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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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頌大震,猛地走下花轎,一把扯掉蓋頭朝陸燕爾看去,只見眼前站立的女子哪里是陸燕爾,分明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子,而樓君炎的手上赫然捏著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怎么回事?”李承頌看向周武,斥責道。 周武垂下腦袋,支吾道:“屬下,屬下辦事不力,也不知何時……” “既然,公主不敢讓我見內子一面,想必她肯定出事了,我定要好好討個公道,公主這般蛇蝎心腸的女人,我可受不起?!?/br> 樓君炎冷冷地說完,忽地喚出一匹良駒,翻身上馬,徑直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李承頌急的怒喊:“你真不想要陸燕爾的命了,她可是中了……” “這里可是大晉京城,公主莫不是忘了?!?/br> 樓君炎頭也不回,只一句話便讓李承頌的話戛然而止,景昭帝痛恨蠱毒之術,她自然知曉。 繞這么大一圈子,就為了讓李承頌處于被動局面,全城百姓皆是見證,是李承頌不仁不義在先,再加上樓君炎手上的東西,恐怕景昭帝也得慎重考慮這樁聯姻。 景昭帝本就關注這場兩國聯姻的親事,樓家門前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進了他的耳,先是樓君炎故意怠慢李承頌,后又扯出李承頌以陸燕爾為要挾逼樓君炎同意娶她。 他就奇怪,怎么樓君炎的態度前后轉變如此之大,原來是這樣啊。 李承頌竟然用如此下作卑鄙的手段,實為不恥,雖然景昭帝也做過,但他那是嚇唬的成分居多,沒真想拿陸燕爾如何。 孫忠躬身進來,尖細著嗓子稟道:“陛下,樓大人來了?!?/br> 景昭帝正襟危坐,掀眸:“讓他進來?!?/br> 樓君炎進來行過禮后,并未直言今日成親上發生的事,而是呈上兩封信:“這是李連浩謀反奪位的內情,而一手挑起北漠內亂的正是李承頌!” “哦?一個女人!” 景昭帝詫異揚眉,仔細看完信后,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肅穆,手指輕敲著桌案,氣氛陡然壓抑。 一個小小的女人竟有撥弄朝政的能力,且心狠手辣,甚至建議李連浩殺光李連盛一族,襁褓中的嬰兒都未曾放過。 原本李連盛并沒有削減李連浩兵權的打算,也無打壓的跡象,兩人本就是親兄弟,李連盛對李連浩很是信任。 可李承頌卻建議自己的父親李連浩私造兵器,還找了個頗為正當的理由,北漠皇室國庫匱乏,可周邊國家對北漠皆虎視眈眈,需提早擴充軍隊以應對外敵。 結果,這邊兵器剛制造起來,李承頌轉頭就偷偷向李連盛舉報了自己的父親意欲造反,李連盛顧及兄弟之情,加之又有這么‘懂事’的侄女,既舉報了父親,又替父求情,李連盛便慎重考慮分釋李連浩的兵權。 這不,李連浩以為李連盛要拿自己開刀,干脆就起兵發動叛亂了。 樓君炎朗聲道:“陛下,這樣危險而有野心的女人不宜做為和親對象,她不是為著兩國建交而來,倒是很可能帶來戰亂?!?/br> 景昭帝瞇眼,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樓君炎:“對于北漠內亂,你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樓君炎眸色無波,應對自如:“陛下應該知曉樓家經商,與北漠有一些生意往來,李連盛那邊的親眷遭到大肆誅殺,一些人意圖通過樓家的商隊逃往大晉,是以臣知道的比較清楚?!?/br> 景昭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樓君炎,扼腕嘆息:“可那兩座城池,朕有些舍不得?!?