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88)
“行行行,知道了,”時樂嘀咕了一句對方直男不懂馬殺雞,掏出銀子包下整個浴堂,看蕭執終于露出滿意之色,苦笑:“人都走了,誰伺候你?” “你。”蕭執答得理所當然。 “去你娘的。” 時樂不客氣的罵了聲草,就毫無顧忌的寬衣解帶進入溫石浴中,明明是蕭執想要洗清身上的血腥味,他自己倒是泡得舒坦。 不知為何,蕭執遲疑了,時樂看他有點無措的轉過身,手上解衣帶的動作也有些遲緩,不知死活的調侃:“大小姐,你還真把自己當做大姑娘了?” “……” 很難得,蕭執并沒有嗆回來,時樂也懶得再去理,舒舒服服的將頭靠在巖臺上閉起眼,淤積在身上的疲憊從毛孔一點點散去,全身經脈通暢舒坦,突然很想來一杯冰梅酒。 不多久,閉目養神的他聽到嘩啦嘩啦的水響,睜開眼,果然,蕭執已經入了浴池。 “你最后到底將白三公子怎樣了?” “也就廢了修為,拔了舌頭斷了手腳。” “這叫也就……” “……” 時樂笑:“人家又不知你在,不然哪敢調戲做你裝扮的少年,下手也忒狠了。” 蕭執心道他生氣的又不僅僅是這個,是當年在笠州那混賬欺負了你,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不耐煩的:“那又怎樣?” 時樂習慣了他的壞脾氣,莞爾:“不怎樣,他白牧文有這個下場,也是大快人心。” 聽到這話,蕭執終于滿意了,不僅滿意,心里還涌起一絲絲甜,他被夸了,雖然這夸得有點繞。 “只不過……” “什么?” 時樂睜著一雙迷蒙的眼:“洗完澡,就趕緊跑,不然白家發現你,又是一堆破事兒。” 蕭執不屑:“發現了正好讓天下人知道,欺負了我的人都是這下場。” 這句話很微妙,時樂理所當然的聽成了「欺負了我,的人」,理所當然的將這一切行為都歸結在蕭執心狠手辣的人設上,一點沒往心里去。 于是,這兩人當真正正經經洗了個澡,時樂洗得舒坦,蕭執則洗得憋屈。 出浴堂時,天灰蒙蒙亮,夜市攤兒剛撤,賣朝食的小販就出攤了。 整座城池在井然有序的市井氣中醒過來,時樂久違的覺得心情閑散,可不過盞茶功夫,早晨的安寧就被一陣sao動打破了。 “東街的聽潮樓走水了!” 時樂蕭執對望一眼,皆露困惑警惕之色。 整座晚霖城,在兵荒馬亂的呼救聲中醒來—— “走水事小,聽說,白三公子在聽潮樓,被人虐待致死!” 時樂心中一沉,暗道蕭執這混蛋果然騙了他,這會兒事情真不可收場了。 第33章 送死 白三公子在聽潮樓被人剜了舌頭挑斷手腳筋,虐待致死不算,死后魂核還被生生捏碎,再不入輪回之道。 白家人平日里雖對這紈绔成性的敗家子十分厭惡,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但怎么說,白牧文好歹是家主最疼愛的兒子,如今在自家的地盤死得如此難看,白家的臉面今后往哪兒擱? 白家自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捉住為非作歹的狂妄之徒。 視人命如草芥的白三公子一死,一方面百姓們暗自叫好,心道這不速之客真是除了晚霖城一大毒瘤;另一方所有人暫時不得安生,白家布下天羅地網,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時樂看這兵荒馬亂的架勢,有些頭疼,人已經死了,他也沒有責備蕭執的心力和立場,萬分無奈道:“先回船上再說。” 蕭執看時樂神情冷下來,心里一揪一揪的不自在,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喃喃自語道:“死了倒干凈。” 時樂擰眉,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確實干凈了,但恐怕會耽誤葉道長去南桑國尋藥。” 聞言,蕭執心里頓時竄起一團火,冷聲道:“他師尊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 “先前你們游山玩水的,也不見說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