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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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聞言頓時一驚,駭道,“什么?虎符?!” 眾所周知虎符是調兵憑證,其背面刻有銘文,分為兩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發給統兵將帥或地方長官,調兵時需要兩半合對銘文才能生效。可這龍狼玉雕一來背面沒有銘文的存在,二來其是玉璽的一部分,而玉璽是皇帝之物,怎么說都不可能分成兩半,將一半分給大將。 謝玄陽當然知道他們幾人在驚訝什么,向他們壓了壓手示意他們靜下,解釋道,“我說的虎符不是一般的虎符,而是不用分割給大將的虎符。” “還有不用給大將的虎符?”莫凌煙問道,他身為西涼莫家嫡子,當初混跡在權貴圈好多年,卻是從未聽說過還有虎符不用交給大將。他摸了摸下巴,“不給大將,這兵還怎么領?” 謝玄陽意味深長地笑了,“當然是皇帝自己領。” 莫凌煙愕然,登時驚得張大了嘴,“自己領?!還能皇帝自己領兵?” 這可是他聽都沒聽說過的,擱在哪個皇室都是天方夜譚。領兵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拿著虎符就可以,平日里要處理虎符相應的軍營事務不說,每每用起兵來還得親身上陣。 對皇帝來說一次兩次御駕親征還可以,但誰敢次次都親征?誰敢?! 謝玄陽道,“旁的皇帝能不能領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位絕對能領兵。” 莫凌煙好奇道,“誰?” “本就屬武將出身的東都臨武帝,李易山。”謝玄陽抬手就將那玉雕側了過來,微瞇起眼在那玉狼沉下的腹部找尋一陣,果不其然找到一個被刻得極為隱秘的“滅”字,字的周圍還有著一圈如火狀的雕紋。他指著此字向幾人展示道,“看這兒,這個是那位臨武帝所率之軍的軍旗紋,便是千年多前橫掃東大陸、一統東都的那支軍隊。” 臨武帝和他那支軍隊的大名就算千年以后的今天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別說是東都人了,就說是西涼人出身的莫凌煙,或饒是已清修多年的清霄都知道。 “難、難道說…”莫凌煙吞了吞口水,顫顫地說道,“難道說,這、這玉璽就是…就是那支軍的虎符?!” 這還得了?柳無情頓時跳了起來,一把推開莫凌煙,小心翼翼地從謝玄陽手中接過龍狼玉雕,捧著它仿佛捧著此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興奮地近乎失語,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天策軍的虎符啊!楚云你快看,天策軍的虎符啊!” 楚云不太想回應柳無情。雖然身為東都人的他同樣敬仰□□臨武帝和天策軍,但瞧著柳無情這副癡漢的樣子,他在知道這是天策虎符的那一刻心中涌起的激動竟是“噗”的一聲就如被澆上冷水的火焰那般滅了個干凈。他扯了扯嘴角,“我看到了,這又不是完整的虎符,你激動什么?” “對,不是完整的。”柳無情咬著牙握了握拳頭,捧著玉雕在房中來回踱步,又是空出一手狠狠拍在桌上,“不行,絕對不能輕饒那個破壞虎符的混蛋!我定要找回剩下的一半,然后讓那混蛋好好嘗嘗偷東西的下場。讓他連天策虎符都敢偷,哼!” “對對對。”楚云連忙點頭附和道,“偷□□虎符真是太丟我們東都俠盜的臉了,是要好好教訓,就交給你了,柳兄。” “滾。”柳無情冷哼了聲,“誰為了你們盜賊的臉面?自己教訓去。我要教訓的是他偷什么不好竟敢偷□□的虎符。” “好好好,我自己教訓。”楚云道,“不過在此之前,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柳無情噎住了,他還就真不知那個混蛋去了哪,也不知道玉璽剩下一半在哪都,甚至連一絲絲線索都沒了。 就在這時,謝玄陽搗弄著那原本裝著玉雕的盒子,上下翻倒,竟從盒中掀開了一個夾層,層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制成的,看似是木制的,摔掉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卻不聞木制與他物撞擊該發出的悶響。 