/br> 樓君炎:“……” 北漠與大晉交界處的兩座城池,地勢險要,若利用得當,的確可鑄成大晉最強的一道天然屏障,阻止外敵入侵。 對景昭帝而言,五十年的和平盟約,不過一張紙而已,遠不如兩座城池來的實用。 而自古女人不得干政,歷史上不乏野心勃勃的女政客,可真正能讓國家強盛走上正軌的卻幾乎沒有,因思維眼光的局限,她們皆是僅僅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見樓君炎不語,景昭帝擺手道:“你與李承頌的事暫時就此打住,容朕想想再議?!?/br> 可別讓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將他的忠臣禍害成jian臣,但卻得想個好法子將這兩座城池劃歸大晉國土。 樓君炎離宮后,烏云翻滾的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可他卻無懼風雨,一頭扎進雨幕,策馬去了平南街的一處宅子。 屋內端坐的女子正是陸燕爾。 他靜靜地凝著她,而她亦是恰到好處地抬眸。 眼波盈盈如水,溫情脈脈,讓人心神一陣激蕩。 他一步步,緩緩地朝她走過去。 竟有一種,恍若經年的錯覺…… ☆、第96章 第96章是喜(微修) 冷楓稍松了一口氣。 樓君炎眸光陡然變得陰鷲莫測,一字一頓地說道:“將樓家下人全部派出去,于明面上找人。而風雨樓的人全部縮起尾巴暗尋,一有消息立即來報?!?/br> 說完,便大步出門去了典兵閣,面無表情地對著南宮雀舌行了個大禮。 南宮雀舌穿紅戴綠,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曬太陽,陡然受此大禮,當即便嚇了一跳。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他翹起蘭花指,陰陽怪氣地指著樓君炎道:“拜拜拜什么,拜墳吶,我可還沒死!” 樓君炎:“師叔,師侄有一事相求。如果師叔能幫我這個大忙,我一定幫你徹底擺平仇家的追殺?!?/br> “哎呀喂,這么誘人的條件呀,那你可得好生同師姑說道說道。”南宮雀舌略帶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扭捏說道,“不過,你年紀輕輕的怕是眼神不好使,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何時成了你師叔,男女不分,該打。重叫!” “師……師姑?!睒蔷缀谥樃目冢澳愕淖粉櫺g天下無敵,世上幾乎無人能逃過你的追蹤,懇請師……師姑能幫我尋回陸燕爾,她如今中了蠱毒,又不知被何人帶走,生死未卜。” 南宮雀舌覦了一眼樓君炎,翹指sao/氣十足地撩了撩額上的頭發:“就是那個長得不如我好看的小姑娘?” 樓君炎:“……是?!?/br> “也就是那個將我藥暈了的小姑娘?” 樓君炎硬著頭皮道:“是。” 南宮雀舌矯揉造作地扭了扭腰身,又揉了揉手腕,方才‘風情萬種’地對著樓君炎拋了一個媚眼道: “得嘞,師姑這身子骨兒都被太陽曬得疏松了,時候該出去活動活動,師姑就替你走一遭?!?/br> 話落,南宮雀舌瞬間便如魅影般掠出,刷的一下,又如一陣風返了回來。 “對了,你那丑丑的媳婦中了什么蠱?” 說他媳婦丑,說他媳婦長得不好看? 樓君炎忍了,咬牙道:“生死蠱,也就是子母蠱?!?/br> 南宮雀舌人再次遠去,陰柔怪氣的聲音飄落于風中,“這可不好解唷。” 樓君炎眼眸沉了沉,雖然他的人也能很快發現陸燕爾的蹤跡,但多個南宮雀舌至少多一份把握。 可結果,饒是樓君炎明里暗里派了許多人,一連三日皆無任何關于陸燕爾的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無跡可尋,隨著時間的流逝,樓君炎的心越發沉入谷底,再也不復之前的淡定如廝。 而李承頌花轎臨門卻功虧一簣,甚至不知為何連景昭帝也改變了態度,拒不承認她與樓君炎的婚事,難道就因為她用了卑劣的手段,可有時某種目的的達成是需要手段來促成的啊。 何況,樓君炎也不比她正值高尚到哪里去。 