過活,他也能養活娘親和祖母這兩個為他cao持了半生的兩個女人。 他其實也很哭鬧,家中如今是兩個女人,再娶一個回來的話,家中就是三個女人,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平日他在諫議院的時間居多,若不能娶個善良大度的姑娘,他真怕家中會后院起火。 樓君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凝眸問道:“你想娶什么樣的姑娘?說來聽聽!” 陸宗兼也道:“若有合適的,等霍嫣生完孩子養好身子,我讓她幫你相看相看。” 海云帆想了想,道:“第一要孝順,能侍奉我娘親和祖母;第二要會做飯,我娘不能做的時候,她能下得廚房,cao持一家人的吃食;第三要心善,我祖母有時脾氣不太好,若她的脾氣也不太好,可能會起沖突;第四要會縫補,娘親眼睛有些花,越來越沒法子穿針引線,第五要身體好,不能動不動就傷寒咳嗽的……” 海云帆還沒說完,陸宗兼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云帆兄,我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你直接找個老媽子伺候你家老小便行。” 陸宗兼從小錦衣玉食,雖知民間疾苦,可他的擇偶觀不會涉及到海云帆這種什么又會做飯又會縫補的,他娶的是能幫襯他的妻子,掌中饋,品性才華,做為長媳日后能打理整個國公府,以及門當戶對等等。 當然,因為某種原因,他并未選門當戶對的姑娘,而霍嫣能力皆有,只是還未等她大展身手的時候便懷孕了,小陳氏未曾完全放權,只等她生完孩子后再讓她慢慢熟悉國公府的事務,因為霍嫣懷的是第一個長孫,國公府相當重視。 海云帆愣了片刻,轉向樓君炎:“樓兄,這樣的姑娘真的不合理嗎?” “額……” 樓君炎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其實他也不太有發言權,因為他當初選姑娘的理由才荒唐,只因道士的一句話,能夠‘以財換官’便選了陸燕爾,其心不純。 “如果你想要的是這種姑娘的話,我會讓人幫你留意著點。但你對姑娘的家世可有想法?” “家世?”若他這般無權無勢的人能娶到家世好的姑娘,自然是不錯,可自己家世差,憑什么要求人家姑娘的家世要好。 而且,家境優渥的姑娘能真心侍奉他的雙親么,本就是嬌養長大的姑娘,哪兒能受得了這般落差。 癩□□就不要奢望吃天鵝rou了。 海云帆搖了搖頭:“不知道!”語氣似帶著一些莫可名狀的情緒。 樓君炎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到海云帆最近的公務上面:“你已做到諫議大夫的位置,但陛下對言官著實有些不太友好,那些正派剛直,介直敢言的言官皆受到了鎮壓,我朝的言路并不太通暢,陛下也是擇言而聽,只聽他想聽的。” 海云帆有些喪氣地說:“我知道!” 下一刻,他的聲音又陡然燃起無盡烈焰,一字一句道,“在諫議院的這兩年,我找到了我當官的意義,我只需做一件事,那便是勸諫陛下廣開言路,上達天聽。但我如今的歷練不夠,學識也不夠淵博,甚至做文章,詞辯的能力也達不到所需的要求,但我會窮盡此生去學習,去做好這件事。” 敢于直言納諫,沒有一口出彩的文采,對朝廷各方政務的通曉,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而皇帝百官皆需要制約,皆需要一整套的行為道德約束規范自身,方能在其位,履其責。 陸宗兼看了看海云帆,說:“自古最難當的就是言官諫臣,這可是最得罪人的事情,你是哪兒想不開,非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方才樓兄也說了,陛下對言官不太友好。” 當初,反對景昭帝登基最兇的人就是那些諫臣,那些人可真是頭鐵,死了一批又一批,結果還是被景昭帝給鎮住了,你來嘛,誅你九族。 樓君炎倒沒說風涼話,只是輕睨了海云帆一眼:“做言官要讓人無懈可擊的話,必先修身!” 只有自己挑不出任何錯處,你規諫他人時,方能立得住。 而單就海云帆剛才選姑娘的那番言論,他便沒從最重要的‘德行’出發,若妻子沒選好的話,日后也會成為他人攻擊你的利劍,你自身立不住,如何直諫他人。 海云帆回味過來,頗有些羞愧道:“謝樓兄賜教!” …… 滿月宴過后,樓家父母以及鄭氏皆離開了京城,府里請的丫鬟婆子很多,硯臺又不愛鬧,完全搞得定他們娘倆。 何況,還有事無巨細的樓君炎在,他們沒什么好擔心的,他們皆有各自的事要做,無法一直留在京城多陪著硯臺,心里總歸是有些生憾。 于深宮中得寵的李承頌自得知陸燕爾生了兒子,胸口老是憋著一口怨氣,上不上下不下,但她也并未使什么陰招,她費勁心機想要算計樓君炎,算計一場婚事時,結果哪怕她威逼利誘都不能達成所愿,甚至當初樓君炎和陸燕爾被困北漠時,竟還讓他們逃走了,李承頌頗有些心累,更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似乎她做再多都無用,既感動不了樓君炎,也威脅不了他,她暫時也沒有挑事的打算,只想趕緊生下一個孩子,最好如陸燕爾一胎便得個兒子,她才好走下一步。 