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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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除此,再無他話。 看著她這副樣子,樓君炎卻是心如刀絞,手指微動,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莫名膽怯地縮了回來,略微遲疑,又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沒有拒絕,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 可李承頌卻不高興了,雙眸冒火地盯著他們的手,忽然冷冷地開口: “樓君炎,我今日來的目的,可不是同她說我們成親的事,不是來宣誓主權的,而是要你把她交給我。” “你休想!解藥未交出,你還想人帶走!” 樓君炎厲聲道,“李承頌,得寸進尺也非你這樣,逼急了我,我能做什么,你同樣不知道。” 李承頌自己選了個椅子坐下,慢悠悠地說道:“樓君炎,你實在太狡猾了,我不得不妨,你有時看似端的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樣,可你卻是天下最不守信用的人,當初在北漠時,你就騙過我,我怎知你這次不會臨時反悔?” “對于無恥之人,承諾信用就是困住自己的枷鎖,誠信只對配得上它德行的人。”樓君炎眼眸幽暗深邃,面色卻是極冷。 李承頌:“對啊,你一方面假意同我成婚,暗地里卻遍尋蜀地蠱師意圖給陸燕爾解毒,這次你要是不讓我如意,我就與她同歸于盡,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抬手指了指陸燕爾,“將她留在我身邊,等兩日后,我們成了親,入了洞房,事已成定局,我自會將她安然無損地放回來,并奉上解蠱的藥。” 陸燕爾蹙眉,手指捏的泛白:“如果公主失信呢?” “可如今卻是,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們都得聽我的。當然,如果樓君炎不在乎你的命,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承頌似乎笑得頗為愉快,頓了頓,抬頭看向樓君炎,“于你心中,我就算再卑劣,也不會一輩子靠著蠱毒,靠著另一個女人的生死來控制你的情感!” 指尖夾雜著一根銀針,冷寒的光芒正對著樓君炎的視野。 威脅性十足。 樓君炎緊緊地握住陸燕爾的手腕,尾指微動,在她肌膚上輕輕滑動了幾下。 陸燕爾神情一僵,抬起眸子,無波無瀾地看向李承頌,“既然公主盛情相邀,我只好卻之不恭,不過換個地方住兩日而已。” 李承頌一笑:“樓君炎,你的軟肋可真好用,我從未見過你這種恨不得殺我卻又沒法殺我的樣子,憋屈極了。” 陸燕爾勾了勾唇:“公主如此戳傷未來夫君的臉面,便已注定你輸了。” “是嗎?”李承頌冷冷的挑唇,伸手拽住陸燕爾的手臂,微微用力,手指疼的鉆心,可她也不會讓陸燕爾好過。 陸燕爾輕咬貝齒,盡量忍著,卻是沒有吭一聲。 樓君炎側目,不忍看陸燕爾,這只是小疼而已,若是昨夜那般……他定會先瘋掉。 李承頌看了看樓君炎,揚唇笑了一聲:“陸燕爾,你既然懂得御夫之道,不如趁著兩日,我好好向你討教一番。” 陸燕爾禮尚往來:“北漠與大晉風俗頗有差異,恐怕我們只會意見相左,恐難達成一致。” 李承頌:“沒事,碰到相左的時候,我會堅持己見。” 陸燕爾秀眉微皺,扭頭看了一眼樓君炎陰暗不定的臉色,毅然決然地跟著李承頌去了行宮別館。 夫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李承頌傷害我。 既然,你說是權宜。 我便信你! 樓君炎與北漠公主聯姻的事傳遍大街小巷,都傳官場新貴樓君炎寵妻至上,尤其疼寵自己的原配妻子,即使妻子出身小戶人家,可隨著自己步步高升,從未有過納妾的想法,堪為天下男子表率,如今卻是嘩啦被打了臉。 陸宗兼和海云帆特意上門求證,結果嘩了一臉狗血。 陸宗兼皺眉:“你真要娶?你家中的小姑娘不哭花了臉?” 樓君炎抿了抿唇,俊顏布滿陰霾,什么都未說,便將兩人趕了出去。 陸宗兼等海云帆走后,又悄悄地返了回去:“究竟出了何事?” “無事,就是想娶了。” 陸宗兼見撬不開樓君炎的嘴,試探地問道,“你可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李承頌手上?” 微頓間,陸宗兼旋即恍然大悟,“是陸燕爾,李承頌用她威脅你了?” 在京城,能讓樓君炎妥協的只能是陸燕爾,如果不是她的安危被李承頌那個難纏的女人攥住了,樓君炎怎會看得起李承頌? “嗯。”樓君炎頷首,掀了掀唇,“生死蠱!” 陸宗兼驚駭。 半晌,才默默地說了一句:“此事,的確比較麻煩。生死蠱,生死同命,你還萬萬不能傷了李承頌,要不然皆會反噬在陸燕爾身上。” 樓君炎不語。 陸宗兼頓了頓,又問:“你可是有了應對之策?莫不是真要娶了李承頌換解藥?” ☆、第95章 第95章我不是神 拜堂在即,她如何能傷自己? 