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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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都哭訴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久而久之,旁人都當(dāng)玉恒在玉家中看盡家人臉色。 而那些狐朋狗友在黑市中拍賣行中也不是上層的人,而是些底層騙吃騙喝的,但對于一些大買賣也是知道一些的。 而有大買賣一事還是那些人無意談到的,玉恒當(dāng)時沒問,而是把這事告訴了裴疆,隨而裴疆讓他不著痕跡的去套話,問問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再問問什么時候開始拍賣。 玉恒在別人的眼里就是個錢多人傻的紈绔子弟,便是吳維都不會在意他這么一個人,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在玉恒這種看著傻愣愣好誆騙的人面前,沒有防范,幾杯酒下肚,便也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至于是不是吳維搶的貨物都不要緊,只要那些貨來路不干凈,都能以此來做借口,從而對淮州大一些的商鋪做搜查。 此方法是莫子言提議的。 莫子言與裴疆分析了吳維的為人。說他生性多疑,越是風(fēng)平浪靜就越是有諸多的疑心,只能在緊要關(guān)頭逼得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猜疑,從而在最短的時間下定決心造反。 因著裴疆除了自己和百里寒外,從來沒有讓人刻意去調(diào)查過吳維,卻讓吳維少了些戒備。 吳維雖生性多疑,卻又狂妄自大。 他會對很多事情產(chǎn)生懷疑,可卻又覺得自己的謀劃無懈可擊。 裴疆沒有讓人特意去監(jiān)視吳維的一舉一動,但卻是有人給了他一些消息。 桑桑今日休息外出,有人給她塞了張紙條,還在她身旁說了句是給她主子的。 桑桑起初還當(dāng)是有人耍她,但打開紙條的時候,除了上邊有字外,還包了一小塊金片! 誰家這么有銀子拿金片來開玩笑?! 便是榕城錢家那錢多人傻的小錢少爺,也沒有這么燒銀子的道理。 紙條上面只寫了個七月初八的日子和錫錠二字。 若是沒有那一小片金片,桑桑只會半信半疑。但那小金片明顯是提醒她這紙條很重要。 桑桑也不敢隨便胡亂告訴別人,只匆忙趕回了玉府,把紙條和金片給了玉嬌。 錫錠大亂,便是在七月,但具體時間玉嬌是不知的。 可是收到這紙條的時候,玉嬌也難辨紙條上最終想表達(dá)的意思是什么,又是真是假。 即便難辨,但也知道不能透露出去。幾番丁寧告誡桑桑,讓她不要把今日收到紙條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丁寧后,讓人隨意做了些糕點,然后送去裴疆現(xiàn)在在的地方。 昨日在黑市查了一批榕城錢家護(hù)送的貴重貨物,如今裴疆正在知府府衙聽審。 從昨日到今日都還未回來。 裴疆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這玉嬌估摸著也是知道的,可卻沒想到她尋了過來。 入了公堂后的屋子。屏退下人,玉嬌邊打開食盒,邊說:“怕你餓肚子,給你帶了糕點過來。” 裴疆聞言,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流過。但隨即看到她端出的糕點,微微蹙起了眉頭。 都是甜的。 裴疆雖然不挑食,但卻偏好咸的,而甜的向來吃得不多。 玉嬌把兩碟糕點都端出來后也反應(yīng)過來了,有些心虛:“我讓他們隨便弄點,他們竟還真隨便弄了點……” 聽到“隨便弄點”這四個字,裴疆的眉頭蹙得更厲害了。 玉嬌看到他的小表情,暗道他真的是越來越會挑剔了。以前她大概就是給他個餿饅頭,他都覺得是香的。哪像現(xiàn)在,不是他最為愛吃的,他還懷疑她冷落了他呢。 可換做自己,他若是如此,她的小性子只會耍得更厲害。 如此想了想后,便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因有急事尋你,所以沒有在意。”說著便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把今日桑桑出門收到紙條的事情告訴了他。 夫妻兩人這畫面,像在親熱一般。 說完后,玉嬌拿出紙條和小金片給裴疆,繼而在他耳邊說:“你覺得是誰給你的?” 裴疆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紙條上邊的字跡,還有那塊金片,細(xì)想了想后低聲道:“不確定,我今晚去與莫子言商議一下,他比較聰明,許會看出點什么。” 玉嬌點了點頭,隨后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愣愣的看向他:“為何晚上去尋,待會去不行嗎?” 裴疆搖頭:“我明面上與莫子言少些接觸,對他好,即便私下約時間,也得避開許多耳目,我去尋他,安全一些。” 玉嬌“也是”的嘀咕了一聲,隨即想起往事,下一瞬故作氣惱的捶打他:“沒成親前你就經(jīng)常趁夜?jié)撊胛业奈葑樱捎H后你竟要夜?jié)搫e人家的屋子!?” 裴疆眼眸含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那下回?fù)Q你潛我屋子。” 玉嬌“呸”了一聲,甚是不滿的說了句你的屋子還不是我的屋子…… 再說三更半月之后。