李承頌慪的不行只能拿身邊人出氣,尤嫌不夠,越想越覺得是樓君炎故意算計她,陸燕爾肯定早就被他救走了,又安排一個易容成陸燕爾的女人,雀于成親當日故意演上那么一出好戲,當著眾人的面賴在她頭上。 可惡。 實在可惡至極。 視線不經意落在自己手上,一雙手已是千瘡百孔,不介意多扎幾針,李承頌恨極立刻取出兩根尖細的銀針,毫不猶豫地朝手背上扎去,臉色扭曲猙獰,瘋狂地戳了十幾下,都快將手背扎成了篩子眼。 又是一針落下時,周武進來趕緊抓住了李承頌的手:“公主,你這是何苦?是屬下辦事不力,確實讓人將陸燕爾救走了,可卻不是樓君炎所為,他也在滿京城地找人!” 李承頌動作一頓,僵硬道:“你是說,還有其他人劫走了陸燕爾?” “是?!?/br> “是敵是友?” 周武搖頭:“不知。” 離京千里的羊腸小道上,兩側樹木成蔭,一輛馬車踽踽而行,朝著不知名的方向。 趕車的是個體態婀娜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承頌口中已死的柳姝娘。 樓君炎遍尋不到的人已在馬車里昏睡了四五天,若非手上陣陣劇痛傳來,她可能還要昏睡個一兩天。 嚶嚀一聲,陸燕爾幽幽轉醒,怔愣地看著自己糊滿鮮血的手背,腦子里只余一團漿糊,她分明在李承頌那里,怎么一覺醒來卻在馬車上。 渾身無力,肚子又餓得慌。 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掀開車簾,抬眸望向外面趕車的女人,背影何其熟悉,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驚呼:“柳姝娘,怎么是你?” “你醒了?!?nbsp;柳姝娘回眸一笑,抬手扔了些食物給她,“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吧,快吃點。” 與以前一樣熟稔的語氣,全然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笑得溫良的女人竟是陰毒的女蠱師。 陸燕爾揉著餓得冒胃酸的肚子,怒瞪著她:“我不吃,我要下馬車?!?/br> 誰知道這些吃食里會不會有古怪的蠱毒幼蟲,那些蟲子混在食物中,小的rou眼根本無法看見。 柳姝娘直接扔掉韁繩,干脆讓馬自行拉著車子往前走,矮身鉆進車廂中,笑看著陸燕爾,以一種甚是無奈的口吻說道: “妹子,別鬧了,這里遠離京城,我就是讓你下馬車,你如何回得去?” “我、我買一輛馬車自然回得去,這種事勿要你cao心!我竟是瞎了眼,才會如此相信你,真心拿你當姐妹,以后都不會了。“陸燕爾扭過頭,看向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致,竟發現外面皆是崇山峻嶺,不禁脫口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柳姝娘眸色動了動,漫不經心地吐了幾個字:“我必須要去一趟北漠?!?/br> 北漠? 離京城少說也有十天半月的路程,那么遠,她才不要去,她要回京城,樓君炎肯定急的滿世界找她。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會跟你去。”陸燕爾忿忿地盯著柳姝娘,而后起身便要跳車,卻被柳姝娘一把拽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柳姝娘低斥。 “反正,已經身中生死蠱,只能任由李承頌隨意拿捏,干脆死了算了。“陸燕爾盯著自己手背上鮮紅的血跡,故意任性地說道。 “你想死,恐怕沒那么容易,也不看看誰在你跟前?就憑李承頌還要不了你的命!” 柳姝娘哼了哼,不由分說地抓過陸燕爾受傷的手,動作輕柔地給她上藥,“都是些針眼,包不包扎都無所謂,看來這李承頌也是怕死的嘛,頂多就扎兩根而已,有本事拿刀子戳啊?!?/br> 陸燕爾:“……?” 拿刀子戳!拿刀子戳! 這都疼的要命了,還拿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