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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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生氣,但在場卻沒人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就算是身為他道侶的清霄都不清楚。謝玄陽這不知名的火氣是突然冒出來的,沒有由頭。 柳無情嘆了口氣,突然xiele力摔坐在椅子上,“我也想,但我不敢。宗人堂太可怕了,說是東都的勢力,卻又不像是東都的勢力。東都人都守法,他們也守法,可他們守的是堂法。外人進去都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就犯了他們的法,什么時候就被殺了。” 他哀哀地回頭看了眼楚云,又長長地嘆了一聲,“要是只有我和楚云去,怕是不到半柱香就躺著出來了。” 楚云見他幽怨地眼神,頓時驚恐地雙手抱胸,睜大著眼往后挪了挪屁股,“什么?你還要我跟你殉情?!” 柳無情一噎,反腳對著楚云坐著的椅腳就是一踹,踹得椅子猛地推動,楚云差點沒坐穩滾下去。柳無情道,“滾,誰要跟你個沒臉皮殉情?”說著他假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嫌棄的很。 他又道,“我說的是我倆實力太弱。” 楚云瞪眼道,“打不過,難道我不會跑?” 柳無情冷笑了一聲,涼涼地說道,“你跟宗人堂比?他們一族可是東都最擅長速度的,你倒是從他們手上跑掉試試。” 楚云頓時息了聲,不甘地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這時謝玄陽忽然道,“至少還能活半柱香。你們要是與我們同去,或許連半柱香的活命都沒有,一踏進他們的地界就喪了命。” 這次輪到柳無情瞪大了眼了,臉上忍不住露出驚異之色,他愣愣地道,“半、半柱香都沒有?謝前輩,你們、你們…別告訴我你們已經得罪了他們。” 謝玄陽扯了扯嘴角沒做聲,柳無情見狀都要驚得叫出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得罪了宗人堂卻還活著的人,這也便是說謝玄陽一行人已經實力強悍到能讓宗人堂全堂人都奈何不了。他到底是遇見了怎樣的大能? 柳無情喉結滾動,生硬地咽了口口水,唇有些顫抖,“你、你們怎么得罪的?” 謝玄陽不語,忽又轉頭看向身旁的清霄。清霄道,“只是殺了個宗人。”他的表情淡淡,仿佛說著的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件小事就是了。 但對其他人來說就不是件小事了,柳無情終于壓抑不住喉中的驚聲,呼道,“殺了個宗人?!” 莫凌煙聽著一臉茫然,他都不知自家師尊是怎么和宗人堂扯上關系的,便是左顧右看,瞧瞧清霄又看看謝玄陽,希望他兩能給他個提示。 謝玄陽見莫凌煙的視線投來,無聲地向他做了個四十九天的口型。莫凌煙一看臉色登時像是抹上了泥,變得漆黑漆黑的。 七七四十九天,這是他師尊當初追殺那個風魔的時間。能被師尊這個級別的人物追殺的家伙不可能是尋常的小角色,且他還跑了足足四十九天,在被他師尊殺死之前定是一方大能。 而此時謝玄陽又提到那風魔與宗人堂有關,那便絕對是個宗人堂中的大人物。 莫凌煙不知道那個風魔到底是誰,但謝玄陽知道。那個最后死于清霄之手的風魔正是宗人堂上一代堂主,也是當時風魔一族的族長。此魔一死,清霄與風魔一整族便是真正結下了梁子。 風魔一族不是沒試過絞殺清霄,可清霄這一劍修第一人豈是白來的稱號?前來風魔想要來討清霄的命,最后卻是賠上了自己的命。那時不知多少風魔在清霄手上送了命,乃至最后風魔一族為不滅族都不敢再來主動討殺。 他們不再來主動招惹清霄,卻不代表清霄來到他們地界時他們會沒有反應。清霄此人實力強橫,他們除不去,但他們可以對清霄身邊的人下手。若是謝玄陽一行人與柳無情、楚云同去那宗人堂,柳無情、楚云、莫凌煙三人就成了風魔一族最好的下手對象。 更重要的是....... 