已睡了兩個多月安穩(wěn)覺的莫子言忽然覺得身子忽然一冷。 有些熟悉的感覺。 輕嘆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眸,溫聲道:“寒少將……” 軍字未出,看到帳外幾步外,顯然比百里寒高大了許多的身影,莫子言愣了愣。 不是百里寒。 正想問是誰的時候,只聽到傳來熟悉且低沉的聲音:“三妹晚上還會潛入你的屋子?” 裴疆的聲音。 莫子言:“……” 他們兄妹怎么回事……? 進(jìn)屋子前提醒他一聲,不行嗎? 仔細(xì)想想,“禮儀”一詞于他們二人而言,估計八竿子都打不著邊。 第115章 屋中靜默了好一會后,莫子言下了床,慢條斯理的點了燈。 屋中逐漸明亮了起來。 若是正常些的兄長知道自己的meimei三番兩次夜襲男人的屋子,定然是惱羞成怒,但…… 莫子言抬眼看了眼一如既往沉穩(wěn)的裴疆,心下無聲嘆息了一聲。 罷了,兄妹二人本就對道德廉恥的認(rèn)知很是薄弱。 莫子言心下頓時有些無奈。雖是如此,但還是朝著裴疆作請動作,溫和有禮的道:“王爺請坐。” 裴疆坐下后,把東西拿了出來,開門見山道:“今日嬌嬌的婢女收到了這兩個東西。” 莫子言在裴疆對面從容坐下,隨而拿起桌面上的紙條和小金片端詳了一許。 因百里寒選擇相信了莫子言,二人現(xiàn)在也站在了一條船上,所以莫子言也知道七月錫錠會亂,十月吳維會造反一事。 因為知道,所以看到紙條上方的日期和錫錠二字的時候,微微變了臉色。 裴疆淡淡的道:“有人知道我們暗中對付吳維的事情了嗎?” 莫子言繼而仔細(xì)端詳一下字跡,沉吟片刻,低聲道:“字跡娟秀,應(yīng)當(dāng)是女子所寫。”再拿起小金片看了一會:“沒有任何的標(biāo)記,約莫是提示婢女這東西很重要。” 放下東西后,翻了兩個杯子。提起茶壺徐徐倒入了放涼了的茶水。 “你可有懷疑的人選?”裴疆問。 莫子言放下茶壺,不疾不徐的道:“先前王妃來尋寒少將軍的時候,主要是為了了解總兵夫人此人。后來王妃走了后,下官與寒少將軍相互分析了一下,寒少將軍在回想在總兵府時,才隱約覺得在府中有人暗中助她。” 綜合那日玉嬌來尋百里寒所言的那些話,若總兵府真有人在暗中幫助百里寒的話,那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總兵夫人。 “這消息只有是吳維身邊的人才知道的,所以無非兩個可能。一是吳維早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暴露了,從而設(shè)下圈套讓王爺往里跳,二則是總兵府中有人想要他倒臺。” 裴疆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放下杯之后才不疾不徐的道:“前日在夜市剿了他搶的貨物,昨日與今日又讓人一間一間鋪子搜查,這只會讓他下定決心造反,而不是來試探我再而下圈套。” 不是一,那便是二了。 兩人相視一眼,似乎都猜到最后這一點中的最希望吳維倒臺的人有可能是誰。 半晌后,莫子言先出聲。 “近來我了解了一下,總兵夫人原是侯府嫡女。以前吳維還是一個小將軍的時候恰巧救下了老侯爺,后來再向老侯爺求娶的,娶總兵夫人是因為權(quán)勢,而成婚十年,有過三次身孕,皆沒了。四年前侯府沒落,總兵夫人在府中地位不如侍妾。” 裴疆搖頭,“這不足以成為她想?yún)蔷S倒臺的理由。” 莫子言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道:“若是父母的死于吳維有關(guān)系呢?” 裴疆微微蹙眉:“怎么說?” “在四年前,皇上領(lǐng)兵起義的時候,有人誣陷侯府與義軍有關(guān)系……” 同仁帝本就殘暴,聽風(fēng)就是雨,當(dāng)下讓人抄了侯府,把人都關(guān)入了大牢之中后,好在有老臣拼力相護(hù)才沒有被滿門抄斬,侯爺和侯夫人被賜了一根白綾,而家眷都被流放,嫁出去的女兒也沒有怎么受到牽連。 莫子言仔細(xì)調(diào)查了一下,總兵夫人許是受了刺激,那年掉了第三個孩子。 “但奇怪的是吳維并未受到牽連,僅僅半年就從副總兵升到了總兵這個位置,王爺就不懷疑為什么同仁帝反而讓他坐到了這個位置?”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侯府被抄是與吳維有關(guān)系,但同仁帝雖殘暴,但卻不是傻的,那他為何還讓一個與有可能謀反的侯府其女婿做了一州之主? 這著實讓人想不透,更讓人忍不住往深了懷疑。 而且當(dāng)年吳維升官也沒少傳出他買親求榮的事情。再有的便是他當(dāng)上總兵沒半年,起義的軍隊就兵臨淮州城下了。 起義那會皇帝有令,說只要是投誠的,必將善待且官職不變。 那時的吳維許是也知道庸皇朝氣數(shù)已盡,且自己也需要養(yǎng)精蓄銳,所以沒有一點的猶豫,直接開了城門投誠。 那若是當(dāng)年侯府的事情和吳維有關(guān),那他的妻子必然不會看著吳維造反成功的。 二人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紙條上面。 錫錠是七月會亂,這是百里寒查回來的消息。也是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了,若是能知曉更準(zhǔn)確的日期,那便會更加的如虎傅翼,事半功倍。 但,要信嗎? 靜默半晌。裴疆拿起紙條,放在燭火下,點燃后扔到了地上。 “錫錠如今以全然部署好了,七月初八會不會亂,到時便知。同時也會知道那人是吳維的人,還是真的在幫我們。” 還未造反,吳維還需要同盟會支持,所以不可能拿同盟會來當(dāng)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