李承頌便在宮中絞盡了腦汁用身體纏著景昭帝,當然景昭帝對美人是來者不拒,尤其是李承頌這種rou/體美麗的北漠女人,民風彪悍開放,在床/上更是放的很開,不似后宮那些端莊內斂的女人,就連侍寢一事上也是嬌羞欲拒,看多了這種女人也覺得相當乏味。 雖然,楊貴妃也比較放得開,但卻還是沒有李承頌這般豪放,何況李承頌還是一國公主,景昭帝享受著公主的魚水之歡,北漠還能將兩座城池當作聘禮讓給他,何樂而不為。 可入宮半年,李承頌沒有懷孕。 陸燕爾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時,李承頌還是沒有懷上孩子。 硯臺一歲爬上爬下時,李承頌依舊沒有懷孕。 硯臺兩歲陸燕爾給他誦讀各種詩詞歌賦時,李承頌的肚子仍舊毫無動靜。 進宮快三年居然遲遲未曾有孕,李承頌急了,李承胤也急了,催促著她趕緊要個孩子,實在生不出就去找別的男人借種。 李承頌年輕身體又好,李承胤相信不是自己meimei的問題,定是景昭帝身體不行,且這三年,大晉后宮可沒有一個女人誕下過景昭帝的子嗣,肯定就是他這邊的毛病。 畢竟,借種這種混肴皇室血脈的事情,是砍頭的大罪,李承頌雖是北漠的公主,可她如今的身份與大晉后宮那些女人無異,只等著一個男人的臨幸,偏生還是個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 李承頌不敢大意,召了宮中御醫仔細為她診斷:“御醫,為何本公主遲遲不能懷孕,可是身子哪里出了問題?” 御醫不動聲色地回道:“娘娘身子康健,好生調養,自會心想事成。” 李承頌眸光動了動,又塞給了御醫一腚金子,打探道:“陛下的身體如何呢?” 御醫道:“陛下的身體很好。”言外之意,陛下也沒問題。 既然,兩個人的身體都無問題,李承頌便開始著手借種之事,命侍從周武四處給她搜尋合適的男人,原本周武就是就近的男人,拿來便可以用,但后宮不得有外男出入,李承頌當初入宮為妃,周武便做了太監追隨于她。 景昭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順便聽取樓君炎匯報流江水利工程的進展,這幾年范世成在任上做的極為出色,前兩年修筑堤壩時,竟然想出在柱基上養殖牡蠣來進行加固,這可謂是另辟蹊徑,前無古人的做法,當然收效頗為顯著。 聽完后,景昭帝滿意一笑,范世成頭上有樓君炎護著些,他只需踏實修好流江的水利便可。 而這兩年期間,秦守正告老還鄉,樓君炎自然而然地坐上次輔的位置,只屈居于王宥之下。王宥經歷那般挫折后,行事也越發小心,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往忠臣的方向塑造。 親百姓,與百官和睦共事,甚至北方出現旱災,還會變賣家產賑災,若非他的黑歷史太重,樓君炎甚至真覺得他就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忠臣。 景昭帝本想揮退樓君炎時,卻猛地想起一事道:“李承頌帶來的那兩座城池,你曾建議利用其天險,修筑成抵擋北漠的一道防線,可曾竣工了?” 樓君炎回道:“陛下,前一個月便竣工了,臣準備親自去查探一番,若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也好著人現改。” “準!” 事情說完了,樓君炎便告辭離開。 為李承頌診治的御醫緊接著過來面圣,聽聞過李承頌苦苦求子的事情,樓君炎便刻意放緩了腳步,而他的耳力極佳,隱約聽到景昭帝對御醫說道: “暫時將藥停了。” ☆、第119章 第119章煩惱(微修) 霍嫣忽然突生感慨:“都說女子的婚姻是她們的第二次投胎,我是深信不疑了。”嫁給陸宗兼,嫁入國公府,她真的獲得了新生。 陸燕爾收回停駐在硯臺身上的視線,好看的眼眸微微一彎:“若是嫁對了人,現在的生活可能相較之前的日子便是天壤之別,越過越順遂;若是嫁錯了人,識人不清,也可能會墜入無盡的深淵,不得救贖!” 霍嫣是前者,而柳姝娘是后者。 …… 晚上,樓君炎說了即將啟程去邊關的事情,北漠歸屬于大晉的兩座城池烏城和桐城皆修筑了極其堅固的軍事駐防,做為北漠入大晉的第一道關卡,他必須得親自去考察一番,這兩座具有軍事考量的城池在戰爭期間會是絕佳的防御戰線,不容出半分差遲。 “夫君,你要去多久?” “估摸著來回半個月左右,但我會盡量快些。” 這還是陸燕爾生下硯臺后,樓君炎第一次同她分開這么長時間,她頗為不舍地拽著樓君炎的胳膊,甕聲甕氣道:“哦,知道了!” 說著,又扭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硯臺,溫柔地替他掖了掖被子,生怕他著涼。 “等再過一年,硯臺該分床、分房睡了。” 樓君炎語氣有些惆悵,暗含著小小的嫉妒,自從有了這個小家伙,他在這個家中的地位直線下降,硯臺非得挨著陸燕爾睡,還偏生要睡在他們中間,做那阻隔牛郎織女的銀河。 想同陸燕爾親熱時,猛一回頭就會瞧見硯臺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著他,好幾次都半途而廢。 若是這樣多來幾次,自己肯定會徹底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