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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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些太過血腥,不看也罷。” 她摟著他的腰,哽咽道:“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看。” ☆、第63章 第63章富可敵國的財富 要命,竟然將他們帶懸崖邊來了。 他側眸看向陸燕爾,瑩白的小臉微微有些紅腫,衣袖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心里一緊,一把握著她的手,掀開衣袖,看到手腕上那一道細長的傷痕,聲音頓時冷如寒冰: “是德清長公主做的?” 陸燕爾縮了縮手:“嗯。” 見樓君炎眸色越發(fā)暗沉,陸燕爾小聲說:“還好,我不疼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揚手從官袍上撕下了一道布條,動作嫻熟地替她包扎傷口:“可我會心疼。” 陸燕爾怔住。 眨眼間,傷口便處理好了。 他抬手撫上她的面頰,聲音雖輕,卻隱約夾雜著一股戾氣:“這也是她打的?” “嗯。” 陸燕爾點頭。 樓君炎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珍視的小姑娘竟被如此殘忍對待,他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可德清長公主卻肆意辱罵責打于她,除了身體上的折磨,恐怕心理上的沖擊也不少,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看了都覺得惡心,更遑論是她。 她反握住他的手,晶瑩的眼眸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夫君,我真的沒事,你不用自責的,以后,我會更加小心,絕不給德清長公主任何可趁之機。” “他是一國長公主,不是你小心,他就會放過我們。”樓君炎將陸燕爾攬入了懷中,下巴抵著她前額,一字一頓地說,“放心,她會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即使是長公主,也不能例外!” 陸燕爾訝然抬眸,問道:“夫君來救我之前,可是去了長公主府?她有沒有逼……迫夫君做些不喜歡的事情?” 樓君炎猛地屈指敲在她頭上:“想什么呢?” 陸燕爾摸摸腦門兒,咕噥著:“都說太過美麗的女子是禍水,可太過俊的夫君也是禍水。” “哦?” 樓君炎尾音上揚,似笑非笑地凝著她,“夫人是在怪這件禍事,是為夫帶給你的?” 陸燕爾露齒一笑:“不敢。” 樓君炎哼了哼,轉身去牽馬,“它吃飽了,我們可以下山了。” 陸燕爾正欲走過去,忽地一支箭射了過來,恰巧落在她腳跟前,嚇得她當即便停了下來,不敢再動。 “你們往哪兒逃不好,偏偏跑懸崖上來,這下連老天都沒法幫你們了?”何一率眾手下追了過來,將樓君炎和陸燕爾圍困了起來。 人手一張弓/弩,數箭齊發(fā)。 樓君炎冷笑:“長公主何時有這么大的權利,能隨時斬殺朝廷命官及家眷?就不怕……” “啊!”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聞陸燕爾驚呼一聲,樓君炎轉頭就看見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陸燕爾竟然徑直朝懸崖墜落而去,來不及思考,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朝陸燕爾抓去。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 樓君炎臉色慘白,嚇得心臟幾乎驟停,直到將陸燕爾抓到了懷里,心臟才重新恢復跳動,而陸燕爾顯然也嚇得不輕,她自己完全懵了,居然一腳踩滑了,她沒想死啊。 長劍直插在峭壁里,一路下滑,皆是電光火花,可依舊阻止不了兩人下滑的速度,也不知墜落了多長時間,終于卡在了峭壁上的一株大樹上。 “陸燕爾!”樓君炎看著小臉蒼白的陸燕爾,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嗎?” “我是不小心踩空了。”陸燕爾吸吸鼻子,小聲反駁,雙手雙腳緊緊地攀附在樓君炎身上,自己生怕掉下去,怎么可能去尋死。 樓君炎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離懸崖尚且七八步遠的距離,你告訴我,你踩空了?” 陸燕爾:“……我總不可能跳個崖玩心跳吧?” 本來今天就嚇得夠嗆,又累又餓,只想躺會到舒適的床上好好睡一覺,可現在兩人上不上下不下的,小命隨時休矣,可奇跡般的,陸燕爾竟然不覺得絲毫害怕,是因為知道樓君炎不會死,還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即使真要死,那也沒什么可懼怕的。 “抱緊我。” 突然,樓君炎低聲說了一句,便借著大樹的力道,縱身躍起,直接朝對面掠飛了過去,那邊竟然有個隱藏的山洞,扒開洞口遮擋的藤曼,發(fā)現里面空間大的出奇。 兩人剛踏入洞內,也不知是不是觸發(fā)了什么機關的緣故,竟然有數千的利箭從各個角落朝他們射了過來,樓君炎眸子一緊,趕緊帶著她飛到了洞外崖壁上,等到里面的箭放完了,試探過后,才再次進入。 洞內很深,走了很久,都沒走到最里面。 陸燕爾扯了扯樓君炎的袖口,指了指旁邊的岔路口:“夫君,你看,那邊有光亮。” 樓君炎頓住腳步:“去看看。” “會不會是出口?” 樓君炎皺眉:“那光亮看著不像是出口。” 岔路口后面是另外一個洞口,等過去發(fā)現洞內裝的是什么后,陸燕爾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竟然是金銀珠寶,洞內乾坤有多大,就裝了多少。 樓君炎俯身,撿了一根金條,背面是官印,卻非大晉的官銀印案,而是前朝楚印。 “這應該是前朝楚國王室留下的,難怪后世一直說楚國留下了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卻始終無法找到其蹤跡,誰能想到竟然藏在懸崖峭壁的洞內?” 陸燕爾眨眸:“夫君,我們豈不是發(fā)財了?” “夫人掉錢眼子里了。”樓君炎輕笑,“不過,夫人倒是幫為夫結局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陸燕爾蹙了蹙眉:“你是說治理流江水域的銀子?” 樓君炎點頭道:“對,這筆銀子來的還真是時候,既解決了流江的困境,江州樓家的困境也將得解,順便連帶拖德清長公主下水。” 一時三鳥。 陸燕爾聽得似懂非懂。 “可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解決溫飽問題,以及如何上崖?” 樓君炎勾了勾唇:“上去并不難,但我們暫時還不能上去。” “為何?”陸燕爾偏頭問。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樓君炎解開自己的外袍,順勢披在陸燕爾身上,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我去給你找點野果子。” 陸燕爾摸摸扁扁的肚子,應道:“好。” 與此同時,京兆尹府早已鬧得人仰馬翻。 樓家下人渾身是血倒在京兆尹府衙門口擊鼓鳴冤,青天白日,四品朝臣的家眷竟被人劫走,而樓君炎救妻心切,剛下朝就孤身闖了賊窩,雖沒直指長公主府,但稍微一查,便知下人嘴理的賊人就是德清長公主。 而京城許多百姓都曾見過樓君炎去了長公主府,又一臉怒容地出來,后面更是見到樓君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策馬找人,撞翻了攤販而不自知。 等德清長公主知曉后,已經堵不住京城悠悠眾口了,事件發(fā)酵的速度太快,甚至連她曾殺害面首的事也惹的百姓熱議,此次更是不惜肖想四品官員,虜人家妻子以逼人就范。 “何一,樓君炎跟陸燕爾真的落崖了?”德清長公主冷著臉問。 “是,屬下親眼所見。屬下想派人下去查看,但懸崖實在太深,根本就下不去,只能等山中霧氣散了,再找其他路去懸崖底下查探。” 德清長公主直接抓起guntang的茶盞,朝何一扔了過去。 “本公主什么時候讓你將人逼下懸崖?” 何一無辜。 分明就是長公主親自下的令,誰敢救人,格殺勿論? 但她是長公主,說什么都對。 “是他們自己跳下去的,屬下未曾逼迫。”想了想,何一還是盡職盡守地解釋了一句。 “滾。” 德清長公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換了身衣服就進宮去見了陸太后,將此事詳細告知不敢再隱瞞,若傳到景昭帝耳中,母后不清楚狀況,想護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護了。 陸太后閉目數著佛珠,聽完后,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德清,哀家沒日沒夜為你和皇帝誦經祈福,你就不能安生點?皇帝早就告誡過你,你要胡來,他也由著你,他哪次不是睜著眼閉只眼,可你不能將手伸到他臣子身上去,他要靠群臣治理天下,你卻染指他的臣子,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不去體諒他的辛苦,反倒給他添亂,你讓哀家如何護你?” 德清長公主趴在陸太后膝蓋邊,哭訴道:“母后,女兒心里苦啊,每一段良緣都是所嫁非人,我也希望有個男子能跟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可生在皇家,最純粹的感情卻是最難得。皇兄有后宮佳麗三千,想要什么樣的美人都可以,我只是失意之下,養(yǎng)了幾個面首而已,至于那樓君炎,女兒可什么都沒做。” “你有了常人沒有的大富大貴,怎能世事皆占盡?”陸太后嘆息一聲,“趁著此事還未宣揚進皇帝耳中,你先自行去請罪,將樓君炎的夫人放了,皇帝頂多責罵你幾句而已。” 德清糯糯道:“人已經掉落懸崖了,而且……” “什么?”陸太后勃然大怒,“還有什么,一次性說清楚!” “樓君炎也落下去了。” “你!” 陸太后顫抖著手,手里的紫檀佛珠差點扯斷了,“一個四品官員和妻子竟被你逼的跳崖,簡直就是胡鬧,無法無天!” “母后,女兒真的知道錯了,母后一定要救救女兒啊。” 德清長公主得知樓君炎夫婦落了崖,頓時便慌了,若人沒死還好說,可人若死了,尤其是樓君炎,以他升官的速度便可看出,皇兄有多看重此人,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皇兄肯定會降罪于她。 “你也知道慌?”陸太后譏笑。 “母后說的哪里話,女兒平時只是掐死些阿貓阿狗,當然無傷大雅,可這次卻是皇兄新提拔的臣子,女兒的確有些不知所措,還望母后一定要救女兒。” “哀家累了,出宮吧。” 陸太后疲累地揮了揮手,被煩的腦門兒直疼,實在不想見德清,這分明就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女兒,怎會變得生性如此放蕩,不知天高地厚? 景昭帝是她的兄長,更是一國皇帝,兄妹之情早就磨滅在她的胡攪蠻纏之中。 樓君炎是他好不容易才發(fā)現的人才,委以重任,將來用于取締王宥,可還未堪當大任,就被德清給逼的跳了崖,知道了,不氣得夠嗆才怪。 德清紅著眼睛,看向陸太后,祈求道:“母后,你一定要幫德清。” “速去認罪。”陸太后閉上了眼睛。 德清長公主出了壽康宮,抬起袖子擦掉眼里的淚,灰溜溜地去了御書房,可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終是沒膽子踏進去,又坐著轎子出了宮。 景昭帝皺了皺眉,問道:“方才何人在外面?” 孫忠躬身上前,回稟道:“是德清長公主,本來想進來的,可后面又不知為何走了。” 景昭帝哼了哼,也沒放在心上:“估計又是惹了什么禍,怕朕責罵她。” 翌日早朝,景昭帝發(fā)現樓君炎竟然無故缺席,詢問之下,才知樓君炎家里出了事,而德清昨日之所以不敢來見他,就是與樓君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