謝玄陽看了看確認這夾層中什么都沒有后,便查看起摔在桌上的層板來。這層板摸起來甚是光滑,像是抹上了一層滑溜溜的清油。其溫度是極冷的,仿佛從板心散發出寒氣,從謝玄陽觸碰它的指尖順著他的經脈將透心的涼意侵入他的身體之中。 謝玄陽道,“這東西真夠冷,不知是什么。” 清霄見狀也摸了上去,“玄冰。” 謝玄陽道,“哦?聽起來不普通。” 清霄點頭道,“鑄器的好東西。” 謝玄陽頓時來了興趣,能被清霄說是好的東西肯定不普通,要是放到修仙界估摸著得被鑄器師瘋搶。他道,“鑄劍的東西?那這層板看來也不普通了。” 他舉起這層板,試著將它放在從窗中透進的光線下。此時正值未時,日陽雖開始偏西,光線卻是依舊很足。謝玄陽嘗試著透過陽光看它,本以為這層板通身黑色看不出什么來,沒想它在陽光下卻成了半透的玄色,隱約還能看出內里刻畫著類似面具的紋路。 謝玄陽道,“這是…” 柳無情湊來一看,“誒,這不是宗人堂的標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天策軍: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爺的傳說。 OBS:此處天策不是劍三游戲里的天策,就是個名字而已。 第66章 謝玄陽垂著眼,手不停的在玄冰上掠過, 他的動作很快謝玄陽垂下眼, 他手上的動作很快,快到一旁看著的幾人都看不清他的手, 只覺眼前無數道rou色的光影飛竄。他手上覆著靈力, 這是他用劍時常常附在劍上的靈力,雖是很薄卻讓他的手化作了銳利無比的刀刃,將那冰涼滿是寒氣的玄冰給一片片、一層層剝了開來, 露出被藏在內里的玉牌。 這不是一般的玉牌, 方才他們幾人隔著玄冰看不清, 而現除去了玄冰,整個玉牌完整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這玉牌沒什么浮雕裝飾, 只有中央處雕著個奇怪的面具,一半實一半鏤空, 樣式看著像是嚇唬小孩子的鬼面。 這鬼面可不簡單,每當它出現人們都會想到三個字——宗人堂。 這東都宗人堂無論是在東都人口中的下江湖也就是凡界,還是在上江湖即修仙界都是極為出名的。宗人堂魔修能者無數, 皆是風魔一族,神出鬼沒乃為夜間行者。而這風魔一族是出了名的護短, 得罪其族一人, 便是得罪一族;傷其族人一分, 定是得來全族追殺。 正如江湖上流傳著的一句話道的那樣,東都最不可得罪的有三種人,這排行第一的就是宗人堂之人, 與之相比實力強悍的大能都得排到后面去。 大能好歹也會時而看在得罪自己的是個螻蟻而忽略過去,這宗人堂之人卻是不會管得罪他們的是什么神魔鬼怪,還是男女老少,當真是詮釋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是沂埏尊上親自來,他們也不見得會將其放在眼中。 而現帶著宗人堂標志的東西出現在這里,可就意味著事情麻煩了。 謝玄陽捏著手中已完全去除玄冰的玉牌,手中用力,白皙的手背的長條骨形都能被看的清晰。他臉上褪去了往日的淡色,難得浮現了凝重的表情。 柳無情提醒道,“哎哎!別這么用力,玉牌要是碎了怎辦?” 謝玄陽看了他一眼,道,“碎了就碎了,還省了麻煩。” 柳無情道,“哪省了麻煩?這玉牌看著簡陋,實則可是宗人堂的門主令。此牌一出,令百宗人,尊貴著呢。這要是被你捏碎了,宗人堂說不定會下追殺令。” 謝玄陽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它碎了?” 柳無情怔了怔,覺得謝玄陽說的有些道理。謝玄陽見他沒了反應,手上又要用力,柳無情見狀也顧不上其他了,驚叫著撲了過去,死死扒住謝玄陽的手,將那玉牌給摳了出來,“謝前輩手下留牌!” 他將那搶出來的玉牌緊緊護在懷里,“謝前輩到底和它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將它捏碎不可。” 謝玄陽道,“沒仇沒怨,只是不想和宗人堂扯上關系。” 柳無情苦笑道,“誰都不想和宗人堂扯上關系。可如今宗人堂是玉璽唯一的線索了,誰讓玉牌出現在放有半塊玉璽的盒子里?我們不但不能毀了玉牌,還得帶著它跑一趟,親手送回宗人堂。” 謝玄陽直直地看著他,深色的眸子閃爍,仿佛里面藏著什么不知意義的東西。他此時的臉上沒有笑,冷著臉全然不見平日里淡淡的溫和。他道,“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