謝玄陽目光落在柳無情手上的宗人堂玉牌上,那玉牌上的鬼面刻著兩個雙眼,仿佛正空洞地盯著他,要在他臉上少出兩個洞來。 他無意識地用搭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盯著那玉牌上的鬼面雙眼半晌,抬起眼時撞上了柳無情的雙眸。 柳無情的瞳色不深,棕色中泛著淡淡的紅,瞳邊似乎還發著若有若無的金。仔細看去,柳無情面上露著驚色,雙眼中卻從來都是波瀾不驚,如同一汪平靜的深潭。 看著這雙瞳,謝玄陽突然笑了,他改變了主意。他道,“若是要我們隨你們同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多你們兩個也不多,費些心思也是能護下你們的命的。” 柳無情也笑了,“那謝前輩不如說說,要如何?” 謝玄陽答道,“不難,去宗人堂后全權聽我的便是。” 柳無情道,“怎么個聽法?” 謝玄陽微笑地道,“我說東,你們絕對不說西的聽法。” 柳無情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仰起下巴順勢長長地吸了口氣,他的雙臂隨意地一繞便是伸了個懶腰,像是突然間放開了什么似的。 他蹺著腿,左手肘撐在桌上支著下巴,微微瞇起眼看著謝玄陽,明明是個悠閑的動作,卻是讓人從中看出些隱隱的危險來,仿佛蟄伏著的野豹。他道,“謝前輩說的這個聽法聽起來挺有趣。” 謝玄陽抿著嘴輕笑了幾聲,但他的眼中卻是沒有分毫笑意。他道,“不但聽起來有趣,等到了宗人堂做起來更有趣。” 柳無情挑眉,“哦?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做做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都是魔修了,還會有單純的家伙? 第67章 宗人堂地處東都北部,三面環山, 山上常年覆著雪屹立在天際, 在陽光下十分耀眼,像被陽光鋪上了一層金子似的。能常年都是雪山冰峰的地方定是寒冷至極, 一行人剛從馬車上下來就感到透骨奇寒, 仿佛身體里流動的血液都能結成冰。 天銜宗劍峰雖也是常年積雪,但卻不見有這么低溫,饒是謝玄陽都冷不丁打了個顫。下一刻他就被道溫熱給環了起來。他抬眼看向身邊顯然沒了外氅的清霄, 道, “不用將衣服給我, 這么冷你沒了外氅,萬一凍出什么來怎辦?” 清霄道, “一身靈力又何懼冷?” 謝玄陽道,“我也有靈力自然也是不怕冷的, 方才不過是沒料到此處溫度竟會這么低,一時間沒調整過來罷了。”說著就要將身上的氅衣褪下還給清霄。 清霄看了他一眼,道, “若不是與他們坐馬車而是掐訣而來,你豈不已是寒氣入體?穿著。”說罷抬手將謝玄陽身上的氅衣攏得更緊, 又不知從哪拿出條腰繩系了上去, 用氅衣將謝玄陽給裹了個嚴實。 謝玄陽無奈道, “我穿了,你穿什么?別系了,讓我脫了還你。” 清霄淡淡地回道, “你要脫,等回宗在房里我幫你脫,但不是還是白日的現在。” 謝玄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清霄說的什么意思,登時紅了臉,忍不住推了清霄手臂一把,“說什么諢話?” 清霄面不改色地低聲道,“并非諢話,不過是更喜歡你不著絲縷——” “清霄!”謝玄陽臉更紅了,他哪能想到一向清冷的清霄竟然有一天能說出這等話來,“你是不是看了凌煙藏起來的小冊?” 清霄抿著嘴不說話,面色正經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方才說了什么讓道侶面紅耳赤的話。他不會說謊,謝玄陽看他不語就知道這廝定是找到了莫凌煙偷藏起來的東西,還看了進去。 “不許看!”謝玄陽便是忍不住道,他又轉頭向莫凌煙,“你也不許看那些東西,回去都給我燒了!揮劍千遍,再看就去跪劍臺抄道德經。” “啊?啊啊?”莫凌煙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自己費盡心思藏起來的小冊被找到后逃過了他師尊的責罰,卻因為自家師尊在錯誤的時間嘗試調情而暴露在了謝玄陽面前,本該受的責罰也翻了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