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87)
蕭執顯然對他的哀嚎聲鬧得不耐煩了,眉心擰了擰,一簇鬼藤從虛空中蔓延而來,生了眼睛般爬在白牧文身上,伸進他嘴里生生將舌頭整個拔了,鮮血迸濺,一屋子濃烈的腥氣。 蕭執不喜歡這種腌臜場面,但思及這人的手曾傷過時樂,這人的嘴也說過不干不凈的話,便耐下心來,順帶將白三公子的手腳筋都挑斷了。 換裝回來的少年看到屋中血腥場面,都來不及呼救就暈了過去。 此時,時樂在隔壁的雅間內坐著喝茶,這屋隔音好,他聽不到任何動靜。 方才他同蕭執進了聽潮樓,就被對方一把拉到雅間內,蕭執還讓小二準備了點心茶水,當然這些都是花葉知行的錢。 “你在此歇一歇,我去處理些事兒。” 時樂對他要做什么心里自然有數,以大小姐呲牙必報的性子,白三公子真的涼了。 其實,白三公子在整個晚霖城甚至修仙界臭名昭著,但礙于白家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人愿意給自己招惹事端,只得任他在不觸底線的范圍內胡作非為。 這世間,誰不是各顧各的?只能怪白三公子時運不濟,瞎了眼惹了不管不顧的蕭執。 “盞茶功夫就回來。” “……留他一條命,不然之后麻煩。” 蕭執不應聲,走到門邊只淡淡道了句:“點心留我一些,葉知行那點錢,只夠買一盤。” “……”時樂無語,這晚霖城臟街消費真高。 他一盞茶尚未喝完,點心也只吃了兩塊,蕭執就回來了,帶著一身血腥之氣,時樂沒開口,只淡淡的看著他在自己對面坐下,斟了杯茶一口喝下。 彼此沉默片刻,時樂才開口:“怎樣了?” 蕭執無所謂道:“還活著。” 時樂笑:“難得。” 蕭執抿了抿唇,心道是你讓我別取他性命的,嘴上卻什么都不愿說。 “走不走?” “不著急。”蕭執用一旁的銀質魚洗仔仔細細凈了手,便拎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聽潮樓處處講究,制作的雪芒糕也是清甜軟糯的。 時樂看得出,這很合蕭執的胃口,心道這家伙不愧是反派頭子,隔壁剛將人折磨得血rou模糊奄奄一息,這會兒又氣定神閑的坐下來吃點心喝茶。 “你看什么?”蕭執發現時樂在盯著他瞧,嘴里是甜甜糯糯的,心里也是。 時樂使壞的莞爾:“你脖子上,沾了點血。” 聞言,潔癖如蕭執,臉瞬間青了,突然感覺渾身不自在,連嘴里的雪芒糕都沒了滋味。 可一轉眼,他的臉又些燥,突然漫不經心對時樂道:“你給我擦。” 時樂看他如坐針氈的模樣很有趣,噗的笑了:“逗你的,干凈得很。” 蕭執突然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沒了,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時樂感受不到對方情緒微妙的變化:“不過,你身上確實有股血腥味。” “那走。”如此說著,蕭執將一只沉甸甸的錢袋扔到時樂手中:“待會兒想買什么買什么,剩下的銀子還給葉知行。” 時樂心領神會,微微挑眉:“去浴堂?” 蕭執起身,答了聲好,自小在涂煞宮長大的蕭大小姐自然不知,這晚霖城的浴堂都不是什么正經浴堂。 會了賬,兩人光明正大的走出聽潮樓,路過方才白三公子進的雅間時,時樂聽不到一點動靜,他真懷疑蕭執說了謊,指不定白三公子早被折磨斷氣了。 “別看了,惡心。” “……” 時樂點了點蕭執從白牧文那取的錢袋,暗暗心驚,這銀子都夠買一座小院子了。 晚霖城民風開放男風盛行,浴堂引流溫泉水,服侍之人清一色容貌清秀手軟身嬌的男孩子,蕭執入了浴堂,看到室內群男嬉戲活色生香的光景,只輕微的皺了皺眉,轉而不動聲色對時樂道:“讓他們都滾。” 時樂心中好笑,這蕭大小姐不愧是書里的鋼鐵直男,當真看不得男色,嘴上卻故意使壞:“別,他們不僅能端茶送水,揉肩搓背的手法更是一流,肯定能把你伺候舒服。” 蕭執不欲廢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我把他們都殺干凈?”