李承頌忽然有些回味過來,為何他能那般輕易地讓她帶走陸燕爾,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原以為想用陸燕爾拿捏住他,他卻將計就計,讓陸燕爾成不了他的威脅,反令她難堪。 她北漠公主竟淪落到卑微嫁人的地步,北漠各部落如何信服她父君? 可沒道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臨到最后一步卻要放棄。 而此刻,樓君炎方才睡醒,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于這大喜的日子,他依舊穿著素日的衣裳,對李承頌昨日派人送來的婚服不吝看一眼。 能讓他心甘情愿穿上喜服的,唯一人爾。 樓君炎揚手佛了佛自香爐升起的裊裊香煙,那煙霧于他手中變幻各種姿態。 他臉上的表情也隨這煙霧般變幻莫測,身后有人影無聲落地,他揚聲輕道:“情況如何?” 冷楓恭敬回道:“蜀地那邊傳來消息,曲流觴已經帶著最好的蠱師趕往京城,估計最快三日到達。” 還要三日? 變故太大。 樓君炎微微擰眉:“北漠那邊可有比較有用的消息?” 冷楓立即掏出兩封密信遞了過去:“這是從北漠那邊飛鴿傳書回來的密信,北苑大王李連浩造反篡位另有內幕。” 樓君炎看完信后,冷笑了一聲:“竟是如此,李連盛死的可不值!” 旋即,折好信紙攏入衣袖,抬頭看了一眼陰沉至極的天空,勾唇冷笑: “有人恐怕等急了。” 李承頌等的耐性全失,耳邊又是各種嘲諷議論八卦之聲,一怒之下令侍從驅趕周遭的百姓以及賓客。 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一個公主,一個炙手可熱的朝臣,茶余飯后最佳的談資,這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續的發展,哪肯輕易離開。 你趕我,我就走遠些。你不趕我,我就湊近些。 “去年陛下嫁女時,只要不驚擾了星月公主的儀仗,都允許我們小老百姓站路邊上觀望,這小小的北漠公主如此霸道彪悍,難怪樓君炎不想娶?” 瞧熱鬧的總是不嫌事大,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依舊傳到了李承頌耳中。 這里不是北漠,又是她成親的日子,堵不住這些悠悠眾口,殺之皆不可取。 久不見樓君炎出來迎親,李承頌越發心煩意躁,正待吩咐手下直接拆樓家大門時,門卻突然開了。 樓君炎身姿清雋,未穿大紅喜服,僅著一身素色衣衫,眉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清貴,卻是滿面怒容地走了出來。 “公主,你知道我因何同意這門親事?但我們拜堂行禮前,我必須要見內子一面,如果我與你成了親,可她卻死了,我與你成親可還有意義?” 一番話說的既悲憤又無力,完美的演繹了一個對妻子深情忠貞卻不得不妥協再娶的男子? 這樁公主與朝臣的聯姻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眾人皆不是智障,立馬從這句話中提煉中大量的有用信息。 樓君炎的夫人落在了北漠公主手上,生死未卜。 樓君炎是被逼不得不娶北漠公主,只為保全自己妻子的性命。 北漠公主死纏爛打,不折手段也要嫁樓君炎這個有婦之夫。 李承頌瞬間懵了,饒是她惡補過中原人的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也壓根反應不過來樓君炎唱的是哪一計。 她咬牙低道:“樓君炎,你莫要得寸進尺,這樁婚事可不是你我兩個人的事,是北漠和大晉友好邦交的見證,更是你們大晉皇帝的金口玉言,你想抗命不成?” 樓君炎閉了閉眼,神情頹廢不堪:“我只想知道內子是否安好?若她真的不在了,我追隨她而去罷了,北漠與大晉是和是戰,皆不是我能左右。” 擺明了態度,你不讓我見人,那我也無心與你成親。 就這么硬扛著,看誰能扛過誰。 主動權轉瞬從李承頌手里回到了樓君炎這邊。 一使臣怒道:“樓君炎,你當真以為我們北漠的公主好欺辱,誰稀罕你……” “大膽!退下!“李承頌冷然喝道。 此番博弈中,李承頌終是輸給了自己心中的執念,若她對樓君炎不這么執著,大可以掉頭就走,雖摸不透樓君炎的心思,但想到陸燕爾身中蠱毒,晾他也翻不出任何花浪。 將陸燕爾帶過來,他再這么摸棱兩可拖泥帶水,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這么一想,李承頌便吩咐周武去將人帶過來。 眾人嘩然。 這北漠公主真夠無恥的,居然囚/禁了樓君炎的妻子拿捏他。 不消多久,周武便帶著陸燕爾過來了,裙裾輕移,如玉的臉龐現出一抹溫柔可人的笑。 “夫君,你真要娶公主,不要拙荊了嗎?” 樓君炎聞言皺起眉頭。 李承頌臉色也不太好,眼眸微微瞇了瞇,瞬間察覺出似乎有何不對勁兒,可卻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聽得樓君炎怒吼的聲音響起。 “公主,你可真行!拿個假的就想糊弄我?”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